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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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雨,你这小子艳福可真不浅哪!才刚开学快一个月,你的情书就已经多得比联合国从成立到现在的文件还多了,啧啧!’陆仁贾看见‘又有’一个女生拿情书给韩若雨,他的酸葡萄心理马上跑出来作祟。

‘没…没有啦,别乱说!’他双颊微红道。

说到情书这档子里,韩若雨就没辙了;不收也不是,要收嘛…又会遭人眼红,真是进退两难。

尤其是他的身边,此刻就有两只眼红得比猴子屁股还要红的雄性动物。

‘别乱说?哟──看看这是什么?真没良心,都还没走到校门口呢!某个人就已经快被信封压死了,他还说没有咧!’吴名诗同样也是一身醋味地说。

话说这天早上在寝室时,陆仁贾和吴名诗向韩若雨提议下课后一起外出‘晃晃’。可是韩若雨说,他下午得上三堂课,而陆仁贾和吴名诗他们只有两堂课;于是,他们就商量在第三堂下课之后,他们两个会一起去接他,然后一同出去。

就是在这段走到校门口路上,韩若雨收到了‘几封’慕名者的情书,引起另外两个人的不满情绪。

‘真的没…’

‘蒸的?我还煎炖炒炸,外加红烧爆蒜头例!’吴名诗打断韩若雨的话。

‘韩若雨同学收,韩若雨学弟收…’陆仁贾乘机从韩若两害里抽了两封信出来。

‘还学弟?’吴名诗惊奇地叫:‘天哪!这学姊八成是已经像非洲难民一样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才会写信给学弟,真是“老牛吃嫩草”!’

‘喂!你们…’韩若雨抢同被拿走的信。

不料…

‘嗨!若雨!上哪儿去?’

史慕岩不知从哪里忽然在韩若雨的背后冒出来,一边大声叫他、一边重拍一下他的肩膀,活生生吓了三个人好大一跳,也让韩若雨将手上那旦藏在书里的‘机密文件’吓得掉落一地。

唉!真是‘雪上加霜’。

‘慕岩?’韩若雨霎时脸色大变,一双眼睁大的以网球般。

糟了!惨了!完了!去了!老天要灭我也!韩若雨在心底叫苦连天,霎时感到自己下场将万分凄惨无比!

历史上…哦,不,应该说是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甚至是地球刚形成之际;由恐龙时期开始,接下来的山顶洞人等等,一直到现今二十世纪末,甚至到未来的值世纪、地球毁灭之时,恐怕再也找不到比史慕岩还要醋桶再醋桶的──雌性动物了。

‘啊,对不起!若雨!害你课本掉了一地,我马上帮你捡起来,对不起哦!’史慕岩立刻弯下身,帮韩若雨捡散落一地的课本。

‘不…不用了,我自己捡就行了。’韩若两地赶紧弯下身,收拾那普‘机密文件’;要是被她看见…天啊!‘醋山’就爆发了!

‘咦?韩若雨学弟收?这是什么?’好死不死,史慕岩恰巧捡到‘其中’一封粉红色信封,她前后左右转翻了一圈。

‘没什么!’眼尖的韩若雨在史慕岩念完之后,动作迅速地自她手中一把夺回去。

‘没什么?’史慕岩挑高眉地斜脱他,一副鬼都不相信的表情。

‘>吸>呀!若雨,借看一下又不会怎样。’陆仁贾趁此首先发难,一手捉住韩若雨的手臂。

‘就是嘛,让这位既美丽又俊俏的小姐欣赏一下,又不会少掉你一块肉,干嘛这么小器吧拉的,未免大小家子气了!’吴名诗也和陆仁贾一鼻孔出气,他又夺走韩若雨刚抢回的粉红色信封。将它交给吏慕岩,顺便也捉住他另一只手。

