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狂徒褚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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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巷中,憨娃自与那群壮汉激斗,客商跑去官衙报官,茹蓉和楚羽也没闲着,他俩皆知自己没有能力去帮憨娃,于是留茹蓉在此等候,楚羽骑马速往谢府奔去,以求获得援助。

虽憨娃与六个壮汉对峙,没有丝毫胆怯,只那些家伙平日里蛮横惯了的,以往又是抢劫落单的商客,以致没有碰到过像憨娃这等武艺高强且不要命的人,所以尽管能依仗人多,只转眼间便被憨娃打倒两个同伴,一时没人再敢轻易上前与之搏击。

有个打手轻声对那领头的说道:“褚爷,殿下不是交代过么,近段时间乃非常时期,要您暂且收敛些,不如。”

那褚爷已被憨娃气得失去理智,喝道:“你等看看他衣着,充其量仅是个平民而已,说不准也是哪里来的劫匪,到咱扜泥城打探消息来了,晾他也翻不起个大浪,怕什么,即便杀掉,也不会有人给他伸冤,不过是找个破篾席,把他卷了埋到土里而已。”又对手下打手大声道:“给我上,打死他本大爷包你们无事。”

话是这么说,打手们不过是希望跟着这褚爷平日里能吃香喝辣,刚才已见识过厉害,哪能真去拼命?所以仅持刀围困着憨娃,没人敢上前。

那被踢伤的打手似乎缓过劲,提了刀慢腾腾过来,并不服输,只以为刚才是自己没留神,被憨娃钻了空挡,立在憨娃跟前气道:“今日个不杀掉你,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憨娃见他龇牙咧嘴的模样,笑道:“那还墨迹啥,来呀。”

那家伙持刀猛地向他脑袋劈来,憨娃侧身闪过,心里杀气顿生,想,不杀你,对不住平日里被你们欺负的百姓,想着,并没有迟缓身体反应,手中长刀斜劈过去,顿时划开那家伙颈脖,飞溅的血液一时从颈部喷涌而出,那家伙撒刀,双手捂了颈脖呼豪两声,倒了下去。

几在一招之间,憨娃便轻取壮汉性命,吓得那些被溅了一身血的打手们更加惊恐,若不是那褚爷督阵,恐怕早已逃之夭夭了。

褚爷见憨娃实在不好惹,又不肯轻易离去,若丢了名头,让他以后还怎么有脸面在扜泥城混?于是对身边一打手悄声道:“快,去我姐夫府中多叫几个人来,今儿个不把他杀了,又怎能对得起死去的弟兄。”

真说起来,若这些人一起上,憨娃不一定能打得过,只是打手们依仗那褚爷作威作福惯了,平日里又专挑落单的商客,哪遇到过像憨娃这等不要命的,此时,便显出外强中干的原型。

两方相互对峙着,打手们尽管人多,却也不敢贸然出手,憨娃倒不急着脱身,心想,若真惹出麻烦,说不得生父谢煌一气之下把自己赶出家门,倒省去不少事。

僵持一阵,忽见从巷子口冲进来一队官差,一个头目模样的差官喝道:“全给我放下手中长刀,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那褚爷想必认识那差官,凑上前去笑道:“常大人,你不认识我了么?”说着,指了指憨娃道,“你应该感激我才对,我帮你抓到个在扜泥城打探消息的劫匪。”

那差官冷哼一声道:“我们得到的消息却不是这样。”又指了那群打手,对官差道,“全拿下,一个都不许放过。”

褚爷见那差官不买面子,态度也强硬起来:“我看谁敢,若得罪于我,等同于得罪三殿下。”转头对常大人冷笑道,“我看你也是活腻味了,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要收拾谁?”

一阵沙哑的嗓音传来,令那褚爷兀自吓得打了个寒颤。

憨娃抬眼看去,见一个莫约二十出头岁,长相与那日大王子相若的儒雅年轻人,骑着一匹骏马从狭巷口过来,只这嘶哑的声音有些吓人,令刚还不把这些官差放在眼里的打手们,纷纷弃了手中长刀,随那褚爷一起弯腰膜拜,嘴里喊着:“小的拜见四殿下。”

那人得意地一笑,对那差官道:“常昊,还愣着干嘛,全绑了,带到府衙去,待本官好好审来。”

那些打手听了此话,像是要进地狱般,纷纷把目光投向褚爷。

那褚爷讨好道:“四殿下,我姐夫与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放过我等罢。”

那四殿下好似根本没听到这话,顾自骑着马往巷子口而去。

常昊亲自上前绑了目瞪口呆的褚爷,其手下打手自也不敢反抗,全俯首就擒。自有官差用麻布包裹了那具尸首,也不知抬到哪里去了。

有官差到憨娃面前,见他仍手持长刀,不由也拔出刀来,喝道:“速速放下刀,若敢拒捕,小心狗命。”

憨娃对官差也没什么好印象,想当初在来当村时,若不是那姚溪作梗,仅凭段四与霍康乐两家的打手,哪能轻易取芮家三口性命。眼下自对那官差的话当耳边风,不肯放下手中长刀。

这时,一直在另一端巷子口观察动静的茹蓉,见事情已逆转,忙小跑而来,对憨娃道:“公子,放下刀罢,没事的。”又对那官差道,“这位是谢府家的公子,可不能被绑了去官衙。”

那常昊听了此话,走过来狐疑地看了憨娃两眼,仍拜道:“原来是谢公子,失敬。”说着,指了他手中的刀说,“我不会命人绑你,且放心把刀交给我,谢公子也得随我们走一遭,也好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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