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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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变故。www.kmwx.net

「你上午不是要去新越集团吗?怎么来公司了?回来了?没这么快吧?」。

施梦萦浑浑噩噩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望着程莎满是疑惑的面孔。迟迟没得

到回应,程莎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见鬼!你没去?完蛋了」。她嘟囔着,风风火火地走开,不知和谁商量了

些什么,又打了好几通电话,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重新回到施梦萦的办公桌旁。

帮失约放了客户鸽子的下属擦完屁股,转脸却见她还是那样一副死气沉沉的

模样,魂游天外,隔了这一会甚至连坐姿都没变过,程莎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

冲地过来狠狠发起了脾气,她的怒火至少发泄了一刻钟,要不是周晓荣突然有事

找她,估计她还能继续骂下去。

没有外出的几个客服代表并没谁过来帮施梦萦说句话,她们或是漠不关心地

自顾自对着电脑,或是幸灾乐祸地看热闹。程莎如今不同往日,已经正式荣升荣

达智瑞公司总经理助理,兼管客服部,算是公司高层,有权提议解雇工作表现差

劲的员工。你说施梦萦是不是自己作?得罪谁不好?偏要去得罪莎姐!要是一般

的小问题或只是人际关系上的小摩擦也就罢了,偏偏在新越集团这种潜在大客户

身上捅漏子,真是不想混了。

施梦萦确实不想混了,更准确地说,她现在压根顾不上去想任何与崔志良无

关的事,哪怕涉及新越集团,涉及公司的市场开拓,涉及自己的饭碗,对她来讲

通通没有任何意义,这些小事,谁顾得上?

