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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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真的很奇怪。(Www.K6uK.cOM)他有的时候似乎对你很不错,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总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指示着你做这做那,丝毫不管你本身的意愿。

我知道他向来不喜欢梁山伯,也不晓得是不是天性使然。或者是为了祝英台,或者是因为性格不合以及其它,总之他一直对梁山伯抱有着极强的敌意,这点我可以理解。但是他却不能就此要求我就该按着他的想法怎样怎样,我很不习惯他这样子。

给他当书僮也就罢了,毕竟弄伤了他的右臂,但涉及到交友什么的,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放下那些问题暂先不提,我跟马文才谈起晚上休息的事情。我觉得,我最好还是搬回长椅上去睡比较好,毕竟之前在长椅上睡了那么久也什么事都没有,偏偏一跟人同床就出问题。虽然伤人并不是出自于我本身意愿所为,也是满悲剧的的事情。

我以为马文才会爽快同意这件事情,毕竟要去长椅上睡觉的人是我又不是他,他没有理由反对的。孰料马文才却一口否决掉,坚决不让我去睡长椅,这家伙难道挨打还没挨够?马大爷却不管那些,一口咬定就是不行,还说我要是敢搬长椅,搬一个他砸一个,看看谁先顶不住。

我被这不讲理的混蛋气得手抽筋,一气之下把他那件补得太不像样被我拿回来重新拆补的裳服给扯了,结果马文才居然用没受伤的那只左手直拍自己身上的白色宽衣,冲我挑衅说有本事你来扯这件啊,我气得掉头便走,那家伙还在后头不怕死地喊我,问我要去哪儿,说他老人家想沐浴了,让我给他搬桶烧了热水拿来,好好尽一下书僮的职责。

哦,您老人家想洗澡了。您待会儿是不是还要我服侍您脱衣服,再擦背打胰子,顺便给您均匀地在水里面洒上一点儿粉红色的花瓣?

马文才表示花瓣就不用了,至于别的嘛,当然是要做全套的,还得给他好好按摩一下,解解疲。我听后什么也没说,直接把手里扯出一个大窟窿的白色裳服砸到他脸上。

还想洗澡?洗你妹!滚下地狱去吧魂淡!

接下来我就抓了两本书跑到荀巨伯房间去了,秦京生一瞧见我就自觉避开,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清静。荀巨伯打趣说我最近真是越来越有王霸之气了,把秦京生和王蓝田吓得声都不敢吱,见到我就像老鼠见了猫,躲得远远的,还问我是不是文才兄传授了你什么武林秘技,杀人于无形之内?我撇撇嘴,不理他,只抱着书埋头读。荀巨伯见我不高兴,便换了个话题,说起最近的考评成绩。我的国学和书法之类的成绩都是排在倒数的,听他一提,顿时心情更加失落,脑袋都缩进了书本里。荀巨伯赶紧安慰我,说没事叶兄,起码你还比王蓝田强一点,你看,他是倒数第一,你是倒数第二,你起码还比他高上一名啊。7k7k001.com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倒数第二……

被荀巨伯这样一安慰,我的心情顿时更加失落了,抱着论语趴在了桌子上,觉得自己真的是笨得可以,使劲使劲读书也考不出好成绩。我居然只比那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高上一名!梁山伯马文才他们可都是第一第二的,我明明学习比他们刻苦多了,为什么还是排在最末游啊!

“叶兄……”荀巨伯一时不查,又说错了话,在原地挠头挠了半天,最后终于找出一个其他话题,凑过来道,“哎哎叶兄,你今天因为照顾文才兄没有去上早课,一定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

“今天那个王卓然又开始在讲堂上找茬,非说什么山伯的父亲已经死了,家里又没有和权贵沾亲带故,算不得士族子弟,想要把他逐出书院。后来亏得祝英台站了出来,说他和梁山伯是异性金兰兄弟,想不到那个祝英台看起来个头小小的,来头却不小,竟然是上虞祝家庄的人,当时就把那个王卓然给震住了。我平时看他就怪娇气的,却原来是大家公子,真是难怪了。”荀巨伯啧啧赞叹着。

“上虞祝家庄?那是个名头很大的家族吗?”我早就知道祝英台来自上虞祝家,却没想到她家的名头能让朝廷里派来的考评官都不敢得罪。

“叶兄,你不会连这也不知道吧?你的消息还真是够闭塞的。”荀巨伯吃了一惊,“上虞祝家虽不是朝廷重臣,却曾收留北方移民近万户,每年缴纳的税银多的数不胜数,乃是数一数二的大富户。名头自然响的很。”

“那跟我叶家相比呢?”我表面故作不在意,装出一副因为他夸赞祝英台而觉得不满的模样。

荀巨伯见我这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拍拍我的肩膀道:“叶兄说笑了。你们叶家乃是官宦世家,跟祝家性质不同的。不过真要说起来这书院里最有权势的几家,也莫过于太原王氏,上虞祝氏,以及杭州马氏了。叶兄家中虽然广有人脉,可惜你的父亲已经辞官归家,比起那几户还是差了一些。”

也就是说叶家其实只能算中游罢了。难怪那个便宜父亲会让木槿捎口信说如果我在书院过得还好,就先好好读书,给哥哥混个官位再说。估计也是家中后继无力,不得已而出的下策。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真的去代替这个叶秋棠,成为叶家的女儿,毕竟一旦安上这样一个身份,以后的很多事情,便很有可能不能再由我自己决定了。

现在在书院里的日子,其实还是很自在惬意的,我也并不是很想要离开。不管将来怎么样也好,我毕竟是用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尽量努力帮那个叶华棠弄到一个不错的官职吧。只不过听说那个家伙似乎是沉迷于酒色,也不晓得会不会做个昏官,以后有机会的话也请假回去看看,别我在这边累死累活地背书学习,最后扶了个草包上位。

因为生气,我一直都没回房去,在荀巨伯这边读书直到傍晚。下午的时候秦京生回来了,也也不敢靠近我们,自己搬了个小板凳远远坐在墙角抱着本书静静看。见我瞅他,就满脸赔笑,哼哼哈哈地问叶兄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我见他这么上道儿,就大大方方地吩咐他给我们端茶倒水,秦京生无一不从,真是个好奴才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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