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九章宋帝授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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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秦广王怒叫道。

「少主已经占领白石城了。」金脸人指着城头大叫道,众军也欢声雷动,哗然大叫道。

秦广王抬头望去,只见城头竖起一枝绣着大鹰的黄旗,上边人声鼎沸,看来是发生了事故。

城头上真的出了大事,那时丁同和三女在城上观战,战鼓响起时,竟然还有一个金脸人领军从城西杀了过来,丁同还来不及下令放箭,却看见城头上有许多白鹤军脸露异色,箭矢转向,指着他和一众亲兵。

「你们要造反吗?」丁同拔出佩刀,喝道。

「你挟持城主,你才是造反!」这时金脸人登上城头,长剑遥指丁同说。

「胡说,城主嫁我为妻……」丁同还要说下去时,发现白凤不在身旁,原来几十个白鹤军已经挡在她的身前护卫。

「杀!给我杀了这个狗贼!」白凤尖声大叫道,她虽然不明白金脸人如何破城而入,却也知道自己有救了。

「杀……杀了他们!」丁同见形势不妙,举刀大叫道,转头看见城下的白鹤军也有许多倒戈相向,不禁心生退意,接着再叫道:「大家放箭……杀了这些叛徒!」

尽管城头的白鹤军,还有许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大多袖手旁观,没有遵命动手,丁同的亲兵也没有放箭,却如丧家之犬,急急随着丁同退出城外。

金脸人呆呆的看着艳娘、玉翠随着丁同退走,也没有下令追赶,长叹一声,转头向白凤点头示好,便率兵往城下而去。

城下已是杀声四起了,城下的金脸人没有和秦广王决战,却指挥军士冲杀,秦广王不敢迎战,领着姚康等落荒而逃,城上的金脸人赶到时,战事已经结束,虽然跑了秦广王和姚康,却杀伤了不少鬼卒。

城下的金脸人原来是童刚,破城而入,纵走丁同的才是云飞,他着童刚正面攻击,自己却绕到城西,在内应的帮忙下,破城而入。

内应是四方堡之战中的降卒,他们假装逃回投靠,却煽动其它士兵反抗地狱门,助云飞夺取白石,秦广王出城应战,使他在兵不血刃下,顺利从西门入城,在城头碰上玉翠,才会一念之仁,放走了丁同。

尽管有童刚等帮忙,但是收拾战场,招降安民,也忙了云飞大半天,接着闻得白凤求见,便在宓姑、银娃陪同下,和这个落难的美女见面。

此时白凤已经知道金脸人正是当年金鹰国的少主云飞,待他脱下面具时,才发现他少年英俊,气度不凡。

「贱妾蒙公子仗义相救,无以为报,请受贱妾一拜!」白凤换过了一袭黑色衣裙,脸上还上黑纱,掩盖着那苍白的俏脸,在云飞身前盈盈下拜道。

「城主,些许微劳,何足挂齿。」云飞双手扶起白凤,逊谢道:「而且地狱门凶邪恶毒,人人得而诛之,在下只是因缘巧合,侥幸得手吧」

「公子,贱妾还有一事相求。」白凤又要跪下道。

「城主,万勿如此,坐下说话吧,只要在下做得到,一定不负所托的。」云飞扶着白凤坐下说,在城头上,他已经看过这个美女的花容月貌,那时她劲装疾服,白衣胜雪,尽显灵珑浮凸的身段,此际香泽微闻,不由心中一荡。

「事关机密,贱妾想单独和公子说话。」白凤垂着头说。

「宓姑和银娃都是自家人,城主有话请说吧。」云飞正色道。

「我已经丢了白石城,怎能再当城主,公子,只有你才可以当城主,你还是唤白凤吧。」白凤凄然道。

「这不行的,我要是当了城主,那便和地狱门没有分别了。」云飞断然道:「倘若你是说这件事,可不用多说了。」

「不是这件事。」白凤喟然长叹,从怀里取出一方织锦,捧在手里说:「贱妾求公子收下这东西。」

「这是什么?」云飞奇怪道。

「这是巧手匠人依着白玉璇玑图织成的跖本,和白玉璇玑图完全一样的。」

白凤说。

宓姑听闻白玉璇玑图的名称,情不自禁地低噫一声,好像知道其中奥秘。

白凤看了宓姑一眼,继续说道:「白玉璇玑图是当年扶余国的镇国之宝,扶余国为大帝灭亡后,辗转流落南方,为先父所得,据说与一个大宝藏有关,地狱门谋夺本城,这张宝图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如此贵重的宝图,在下岂能接受!」云飞摆手不迭道,暗念在地狱门的魔掌下,她仍然能保存这张宝图,实在难以置信。

