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21(2 / 2)

加入书签

时间象被人猛踩刹车,静止下来。

“你疯了吗?”忠载一手从身后搂紧了他,一手抓着他挥到半空的手,沙哑地问。

“放开我。”他的手在颤,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你疯了吗?”忠载没理会他,依旧重复着问,昵语般,并不期待答案:“你疯了吗?”

Hyesung僵住了,一股酸涩的感觉漫上胸口,令他呼吸紊乱。他的心,他的心不能动了,仿佛被蜘蛛精吐的重重蛛丝捆住,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他松开手,光盘从半空中掉到地上,现在,它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

Hyesung沉默地、慢慢地转身。他凝视着忠载,伸出双臂,缓缓地、紧紧地,搂上忠载的脖子,倾尽全力地搂着。

“忠载,闭上眼睛,给我一个吻。”忠载听从,闭上眼睛,在他唇上印下一个灼热的吻。

他倾心感受着忠载的气息,等忠载退开了,低声问:“这个吻,是给谁的?”

忠载没有回答。或许他已经回答了,用沉默,用深邃的眼神,用安静而哀伤的凝视。

Hyesung垂下眼,泪水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我知道了。”他断断续续地,象哽咽般:“我明白了,我清楚了。”

他骤然将忠载搂得更紧,用一种飞蛾扑火似的勇气向忠载表示悲壮的邀请。

被砸碎的电视机余温尚在,地下室依然阴冷潮湿。

他躺在厚实的地毯上,任忠载温柔地脱去他身上的一切累赘。

临界点,他要挑战爱的临界点。

Hyesung后仰着脖子,热情地回应忠载,缠绵着哭泣。

没有忘记,所有的从前,所有的痛和恨,所有的现实和梦境,我都没有忘记。

但我,不再将目光投向逃跑的方向。

我要挺起胸膛,挑战爱的临界点,只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吻。

假如爱情真能伟大而无私,假如爱情真能只求付出不求回报,假如我的爱是真正的爱情。

那么,我必须挑战,挑战我爱的临界点,在崩溃的边缘处,为你我守护最后一道战线,为你忍受这诸般痛楚,为你把自己当成另一个申贺森,为了你,抛弃自己的嫉恨之心。

别回望从前。

从前,我还不曾这样深爱你。

不能动--下

第二十五章

时间成为一个没有规则的概念。

逝去的,恍在眼前。而眼前,却似乎总缠绕过去。

Hyesung开始努力改变自己。这种改变真是很可笑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另一个,可他要努力把自己变成另一个。

更可笑的是,所有人又都清楚地明白,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成为另一个。

Hyesung似乎完全不再顾虑其他的,他人生的目标只剩下一个――变成贺森。

他从薇薇房中拿了大量贺森的录像带,他揣摩贺森的衣着,贺森的言行,贺森的爱好。

他模仿贺森的口吻,还有贺森的小动作。

他不再羞涩,象原本属于他的一些本质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刮去了一层,而他正努力在被刮去的地方补上另一种颜色的油漆。

他穿着贺森的衣服出门,却正好碰上光头。

“光头!”他响亮地打了个招呼,用着从录像带里学来的贺森的语气。

他的相貌和服饰,活脱脱是一个贺森。

光头整个都怔住了,他站在那盯着Hyesung,脸上的横肉几乎扭结在一块。

“最近都在哪去了?其他兄弟呢?”Hyesung继续欢快地打着招呼。

光头终于有反应了。

“呸!”他狠狠往地上吐一口唾沫,仿佛看见什么恨不得碾成粉末的脏东西:“他奶奶的个冒牌货……”铁掌似的手紧紧握起来,朝Hyesung霍霍走了几步,仿佛要扑上去狠狠咬坏那张冒牌的脸蛋,但他忽然被身后一道犀利的视线警告地刺了一下,他忽然停住了,象受到庞大的气势压迫似的,带着忿忿不平的凶狠目光瞅着Hyesung。

“你奶奶个孙子……”再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光头就象再也忍受不了多看Hyesung一眼似的,掉头走了。

“喂喂,有空叫兄弟们过来,老大请你们喝酒!”Hyesung在他身后大声嚷嚷着。看着光头的背影消失,才别过头,笑着看身后的忠载:“我的兄弟见了你怎么就象见了鬼似的?”

忠载默默盯着他。Hyesung转过身:“老子今天要去喝酒。你去不去?”他瞥忠载一眼,哼哼着说:“你不去,老子自己去。”

一只手从腋下插过来,拦住他的路。

Hyesung把脸转回去,勾起猫似的笑容:“还是你想我陪你?床上?还是书房?客厅也不要紧,气氛挺好。”他甚至抛了个从梅花处学来的媚眼。

有怒气隐隐在忠载眸中凝聚。忠载瞪着他,锐利的目光象刺一样扎着他,可他还是无聊地嘻笑着,大模大样地,仿佛故意激怒忠载似的放肆。

忠载终究没有发怒。

“你的笑……”忠载说:“比哭还难看。”

Hyesung还是笑着。

他说:“我不会哭的。贺森是不会哭的。”手腕上一阵剧痛。忠载的手象老虎钳子似的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扯近几步,咬着牙低声问:“你玩够没有?你到底想怎样?你要把我逼疯吗?”

“是你到底想干什么?”Hyesung也咬着牙:“我做得还不够吗?我不想当贺森,你逼我当贺森;我现在一心一意当贺森,你觉得我在玩。到底谁逼疯谁?”

他狠狠地与忠载对视。

可他估计错了,他的目光还不够狠。忠载没有发怒,忠载竟然温柔地靠过来,轻轻地吻了他。忠载一边吻他,一边问:“你饿吗?中午想吃什么?”

在那么瞬间,有一点脊梁麻痹的感觉,又有那么一点灰心丧气。Hyesung想起他的决定,想起他决定舍弃的和保护的。

既然如此,又凭什么执着?

他无精打采地吐出几个词:“牛蛙,太阳鱼,还有……”

“我/dd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