‘你们’韩若雨有气出不得、有火喷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踏进死亡境界。

‘对嘛,还是两位学弟既英俊又明理!’史慕岩也回个‘诸媚礼’

她将信封拆开、拿出信纸,摊开来…

韩若雨不敢看下去地把眼睛闭上,他发誓,要是他今晚…哦,不,是等一下,对!要是等一下还有命可活,他对上天发誓,他一定、绝对要宰了那两只雄性动物,将他们的人头悬挂在宿舍外,以示泄恨。

‘韩若雨学弟你好,我是一位非常爱慕你的人…’史慕岩慢条斯理地将信的内容读出声:‘自从在宿舍分配那天,偶然瞥见一丝你的容貌之后,我就对你荼不思、饭不想,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我非常欣赏你的才华和智商,总是会不经意地在你的面前经过——当然,你不貌7b识我;尤其是社团活动时,在泳池畔见到你那…’她的声音愈来愈低沉、脸色愈来愈难看、眉头愈皱愈紧,似像要打成中国结了,但还是忍住即将爆发的怒火,继续往下念:‘结实的胸膛、修长的双腿、织?c的腰身之后,我更加渴望你、想要你,无时无刻不想你;好想在清凉的夜晚躺在你那发烫的胸膛里抚摸着你,有你为我取暖、听你低声对我呢喃…虽然这不是我的“第一次”我发誓,这绝对会是我的“最后一次”…所以,你若愿意,请在礼拜五下午五点,我在校门口外的第x棵树旁等你。思慕你的人史阿发上。’

‘史——阿——发——’史慕岩咬牙切齿,脸色难看到极点;和她同姓,真是倒了n辈子的混帐霉运!

‘哟,是学长耶!’陆仁贾惊讶地说。

‘哇,若雨!想不到你是“两栖类”、“前后皆可”的呀,真看不出哦!’吴名诗火上加油地怪叫,一双不正经的眼径住韩若雨身上瞟。

韩若雨则是更坚定了要把那两颗鸟头,悬挂在男生宿舍外的念头。

‘史阿发?妈的!我非把他扁成死青蛙不可!’史慕岩低声咒骂。

‘而且啊——不只是只有这里,在寝室里面,若雨的床底下还有“一拖拉库”诸如此类的信件哦!想看吗?’陆仁贾再加油添醋道。

‘一拖拉库?’史慕岩腿着眼。

‘没错!而且全部都是尚末拆封的!’吴名诗解说强调得更彻底。

没办法,他们两个完全不知道韩若雨和史慕岩两人之间‘暗操汹涌的关系’。倘若早就知道,相信他们两个就算有n个胆,也不敢在比核子武器还要具毁灭性的史慕岩面前打小报告、加出卖韩若雨的——又不是要来个‘玉石俱焚’!

‘你们…快放开我!’自己若再不赶快挣脱开,然后口落跑”下场铁定死得比五马分尸、万箭穿心还要惨。

史慕岩先是恨恨地狠瞪了韩若雨一分钟,按着不吭一声,没下文、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现场。

韩若两则是一脸呆若木鸡地傻愣在原地,不敢置信。

天要塌下来了!世界末日到了!这是他唯一想得出来的后果,太神了!

那个“女暴君第二代”、“武则天再世”、“慈禧重生”的超级吃醋皇后,居然没反应?天哪!

可是,帐还没算完咧,还有两个鸟人的鸟头正等着他亲手剌下、悬挂在宿舍外展览示众。

“你们两个…挺快乐的嘛?啊?”韩若雨皮笑肉不笑地说。

捉弄也捉弄完了,酸葡萄的心理也藉由刚刚一事讨回来了,可是…事情似乎好象还没下档,可怎么办?陆仁贾和吴名诗对看一眼,两个人都有“视死如归”的准备。也叫做乐极生悲!

