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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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笑尘在客栈睡了一晚上,想着如今天寒不如去暖和些的地方,便决定往南方去。www.83kxs.com好在一路上路费充足再加上只在白天赶路不走小路,晚上睡觉时也十分警惕,再加上毫不起眼的样子,竟没出什麽意外。这样一口气赶了近四十天路,到了一个位於大齐与周边国家交界处的边疆小城。笑尘心想这里民风淳朴,地方偏僻,想来影月楼的势力不至於触及,便决心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徐业是这个小城里守护城门的一个小官,约五十几岁,身材精瘦,蓄着一把山羊胡,为人和善。因笑尘初到时被当地的混混纠缠索要钱财,徐业挺身而出教训了那几人,一来二去便成了熟人。其实徐业乍一看有些严肃却是个热心仗义的人,年轻时参过军,因随着女帝征战,也算是走过南闯过北,经历颇多。笑尘在这里住了十几天,因受到徐业的照拂一直相安无事。

位於城中正阳路街角巷子深处的一家小饭馆生意火爆,饭菜堪与醉仙楼相媲美,但是却较醉仙楼多了许多市井中才能感受到的热闹温馨。徐业今日轮休,笑尘便请他和他的几个属下来这里喝酒。三杯酒下肚,一桌老爷们儿便开始扯开嗓子吹牛皮,天南海北地高谈阔论一番,笑尘只觉得好笑听着不做声。

突然“嗖”地一下一把飞镖冲着他们这一桌射来,方才还滔滔不绝的徐业立时浑身一凛抽刀将那飞镖打了回去,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与此同时,其馀的几个人也飞快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警惕地纷纷抽出刀剑环顾四周。酒馆的客人见状不妙,纷纷起身离开了酒馆。转眼间原本座无虚席的小酒馆一片冷清,只剩下他们那一桌人与老板面面相觑。

然而大家紧张了半晌仍然没有任何异动,徐业於是大摇大摆地坐下吆喝道:“大家继续喝酒吧,方才只是对方在试探我们,估计现在人已经撤退了。”

众人点点头又纷纷落座。继续喝酒猜拳,大声说笑,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喧嚣。然而笑尘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方才那个瞬间,众人的表现明显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士,而不像是一般的守城护卫,依她看那一瞬间众人身上流露出的肃杀气势倒不逊于影月楼的护卫。

笑尘正暗自思量间,一个男人不小心将酒壶撞翻,热着酒的小火炉也随之扑向笑尘那边,徐业眼疾手快地拂袖一挡,火炉軲辘着从桌面滚落下去,酒壶里的酒却无法避免地洒在她身上,湿了半边衣袖。“你没事吧?”徐业抓住她的袖子担心地问,带出一截手腕来。笑尘连连说没事正欲挣脱,徐业却在一瞬间面色大变,一双小眼睛犀利地盯着她的手腕内侧,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笑尘心里一紧,忙低头看去,原来是她的手腕内侧露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朱红色菱形胎记。徐业直勾勾地盯着那胎记脸色几度变化,笑尘试图将手拽出也失败了。不禁在心里暗暗着急,难道她真这麽倒楣,又碰到了顾熙容的人?

但是徐业只是失神一瞬,便不动声色地放开她抱歉道:“姑娘,方才是老朽失礼了。只因姑娘这胎记,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的往事。”

笑尘压下心惊尽量作出自然的神态说道:“原来如此。无妨。”心里却知道他已经起了疑心。仅凭手腕处有胎记还不足以证实自己的身份,如果能确定她正是顾熙容要找的人,恐怕方才徐业直接将她打昏送走了。她的脑海中飞快地盘算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试探。

虽然笑尘的神情很淡定,眼中一瞬间的异色却没有瞒过徐业。她的反应欺骗不了徐业,否则他这个女帝钦点的“雪狐”的负责人真是白活了。

徐业追问道:“那你为何刻意藏起这个胎记,又戴上了面具。”其实他早就怀疑她隐藏了真容,只不过之前无意揭穿罢了。

见笑尘面色转冷,徐业又说:“你不必紧张,我并没有敌意。不瞒姑娘,我那故人正是前朝的德慧女帝,当年她在亲自征战中产下一对双胞胎女儿,其中一个出生时全身发紫极其瘦小,久久不发出啼哭。彼时女帝腹背受敌身陷绝地,刚刚生产完就有敌人的追兵过来,不得不抛下那个“死婴”,待结束战乱後派人到处找,却怎麽也找不到了,後来大家都以为那孩子被狼吃了。”

且说笑尘此时心里虽然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依然一脸平静地说:“老徐,我说过我不是你那故人之女,你没必要告诉我这些。”就算凌筠真是她的姐妹她也不想认,不仅因为两人初见便互相看不顺眼,也是由於凌筠已在江湖上树敌无数,又是个一心想要复位的前朝公主,若是别人知道她们是姐妹岂不天下大乱。总之想想就觉得麻烦得很。

徐业的小眼睛中精光一闪:“原本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超过五个。今日我坦然相告,只希望能见见你的真面目,好歹解了我心中的疑惑。”

笑尘沉默了片刻,缓缓问:“若是我拒绝呢?”

徐业正色道:“那就恕老朽无礼了,若是伤到了姑娘还请见谅。”此话一出,一桌的男人纷纷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甚至还有人将手放到剑鞘上准备随时出击。笑尘抬头,发现方才还在柜台前算帐的老板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看来是躲不过了。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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