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大厦倾覆(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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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神算子和荣泉杀进来的时候,公西荻混在了众人之中,慢慢的靠近后她瞬间哽咽了,也傻呆了,年前一声未吭地消失了,父亲一定伤心欲绝,四处寻找的结果是渺无音信,就在悲痛和绝望中度日,就在思念和回忆中相见,这对于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来说是世间最残忍的事情。

在消失的那一年,‘阴阳间’的间主无辜而亡,也是在那一刻,新一任间主诞生,弟子们虽闭口不言,还是将间主为女儿身的秘密传播了出去,自那时起,父亲已经瞄上了‘阴阳间’的新任间主,黑夜中多次造访都被机关拒之门外,又多次暗访被鬼玺和鬼符机关算尽而无获而走,以父亲的阅历和经验早已笃定这位新任的间主一定与自己的女儿有关,而且也与那个男人有关。

“灵使者已经被控制了,即使自己暴露也阻止不了他们的阴谋诡计。”

“没人相信?”

“因为一个重要的人不在现场。”

“谁?”

“已经无关紧要了。”

“尊重你的决定。”

谁不知道这都是些反话来重伤对方,又意在无中生有而让没有的事情得到证实,更让那些头脑糊涂之人轻易相信,神算子道:“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今日生死一战,就看看你们这些天下毒瘤如何消失于江湖?”

那红衣人瞧见了熟悉的面孔而不能暴露,后变声道:“好大的口气,就单凭你们……,你们每个人的武功内力和招数套路都在我对付的计划之中,想要赢得胜利就看你们懂不懂我们的套路。”

这个人的身形及气息,似乎就是那日在忠义台一闪而过的黑衣人,估量斟酌之后认为刺激或许可以惊醒被下毒的灵使者,于是荣泉亮话:“当日在忠义台,是你杀了苏溪姑娘,那阵风是你用气力使出来的。”

苏溪的出现,并没有动摇表情木讷的灵姬。

“绝技微弱而不及他人,反而这胡言乱语、栽赃嫁祸倒是胜人一筹。”

钟离沬怼道:“你那一身的胭脂气味,当日在场之人恐怕没有人记不住。”

欧阳羽也取乐道:“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大男人整日身着红色衣衫,脚踩绯色花鞋,脸上又是涂抹胭脂水粉,再用女子时用的轻纱蒙面,咽喉发出来的声音尖锐细亮,这从内到外哪里有男子的特征,我到现在都怀疑你到底是男是女?”

这个人对于公西荻来说也是一个陌生人,从七年前第一次见面就一直蒙着面纱,与自己一样,也许是为了避开很多是非,也许是为了不想见到某些人,总之这个男人的过去一无所知,更不清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平日里的声音也不是如此,突然变声?难道在场之中有他认识的人?公西荻捏了一下荣泉,传达了自己的怀疑,荣泉笑道:“这似乎不是你本来的声音,你在用力改变自己的声音,难道这里有你认识的熟人吗?”

原声和变声的意外,也令幽灵王有所怀疑,不过同心山成玉,协力土成金,不可能多心此事,圆滑道:“熟人?这里都是老熟人,神算子前辈多年不见,欧阳公子也是,钟离姑娘也是,不过今日怎么没有见到万俟嵱那个老熟人呢?熟人?老熟人?这天下最坑人的就是老熟人,”

神算子好像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与阴姬大人,与冷翠竹,与司空前辈,更与慕容郷有千丝万缕的儿女情长,当年那场武林大会死去了很多人,还没有成人的他常常被司空前辈指责和关禁闭,恨铁不成钢到鞭打和辱骂,导致他性情大变而从不多言,倒是小小的慕容郷却数次开解和安慰他,自此便爱上了慕容郷,可司空前辈不应允,因为还有一个子谦,这里面的故事说起来都要从上一辈人讲起,总之,因为自己母亲的固执和抗拒,最后他竟然一走了之而音信全无,就像自己的女儿公西荻一样都是那般狠心和决绝。今日至此不仅为了女儿,更为了铲除天下大害。

这些都只是自己的臆断,不过不妨一试,说:“为了赌气和崛起而不告而别,多少年来从未出现,只为铮铮男儿心中的那口恶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司空图,司空惠之子,慕容郷的未婚夫。”

这泼天的秘密真是惊呆了众人,那红衣人依旧显露镇静沉着,实则内心是极度的烦躁和不安,是啊,当然母亲对自己心灵上的伤害让自己一直都抬不起头来,若不是使用龌蹉手段也成不了与慕容郷之间的婚约,现如今慕容郷已被灵使者杀害,这也是她见异思迁而芳心暗许于子谦的下场,那卿卿我我的画面一直萦绕在心间,若不是母亲和婚约,那一对狗男女早已结为连理,谁还记得当日的自己呢?

那红衣人终于承认自己的身份了,他平和道:“前辈当年也见证了母亲的这场戏弄。”

——

躲避在茂密葱郁草丛中的司空涟漪激动到忘记了现在的处境,竟要直冲出去而被琅玕察觉一把抓住,规劝道:“他可是你的师兄?”

“数年来生死不明,害得师姐权衡不定而耽搁了和子谦这般美好的姻缘,现在又被他们控制住的灵使者而杀。想想她可是他的未婚妻啊!面对师姐她下不了手,就借别人之手杀了她,这么无情无义的男人姐姐还顾忌了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他们。”

“我们变换一种途径来叙述,若是你师姐安然的嫁给了子谦,那么不明内情的人一定会对他们二人指责谩骂而他们两个却要负诟忍尤,也许开始时会强迫自己正确面对,可那些心里的痛苦和煎熬能坚持多久?最终还是会被迫而分离,最重要的名誉扫地,他们瞬间就成为江湖上的笑柄,名声就一文不值成为被人口中的粪土。子谦乃夫子阁阁主,那慕容郷亦是羽衣馆馆主,他们能为了儿女私情而毁掉自己,然后毁掉身后的位置吗?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这是一群人的事情,更何况还有一个抚育她成长的恩师司空惠呢?”

“琅玕分析的在理,司空姑娘再思量思量,别意气用事。”

“即使要大打出手,你也不能与他正面相对。”

“是啊,不能伤了师兄,也不能伤了恩师的心。”

司空涟漪说完后便沉默了。

——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她用心良苦都是为了你的成长。”

“是吗?我不喜欢她让我喜欢,我喜欢的她又让我不喜欢,有时候我真是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呢?”

“你可以不要脸,你母亲还是要脸的。”

“既然摊开了,我也不需要那般辛苦的装模作样了。”

“那我且问你,杀人的口令是你下的吗?”

“是。”

“慕容郷.....?她可是你的未婚妻。”

“可她早已移情别恋了,心思不纯了。我……,恐怕她早就忘了我了,所以她该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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