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清禹盟会(1 / 2)

加入书签

火光四起时,叶默陡然意识到一切皆晚,他还未来及询问同行黑衣人的身份,便已被一众天音寺的修士,困在这方圆不足一里的广场之上。

“果然有外人接应!”他只听得周边有人呐喊,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喧嚣散乱的骂声。

“定是心中有鬼,畏罪潜逃!”另一个躲在暗处的声音接踵而来,不由得让叶默骤然心惊,他只得感叹自己江湖经验不足,落到了天音寺构建的圈套之中,不过,他随即想到,即便躲在那院落之中,或许也会有人潜入,最终构陷类似的圈套给自己。

问题在于,这不明身份的黑衣人,为何要“帮助”他?但见那蒙面之人被人控住,一把扯下头巾,露出一副完全陌生的脸孔来,叶默疑窦满满的心,越发迟疑了。

“是清禹宗的人,我认得他!”人群里传出一声惊呼。

清禹宗?叶默咀嚼着这几个字,目光锁定了那鲜生的面孔,这名筑基修士,他半点印象皆无。不过,围拢之人显然没有给他质询对方的机会,两名金丹六名筑基一同出手,叶默也没做无畏的反抗,一路被裹挟到大狱之中,身上被捆缚数重锁链,贴满封灵符,丢在了阴冷无光的牢房之中。

“你是谁?”牢房的另一角,那名清禹宗的修士同样受制,身上的禁制只多不少。

“我当然是你的同党,一同劫走天音寺修士的同党。”

“就凭你我?”叶默哼了一句,两名金丹和一名筑基高段修士,被两名筑基联合劫走,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们只是来往沟通之人,动手者另有高手,自我介绍下,在下徐怀庚,是清禹宗庶务长老徐怀戊的弟弟。听我的,你要是想活命,就要坦白自己的身份。”

“我一介散修,有什么好坦白的?”叶默自然不会出卖组织,在表面上,他只是一家金城派商铺的东家。

“我说过了,要活命就得听我的。记住,从现在起,不论谁问起你的身份,你都要说你是苏黎清的手下,平素只听苏黎清一人的命令。而且,不是你来举报,而是被人觉察而被捕。你懂我的话了么?”

“不懂。”叶默登时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再去看他身上的封灵符,果然贴的随意,不似自己这般整整齐齐,毫无脱身的可能。

那筑基修士徐怀庚却只是嘿然一笑,翻滚着腾挪过来,“兄弟,识相点,只要配合,我保你个全须全尾,听说你之前举报了金城派暗害南山院的首席元缜,想来你和他也有些宿怨,何不借此机会,一舒心中怨气呢?”

“那你是为何参与呢?”叶默反问道。

“生活不易,当然是为了灵石。”徐怀庚露出一副“你懂”的笑容,“放心,说服你的那十枚三阶,我可以分你一半,如果你信不过我,我可以现在就立下誓言,并和你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和你这样下三滥的人结为兄弟?叶默心中未免涌出千种嫌弃,但眼前之人,似乎知道的比自己多,便佯装心动道:

“徐兄,那你我何时才能脱困?”

“至少要等半个月。七日后,思辨大会结束之时,就会决出新的护法,便是兴师问罪之时。怎么,看你江湖经验不多,不会以为马上就有场惊心动魄的宗门大战吧?”

“还请徐兄指教。”

“依我看,天音寺也折腾不起。”徐怀庚凑过来低声说道,“不然怎么会收买为兄我这样的人?咱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很的。”

“那就这样忍了?”

“当然不可能,不过最终会怎么样收场,便不是为兄我能懂的了。”徐怀庚进入状态很快,右脚从那虚锁的黑铁脚镣中脱出,翘起腿,怡然自得道,“听我的没错,咱们只需咬死供词,安心等待便可。”

不会引发两宗之战,那天音寺苦心孤诣的设下此局,又做何解呢?听了徐怀庚的分析,叶默心中反而多了无数谜团,不过这事情具体的发展走向和自己无关,如今身陷囹圄,作为重要的“证人”,定是难以逃脱,便只能安然呆在此处了。想来会长交代的任务,一众手下自然会去完成,自己只需小心谨慎,不要暴露真实的身份便是了。

…………

黄龙派南部边境,下江镇。

刘泗疆坐在南下的角马车上,心中甚是憧憬,在这个特殊的时节,他本是不愿意外出的,但十枚三阶的生意,以及对方的诚意邀请,使得他不得不离开双龙城,一路南行,与对方的负责人洽谈生意的细节。

更重要的是,这桩生意关联到部分违禁物品,虽然并不违反修真界的规定,但

却是黄龙门一向控制外销的品类。

不过是想多卖些灵石罢了,刘泗疆心中未免不平,不外乎只有掌门的亲信,才能得到外卖的配额,要知道,这几种物资想要在宗内收购,其实并不难。为此,他之所以决定尽快与对方沟通,也是本着掌门刚刚回归又前往清禹宗参与盟会的短暂空当,避免此事被上层侦知,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寄人篱下,就是有此不便,想当年父亲刘奎一还在时,这种生意他做过不止一次,又有谁人敢拦我?

不过,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他带上了一名玄级家将,还邀请了一名玄级中段的帮手,一路护送自己南下,自从浅山宗的事情败露之后,他心中便战战兢兢,生怕江枫找自己复仇。不过他思来想去,只是死了一名没有名分的侍妾,应该不至于,况且自己在黄龙派任职,有掌门左子蝉在,江枫应该没那个胆,越境袭杀自己。

下江镇遥遥在望。

这个时候,身侧一直眯眼的玄级家将杨浦之却霍然睁开了眼,低声道了一声“戒备”,便独自飞掠出了马车。

谁人竟有如此胆色?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