今天是她彻底失去崔志良音信的第三天。这几天从讶异到担忧,再到焦躁,

最后变得五内如焚,头痛欲裂,施梦萦都说不清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也许是终

于熬过了极限,在只睡了一个多小时,今早挣扎着起床后,她的情绪好像没那么

激烈了,只是脑子里混沌一片,做什么都像是行尸走肉,比正常人要慢好几拍。

清明假期后,崔志良就很少露面,总是推说自己很忙,假后的四天工作日里

他只抽空陪施梦萦吃过一顿饭,很少接电话,也不怎么回复微信、短信。施梦萦

对此并没有多想,觉得他可能确实忙于工作,也可能是因为那次肛交不成导致心

情不畅,闹闹脾气。对此她还觉得自己挺大度的,没有因为男友在这种幼稚的事

情上闹别扭而和他产生矛盾。反正她清楚自己肯定没错,所以顶多就是做到宽容

地允许他不快,没想过要放软身段去安抚他。

但僵了几天,她却莫名其妙地开始发慌,忍不住去想是不是自己多少也有那

么一点点小小的不对,越想越慌。崔志良还是不怎么接电话,打通了也是没过几

分钟就挂掉,这让施梦萦忧心忡忡,只能期待周末的到来,希望到时能和他好好

相处,彻底解决掉两人之间的这点麻烦。

但周五那天直到快要下班,崔志良都没来联系她,弄不清他今晚到底有没有

过来共度周末的计划,施梦萦心绪烦乱,坐立难安。讲师彭晓东过来叮嘱她下周

跟课的注意事项,却发现她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前台小黄给她送

来一个快递,她不记得自己最近在网上买过什么,连包装盒都懒得拆,直接丢到

一边拉倒。

等崔志良的消息等得愈发焦虑,施梦萦克制不住冲动,做了件过去想都不敢

想的事。她冲去卫生间,躲进隔间笨拙地自慰,好不容易弄到下体湿滑,充血的

大阴唇变得油亮,而那种经常令她脸红的骚味弥漫隔间,甚至令她怀疑任何一个

走进女厕的人都能闻到以后,她对着下身用手机连拍了好几张照片,从中选了张

看上去比较诱惑的,发给崔志良。

「老公,梦梦小骚屄想念你的大鸡巴了」。发出照片一分钟后,她又红着脸

补充了这么一句。

「梦梦小骚屄」。,在床上的时候,崔志良偶尔会这样叫她,但施梦萦不喜欢

这种称呼,也曾表示抗议,但如果对方坚持非要这么叫,她勉为其难也会应几声。

今天是她第一次主动给自己冠上这个名头,希望崔志良能感受到她的诚意。

但他还是悄无声息,沉默得让施梦萦害怕,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生怕自己把

照片和留言发到了别人的微信号上。结果一切正常,只是对方始终不见回音。

下班后许久,施梦萦依然坐在办公桌旁,纹丝不动地盯着手机。公司里眼看

只剩下三四个人,徐芃第三次过来催她没事赶紧走。周末下班后惯例要关闭绝大

多数电源,她要是拖到最后才走,还得为她一个人留灯。施梦萦这才茫然无措地

起身,离开了公司。

她对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几乎完全没有概念,也没吃任何东西,空空

如也的胃很痛,不断敲打着主人的神经,告诫她该找些东西来填肚子,但施梦萦

觉得自己什么都吃不下,有一种不管咽下什么都会立刻吐出来的感觉。

直到将近八点时,崔志良才发来一条简短的信息:「我现在过来」。

尽管只是这么短短五个字,还是让施梦萦激动地从桌边站了起来。在恢复些

许生气的同时,她不得不弓起身子,愈发强烈的胃痛伴随着尖利的空腹鸣响,使

重新成为一个「活人」。的施梦萦备受煎熬。她正想随便弄些什么垫垫肚子,崔志

良却紧跟着又发来一条微信:「你确定要当梦梦小骚屄吗?」。

「嗯」。该挣扎的白天都已经挣扎过了,本就是为了能讨好男友,所以施梦

萦这次回答得特别干脆。

「那你就要向我证明,自己有多骚」。

施梦萦看着手机有些发呆。意愿是一回事,经验和创造力则是另一回事。对

她来说,躺倒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折腾,顶多对方有什么要求,她不打折扣地去

完成,这已是她所能想象的极限。要她开口承认自己是骚屄,已经很不容易,还

要她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这一点,实在太难为她了,能不能做到还在其次,关键是

很多事她根本就想不到。

「怎么证明?」。愣了一会,她郁闷地回复道。

崔志良似乎也明白要靠她来自由发挥是天方夜谭,很快发来指令:「先脱光

衣服,全裸,什么都不许穿」。

施梦萦默然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将身上所有衣服全部脱掉,尽管此刻身边没有

任何人,却莫名觉得这种被命令脱得全裸的举动有点难堪,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

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宁愿此刻身边有个讨人厌的恶心男人垂涎三尺地盯着

自己,尽管那样她也会很难受,但毕竟脱衣服的动作有了缘由,能解释得通,比

现在这样纯粹为裸而裸要强,她现在又有了一种变成动物的感觉。

到了四月中旬,已经不常开空调了。失魂落魄的施梦萦回家后能记得锁门就

不错了,压根就没开空调,现在脱成一丝不挂,皮肤上时不时拂过一丝丝若有若

无的凉风,连打好几个冷战,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冷」。她不得不向崔志良抱怨,呆得久些,她已经开始发抖。

「先冻着,天也没那么冷了,不怕。自拍一张,让我看你有没有脱光」。

施梦萦照做。

「现在去拿一只马克笔,在乳房上写上骚屄两个字给我看」。

施梦萦顿时傻眼。首先她对这个要求有本能的抗拒,哪怕能克制住油然而生

的反感和愤怒,接下来有个属于操作层面的问题是,她该怎么在自己的乳房上写

字呢?尤其是还有「骚」。这个略显复杂的字,写出来不是会是反的吗?

