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五、孔羽兮的下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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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尔坦没理她,示意那两人将人带过来。www.luanhen.com

孔羽兮死死抓住旁边的温如香,“大将军,我说的是真的!我之前无意得知大王子在找阿朱和阿青的两名女子,便故意假扮阿朱,引得大王子同情,想让大王子替我大哥报仇!最开始大王子信了,在游玉子河那晚,将陆心颜骗上船,想制造孤男寡女单独共处一晚的假象,让陆心颜被人唾弃,哪知遇到刺客,不了了之;

同时我将另一盆三生花让人偷偷放到陆心颜房间,诬陷是她偷的,本来皇上已经将她关了起来要治罪,怎知大王子不知从哪知道陆心颜才是阿朱,跑去跟皇上说三生花是他找人放的,跟陆心颜无关,皇上便将陆心颜放了!大将军,我说的话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问温如香,当初是她和我一起演戏,让大王子误认为我是阿朱,要再不信你可以问问陆心颜身边这个丫鬟,前天我去找大王子质问时,她也在场,大王子对我如瘟疫般,她亲眼所见!”

陆心颜一时听傻,想不到这中间居然发生过这么多事!

温如香此时只想明哲保身,拼命拿脚踢孔羽兮,试图让她放开她,“你个贱人,你放手!我什么也不知道,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要将我拖下水!”

但此时的温如香对于孔羽兮来说,无疑是救命的浮板,怎么可能会放开?

眼看两人就要不顾形象地打起来,羊尔坦看得不耐烦,“都给我抓过来!”

“大将军,不要!”孔羽兮绝望尖叫,“我说的是真的,大王子喜欢的人不是我,是陆心颜!”

温如香痛哭,“大将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正在这时,门外跑来一名黑衣人,“大将军,萧世子到了!”

“将人围起来!”

二十名黑衣人听命,将陆心颜等人围中间,每人头顶均是一柄寒光刺骨的长剑。

暂时逃过一劫的孔羽兮和温如香,差点吓尿了。

屋子里一时安静得可怕,死亡的恐惧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沉甸甸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道月牙色,犹如划破黑暗的光明,出现在众人眼前,带来生的希望。

两刻钟前,文德殿。

张知略将拟好的两份契约递到师尤手中,“师大人,请看看这上面的条款可有出错?”

除了以附属国自居外,其余条件几乎以天武先前提出的条件为准,只是减少了进贡数量。

师尤看了看,递到巫山面前,“大王子,属下看过没有问题。”

巫山从头到尾大约看了一遍,正要拿出印鉴盖下去,突然身后有人撞了一下他的胳膊,手中迅速多了一个纸条。

他展开一看,面色大变,“对不起,失陪一下。”

与他同时收到消息的萧逸宸,已率先一步冲出文德殿,连马也没用,直接施展轻功奔向明园。

“你没事吧?”萧逸宸气息微喘,这是陆心颜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在耍流氓之外喘气,可见这一路跑得有多急!

他浅淡的琉璃眸望向厅中挤在一起的少女们,眸中全是担忧与焦急,在看向那头顶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剑时,那眼中射出的冷厉几乎化为实质,持剑的黑衣人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他没说是谁,但所有人都知道他问的是谁。

陆心颜微笑着摇摇头,轻扬的声音让眼前夹着寒霜而来的男人,迅速冷静下来,“我没事。”

严卿若看到萧逸宸快要感动得哭了,陆姐夫果然不是一般人!

温如香三人曾经万分期待萧逸宸能因为陆心颜而来,因为他来了,代表着她们多了一分活的希望。

然而当萧逸宸真的出现在她们面前时,心里面的感觉居然是又酸又妒!

陆心颜,凭什么让萧逸宸为了她甘愿来赴死?

“萧世子,好胆识!比羊某预计的早到了两刻钟,看来你对你未婚妻的深情,果然不一般!”羊尔坦阴冷的笑声充满整个大厅。

萧逸宸长睫轻垂,遮住眸中情绪,“羊大将军,萧某如你所愿,一人只身前来,请羊大将军守诺,将她们都放了!”

