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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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指头轻搭在无尤的手腕上,正色严肃的转头对李氏问:“怎么着,你们国公府虐待媳妇儿不成?”

李氏先愣了一下,然马上反应了过来,才道:“这孩子是什么了?”

“我就知道这大门户里糟心的事儿多,一年前我给丫头把脉那会还啥的都得好呢,怎么到了这国公府几个月,就气血两亏,还肝气不舒导致郁结,现在外发出来了。”

“很严重吗?”善信问,一脸的凝重。

“你是?”老者没有回答他,先是打量了下林善信,发了问。

“我是她相公。”善信道。

老者一把拽过他的胳膊,把手搭了上去。轻轻皱起了眉,这到底是在咋过日子的,都挺淤的。老者把完脉就走了过去,林湛卢准备好了笔墨,然后写了两个方子,对林湛卢道:“让你的封言跟我走一趟吧,先把药抓了。”

“您还没说她的情形如何呢?”善信拦住准备要走的老者。

老者道:“这京城还没有我治不好的病,你且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吧。”

善信一听,心里落下了大半,“请问高姓?”

老者已经出了屋门,“让你岳父把他珍藏的女儿红给我搬去正一堂,死老纪总算欠了我一份大的了。”

正一堂,林善信听见后先是惊讶了下,原来这人就是正一堂的大夫正一,那是太医院都望背之人。京城几次瘟疫肆虐都是他抑制并治愈,传言其人脾气极为古怪,且有三不看:贪官不看、为富不仁不看、强买强卖不看,天王老子找他看病都要守他先来后到的规矩。在他那儿甭管是南城贫苦之民还是皇亲国戚一视同仁。林善信看着老者离开的背影想:不过这个怪脾气老头和纪御史倒真是一对,一对活宝。

等把药取回,并熬好,一个多时辰也过去了。喝下药,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无尤身上的温度也渐渐地降了下来。善信让母亲李氏回去休息,说自己会守在跟前的。林湛卢看着无尤也渐好,便也转身离开。林善信送到门口,道:“今儿欠了你一个人情,我不欠债的,以后必还。”

“那到不用,正一老头是看在纪家的面子来的,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林湛卢说话很直白也很难听。

“今儿若不是你请来大夫,无尤也不会那么快见好,我还是欠你的。”林善信说的实在,他心中在这个时候是感激他的。

“罢了,你去守着吧,守好了。”林湛卢说着就出了故明园门。

善信坐到床边,抚摸着无尤的脸,还没有醒来,不过已经踏实很多了,至少不再说那些子胡话了。试了下额头的温度,似乎也在渐渐恢复正常,那个古怪老头果然能人。元香端了一碗药递给善信,善信拿起勺子就要给无尤喂下。

元香挡住,“这是少爷您的药!”

“我的?”善信看着元香不确定的问了句。

“对。”元香点头,“另一张方子的确是开给少爷的。”

“我没病!”善信很抵制喝苦兮兮的药汤子。

元香无所谓的摆摆手,“不喝也成,大不了绮晴姑娘告诉老太太去呗。”

元香话还没说完,善信已经一扬脖把药喝的一滴不剩了。“你们去外屋守着吧,这里我看着就好。”

元香、水红、紫杉、绮晴都退了出去,以蓝小拾掇了下,才退去。五个丫头在外屋大眼瞪小眼,绮晴让紫杉先去睡,然后让以蓝也去睡,以蓝摇头说不守着小姐不放心的。紫杉先走了,绮晴让水红先靠着小歇儿一会儿,毕竟折腾了一个晚上大家都有点疲乏了。水红应下。

善信看着无尤,轻声道:“你何苦呢,你倒是问呀。”善信知道永安公主的事儿必然憋的她厉害,“我和她只是幼年相识,仅此而已。许还不及你与林湛卢亲近呢。你却弄的自己这般。”

无尤已经睡熟了,热退下后,人也舒服多了,不似刚才那般紧紧握着被子,人也平坦了许多。善信把头靠在床柱上,“她是有那倾国倾城的貌,却不在我心里。无尤呀,你虽只是秀雅之容,我却每日只想回来看你的笑,看见你屋中的那盏灯就踏实。”

“以后你可以不再这么傻吗?”善信低头亲吻上无尤的额头,握住她被子里的手。

清晨的阳光撒了进来,无尤伸手揉了下眼睛。好累,似乎千金压身一般,费力的扭动了下身子,抬起手都有些犯难。无尤的手一动,惊醒了靠着床柱睡着的林善信,善信睁开眼,看着无尤对着他笑,突然就觉得老天给了自己恩赐,无尤失而复得了。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善信伸手去试无尤额头的温度,已经退去了热度。

“你一直守着?”无尤看着他有点梗的脖子问。

“很怕你一直睡下去,不醒来。”善信拽住无尤要碰自己的手,眼睛里含着惊喜。

“傻瓜!”无尤轻笑,“谁还能没个病呢。”

“你以后不许再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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