崔志良本以为施梦萦会拒绝,没想到她没有反对这个指令,最后却卡在了实

际操作上。他嫌打字太麻烦,索性接通语音,隔空指挥了许久,还把写字的位置

换到了小腹上,再三告诫她对着镜子,注意从一开始就要反着写。原本冷得发抖

的施梦萦居然被折腾出了一身细汗,但简简单单的「骚屄」。两个字还是没能写成。

不过她如此积极配合的态度还是让崔志良满意,他意犹未尽地说:「算了,

等会我来给你写」。

「好」。施梦萦终于不用继续在身体上划些歪歪扭扭的黑道子,松了一口气。

很快崔志良的新指令又来了:「找东西插自己,把下面弄湿,要湿到我进门

以后如果想插,马上就能插的程度……」。

「我快到的时候会告诉你,你趴在地上屁股对着门,我一进门你就扭屁股欢

迎,我要检查骚屄湿不湿」。

「我一直憋着尿呢,到家撒完尿你就要给我舔」。

施梦萦既惊讶又难受地发现,今天的崔志良和往常截然不同,口气显得十分

粗野甚至有些残忍,这不是她所习惯的,更不是她所喜欢的,换作过去她早就直

接怼回去了,可这次内心抱持不自察的巨大恐惧感的施梦萦暂时没有勇气把反感

直接表达出来,生怕最终的结果是让崔志良气冲冲地转身而去。

她过滤到一切不适与难过,最终做得甚至比被要求的更好。崔志良进门就看

到了一个卖力扭舞着的丰臀,不会有多少男人在看到这样的扭臀舞时不会硬得快

要爆炸;他满意地看着自己刚喷完尿液的肉棒将她的嘴塞得鼓鼓囊囊,龟头上很

快就变得水亮亮的「焕然一新」。;随后,施梦萦突然主动爬到他身后,毅然将脸

凑到他两片臀瓣之间,艰难却毫无畏缩地舔起了屁眼,她的意愿是如此强烈,以

至于第一下就差点将半条舌头都捅了进去,在她抽出舌头时,一个下意识的翻卷,

简直要让崔志良爽得想要大便。

主动为男友舔屁眼,这是施梦萦能想到的,帮他排解上周肛交失败的郁闷的

最好方法——上一次的不情愿恰好使今天这份主动有了最好对比效果。在他第一

次射精后,她又迫不及待似的吞咽着他的精液,事实上,这些黏液也是她今晚迄

今为止唯一的果腹物。所有这些努力看上去似乎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奏效了,崔志

良的态度变得温和,隐约又能看到一些过去的样子。

这个晚上的施梦萦空前温顺,差不多到了惟命是从的地步。她无动于衷地任

由崔志良在她身上写满「骚屄」。、「浪货」。、「老公的小贱狗」。之类的字眼,仅

仅在最后这个称呼上提出了微弱的反对。她的背上也被写了字,但她自己看不到。

对着浴室里的镜子,施梦萦被要求字正腔圆地念出写在身上的那些词汇,崔

志良的手指到哪个词,她就要大声地读出来。这套花样令她倍感屈辱,也不明白

为什么崔志良会喜欢这样玩,可她强迫自己完成,也没有阻止他将自己被写得乱

七八糟的身体全都拍下来——尽管裸照的噩梦,这对她来讲,曾有过那么漫长而

痛苦的记忆。

在崔志良再次提出要尝试肛交后,尽管一万分不情愿,施梦萦还是咬着牙点

了头。

平心而论,她这次是真想要献上肛门处女地的。和爱情相比,她觉得那点疼

痛可以忍耐,如果男友真那么在意想要占领自己身上最后一个可以被插的洞,那

就满足他好了。但她确实也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那种充满了撕裂的恐怖感的剧

痛是她根本无法承受的——事实上这次她比上次坚持得更久一些,崔志良的龟头

差不多已经顶进去了一半,但最终还是在她的哭嚎声中被挣开。

再次被中途叫停,崔志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或许是寄望过高——施梦萦此

刻还不明白,这次肛交的尝试对他意味着什么——结果依然如此失败,他懒得再

和施梦萦多讲,翻身躺倒,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被他的勃然色变吓了一跳的施

梦萦捂着屁眼跑去卫生间,这次只待了不到十分钟,就惴惴地回到卧室想和男友

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却已经睡得开始打鼾。

回想自己整个晚上的委曲求全,施梦萦坐在床边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个晚上,施梦萦当然睡不好,又是快到凌晨时才勉强入睡。等她被饿醒,

