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大厦倾覆(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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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小姐和硕硕回家之后,硕硕结结巴巴的将事情告知父亲母亲,又阅读了琅玕送回来的书信,父亲母亲担忧儿子,立即命令药什陌将破解的关卡图告知煞景,务必亲自送交公子,可煞景清楚的记得公子交代拿到信封以后又让亲自交给他的主人,自己是公子的护卫,在老爷和公子之间,只能听从公子的命令,毕竟公子在其中,明白利害。

———

消耗到正午时刻,众人都饥肠辘辘而自食干粮,万俟嵱道:“快马来回都可以五次了,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前辈不情愿出山?”

钟离沬猜道:“前辈的内力还未恢复,”

琅玕道:“上次交战明显是前辈气力充沛,打得幽灵王力不从心而败下阵来,再打上二个幽灵王也不在活下,前辈根本没有受伤,只需要大吃大喝大睡一场便能恢复体力。”

“也许是有事情耽搁了。”

又转向万俟嵱说:“盟主不能在等下去了。”

“不等,也不能进,再等等。”

琅玕不屑一笑,说:“还是听盟主的,着急最容易出错。”

——

到了‘四象馆’,先是被那小童数次刁难,又是在‘华庭’坐了冷板凳,几次督促都以前辈修复气力而搪塞,有人侍奉着又有精品点心吃着,可人心一点都不顺,这气却不停地生着。

“师父,那欧阳羽已经按耐不住了。”

神算子没有直面回答。

“煞景他们还没有回来?”

“应该快了。”

“他们不回来,老夫不见客。”

“可……?”

“他顶多在庭院中转来转去,大声呼喊几声。”

“害怕?”

“话传到后进屋,关上门就听不见了。”

小童点点头。

——

那青衣女子挟持了一位护院杀手,强压逼迫之下也是无济于事,之后她就大打出手,将宅子内外的杀手一一杀尽而后离去,一瞬间,原本安静的宅子变得血腥味重重。

荣泉没有陪同欧阳羽去‘四象馆’,回了万俟府,事态难控,本自以为是,眼见情形完全不由人,立即书信一封加上自己的一缕长发交给荣白,务必亲手交给夫人。

“公子,荣白走了,少了一个人保护,属下不放心。”

“有荣慕。”

“多一个人多一份安全,也多一个人抵挡刀剑。”

“若是都在这里,谁去安慰夫人和孩子们,再说出门已有两月,夫人快要临盆了,我不在,你在,她看见你,也会有些寄望。”

“夫人和少年小姐思念的是公子,又不是属下。”

荣慕实在听不进去了,说:“你我与公子自小一并长大,公子待我们如亲兄弟,有一个人在夫人身边,夫人心中就多一点点放心,若是都不在,夫人又是担忧又是伤心。”

荣白思虑了半会儿,最后也是不情愿的应允,说:“好吧,不过公子安全你可一定要伤心。”

“就算死,也是我。”

荣泉急言:“还未开战就说死,多不吉利。”

“属下错了。”

——

荣泉刚刚出了万俟府,便发觉身后有人跟踪,权量那人的内力,脚步声乃至呼吸声,这人似乎是一位女子,他径直地闲走着,意在窥探那人形容。

荣泉停步于一件古玩小摊,频繁拿放玉器间用余光扫视数次,才看清楚了来者的样貌,庆幸的是此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再过了过记忆,才想起来她在那日,就是那日忠义台战后的闹市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女子。

当日匆匆离开忠义台,在集市上行走急急,不小心碰撞了一位华丽的女子,铜铃般眼眸,挺拔笔直鼻梁,深深的眼窝,厚重性感的双唇,令人记忆犹新,那女子快要倒下的那一刻,荣泉伸手扶住了她的纤细***,她娇美的一笑,更让荣泉印象深刻。荣泉当日早已察觉到此女子并非普通人家的闺女,因事急也未细察详问而各自行事了。

今日跟踪定有要事,并主动走近。

“姑娘,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了。”

“我在万俟府外等候多时了。”

“等我?”

“是。”

见这女子严肃稳重,面不改色,知道相告之事定是秘密。

“不如找一处安全之地相谈。”

那女子点头。

“姑娘武动内力高过在下。”

那女子笑道:“在幽灵谷之战中,公子使用了指剑术。”

“姑娘见过?”

那女子似有难言之隐,再三犹豫后才开口,道:“你认识冷翠竹吗?”

曾经听过同样姓名,难不成她认识。

“她是姑娘的?”

那青衣女子忧虑了几瞬,略显愁容,柔声细语道:“她是令堂。”

荣泉格外诧异,她开始懂得师父的隐忍和自封,当年救下师父的时候,她虽身着绸缎,头插朱钗,肌肤嫩白,是中鼎之家的主事者,可偏偏眼神空洞,神情颓废,便能猜测到她过往的种种悲剧和苦痛,原以为家破而寻死,后来却拼命的求生。而她的身怀绝技让自己觉得师父身份绝对不简单,今日这么一出真的预言成真了,说:“那你是?”

“阴阳间间主公西荻。”

“什么?”荣泉惊呆到面容失色,又急问:“那现在镇守阴阳间的又是谁?”

低声道:“我也不知道。”

荣泉失礼到拉住公西荻的手臂,语气沉重道:“那我师父的身份是?”

“我母亲原名冷翠竹,是香璇坊的坊主,也是韶郡主的师傅,她和孤独莠乃是闺中密友,而我父亲公西弦乃职方馆主事者,他们经过欧阳先生引荐成为好友,之后相处便暗生情愫,最后结为连理,自然就有了我。”

“那孤独莠又是谁?”

“她是赫连仲前辈之妻,当今武林盟主的岳母大人。”

荣泉听后,依靠在灰色墙面上,思前想后,却时不时地看上几眼公西荻,不是他爱慕美色,而是等待她的知无不言。

既然决定走出来,就应该一往直前。

事情已成定局,那些期望已经是湖中月、水中泡影。

欺骗已经让自己成为傀儡,看清楚了就应该回头,若是一再安慰自己,不仅是自欺欺人,更是自害而又害人。

“你知道创建‘阴阳间’的人是谁吗?”

“愿闻其详。”

“他是一位太监,是一位忠心耿耿、仗义行事的贱奴。”

寥寥几句言语便能猜度出更重要的信息,公西荻真心不愿意出卖那个男人,她害怕再语言就会牵扯出自己那些肮脏龌蹉的丑事而立即住了口。

了然。

每个人的过往都有难以启齿的事情,不愿意多言就代表了一个人内心最黑暗最痛楚最脆弱的地方,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

“如此就够了。”

公西荻迫切道:“你们准备怎么做?”

“一战到底。”

“那入口没有人能攻陷。”

“七王爷已经提供消息了,不过正如姑娘所言,那入口确实让我们无从下手反而折损了许多兄弟。”

当日‘幽灵谷’死伤无数,今日‘阴阳间’将要重复当日的惨剧,公西荻不忍重蹈覆辙而冥思后,说:“其实还有一个出入口。”

荣泉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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