“别急嘛,萧世子,还有一人未到。”羊尔坦不紧不慢道:“等另一人到了,你二人按我命令行事后,我自然会放了她们。”

萧逸宸走得急,并不知道巫山同样收到了羊尔坦的纸条。

他眼光闪过身上带着血渍的巫舞,薄唇轻启,“另一人是贵国瓦刺大王子?”

“萧世子料事如神,羊某佩服!”

“瓦刺拥有锋利无比的武器,换作北狄、西戎、乌拉乃至我天武,都会向周边国家发动战争,扩大本国领土!但贵国却仍然前来天武议和,萧某曾百思不得其解,现在萧某明白了,原来是瓦刺内部内斗所致。”

“哈哈哈!”羊尔坦仰天长啸,“萧世子不愧是萧世子!大王子主和,而二王子主战,所以萧世子,只要你死了,大王子死了,瓦刺成为二王子的天下,这天武便会成为我瓦刺的囊中之物!”

萧逸宸道:“羊大将军好想法,不过我天武已经有了应对那大刀的办法,你的想法恐怕要落空了。”

“那又如何?只要没了你萧世子,你天武哪位将军是我羊尔坦的对手?到时候若再联合北狄、西戎、乌拉,必能将你天武分个干干净净!”

“你居然勾结上北狄、西戎、乌拉?”萧逸宸面色微变。

羊尔坦洋洋得意,“既然要战,自会做好万全之策!”

“愚蠢至及!”一道愤怒地声音从门外传来,“北狄、西戎、乌拉三国实力不输我瓦刺,天武被瓜分后,第二个被瓜分的便是我瓦刺,如今有天武作为天然的屏障,我瓦刺才能数百年来不衰,一旦这屏障去掉,我瓦刺蔫能存活?”

巫山满面铁青地出现在门口。

巫舞突然大声道:“大王兄,二王兄要杀你,你快走,你不要管我!我对不起你,我奉二王兄之命前来破坏和谈,你不用管我死活,只要你不死,二王兄的奸计就没法得逞!”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羊尔坦冷笑一声,大厅门缓缓关上,一群黑衣人将萧逸宸和巫山团团围在中间。

“王妹,我来不光是为了你,也为了…”巫山的眸光转到陆心颜身上,“她。”

巫舞怒其不争道:“大王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儿女情长?这个女人有未婚夫的,他未婚夫自会为她送命,你掺和什么,你是不是傻?难道整个瓦刺的安全,比不上一个女人?”

巫山道:“我欠她一条命,欠她两个人情还没还,我要还给她。”

巫舞气喊:“大王兄!”

她还没说完,萧逸宸冷哼一声打断,“大王子,你想得美!我未婚妻的事情自有我来承担,麻烦你让开!”

羊尔坦阴毒的小眼睛在几人身上转来转去,“哈哈哈,有意思,没想到你们两个看上的是同一个女人!让我好好想想,是你先杀他,还是他先杀你,还是你们两人同时捅对方一刀?”

巫山与萧逸宸均没理他的话,巫山道:“萧世子,我欠郡主的命和人情,关你什么事?我偏要拿命还给她,你能如何?”

萧逸宸:“那我就死在你前面,我绝不会让我未婚妻心中记着别的男人!今生今世、生生世世,你都别想!”

巫山:“你想先死?这可不是你说了算!二王弟最想我死,派人刺杀了我无数次,这次无论如何也会先杀了我!”

萧逸宸:“我杀了瓦刺三十多万将士,将羊大将军钉在战败的耻辱柱上,并在皇上面前三招打败他,让他成为武林中人的笑话!瓦刺二王子恨的是你,但羊尔坦更恨的是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所以先死的一定是我!”

陆心颜:什么时候了,你们能不能正经点?

一众人:…见过争权争钱争女人的,第一次见到争谁先死的!真特么嫉妒死了!