已经快到下午两点,家里冷冷清清,崔志良已经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施梦

萦呆呆地在床上坐了许久,心中百味杂陈,却又难以言说。

她那时还想不到,昨晚她使劲逃开,扭头看见崔志良阴沉的嘴角下撇的脸,

竟是在此后一段时间里的最后一次相见。那天之后,别说见面,电话、短信、微

信、QQ、邮件……一切联络方式通通都断了,之前三个月里那个温柔、甜蜜,偶

尔显得坏坏的男人,突然消失在人潮人海中,就好像他从来不曾存在。

刚起床那会,她怎能预料到后来发生的一切?她还发微信给崔志良问他出去

干什么,等会什么时候回来。半个多小时没等到回复,打电话发现对方已经关机。

本以为是他手机没电了或临时有事,可一直等到半夜,不但没见他回来,连手机

也没再开机。施梦萦几乎一夜未眠地等待,在发去几十条信息,打了近一百个电

话后,她才终于惶恐地确信,这天她肯定是联系不上崔志良了,只能等到第二天

再说。

星期天,一切都没有变化。

星期一,几乎已经被折磨得失去了全部思考和行动能力的施梦萦木然来到公

司,但像只带了一具病态的肉身,灵魂不知道留在哪里。

崔志良如同一个泡沫,在阳光下轻巧地破灭,彻底失去存在过的一切痕迹。

施梦萦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从来没有意识到,他没有任何要搬过来一起住的想

法,从不曾将衣服、文件、日用品之类的东西带来她家;他说自己与两个室友合

租,住处充满了单身男人聚居常见的脏乱,所以从没带她去过那边;春节里第一

次见面时,他曾随口提到过所供职的公司名称,可当时施梦萦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以至于现在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那个公司叫什么。前不久她曾问过他在哪个公司

上班,崔志良嘲笑她对他一点也不关心,两人笑笑闹闹的,施梦萦甚至都没注意

他岔开了这个话题;她没有他在中宁的手机号码,也没有他父母在武山的地址。

除了一个武山移动的手机号码、一个微信号和一个QQ号以外,她对崔志良竟

然近乎一无所知!而在他关了手机,不再使用曾用来联络的微信与QQ号之后,施

梦萦就再也找不到他,除非能在近千万人口的中宁街头与他迎面相逢!

施梦萦慌张地劝诫自己不要绝望,也许崔志良只是紧急出差,忘了带手机,

而正巧手机又没电了——这种可能性听上去总比去街上寻求茫茫人海中的巧遇靠

谱些吧?

无论在QQ还是微信上,她都发了很多信息,有些简直就是一篇数百字的短文,

白天在公司发,晚上回家躺在床上发,即便从没有回音,但每次放下不到十分钟,

她都会焦躁地重新拿起手机,再三确认到底有没有应答,然后再写一条新的信息

发过去,周而复始,循环不断。

她彻底忘记该去新越集团走访客户那天,是崔志良消失的第三天,施梦萦已

经濒临崩溃。别说是程莎的批评,就算是老板亲自过来告诉她准备将其解雇,她

也不会在乎。

她现在只想知道,崔志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去哪儿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对

待自己?

