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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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给善信送了帖子,三月初十是高老相爷七十岁的寿宴,会在高府大摆宴席,请林知州和夫人务必光临。林善信把帖子丢给无尤的时候,就一副很难应付的样子。无尤寻思了很久,也觉得的确难应付。想来这寿宴上必然是门生云集,人来人往,要应付;高老相爷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这礼送不送的好,也是一门大学问。巡边的官员也在受邀之列,稍有个差池不定那林湛卢怎么个奏折一来就给送在圣上鼻子底下了。官员还是怕御史的,怕他们那张嘴和那支笔。

“你说送些什么去呢?”善信站在窗户边,问无尤。

“我哪里晓得,以前府里送礼自来都是祖母周全着,这次到真得我来选了。”无尤的压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贵了也不好,便宜了也不好,书画也不好、瓷器也不好,古件也不好,送什么都是个麻烦。”善信已经把能送的都想了个遍,似乎什么都不好。

“不能贵,你一个小小的知州才在临州多久,若是出手奇珍异宝,必然会让人觉得你有贪墨的嫌疑,这空穴来风大了就麻烦了。”无尤已思虑到了,“便宜的也拿不出手,你堂堂一个国公家的公子,若是出手太廉价,人家背地里不知道要怎么戳你脊梁骨呢。”

“必然需要个折中之物,既不能是多珍奇却也不可过于低廉无奇,还得是人家的心头好,还得送的合乎适宜,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善信本就不喜欢这种场面上的应酬。

“也不晓得哥哥会送什么?”无尤突然想起纪为用也在被邀请之列,尤其高老爷子听说他是纪守中嫡子,一下就热络了起来。

“你那哥哥放浪不羁惯了,人家就打算作一副画送上去。”善信之前才问过为用要送什么,为用就这般回应。

“倒也不失是个好办法呢。”无尤倒是觉得这样挺好。

“好办法?”善信看无尤流转的眼波,知道她心中有数了。

“爹爹给你的字呢?”无尤问。

“在箱子里呢,要哪副?”善信指了下箱子问。

“爹爹给了不少嘛?”无尤很惊异,难道爹爹早就算到了。

“给了十副字,还是现写的。”那日善信被叫去纪守中书房,纪守中现写了十副给他,说以备不时之需用。

“还记得当初高老爷子说爹爹的字千金难求吗?想必是没有的,我便觉得可以在这上面做些文章,选一副表好给老爷子当贺礼。”无尤一听见为用的贺礼,突然想到这个。

“的确如此,一样是千金难求,却不是珍奇异宝,对于咱们也是唾手可得之物。”善信思索了着这层,“我的脑子不如你转地快呀,还是你最聪明。”

无尤撇了他一眼,道:“少贫嘴了,还有高老夫人的呢,难道就准备单份吗?”

“这女子之间喜欢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还得劳驾夫人呀。”善信说着双手抱拳做作揖状,连连道:“放了我吧。”

“可怎么办呢,我也不省得老夫人喜欢什么呢?”无尤蹙眉撅嘴,道:“人家可是给你儿子封了个大大的红包,和一个价值不菲的古玉。”

无尤的手攀上善信的脖子,不肯放他跑掉,“无尤,不要乱动。”

“这么晚了,你难道还要跑去书房吗?”无尤坐到善信腿上,道:“这么大的事儿,才不要一个人想破头呢。”

“儿子睡了吗?”善信的手也搂住无尤,不安分地游走在无尤的后背上。

“早睡了,有李嬷嬷和元香守着呢。”无尤把脸埋在善信的脖子里。

“那我今晚不睡书房了吧,已经四个月了呢。”善信一手搂住无尤的腰,一手抬起无尤的下巴,无尤的唇娇颜欲滴,善信再也忍不住了猛的吻住,抱起无尤,勾上门,直接丢进床里,凶猛地占有了无尤,似乎要把这几个月来的气力全部在一夜之间用尽儿……

“林善信,我们明明在探讨给高老夫人送什么礼物,你却不正经。”无尤拍着已经转身要睡着的善信。

善信转了个身,按着无尤,眼已经有些迷离的困倦,“明儿再说吧。”

“不,明儿还不见得能不能抓到你呢。”无尤甩开善信的手,戳了下善信的脸颊,“不许睡,我说不许睡。”

善信不理无尤,自顾自的闭上眼睛。无尤不依,先是揉善信的脸,被弄的烦了,善信翻身用后背对着无尤,又用手去拍善信,善信还是不搭理她,她就气得用指头在善信的背上一遍一遍的写:林善信是猪!无尤的软软的指头划过善信的背,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的轻柔,弄地本来已经困倦的善信越发的精神了,身体一绷紧,翻身握住无尤捣乱的小手。

“不要闹了。”声音低沉,带着隐隐的怒气。

“我没有闹。”无尤也生气善信的不搭理,挣脱开手,继续在善信的胸口写着字。

林善信眯起的眼睛带着危险的气息,在无尤耳边喘着粗气,道:“我本想放过你的,现在改主意了。”

“什么呀?”无尤完全没有明白回来,就被善信压了上来。

“纪无尤,自己点的火自己来灭。”善信居高临下地捏住了无尤的下巴。

……无尤再次被吃了……稳稳地睡在善信的胸口,已经筋疲力尽。

善信低头扯出一抹笑,低声道:“你就是来克我的吧,小妖精。”

无尤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林善信早已经去前面二堂。无尤愤愤地咬牙想:男人果然靠不住,关键时候还得自己想办法。伺候完儿子,无尤把紫杉叫了进来,有些事情想要询问她。紫杉站在无尤前面,低眉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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