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重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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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氏起身,绮晴服侍了起来。漱口、吃茶,询问了一下刚才是否有什么事情,并问了问可有什么人来过。绮晴一一回了。元氏又说口涩,绮晴去外端来一碗温热的大枣膏给元氏。那大枣膏是一早就开始弄的,到晌午才成了形,这会儿元氏午后小憩起来,正是吃的时候。

“晴儿呀,枣是个好东西,咱们每日都该吃上一些。”元氏吃了几口很是满意,也不多吃,小半碗下肚就放了下来,“以后每个院子每月都分一些枣,给媳妇儿们去吃。”

绮晴把碗拿起递给身后的小丫头,才对元氏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到,什么都不忘缺了其他院子里。”

“二院那边,这几日如何了?”元氏想起阮氏,听说病的不轻,也不知真假。

“药倒是定时吃着,就是好的缓了些,我才去送了新单子,那边人手也是少了一些,就两个不知事儿的小丫头,总是照顾的差些的。”元氏歇下后,绮晴过去看了看,确实比初始好了一些,但是还是咳嗽个没完。

“这倒也奇儿了,多久都不曾病过,这会儿却大发了。”元氏靠在软垫上。

绮晴坐到下侧的绣墩上,给元氏按着腿,道:“我家里那边有个说法,就怕不生病,一病就病的大呢。”

“给填个嬷嬷过去吧。”元氏舒服的闭着眼睛,道:“都谁去看过了呀?”

“各院子都只是送的东西,还没有什么人特意地过去看过。”绮晴说着,想起那边有盯着的嬷嬷告诉她无尤曾去过,复又道:“两日前,听说三少夫人有过去看过。”

“无尤那丫头吗?”元氏微微睁开眼睛。

“恩,”绮晴继续给元氏敲打腿,“少夫人进府也没多长日子,规矩什么的比初来长了不少,这会儿子可能觉得是病人必然要去看看的。”

“那是善信宠的,几次都巴巴地给她解围。”元氏哼哼着。

“夫人,这不是好事吗?”绮晴笑了,“琴瑟和谐才能让三少爷好呀。”

“这不是还没长规矩,”元氏点了一下绮晴的脑袋,“要不说是个庶女出身呢,也就只有二院和着她最合适。”

“夫人忘记了,三少夫人的娘已经按着续弦转为正妻了,这少夫人算不得庶女了。”绮晴小心提醒着元氏。

“她生的时候,娘是妾室,这一辈子都是妾室生的庶女,就算妾室扶正了,也不是生她的时候就扶正了,说到底还是个妾室生的庶女,这个疤拉怎么抠都抠不掉。”元氏闲散的口气里带着对嫡庶的深深印刻。

“绮晴毕竟是个丫头,这里面也说不上什么话,只是看着这三少夫人还是挺可人的。”绮晴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扯下去。

“可人!哼”元氏有点不满的哼着,“只有小户家里的女儿才会未出阁就认识男人了,这西院的小子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来路呢。”

元氏只知道安国公对那个林湛卢极为的好,私下几次叫到书房谈话下棋,本该是善信陪着做的事儿,这会儿都换成了那个林湛卢了。这般如此,元氏对这个林湛卢多少有些烦心,私下找了娘家人让去查林湛卢的身份。这两日只是知道似乎有意让他从政,加之他过世的父亲在朝中颇受好评。元氏却总觉得林湛卢住进府里并不如安国公当日说的那般仅仅是为了国公府谋个好声明。

“可惜我的善信了。”元氏越想越不舒坦,本是花了大心力为这个孙子铺路的,一纸婚书差点让善信的路跌倒谷底。

“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的。”绮晴劝慰,她素来晓得元氏为三少爷打点了不少路子。

“善信最不济也该娶个将军之女,哎”元氏叹气,“不说了,不说了,说起来就揪心。”

绮晴把帕子递到元氏眼前,元氏接过去擦拭了下,问:“大房那边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自从那日后,大夫人便踏实了不少。除了每日请安,连院子都很少出来的。我听那边的嬷嬷说,那夜大爷狠狠的和大夫人闹了一把,大夫人哭天抹地一通。”绮晴把那院子里安插的嬷嬷的话一字不差的说给了元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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