之前那个令施梦萦的世界彻底天翻地覆的周末,不是人人都过得像她那样糟,

至少沈惜与裴语微玩得很开心。

在和雷耀庭对战的Wargame中,他们三局皆胜,无论是巷战、丛林战还是寻

宝战,都没留给对手任何机会,裴语微绝没想到自己这边竟能赢得如此痛快淋漓。

游戏场地派出的两个跟队教官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一看两边开始整理装备、

布置战术的架势,他们就知道沈惜这边的赢面要大得多。

其实单从性别构成来看,沈惜这边是吃亏的。裴语微和裘欣悦完全是来玩个

热闹的,很难想象她们能有多少战斗力——其实在这个游戏里,沈惜除了体能,

也未必比那两位大小姐强太多——雷耀庭那边别的不说,至少全都是年轻力壮的

男人,在作战游戏里,天然就占了一些优势。无奈沈惜请来的两位外援实在太给

力,其中之一是杨鑫公司里一位复员一年多的调查员,他在部队时是中尉军衔的

侦察兵排长,复员后被杨鑫高价延揽,很快就成为他手下的金牌调查员之一;另

一位则是沈惜的老熟人,高中同学翁明灏。

那位前侦察兵中尉身手不减当年,半点都不奇怪,而翁明灏表现出来的完全

不像坐办公室的官僚的超强专业素养才真正应该令人惊讶——当然沈惜对此毫不

吃惊。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深知出身刑警世家,爷爷、外公、父亲、一位姑姑、

两位伯父和一个舅舅都身处公检法系统的翁明灏,是绝对根正苗红的的警界之子,

他在高中时的理想,就是成为像被公安部授予二级英模殊荣的父亲那样的男人。

奇怪的是,在他警校毕业前后近一年多时间里,所有人都与他失去了联系,当他

重新出现在朋友们的视线中时,却已经进入中宁市公安局,成了他原本最不喜欢

的行政事务官僚中的一员,并在几年后成为了警务督察处长。沈惜不知道他没能

进入从小向往的刑警一线的真正原因——对这种事也不应该刨根问底——但他绝

对信得过翁明灏在警校里练就的一身过硬的专业能力,这些是不会随着工作岗位

的变动而被磨灭的。

有趣的是,雷耀庭那队里的一位成员,看到翁明灏后屁颠颠地跑过来敬了个

礼。这位是云明区分局的干警,当然不会认错市局警务督察部门的老大。「战争」。

开始前的这个小小插曲,无形中让雷耀庭那一队的士气受到了影响。

有两位好手坐镇,沈惜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裴语微和裘欣悦,尽量不去拖两位

高手的后腿。而真正的「作战」。,其实就是那两位的事。雷耀庭那边固然大多是

打惯了Wargame的老玩家,但毕竟基本还是以业余爱好者为主,在这边一军一警

两位专业人士的无情打击下,很快就败得落花流水。整个过程顺利得让沈惜对请

来这样两位帮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简直有种作弊开外挂的嫌疑,但这边还有两

个女孩「拖后腿」。,勉强也算扯平。

裴语微整个下午基本就是跑来跑去,爬上爬下,然后漫无目的地疯狂开枪,

至于到底有没有打中哪怕一次目标,就天晓得了——沈惜甚至怀疑自己请来的两

位帮手在游戏中总计被扣掉的七条命里,还有小丫头无意中从背后打的「黑枪」。;

裘欣悦要斯文的多,亦步亦趋地跟在沈惜身后,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真正算得上

令行禁止。巷战时队形移动速度极快,她咬着牙居然也跟上了,没让翁明灏他们

抽出额外精力去照顾掉队的战友,哪怕同样没能「击毙」。任何一个敌人,也算表

现出色。

即使本人并未取得什么战果,但裴语微对自己第一次Wargame体验还是非常

满意,回家路上一直兴奋地说笑个不停。就冲她这份开心,沈惜很快就把「作弊」。

的「愧疚」。抛诸脑后。

带裴语微和家里人见面的计划最终没能实现,倒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纯粹只是因为原本计划要出席的几位别家的长辈巧合般或病倒,或临时有事,于

