第二十章 如何处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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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雷家丁正欲听令从官差手中抢下褚宝等人,只见怡秀公主带着上十个谢府家仆从巷子另一端跑过来,倒令桑雷一愣。

屠秉俊心里自是一清二楚,忙跳下马,对怡秀公主拜道:“侄儿见过小姑。”

怡秀公主对他点点头,眼神却四处张望着,好像是在寻找谁。

屠秉俊忙把那长刀还给憨娃,从人群中牵了他的手,满面春风地带到怡秀公主面前,只道:“这便是我那小表弟罢,小姑莫要担心,他不仅没事,今儿个还是立下大功,小侄一定会把这功劳告知父王,说不得会有嘉奖。”

屠秉俊所以这么说,自是有其道理,以前每次褚宝犯事,都由得桑雷包庇,即便告到父王那里,许是因为父王平日里对桑雷疼爱有加,即便犯了错,也不会责罚,听之任之,使这褚宝的胆儿越来越大。

其实,屠秉俊早就调查过,这褚宝往常劫掠过往商客,皆受桑雷主使,所得财物大半也入了三王子府邸,虽有足够证据,只父王偏向桑雷,令屠秉俊毫无办法。但近段时间,父王的病情似乎越来越重,他得到消息,说父王打算另立储君,屠秉俊不由也打起了小算盘,若这时候捏住桑雷小辫子,再到父王面前奏一本,必会令父王好生考虑储君人选,那,排除以前的储君大王兄平山鸣,只剩资历平平的二王兄笃丁与自己竞争,他屠秉俊的胜算更大。

正因为如此,当那客商到府衙报案后,屠秉俊半点没耽搁,立刻带了官差前来缉捕劫匪,他知道,这等事必是褚宝所为,除了他,没人这么大胆。

没想到的是,那客商口中所谓的侠客,居然是鄯善都蔚谢候刚找回的独子,且其母怡秀公主担心其子受伤,居然亲自从十里外的谢府跑到城里来,无意中增加了屠秉俊取胜的砝码。屠秉俊不由想,若那忠勇侯谢煌得知此事,还不知会如何震怒,在父王面前数呈那桑雷恶行,想到此,屠秉俊几乎忍不住差点痛快地大笑出声,只这会儿要顾及执政官尊严,这才忍下心中狂喜。

怡秀公主自听到楚羽禀报,担心憨娃有什么意外,只谢东父子仍没回来,吓得连忙亲自带了家仆从十里外赶来,这会儿看到憨娃,忙问:“孩儿,你没事吧?”

憨娃见已是冬日,母亲却顾不得尊贵身份急得满头是汗,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流,只他忍住这份感动,轻轻摇头,却指了那褚宝道:“这家伙欺人太甚,带七八个人劫持一个外地商客,若孩儿迟来一步,只怕那商客的财物早被他们抢去。”

桑雷这才看明白,原来那看似普通的家伙,居然是都蔚谢煌刚从高昌找回的亲子,也难怪二王兄那柄长刀刚才在屠秉俊手中,想必是二王兄送给那小子的,心底顿时升起一股怒火,想,四弟啊四弟,你这是设下陷阱让我钻啊,即便一向疼我的父王仍会像以前那般,不责罚于我,也定会在他老人家心里载棵刺,王储之位定也会与我失之交臂。

想是这么想,桑雷不得不跳下马,命手下家丁不可轻举妄动,又狠狠瞪了那褚宝一眼,好不容易稳定情绪,冷峻的表情这才显出一丝笑意,走到怡秀公主面前,拜道:“侄儿见过小姑。”

怡秀公主虽与当今鄯善王同辈,虽已出三服之外,但与王后私交颇为不错,早知道那褚宝平日里劫掠过往客商的事,只由于连王上也庇护着,无人拿他奈何,这时却欺负到自家儿子身上,一股无名火豁然冒出,冷冷道:“担当不起,你起身罢。”

桑雷自知没有道理,正欲对憨娃下拜,说些客气话,希望取得原谅,却听怡秀公主道:“孩儿莫怕,为娘已派人去兵营通知你父亲,他定会前来为你说话。”

憨娃虽对母亲慈爱的感受愈来愈深,却无端痛恨亲父谢煌,若说亲父在高昌时身不由己,不能杀掉那姚溪,为何偏要放任糜禄把自己打晕,强行带回扜泥城。这时听母亲这话,只说:“孩儿让母亲担心,实在过意不去。”说这话时,眼神仍死死盯着那褚宝不放。

褚宝也观察着这边动静,见憨娃来头不小,早吓得魂都飞到了天上,心想,你明明是侯府家公子,偏穿一身麻衫出门,这不是让我上套么?这会儿,恐怕只有这小子能救自己,心里想着,褚宝虽被绑缚双手,双膝一下跪到地上,磕头道:“谢公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啦。”

其他恶徒也纷纷跪地磕头,嘴里随褚宝大声喊着:“谢公子饶命啊。”

怡秀公主见孩儿眼里满含怨恨,只以为憨娃仍对那褚宝有气,便对屠秉俊道:“不知四殿下要如何处置此事?”

屠秉俊笑道:“姑姑莫担心,既然表弟受了欺负,我这表哥自会为他讨个公道。”

憨娃刚还觉得这人嘶哑的嗓音格外刺耳,这会儿听了这话,倒觉得有些喜爱,只道:“那多谢表哥了。”

一旁的桑雷急道:“小姑,表弟,可别,我在这儿代他向你们赔个不是,改日一定带他到府里赔罪,还望小姑,表弟息怒,放过他们罢,不要把这事儿告到父王那里去。”

这时候,即便憨娃和怡秀公主肯放,屠秉俊自不会放过这等良机,大笑一声道:“现在想起来要放过他们啦,他们作恶时,怎没想到要放过那客商和表弟?晚了。”说着,对手下官差大声道,“全带到府衙去,本官自要审个清楚明白,若有人胆敢阻拦,一并抓起来。”

官差大声回道:“谨遵大人吩咐。”便押了那群恶徒往官衙走,桑雷家丁没得到命令,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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