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毁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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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澜对敌方绝不会手软,对他父亲都这样步步为营,绝地反攻。万一有问题,陆书鸿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乔小北紧紧地凝着他:“陆书鸿不值得你花大心思。”

“小北怎么这样说。”东方澜摇头,“我哪有花大心思。”

还不够大心思吗?够大了,中国的打工皇帝都没有这待遇,这扩张力。一只菜鸟荣登总监,想都觉得天方夜潭。

最后还是无语,愕然看着这个才貌双全的男人,乔小北终于知道,她永远摸不透他的心思。在他面前,她的肠子是直的,而他却是九九十八弯。突然觉得,他和她好遥远,遥远到有些看不清。

乔小北眼睛一瞄,瞄到东方澜正在看的报纸,上面赫然是:苏庭和蔡城风两生死交已经在a市落地进攻各项商业,扬言挑战东方澜……

苏庭,这个人她遗忘了好久,想不到还能让她看到这个名字。瞬间她想起了一园子的玫瑰花在风中摇曳。

原来苏庭和蔡城风都是东方集团的对手。

东方澜气定神闲,为嘛她乔小北有内忧外患的感觉。她觉得东方集团可能随时像双子座一样,轰然倒塌。而这些,她都感觉到了,东方澜不可能没感觉。可是他显然没做任何预防措施。

东方澜有一次说了半句:“小北,半年不够,接下来要拼命……”

晴晴走了。苗苗还是那么柔柔的,维持着自己小小的虚荣心。可是随着东方澜一天天走向电视屏幕报纸头条新闻的增多,越来越多的爱慕者围绕在他身边。通常他那一身冰寒之气能让绝大部分女人驻足不前,可依然有几个不怕冻死,拼命往前挤。

云婵娟是一个,容梅是一个。

云婵娟本是巨富千金,眼光高,挑来挑去没合意的,结果挑成了剩女。再回头看时,居然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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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梅则是盲目崇拜,看着东方澜邪魅的面孔就失了心,神魂颠倒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还是少女怀春的心情,根本就没想到要顾忌对方的婚姻。

现在整个a市都在盛传东方夫人十分不讨喜,连带出门都不屑了。而且情妇儿子也丢了,东方澜随时可能重新变成黄金单身汉。现在的东方澜可是真金白银,这些人还不赶紧抓上手。

也不知这些人哪来的消息这么灵通,东方澜只要在家,立马就有人找上门来。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是只要东方澜回家就来人,这情形就没断过,料定有买通下面的人。乔小北看着都烦。但她烦好象还没苗苗烦。

苗苗总是偏着脑袋看着,托着腮柔柔地说:“这些女人都嫁不掉吗,人家都结婚了还一个劲儿倒贴。”

乔小北愕然,想笑,觉得不雅。不笑,还真忍不住。最后只好离开,跑回书房边想边摇头,其实有些难受。

东方澜说半年,但这样的日子很快过到夏天。离半年不久了。而东方澜除了忙些,好象什么也没变。云婵娟和容梅的痴心爱恋也没变。乔小北想着他说的那个半年,是不是她当初听错了。

明明那天晚上两人的心似乎静了些,可是一觉醒来反而疏远,奇怪。他是不那么蛮横了,可是也不大愿意跟她沟通——好吧,她承认,她自己也不喜欢主动说话。

乔小北有时觉得,被这些女人搔扰,还不如找上晴晴回来的好。至少晴晴不会这么吵。

晴晴是个有品的情妇。

想到这儿乔小北有些恍惚,晴晴会回来吧?会的,一定会的,她有强烈的感觉。她乔小北为了那个胎儿纠结了这么久还是放不开,更何况晴晴相处了两天的孩子。一个失去儿子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手呢!与其说晴晴被东方岩烦走,她倒宁愿相信晴晴在找儿子,一边休养生息。她会像灰太狼那样不服气:“我会回来的——”

淡淡一笑,男人!女人都是男人惯的。所以她从不阻拦她们,让她们找他,她们想干嘛就干嘛。如果这些女人需要她乔小北动手,那就算了。

至于东方澜,常常对着这些女人皱眉,看着乔小北,好像在探究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最后总是不了了之。好像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又何必在意。反正这些女人也就坐在那儿说闲话,人人都可以当她们在自娱。顺便宣传下东方家很好客。人家害羞地不挑明,我也不好意思自作多情,认为姑娘你是来钓金龟婿的……

所以这场景一直持续着。由春到夏,东方先生和东方夫人都冷眼看着这两个富贵千金来来去去,好象当作赏桃花。迎风小苑里经常会有这样的对话:

“夫人,云家大小姐要见东方先生。”

“带她去书房。先生在那儿。”

果然就带走了,乔小北却悠然自得地浇花。但第二天可能又有来:

“夫人,容家三小姐要见东方先生。”

“带她去游泳池。先生在那儿。”

问多了,乔小北自己都麻木了。反而是汪苗苗在旁不耐烦:“乔小北,你这么不在乎容澜为什么不离开?”