是这次沈家大家族几大枝的聚会就被推迟了——涉及好几大家子,尤其更牵涉到

远在上海的那一家,这种所谓的「推迟」。某种意义上其实就相当于取消。

不过沈惜至少还是带着裴语微去姐姐家吃了顿饭,算是正式给了姐姐一个交

待。

周三下午,沈惜难得地跑去泰拳俱乐部练习了两个小时。年后这几个月里,

他在泰拳训练方面荒疏了许多。熟悉的教练笑着说他的训练这么不规律,恐怕很

多原本的新手现在都要比他打得更好了。对此沈惜只能苦笑,他也知道这种两天

打渔三天晒网的练习效果很差,但最近大半年似乎是他生命里的一道坎,再也没

有过去那种悠闲的可以任意支配时间的感觉。毕竟三十多岁了,或许人生的繁琐

终于找上门来,他也要适应一种新的人生节奏。

训练间歇接到了袁姝婵的电话,说晚上约在布衣人家,问他是到时候赶过去,

还是现在就在茶楼?如果是前者,到时候能不能顺道去接她。

沈惜颇感惊讶,今晚他和裴语微约了翁明灏、杨鑫等人吃饭,算是答谢他们

之前的援手,并没和别人约在布衣人家聚会。

「啊?哦,那大概是老胡本来就没叫你,是我搞错了。他说晚上约了几个朋

友在布衣人家喝茶,还以为他肯定会叫上你呢」。袁姝婵好笑地发现自己有点想

当然了。

她口中的「老胡」。,是星睿广告的副总胡康益,他是沈惜在宁南大学的学长,

当年摄影社的成员之一,也正是他介绍沈惜为郁中衢公司拍摄画册用的照片,从

而促成了沈、袁二人的相识。

星睿广告和郁中衢公司有长期的合作关系,每年单单为了工作,袁姝婵就要

和胡康益打上好几次交道,更别说这些年下来也建立了不错的私交,一起吃个饭

喝个茶是常有的事。几年前,沈惜刚开始与她打得火热的那段时间,也曾参加过

几次他们的聚会,当然并没有表现出与袁姝婵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后来有段时间

两人联系得少了,沈惜尽管还是和胡康益时有往来,但再也没有参加那他们个圈

子的聚会。

「他完全没跟我提过这茬,而且我晚上也已经有约了」。

「行吧,不打扰你谈恋爱,哈哈,下次再聊」。袁姝婵知道沈惜交了新女友,

所以这段时间若无必要,也一直主动回避和他联系。本来朋友间的交往是正常的,

她之所以如此刻意回避,算是适应阶段的某种「矫枉过正」。,等再过一段时间,

就能表现得自然些。

放下手机没多久,又来了电话:「怀思兄,晚上你在布衣人家吧?」。

一听这个称呼,不用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胡康益,除了在大学时候就特别熟

的少数朋友,并没多少人知道沈惜曾借本名为自己起过一个叫「怀思」。的笔名,

事实上他的书房至今都还叫「怀思斋」。,请了位书法达人帮他书写斋名,就挂在

书房墙上。

「呵呵,我不在,约了人吃饭。怎么?康益兄要来照顾我的生意?」。沈惜没

说自己已经从袁姝婵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只当是第一次听说。

「啊?这么不巧?」。胡康益略感意外,「袁姝婵也要过来的,还有几个人你

以前也见过。我本来想给你介绍个新朋友,跟我一样也是做设计的,很有水平的

一个家伙,觉得你们肯定谈得来」。

「下次吧。今天晚上确实是约了人,过不来」。沈惜的口气里表现出了明显

的遗憾之意,「我跟茶楼打个招呼,给你们留包厢。夜菱歌、三秋桂,

还是快哉风?对着湖的包厢之前已经订出去几个了,这三个反正到现在为止

我没听说有人要订,但也说不准,反正哪个空着就哪个了,行吧?」。

「谢了!下次一定要找机会再碰个头」。

「不客气,那当然,下次见」。说到这里,沈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

我本来就要找你来着,有点事想请你帮忙。过两天咱们见面谈吧」。

