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你玩自问自答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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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寻这种人说到做到,果然这次期中考试拿下了全校第一,而我,还是那个不上不下、在班级里吊车尾的成绩,每到这时候,我都觉得齐宇太够哥们意思了,帮我兜着底。swisen.com

成绩下来后,梁寻的得意洋洋的冲我挑眉,仿佛在说,看,我说我会拿第一就一定拿第一。

我愤愤的把他漫画书藏起来,毫不讲理“那也不许再看了。”

他不干,软磨硬泡外加动手硬抢,最后还是不甘不愿的埋头看书。

我把窗户开个缝隙,冷风吹进来,丝丝凉意钻近衣服里,我紧了紧身上的校服。

时间过的真快啊,晃晃悠悠的快到了十二月份,已经进入了秋季末,即将探头进入冬天。

回头看看,仿佛才刚开学几天而已,感觉课本上的知识并没有学习多少,书还是八成新,时间却已经悄悄的从指缝中溜走,唯一见证时间的是书桌里那一摞摞的卷子。

我爸在公司突发阑尾炎,被同事送进了医院,我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上厕所,吓得我一身冷汗,差点把电话掉进厕所里。

我连忙赶了过去,我爸已经做完手术了,躺在床上睡觉,我妈在病房里陪着。

在我的记忆中我爸身体特别好,特别硬朗,除了食物中毒这种事情以外根本没有进过医院。

我知道阑尾炎不是大手术,没有生命危险,但当我坐在出租车上往医院赶的时候,我的眼泪汹涌而出,止都止不住,我第一次感觉死亡这么近。

我妈回家拿换洗的衣服,我在医院陪着我爸。我以前从来没有仔细的去观察老童,直到他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我才细细的打量,这才发现我爸已经有了许多白头发,脸上的皱纹也很明显。

是啊,他已经四十五了,怎么可能没有白头发呢。

小时候总想时间过的快一些,曾经那么热切的盼望时间能过的快一点,恨不得一下子长大,脱离父母的管制去寻找自己的生活。而现在我却害怕了,进了寄宿学校之后才明白一个道理,我如愿以偿的脱离了父母的唠叨,但陪伴父母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我到了我曾经期盼的最好的年纪,也过上了我曾经期盼脱离唠叨的生活。

我追求自由的灵魂,却放不下心里的羁绊。

这个年纪的我,应该是青春充满活力的、肆意洒脱的,但安静的停下来想一想,时间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带走我爱的或者爱我的人,父母头上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爸醒了,我眼底的泪还没干,我把床摇起来让他躺的舒服一点。

“哭什么,老爸这不是没事么。”

我爸拍了拍病床,我坐过去,他用指腹把我眼角的泪擦掉,“别哭了。”

他说完我更想哭了,我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伤口抱住了他,嗓子还有点哑,“爸,你真的吓到我了。”

“傻孩子。”我爸轻拍我的背。

我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父女情深的画面,她最受不了腻歪,把衣服放到一边,冲我喊,“出去打点热水。”

“哦。”我不情不愿的从我爸怀抱里离开,拿着热水瓶出去。

我是逃课出来的,都没来得及和杨升请假,我打开电话,好多条短信,有齐宇的,陈凡的,刘扬的,还有梁寻的。

我点开梁寻的短信,他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回我爸阑尾炎住院了,你帮我和杨升请个假吧。

很快,他回我没事吧?

我没事,做完手术了。

梁寻那就好,杨升还问我你去哪了?我说你脑子被门夹了一下,回寝室休息了。

我……你开玩笑?

梁寻没有,是真的,所以你回来的时候记得装装样子。

我……佩服,梁先生受我一拜。

梁寻免礼免礼,先生我举手之劳。

我谢谢他全家。

我合上手机,打完热水回到病房,我妈接过去,“怎么这么慢,你回家打的水?”

我妈讽刺人永远这么犀利。

“没有,迷路了,找不到打水的地方。”我瞎掰。

“你回学校上课吧,这也用不着你了,别耽误自己课程。”

我妈让我回学校,我爸也附和着说让我回去,我摇摇头,经过刚刚的自我检讨,我深刻的后悔自己没能多陪陪家人,这种时候,我心里对我爸的爱已经要溢出去了,我才不会回去呢。

我爸躺在床上用有点虚的语气说,“回学校吧,爸爸没什么事,你回去学习吧,现在课程紧任务重,被落下了不容易补啊。”

我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咔一声咬一口苹果,如果他们知道我的成绩并不是太理想的话会不会很失落?突然觉得我的成绩真的对不起我爸的这番话。

我坚持不回去,知道如果再待下去我妈就开始了她的洗脑课程了,干脆提个热水瓶冲出病房,不顾我妈在后边叫唤,“这死孩子,你刚打完水。”

我去前台问护士,她带我找到了给我爸主刀的医生,尽管我知道阑尾炎这种病动过手术之后就没啥大事了,但还是一个劲的问医生多久能好,有哪些注意事项等各种问题。

可能是我语速太快或者面目太狰狞了,医生呆呆的盯了我一会儿才继续低下头写病历,“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能出院,注意事项我都告诉过你妈妈了,你回去问她吧。”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脑海里又突然想起来曾经看过的电视剧,医生给病人开刀然后把纱布落进肚子里了,后来不得已又重新开刀拿出来,老童可不能再受罪了。

我越想越害怕,还没想好怎么措辞,嘴就已经先于大脑把话问了出去。

至于怎么问的?我非常直接,“肚子里没落东西吧?”

我觉得自己的情伤可能跌进了地狱里。

医生非常惊讶的看着我,那表情仿佛在看一个智障一样,我觉得梁寻的瞎话成真了,我脑子可能真的被门夹了。

医生由惊讶转为皱眉,他生气了,把笔往桌子上一拍,“你什么意思?质疑我的能力?我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一次失误,更别说把东西落在病人肚子里这种低级错误。”

我被吼的蒙头转向,连退了两步,我很想解释,我没有质疑他的能力,真的只是非常顺嘴的问一句,但是在他愤怒的眼神下,我非常怂的一句话都没敢多说,抬腿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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