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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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让俞子惑有几秒的怔忡,但他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吃着白粥。

不该是这样,他让她靠得太近了!近得让他仿佛看见心中的铁幕又裂了一道缝。

懊死的裂缝!懊死的心绪动摇!懊死的她的笑,大什么那么美…

“二少爷,您回来啦。”

俞子惑朝大门的守卫微微点了下头,将车驶入许久不曾踏入的家。

俞家大宅占地顾广,除了欧式风格的主屋外,屋前还有一座由法国庭院设计名师设计的花园。这度美的房子平时却空空洞洞的没有半点人声,除了偶尔会传出悠扬悦耳的琴声增添一些生命力之外,整闻屋子像极了没有人气的样品屋。

他将车子停在院子前的空地上,举步走向主屋。

在树下荡秋千的少女远远望见他,马上跃下秋千,快步跑向他,扬起笑脸唤道:“二哥!”

俞子惑扬起嘴角,露出近似于笑容的表情,他轻抚妹妹一头柔软青丝“诗奕最近乖不乖?”

俞诗奕用力点点头,灵秀的脸庞露出稚子般的孩子气。“我好乖。”“你三哥呢?怎么没在外面陪你?”

“三哥和爸在屋子里。二哥,我跟你说,我们家来了一个好奇怪的陌生人,皮肤好黑,头发有这么长。”

俞诗奕比了一个到上臂的长度。“三哥和爸都在屋里跟他说话,我不认识他,就出来外面荡秋千。”

“你要跟二哥进去吗?”俞子惑皱眉,记不起家里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

“不要,你们说话好无聊。”俞诗奕摇摇头,又踱回树下荡秋千。

进了屋里,俞子惑才知道小妹口中的陌生人是谁。

他看着许久不见的兄长,心中感觉五味杂陈。

外人都以为他们两兄弟有瑜亮情结,俞子城放弃俞氏企业继承权离家八年全是被他逼走的,但他狂野难驯的兄长几时愿意受限于世俗的名利,而他又何德何能有幸担起“周瑜”的角色。

“子惑,你回来啦。”俞子城回过头对他一笑。

俞子惑朝他微微颔首,在角落的沙发椅坐下。

“子惑,你那是什么态度?你大哥难得回来,你连问句好都不会说吗?”俞锦源揪着浓眉,不悦地横二儿子一眼。

“爸,二哥向来就不爱说话,其实他也很高兴看到大哥回来。”排行老三的俞子真看火葯味过重,连忙出声打圆场,以免一个不小心就擦枪走火。

“是吗?”俞锦源冷哼一声,火气仍未消。

俞子真同情地看他二哥一眼,却只见他脸上的寒霜更冷,薄唇抿得更紧。

“有事吗?”俞子惑把弄着手中的汽车钥匙,冷冷的语调没有半丝热度。

“有事吗?”俞锦源扬声重复道,好不容易才稍稍平息的怒火,又被他冷漠的语气激起。“你大哥回来算不算是大事?”

俞子惑的目光移向坐在一旁的俞子城,停留了数秒,又垂下眼,把弄着手中的汽车钥匙。

“人我看到了。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俞子惑没等他父亲同意就起身,准备离开。

“你给我坐下!今天每个人都得留在家里帮子城洗尘。”俞锦源怒道,着实被他事不关己的态度惹火了。

明明都是一家人,他实在不懂子惑为什么会这么冷漠,仿佛其他人的死活全与他无关。

俞子惑冰冷的眼眸闪过一抹复杂难解的情绪,但仍依言坐回沙发上。

“爸,没关系,子惑事情多,就不要勉强他了。我也没多少尘可以洗,洗个澡就干净了。”俞子城丰润的唇扬起笑意,转头对大弟说:“子惑,有事就先走,改天等你有空,我们再聊,路上小心。”

俞子惑将汽车钥匙收入掌心握紧,低喃声再见便跨步离去。

玉竹侧头偷觑俞子惑一眼,打从他下午出去趟回公司后,心情似乎就不是很好。

其实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他和平常有什么不同,顶多只是觉得他的眼神比平时更冷冽一些,但玉竹却觉得他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冷冷的眼神仿佛在努力掩饰着心中受伤的情绪。

最反常的是,一向独自参加应酬场合的人,今天却破例要地貌不惊人的小秘书同行,呆坐在一旁当花瓶。

“林董,这件合作案就这么说定了,根高兴有机会跟贵公司合作。”

玉竹见俞子惑站起身,也连忙起身,得体地露出浅笑。

“彼此,彼此,能和俞氏企业合作也是我们的荣幸。”圆脸的林董笑呵呵地伸出手和他交握。

“林董,我们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了。”

“没关系,俞副总有事就先走。”林董不介意地摆摆手。

离开晶华酒店后,俞子惑并没有先送玉竹回去,反而将车停在一家相当安静的小酒馆前,玉竹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多问什么,静静跟着他走进小酒馆。

酒馆里并没有多少客人,疏疏落落地散布在各个角落,吧台的酒保见他们进来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没有过于热络的表现,仿佛明白所有来到这里的客人,要的只是单纯的宁静。

“两杯伏特加,不加冰块。”俞子惑对酒保道,回过头看了玉竹一眼“再一杯柳橙汁。”