「地狱门已经取得原图,也交给了地狱老祖,但是先父制成这张宝图后,便在原图动了手脚,他们是得物无所用的。」白凤唏嘘道。

「在下何德何能,怎能接受这样的馈赠?」云飞拒绝道。

「这张图对地狱门一定十分重要,而且象以齿焚身,留在贱妾身边,不独有害无益,也无助对抗地狱门的。」白凤泪盈于睫道。

「但是……」云飞踌躇道。

「贱妾忍辱偷生,不是怕死,而是希望这张图能给贱妾报仇雪恨……」白凤「扑通」地跪倒地上,哽咽着说:「公子,求你答应妾身吧!」

「少主,成大事不拘小节,城主盛意拳拳,你便收下吧。」宓姑也不待云飞答应,便从白凤手里接过宝图,银娃却把白凤扶起,低声抚慰。

「多谢城主了。」云飞看见白凤伏在银娃肩上痛哭,心有不忍,柔声说道:「银娃,你和城主回去休息吧。」

「当年大帝为了要得到这张宝图,在扶余国杀得血流成河,想不到今天会落在我们的手里。」宓姑待白凤离去后,检视着那方织锦说。

「大帝要这么多财宝干么?」云飞讶然道。

「他穷奢极侈,连年用兵,没有钱可不行。」宓姑答道:「但是这个宝藏,据说不单是金银财宝,还藏着与大帝有关的秘密,所以他才不择手段,要取得这张宝图。」

「什么秘密?」云飞问道。

「不知道,藏宝的地方也不知道在那儿,或许可以在这张宝图找出线索。」

宓姑答道。

「她真可怜,在地狱门手里,可不知吃了多少活罪。」两人检视着宝图时,银娃回来了。

「她现在怎么啦?」云飞问道。

「好多了,她说要安静一下,着我不用陪她了。」银娃答道。

「这孩子也真坚强,换了别人,如何能活下去。」宓姑同情地说。

不用细说,云飞也知道白凤必定受尽摧残,脑海里又出现玉翠的影子,实在不能想象她如何过日子。

「不好!」银娃忽地粉面变色,跳了起来道:「我要去看看她!」

宓姑云飞一头雾水,不明白银娃为什么如此着急,看见她夺门而出,便紧随其后,赶到白凤的绣阁,看见窗里的影子,云飞暗叫不妙,立即闯门而进,发现白凤已经悬梁自尽。

银娃急得惊叫一声,手足无措,云飞也不打话,抱着白凤的身子,把她解下来放在床上。

「没气了!」宓姑在白凤的鼻端探视着说。

云飞灵机一触,深深吸了一口气,揭下白凤脸的黑纱,捏开牙关,咀巴印上冰冷的樱唇,把内气渡了进去,他的内气习练有成,虽然还没有练成大周天的境界,但是日见坚凝壮大,运转如意,暗念白凤闭气不久,或许还有生机,于是不避男女之嫌,运气相救。

渡了几口内气后,白凤开始回复微弱的呼吸,宓姑、银娃也帮忙捏手抚胸,助她行血活气,接着听得她嘤咛一声,竟然活转过来。

「……让……让我……死吧……为什么……不……不让我死!」白凤呻吟着说。

「孩子,蝼蚁尚且贪生,死只是逃避,难道你不想报仇吗?」宓姑劝说道。

「我……我如何能够报仇……呜呜……求求你……让我死吧……我不愿做人了!」白凤哭叫道。

「少主花了许多气力,才把你救下来,你要是死了,如何对得起少主?」银娃不以为然道。

「我……呜呜……公子的大恩大德,贱妾没齿难忘,只能来生再报了。」白凤看见云飞关切的样子,心中一热,颤声说道。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别放在心上,人总要往前看的。」云飞长叹一声,摇头道:「你要是死了,我如何向白石城的百姓解释,岂不是陷我于不义吗?」

「……」白凤无言以对,却是禁不住泪下如雨。

「少主,你忙了一天,也该休息了,让我们伴着白姑娘便行了。」宓姑说。

云飞也不知如何慰解,唯有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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