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烦心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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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蓝姐姐,你见过?”瑞紫转头又问水红道:“水红姐姐见过没?元香姐姐呢?”

水红和元香都摇摇头,以蓝拍了下瑞紫的后脑勺道:“就你话多。”

紫杉走了过来,对无尤道:“夫人,老太太可好了?”

“大好了,就是需要休养。”无尤对于紫杉对老太太的念好,还是很感激的。

“好了丫头们,咱做点酸梅汤消暑吧。”无尤坐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说着自己刚才想的事情,做一些酸梅汤也好给元氏送过去。

“好呀!”瑞紫先蹦了过来,小孩子果然就是孩子心性。

“是用上次正一大夫给的材料吧。”水红问。

无尤点头,“对呢。水红一会儿去抱出来,我先告诉你们怎么个做法。”

元香道:“夫人说,我来熬。”

“正一伯伯给的材料真好是三份乌梅、二份山楂、一份甘草。若是太苦呢,甘草的分量可以再少一些。”无尤说着,“先把这些放进砂锅里,用咱最大的那个砂锅,井水泡半柱香时辰,然后加满满一砂锅水大火煮开后转小火微着煮,也是半柱香时辰。这个时候就来房里知会我。”

“得了,我们这就去。”元香说着就让水红去取材料。

无尤是乏了,便把熬煮酸梅汤的事儿交给了元香。回屋去歇着了。

一觉醒来,就闻到酸酸的味道已经散了出来,自己起身往小厨房过去。看见丫头们有说有笑的,正在等着。以蓝看见无尤进来,走了过去,扶住她。道:“小姐怎么就醒了?还得有一会儿呢。”

无尤看了看一侧的香,道:“你去拿点糖桂花来。”然又吩咐瑞紫把之前煮好的绿豆水端一碗过来。

“时辰到了。”元香熄灭了火,要起盖子。

“先不要开开。”无尤阻止了元香,道:“在闷一下。”然动手打开了下盖子把手边的冰糖丢进砂锅里,忙迅速的盖上盖子。

大家又闲话了一会儿,无尤把盖子掀开,老酸梅的味道已经飘了出来,丫头们围了过去。先取了一个小瓷罐子,舀出来放进瓷罐子,然又加了些绿豆水,用勺子搅拌好,盖上盖子。无尤吩咐这个给元氏送过去,消暑之用。然后又给阮氏、刘氏、李氏、柳香瑜、杨灵之各盛出一份,加上糖桂花,让丫头们给送过去。

等丫头们都回来了,让大家分着吃了。水红把无尤和林善信那份送进了屋子里。水红询问者要不要给小西院的公子也送过去一份呢,无尤想了下,既然每个院子都有份,西院也该给的,同时又让给花房的安老伯也送一份去,这样别人说不出个闲话来。

晚上林善信回来,先是被叫去安国公的书房里,家里的男人都在那边,寻寻叨叨了很长时间。然后放其去看祖母元氏,又在元氏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嘱咐了绮晴一些话,才算脱了身往故明园来了。但是父亲当时给他说的话,却让善信格外的头疼,这后院着火的确是麻烦事,虽然知道不可避免,但是谁这么恨祖母竟然换了祖母的食材,虽然并无大碍,但是却做的这么明目张胆,不知道那个人在想什么。

无尤端了一碗酸梅汤给善信,善信算着府里的每个人还是没有思绪。无尤推了推他,他下意识的端了起来,喝了一口忽觉气开了起来,才发现手中端着的是酸梅汤。

“你今儿做的?”善信问。

“上次正一伯伯给的料,都用完了。你得空去正一堂再买一些来,夏日里缺不得这个呢。”无尤说着。

“祖母那边给了吗?”善信问。

“给了,每个房里都送过去了。”无尤道。

“哎,今儿的事儿我晓得了。”善信又喝了一口,“事情不简单。”

“我知道,大夫问绮晴姑娘要食单册时就想到了。”无尤早就打算和善信说说当时屋里的情形的。

“你怎么看?”林善信一口喝光了酸梅汤。

“你倒是慢点,还有呢?”无尤看着他喝的那么急,脱口而出。

“我觉得不会是绮晴姑娘,毕竟她跟了祖母多年,又是一手调理出来的人。”林善信说着自己的分析,“咱爹咱娘,我个人觉得不至于着,没什么利害关系。”

“你是觉得事儿还是伯母那里惹出来的?”无尤想起当时刘氏的紧张,心中也是有点怀疑的,可是毕竟没有真凭实据。

“她,我也说不准。”林善信把空碗递给无尤,要再喝一碗,“之前咋咋呼呼的要庄子,现在会不会下这么一手说不准。”

无尤盛好给他,道:“素来府里每个都晓得伯母和祖母不和,因为闹分家闹出不少事端。许也有可能是别人借着顺水推给她的呢。”

“我也在想这个,伯母又不傻,祖母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谁都会第一个想到她,她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林善信也在考虑这个事儿到底是家中谁下的手。

“出入北院的人可都询问过了吗?”无尤问。

“大伯父和父亲今儿没闲着都盘问去了,到我回来也没出个什么子丑寅卯的。”善信个人觉得这样问下去也是无益的,只会闹的整个府里人心慌慌。

“反正憋着个鬼,大家都睡不安生。”无尤知道必然有很多人在今夜儿难眠了,也许未来的几日或几个月都会这般。

“和你我却无关系。”林善信端起酸梅汤喝了下去,“我这几日也累得慌,算了不想了。”然后拉着无尤的手,“我们早点安歇吧!”安歇加重了声音。

“大家都忧心呢,你却有这个不正经的闲心。”无尤笑骂他。

“我哪里不正经了?”

善信其实心里压根不想去管谁是内鬼,只是觉得这些事儿过于无聊,闲谈还可以图个乐子。对于这些年府里是是非非看的多了,自然也就厌倦了,不过是一遍一遍地重演,也许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高明那么一些罢了。他很想被外放为官,这样就可以带着无尤走一走大江南北,不用管这些没事找事的府内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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