两人还在继续抢着要先死,争得面红耳赤,羊尔坦看够了笑话,懒洋洋道:“别争了!我想好了。”

所有人望向他,“萧世子,先…动手杀大王子!”

一把剑扔到萧逸宸脚下,萧逸宸瞧了瞧,没动,“不能让他先杀我吗?”

羊尔坦冷笑一声,“你他妈以为现在是两国和谈?快动手,否则我在你美丽未婚妻的脸上,先划道口子!”

萧逸宸弯腰,缓缓捡起剑,“大王子,虽然我不想你死,但现在,我别无选择。”

“废话少说,我赢了!”巫山灿烂一笑,那一口漂亮耀眼的白牙,永远地印在了所有人的心中,以至很多年后,陆心颜仍然记得那个阳光般的少年,曾经笑着为她赴死,并以此为荣。

看着那笑脸,萧逸宸心里堵得慌,剑尖一抖,直直朝巫山刺去。

巫山缓缓闭上眼,那嘴角的笑意分毫不减。

就在那剑要刺入巫山的胸膛时,外面突然响起打斗声,然后那剑像长了眼睛似的,猛然间一个斜转弯,向巫山不远处的羊尔坦刺去。

羊尔坦大惊,那剑来得太快太突然,他根本躲避不及,情急之下抓起身边一个黑衣人挡在身前。

那剑刺入黑衣人身体,羊尔坦迅速后退,朝陆心颜等人所在的方向跑去,想抓住她做人质。

同一时刻,两条黑影蹿入,围着陆心颜等人的二十个黑衣人,一下子倒了四五人。

萧逸宸拔剑追去,连连刺出三剑,均被羊尔坦用人形肉盾挡住。

眼看羊尔坦还没到陆心颜眼前,而萧逸宸的剑就要追上羊尔坦,躲在陆心颜身后的温如香和孔羽兮同时出手,将陆心颜往前一推,推到羊尔坦面前。

心里同时只有一个想法:只要陆心颜死了,武婉受伤的事情,皇后一定不会再追究!

萧逸宸见状,面色大变,猛地一跃,踩着羊尔坦的肩,跃到他面前,搂着陆心颜向右一纵。

羊尔坦眼看要抓空,手中却突然碰到一名女子的胳膊。

原来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温如香推了发楞的孔羽兮一把,羊尔坦抓住了孔羽兮。

抓到一个是一个,“走!”羊尔坦投出一个烟雾丸,厅内顿时烟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救我!”孔羽兮一声尖叫,转瞬没了声音。

“闭气,小心有毒!”有人喊了一声。

所有人立马用自己的衣袖捂住鼻子,只有陆心颜在烟雾刚散开的时候,已被人捂住口鼻。

外面的打斗声还在继续,烟雾散去,厅内渐渐清晰。

除了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羊尔坦已不见踪影。

武蓁大叫,“珠珠,你在哪?没事吧?”

“我在这,我没事。”陆心颜在萧逸宸怀中伸出手挥动。

武蓁和严卿若连忙跑过去,欣喜若狂,“你没事太好了!”

“宋昭,快看看我们这边有没有人受伤!”

“是,公主。”

宋昭一一上前查看,包括巫舞这边的人,“公主,都没事。”

“太好了。”总算有惊无险!

武蓁一口气还没吐出,宋昭又道:“不过孔小姐不见了。”

众人回想起先前孔羽兮那声喊叫。

当时情形太乱,刀光剑影,武蓁等人都下意识闭着眼睛,没看到当时的情况。

“萧世子,能不能派人去救孔小姐?”武蓁问,不管孔羽兮先前做了什么,但她毕竟是孔尚书府的小姐,怎么也得先救回来。

“齐飞,派人去找。”

“是,少爷。”来救人的黑衣人之一齐飞迅速离去。

外面的打斗声终于停下,大门打开,进来一个完全眼生的男子。

十七八岁模样,身形中等,相貌普通,气度却相当好,有种山一样宽广海一样辽阔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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