“你们两个很乐、挺爽嘛,是吧?煎炖炒炸,红烧爆蒜头?我小器吧拉、小家子气?我是‘两栖类’和‘前后皆可’?我的情书有‘一拖拉库’?”他挑出那两个鸟人方才所说的重点重复一次,冷冷地说出。

“没…没有啦,我们一点都不乐也不爽,我是跟仁贾说,我们待会儿要去…就是一鱼三吃嘛;而且你是最慷慨的人了,怎会小家子气!你又会游泳,那不就是两栖类了吗?你前面和后面都可以上厕所,当然就是前后皆可喽;其实你的情书只有两三封而已,一拖拉库那是我的,都是我写给人家被退回来的,我太丢脸了!”吴名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遣辞用字,深怕更刺激韩若雨的情绪。

能办多少就算多少,这是吴名诗和陆仁贾彼此心照不宣的共同想法。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眼目睹韩若雨抓狂的样子。老实说!他们觉得真的很可怕,并不是怕会被狠狠揍一顿,要真那样也倒还好,他们惧怕的是,韩若雨一脸冷静,完全看不出是不是即将爆发克制已久的脾气;即使是说话,也只是平平淡淡、冰冰冷冷的,完全找不到高低起伏、经重快慢。

结果,韩若雨只是学史慕岩狠瞪他们一眼,便自顾离开,往宿舍的方向走。

“都是你啦!说什么若雨是‘两栖类’、‘前后皆可’看!惹他生气了吧!”见韩若雨大人大量放过他们,陆仁贾抱怨地说。

“你就没有吗?还怪我,路人甲!”吴名诗也松口气地反驳回去。

“无名尸!”陆仁贾啐回去。

“你——”

“我怎样?”

“欠扁!”吴名诗轮起拳头。

“怕你不成!”陆仁贾卷起袖子。

他们两个在追究到底是谁的过错之时,就这么一言不和地大打出手起来。

两个宝贝蛋!韩若雨说过的。

该死!该死!该死!

妈的!妈的!妈的!

史慕岩快步离开那个地方之后,一路上不停地在心里头大声咒骂不已,她走过之处,无一不像被赛洛玛台风吹过一样,树叶飒飒地响着,灰尘满天飞。

脸色之难看,恐怕连阎罗王看了也要往边儿一站!

粉红色信封、信纸?史阿发?寝食难安?修长的双腿?渴望你?你为我取暖?低声对我呢喃?最后一次?

这…这只死青蛙竟然“看得”这么彻底?结实的胸膛,修长的双腿,纤瘦的腰身…想要你…

“啊——”她狂叫一声,把心底所有的忿怒、大醋水随着这狂叫一起发泄出来,要不然,自己一定会疯掉。

虽然这不是我的第一次,但我发誓,这绝对会是我的最后一次…

该死!连老娘我都还没跟若雨“第一次”你就想捷足先登地来个“最后一次”!

也不知道有没有aids?像他这么爱“花”成“痴”、处处“滥”情又随地“交”友,百分之n百肯定有爱滋病!

该死!你要敢,我绝对会让你变成“现代第一个大监”不可!让你永远都别“疯想”会有“最后一次”!

顺便让你提早去见耶稣,不用等到发病期死得那么痛苦。对!没错!

“啊──”她又尖叫了,整个人就像只小狗似的在原地猛绕圈打转,在心里一连串地想。

史慕岩猛>吸>了好几口气、又一口吐了出来,一分钟后,激动的情绪才稍微平静了下来。

想不到…想不到若雨的行情竟然会这么好?看来,以后不止要提防母的,就连公的也要一并纳入提防!

尤其是“水仙花”和“死青蛙”这两个超级大变态!