确实很巧,沈惜这几天本就想着去找胡康益。

不久前,刘铭远托沈惜帮个小忙。他身边那个清秀的女生戴晓楠,是中宁广

播电视大学的研究生,眼看再过两个月就要毕业,他想为她安排一份工作,又不

方便动用自己这边常用的关系,于是就托到了沈惜头上。他的妻子程岚精明强干

又个性十足,若是找了朋友圈里一些熟人帮忙,难保不被她发现这件事。刘铭远

虽不是什么专情的绝世好男人,但对妻子既有七八分真心,又带着十足的敬重,

绝不想为此闹得家庭不合。想来想去,还是求沈惜最为稳妥,一来这小子低调到

近乎默默无闻,妻子的关系网里多半没什么人会与他有关联;二来程岚当年与沈

伟长有过一段旧情,嫁进刘家后,这些年一直刻意避免与沈家人有什么交集,沈

惜的「沈」。字正好是一面天然盾牌。

帮忙找份工作,对沈惜来讲真不是什么难事,但能不能让对方称心满意就不

好说了,毕竟以他目前手头的资源而言,能安排的岗位大多都很普通。如果要他

帮忙从翼科办份创业基金下来,倒是不难,可要找个现成的金饭碗可不太容易。

他也把这层顾虑向刘铭远直说了。好在戴晓楠不是那种难搞的女人,她是学

广告出身,本意只是想托人问问,能不能找个关系帮忙推荐她进一个有名的设计

工作室或者广告公司。毕竟起点很重要,她不想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公司开始熬

起,至于安排什么岗位,挣多少工资,她并没什么过分的乞求——这份知情识趣,

安心通达,也是刘铭远待她与别人不同的原因之一。

听刘铭远这么一说,沈惜首先就想到了胡康益。在中宁,他所在的星睿广告

也算行业领军之一,正符合戴晓楠的预期。即便星睿暂时没有空余岗位,在圈内

找个合适的公司,对胡康益来说也不会是什么太难的事。

反正这事不急,沈惜觉得既然要麻烦胡康益帮忙,还是登门拜访当面谈更合

适,也就没在电话里提这茬。

胡康益都懒得问是什么事,已经满口应承下来:「没问题,有事尽管说,能

办就办,不能办想办法也要办。随时恭候」。

沈惜和裴语微真情实意地设宴答谢朋友援手,饭桌上大家谈笑甚欢。各家悲

喜不同,大败亏输的雷耀庭就只有生闷气的份。

输一场Wargame,本来根本不是事,只要裴语微高兴,再多输几场雷耀庭也

绝对面不改色。可「敌人」。阵营里还有个沈惜,这就让他像吃了个苍蝇似的难受。

何况这次他还发现,与过去甭管多暧昧总还保持着一定距离不同,这两人如今毫

无顾忌地公然秀恩爱,瞎子都看得出来,他们绝对已经搞在一起了。

怎么能不让雷大公子恨得牙痒痒的呢?

正好星期一的时候,苏晨送上门来。她的来意雷耀庭心知肚明,无非是不满

足于只拿下优森网的培训业务,希望通过他最终搭上雅森集团这条大船。说实话,

雅森集团规模虽大,效益虽好,但作为传统服装企业,整体的经营思路是偏陈旧

的,更看重生产和市场营销,在员工培训这一块上不是那么重视。新员工入职培

训还算抓得比较紧,中层以上尤其是高层管理人员的学习、进修就荒疏得多,大

多数时候就是装装样子。公司上下并没有把培训这块看得很重,雷耀庭如果真想

帮哪个培训公司说话,其实轻而易举,只是他现在没理由就这么便宜了荣达智瑞。

既然苏晨不请自来,雷耀庭顺理成章就把气都撒在了她的身上。如果是别的

方面,他可能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但要说到各种玩女人的花样,他可是个中高手,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方面,他的创造力尤为出色。对苏晨,他更没有任何顾忌,

反正这骚货有求于己,只要不把她搞得送进医院,她多半都会忍下来;再说玩了

这几个月,他也发现她对轻度SM不但不反感,相反还有小小的癖好,自己虐她,

不一定谁更爽呢!

