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何处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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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雷眼见越来越难以制止,偏又不能行强,只能求到:“小姑,四弟,说起来,咱都是一家人,何必非要如此。”

“一家人?你这时记得是一家人啦?”屠秉俊大声呵斥,手臂激动地挥舞着,好似对桑雷有极大仇恨,说完,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转头对怡秀公主和憨娃笑笑,说,“我这人一向嫉恶如仇,本想把扜泥城治理得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若不是那褚宝捣乱,扜泥城又岂是这等模样。”

憨娃想,这四王子倒也真是个好官,此前,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份,却在那客商报官后,立马带了官差前来,想必的确是努力治理扜泥城内法纪。

官差押着人走得很慢,桑雷的众家丁虽不敢阻拦,仍个个持刀不肯散去,正这时,从城北又驰来数匹骏马,待到近前,领头的却是都蔚谢煌,以及一个莫约二十六七岁年纪,身材高大,高鼻阔嘴,身着盔甲披一件青色披风,威风凛凛的青年将军。

两人跳下马,其后自有亲卫过来接了马缰。

怡秀公主正欲领了憨娃迎过去,却见桑雷好似见到救星般,挤过人群,对两人参拜,由于人声嘈杂,憨娃也不知他们说了些啥。

怡秀公主指了那青年将领道:“孩儿,那位,便是你二表哥,当今鄯善二王子平山鸣。”

正解释着,谢煌与平山鸣往这边走来,不管是桑雷家丁还是官差,不自觉让开一条通道,令这两人很快到怡秀公主跟前。

那青年将领对怡秀公主拜了拜,笑道:“侄儿见过姑姑。”又热情地拉了憨娃的手,说,“这便是我那小表弟罢,转眼都这么大啦,记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说着,哈哈一笑,又上下打量一番,眉头不由皱起来,对谢煌说,“谢候,您家这是揭不开锅了么?早说嘛,我让家里送些布匹过去,总不至于让这小表弟以麻衫示人吧。”

这话令谢煌和怡秀公主羞愧不已,憨娃却道:“我喜欢穿这个,踏实。”

平山鸣又笑:“好个踏实,果然是侯府子弟,有个性,我喜欢。”

跟在两人身后的桑雷,又过来求情。

谢煌看了看憨娃,似乎想说几句话,还没开口,却听平山鸣大声喝道:“三弟,为兄平日里没少劝你,你哪次听过?这次闯了如此大祸,求情又有何用?王兄为小表弟做主了。”转头对屠秉俊道,“四弟,领头的是那褚宝么?若是,就地正法,他犯下的事你我皆一清二楚,何须带到官衙去审?多此一举。”

若桑雷能很快听懂平山鸣这话,必会马上同意此做法,如果当场杀掉犯下大错的褚宝,屠秉俊自也无法再到鄯善王面前告状。

那褚宝闻听此话,吓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不已,连下跪磕头都忘了做,眼神紧紧盯着桑雷,嘴里哆嗦着说:“姐夫救我,姐夫救我。”

屠秉俊却不想一杀了之,不然,怎有理由告到父王那里去,又怎能令父王对桑雷产生不满情绪?于是把目光看向谢煌。

谢煌走到憨娃身前,抚了抚他的头道:“孩儿,可有受伤么?”

憨娃心里仍对他有气,一声不出地转过头去,不搭理谢煌的话。

谢煌并不生气,只叹口气,对怡秀公主道:“带他回去罢,劝他换了这身衣服,即便不是为显示身份,眼看一天天冷下来,穿上锦帛棉衫也能保暖不是。”

一旁的桑雷,这时对平山鸣的话甚为反感,若真当场杀了褚宝,他回去怎好向爱妾交代?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妾室,要是她天天在家闹个不停,桑雷又怎能安生,忙又到谢煌面前说情。

谢煌心里亦清楚,微微一笑,对平山鸣道:“殿下何须着急,这事儿还是由得官衙办来得妥当,毕竟,鄯善还是要言于法纪,不能乱用私刑啊。”

谢煌深得鄯善王信任的重臣,平山鸣亦是曾亲自组建鄯善国那四千精锐的前储君,都是极有分量的人物,自不是桑雷能比得了的,此时的桑雷,只能接受现实,心知这已无法救出褚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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