没错!绝对要这样做!她自我警惕着。

在这么想着之际,她不禁遥想起小时候,那段“两小无猜”的日子…

“阿雨,你‘又’生病了呀?”一个貌似小男生模样的小女孩,莽莽撞撞地冲进房间里,双脚轻轻一蹬,就干?衾?涞氐你诖采希?凰?炔话卜值厍昂蠡味?拧?br/>

躺在床上似小女孩的小男生因感冒发高烧而微喘着气,粉嫩的双颊也因此红通通地像颗苹果;但在他的眼神之中,却有着羡慕的神色——

羡慕小女孩的活蹦乱跳。

“小岩,你‘又’打架了呀?”看见她脸上的瘀血,他关心对问,活像是她妈妈似的。

小女孩点点头,毫不否认。“对啊,谁教大头骂你!我这可是替你出一口气哦!”说完,露出很得意的表情。

“可是你这个样子,待会儿回去会被你妈妈骂的!”说归说,其实他的心里头却是很窝心,像有一股暖流流过一般。

“才不会呢!我要是告诉我妈咪之后,我妈咪还会说打得好呢,谁教他说你坏话,活该欠扁!而且,刚刚韩妈妈也谢谢我了,说我仗义执言,是正义女神的化身哦。

正义女神?是暴力女神的化身吧!小男生心底如是想,可是不敢说出口。

‘啊——你的手流血了!’小男生不经意瞄到小女孩手臂上流下的丝丝鲜血,惊骇出声——虽然已经看过无数次,依旧无法接受。

但小女孩却早已习以为常,视为家常便饭。

‘没什么啦,死不了人的!’

小男生不理她地从床上下来,在桌子抽屉里提出一盒小小的医药箱,重新坐回床铺上。

‘你干嘛下床啦?万一又吹到风,病情加重,那我才真的是死定了咧!’小女孩赶紧掌件外套,细心地披在他背后。

‘谢谢。’小男生?腆地说。

‘不客气!’

原本小男生的房间里是没有小医药箱的,可是,小女孩实在是太‘神勇’了,三天打一大架、两天打一小架,几乎天天都伤痕累累,不是这里瘀青、就是那里流血;而每次一打完架,她就会兴匆匆地跑到小男生家,同他夸耀今天自己一共揍扁了几个人。

基于这点,小男生便向妈妈要了个小医药箱,以便能够随时‘急救’小女孩──像现在就是了!

况且,小女孩每次打架也几乎都跟自己脱不了关系,他自己也默认,因为说真的,她都是替自己打抱不平的;像刚刚她打‘大头’,一定又是因为‘大头’嘲笑他像个瘦弱多病的女娃儿,所以她才会扁‘大头’的。

不过,与其担心她的伤势,真正他心底最担心的却是那个‘大头’。

想预测‘大头’挂彩的程度其实一点都不难,只要依照她身上伤痕的多寡、轻重,然后再加两倍,这便是大头今天挂彩的程度。

换言之,她伤得愈重,另个人也就伤得更岩重。

但照今天的伤势看来,她算是‘手下留情’的了。

他打开小医药箱,拿出消毒药水、砍酒药水、纱布、绷带,然后又按照所拿物品的前后顺序,一一替小女孩上药、包扎。

‘阿雨,你好厉害哦,包得这么漂亮,你将来想当男护士吗?’小女孩崇拜地说;才三两下工夫,小男生就已作好全部的上药包扎,令小女孩好生崇拜。

‘不是!’小男生摇头。‘我将来要当建筑设计师。’

‘建筑设计师?为什么?’小女孩歪着小脑袋瓜,不解地问。

‘因为…因为…’小男生突然脸红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因为什么?告诉我嘛,阿雨!’小女孩拉着他的手,撒娇地央求,急切想知道答案。

头一次和她的暴力女形象不符。

‘不…不可以,至少现在不可以!’他勇敢地说不。

‘为什么?’小女孩嘟起嘴了,有点生气。

‘因为,那是一个秘密,我的梦想。我想在将来的某一天里,将这个梦想、我的秘密送给你,好不好?’

‘梦想?很伟大吗?’气有些消了,她间。

‘不能算是很伟大,不过会很漂亮、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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