周三晚上,雷耀庭带着包括苏晨在内的三个美女到了一个会所,和几个年龄

相近的朋友喝酒吹牛泡妞,当然那几个家伙身边也都少不了一两个美女。

在场的女人中,苏晨长得并不算亮眼,但也不至于拿不出手,而她的酒量绝

对位居前列,甚至比很多男的还好,这帮她博取了许多好感。

算上今天,她已经陪了雷耀庭整整三天,昨天白天的时候还有精力去公司转

一圈,昨晚和上次见过的那个被关在笼子里扮狗的女DJ一起被捆在床上搞到了后

半夜,今天就没能爬起来去上班,好在公司也知道她正在「公关」。雷耀庭,不会

追究她「旷工」……昨天是孙易峰的生日,他想借这名头约苏晨出来玩一玩,光是

应付雷耀庭就已经快要吃不消的她也只能推掉。

跟雷耀庭在一起,有时候真是会被玩得很惨,但苏晨并没有畏缩,还是坚持

每天「到岗」……之所以这么拼,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程莎升职的刺激。

清明假期后第一天上班,周晓荣正式宣布,程莎即日起成为总经理助理,同

时兼任客服部总监。对程莎的升职,苏晨并不妒忌,无论是资历还是对公司的贡

献——包括在床上对周总的鸡巴作出的贡献——她都要远远强于自己。她只是将

程莎看成一个很好的榜样,如果能像她那样拿出实实在在的业绩,再混上一两年,

熬够了资历,那么自己应该也会有很大的机会可以升职吧?不说总经理助理这种

位子,客服部总监总有希望吧?周晓荣继续让程莎兼任,说明他暂时没找到后继

的合适人选,那现在的客服部里又有谁比自己更合适呢?如果孔媛还在,苏晨没

有能压倒她上位的信心,但在她辞职后,苏晨可不觉得自己比任何客服同事差。

去年豁出屁眼被破处,搭上了雷耀庭,结果只拿到优森网一点点的课程量,

这让苏晨略感沮丧。平心而论,雷耀庭不能算提了裤子不认人,他还是说到做到

了,只是在别人期待大餐时,他只给上了一碟小菜而已。苏晨心底腹诽,却还没

有气馁,她还想要再加一把力,不求能争取到整个雅森集团的合同,即便只能拿

下三分之一的课程量,也绝对够荣达智睿忙活的了。

去年只在新越集团那边谈下了几天试讲的课程,据说其实主要还是徐芃出了

大力,施梦萦居然凭借这么水的业绩,就在年会上混到一个特别贡献奖,这让苏

晨很不服气。从这件事上,她也算看出来了,在别的小客户身上捞得再多,都不

如能和大集团客户搭上关系。

努力围着雷耀庭转,总会有点回报的吧?

除了事业上的上进心之外,之所以乐于被雷耀庭玩弄,还有个不足为外人道

的原因。陪雷耀庭玩得越久,苏晨越发现自己从他这里获得极大的满足。他很会

玩女人,尤其是那些不把女人当人的玩法,套路繁多,层出不穷。无论是肉体还

是心理,苏晨都能在他这里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害」。,而附着在这些伤害上的隐

隐的快感,是徐芃和周晓荣都不能带给她的。

当然,雷耀庭玩起来还是常常会超越界限,不像孙易峰玩她时总能「虐」。得

恰到好处,既带给她快感,又不至于过分。从这个角度来讲,苏晨还是更愿意和

孙易峰玩,可惜他那边给不了自己什么资源。不过这也无所谓,如果单纯只是想

要爽,找孙易峰的机会有的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拢住雷耀庭这条大鱼。

正在陪雷耀庭和他的一个损友拼酒,刚才出去的一个女孩满脸飞红地走进包

厢,也不知道是羞涩,还是兴奋,跟她一块出去的「公证人」。紧随其后。

今晚雷耀庭他们玩的是一个叫「竞拍」。的游戏,由在场的女孩自己提出一种

被玩弄的花样,男人们如果有兴趣,就加价竞拍,也可以要求加码玩得更加刺激。

一旦竞拍成功,女孩必须做到拍出的那个花样,否则就要接受惩罚——惩罚的内

容当然不会令人愉快。如果她说到做到,就能拿到之前竞拍最高价的那笔钱。如

果某个女孩提出了毫无新意,没有任何人想要竞拍的玩法,就会「流拍」……虽然

为了防止男人们存心想要整某个女孩而故意集体不出价,所以即便出现流拍,女

孩也无须受罚,但出现在这种玩得昏天黑地的场合的女孩,基本都是「卖肉界」。

的一员,整天奔波于各个欢场,争风吃醋计长较短也是常有的事,赚不到钱还在

其次,如果真在走上竞拍台后流拍,实在确实很没面子,今后会在「同行」。之间

被笑话很久。

刚回来的这个女孩刚才提出自己能在酒吧厕所里用半个小时搞定五个陌生男

人,让他们射在自己嘴里。说来简单,真要做起来,其实难度相当大,首先并不

是每个男人都愿意配合,想要搞定五个,说不定就要被另五个拒绝,这样一来时

间限制就很要命。哪怕运气好,一口气遇到五个愿意陪她玩的男人,扣除必要的

沟通说明的时间,她还要保证在平均三到四分钟的时间里完成一次口爆,尽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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