一整晚,两人始终沉默无语。

玉竹用>吸>管搅动着杯中几乎已经化得差不多的碎冰,偶尔抬头望眼静静喝掉一杯又一杯伏特加的俞子惑,无能为力的感觉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她知道他不开心,但知道又如何,她甚至连问他为什么不开心的资格都没有。

“俞先生,你再喝就醉了。”酒保没看过他一次喝掉近十杯伏特加,忍不住提醒道。

她对酒保露出浅笑,摇摇头道:“没关系,让他喝。”对于一个一心想醉的人,醉不了才是问题。

俞于惑轻晃着手中的玻璃杯,迷蒙的双眼透过杯中澄澈的液体望着玉竹,忽地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为什么是你?”他呢喃道,手一抬,一口仰尽杯中残余的烈酒。“为什么在我需要的时候却只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醉倒在吧台上。

“你醉了。”玉竹低声道,顺便也提醒自己他刚才说的只是醉话,不能当真的醉话。倘若当了真,误以为自己对他有什么重要性,那只是徒然折磨自己罢了。

玉竹结清帐单,努力扶起醉得不省人事的俞子惑。

“小姐,要我帮忙吗?”酒保见她一个弱女子要扶起一个大男人,似乎很吃力。

“不用,我还扶得动他,不用麻烦你了。”玉竹摇摇头,婉拒了他的好意。正要离开,又回过头问:“对了,请问你知这什么减轻宿醉的偏方或是葯方吗?”

酒保看了醉得厉害的俞子惑一眼,了然的咧嘴笑了笑,从吧台下拿出装着深棕色液体的小瓶子塞到她手里。

“我家的祖传秘方,专洽宿醉,不过味道不太好。”

玉竹努力想腾出一只手拿钱给他。

“不用了,只是一些便宜的葯材,花不了多少钱,就当我送你好了。”

“谢谢。”她道了谢,扶着俞子惑回到车上。

望着醉得不省人事的俞子惑,王竹无奈地低语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只点柳橙汁给我喝,总要有个人能开车回去。”

俞子惑突然露出一抹配然的笑意,仿佛是默认。

“熟能生巧”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有了上次送他回家看医师的经验,玉竹根快就把俞子惑扶进他位于顶楼的公寓,半拖半拉的让他在床上躺乎,然后替他脱掉西装外套、白色衬杉…

“记得提醒我帮你加薪。”

忽然响起的清冷话音让正在努力想松开他皮带的玉竹愣在当场,小手搁在他腰际,目光由皮带慢慢往上移,经过光裸的胸膛、坚毅的下吧、抿直的薄唇,最后迎上一双泛着血丝却又晶亮的眼眸。

她脑中轰然一响,白净的脸庞登时涨得通红,只能傻傻地和他对望,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我建议你继续。”俞子惑对一险呆愣的她说道。

“噢…好。”玉竹收回目光,努力想替他解开皮带扣,但笨拙的双手怎么也不听使唤,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松开皮带。

“副…副总裁如果没…没其他的事,我…我就…”她紧张得直结吧。

“左手借我。”

玉竹不疑有他,乖乖地伸出左手。

俞子惑握住她的手,跟着一拉,没防备的玉竹整个人向前倒下,有些狼狈的伏在他身上。

“对…对不起,我…”她以为是自己没站稳,抵着他的胸膛,才想站起身,又被他另一只手拉了回来。

俞子惑收紧双手,将她困在怀中,脸埋入她胸前。

“副总裁,您醉了。”他脸所在的位置太敏感,玉竹挣扎着想退出他的怀抱,但她愈挣扎,他抱得愈紧。

“我不介意你明天去找律师告我性騒扰,可是今天借我一下。”他?鄣纳粼谒厍跋炱稹?br>

“可是…”那地方不是说要借就可以随便借人的吧!

“五斗柜的第一个抽屉里有棍子,如果我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你尽管打我。”他呢喃道。

他侧过脸,轻轻磨蹭着她胸前柔细的水洗丝衬衫。

“今天…让我抱着你,我只想找一个温暖的地方稍作休息。”

玉竹不再挣扎,迟疑了半晌,缓缓伸出小手温柔地抱住他,给予他所需的温暖。

过了一会儿,俞子惑突然推开她,脸色倏地转白。

玉竹见状,连忙冲进浴室拿了个小盆子出来。

“呕…”俞子惑搭着她的肩,狼狈的吐了起来。

等他吐得差不多了,她扶他躺回床上,将那盆秽物拿到浴室处理,顺便拧了条毛巾给他擦脸。

“酒保拿了一瓶治宿醉的葯给我,你喝一点,比较不会那么难过。”

玉竹侧身坐在床边,扶着他喝了几口葯,苦涩的葯汁让他不禁锁紧眉头。

“要我去倒杯水吗?”她轻声问道。

他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玉竹轻轻拉开他的手,站起身,想把毛巾放回浴室。

“别走…”俞子惑连忙又捉住她的手,虚弱的低语道。

“我只是把毛巾拿回浴室,没有要走。”

他似是安心的松开手,躺回床上,闭上双眼。

待玉竹回到床边时,他已经沉沉睡去。犹豫了一会儿,她和衣躺在他身边,轻柔的将他拥入怀中。

俞子惑咕瞰一声,仿佛极满足地伸手回抱她,脸再次偎向她胸前。

玉竹脸上浮现一丝浅笑,低下头无声地轻问:我能不能假设你也有一点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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