在乎不在乎心底最清楚,隐隐的酸痛一直存在。但东方澜这种态度她也只好这种态度。否则她还要怎么样呢,东方澜的八条契约她可是记得很清楚,那时她还天天背呢!当然得遵契约。进东方家来,也就这几个月过得悠闲,东方澜自从那个感性的夜晚过后,好象羞于自己被乔小北看透了些,反而似乎不爱和她说话了。他的心思她无从知晓。而自己的心思也有些繁杂,她有时就看着一树海棠,能站上两个钟头。

孩子,她的孩子,到底是谁害了她的孩子?东方澜,我该告诉你吗,我们曾经也有个孩子?我要不要让你出面查查。这个问题磨得我寝食难安呀!

可是她还是不敢提出。有些事一说出,可能整个家族都别想安宁,而她最后还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晴晴的孩子虽然再也不见,可是他已经借那个孩子夺取了东方集团足够的实权,可以发号施令。现在明明已经不要再借助孩子夺权了,床第间东方澜总在索取:“小北,我们的孩子呢?”

她实在不明白他纠结于什么,才会这么拼命叫她生孩子。常常地抵死缠绵间,她窝在他怀中,却情不自禁仰头,想看看他的心是什么?那里面到底有没有装过女人。

可是,他却越来越不让她审视他。她一抬头,他就蛮力压下。然后轻轻抚摸着她光滑诱人的曲线玲珑,一遍又一遍,有性福的感觉。

自从那个晚上后,好象变了好多,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但她确实没那么遭罪了……可是一想到他母亲那两张相片,心里就有些发酸。其实他比自己更需要温情,她常常想,如果她的性格温情些,是不是和东方澜的相处模式就会好些……

也许,这是因为晴晴离开才会有的感觉,是因为没有别的女人给他孩子才有的感觉。但是晴晴谁知什么时候突然又冒出来呢!东方澜自从夺得了东方集团的一半股份后,表面上一直清淡,也再不带她公开露面,不再让她面对新闻媒介的刁难。

只是有时候心情好会带她去公司,让她坐在一旁看他办公,偶尔会雷她两句。譬如:

“小北,看到我这么累,你就不会蘀我捶捶背?”

“小北,这样一眼不眨地看着我,是不是说明,你爱上我了?”

她会答:“东方,我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因为你摔断腿,如果你不是总是让我不能下床,逼着我要孩子,如果没有汪晴晴和她的孩子。也许吧!”

室内一片静寂。

只有一次他回答:“痛,才有永恒的记忆。”

她想起了他母亲,有些泪意,仍然否认:“为什么我听到的都是爱得刻骨铭心呢?”

“爱也好,恨也好,都要刻骨铭心。”这是东方澜的宣言。

她无语地看着他,想问他有没有刻骨铭心地爱过,结果收回了话,沉默下来。既然汪晴晴的故事没有完,孩子仍然还在某个角落,他们的孽缘仍是孽缘,她归宿不定,这些感性的话题就不要再提了。

直到有一天,她在他办公室里睡着了,脸上突然凉凉的,她赶紧推开:“东方澜,别亲我,莫二随时会进来。”

来人不是东方澜,而是江仕城,据说来东方集团商讨市里的商界群英会。乔小北捂着脸错愕地看着江仕城,突然蹲了下去,呕着。这个男人恶心呀!如果不是遇上他,她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和东方澜走到一起,怎么会有这么多痛苦。江仕城该杀!

东方澜怪异地看着乔小北愤恨地瞪着江仕城,用力的搓着白净娇嫩的脸儿他亲过的地方,突然给了江仕城一巴掌。这个衣冠禽兽第一次毫无形象地躺倒在地上,嘴角全是鲜血。

“东方澜——”她阻止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倒在地上。民不与官斗呀,东方澜你只是一个商人,怎么去和一个工商局长斗。这么深沉的男人怎么会干这么鲁莽的事。

但她多虑了,三天后,江仕城被十家制造业起诉,利用职权之利收取贿赂。证据确焀,江仕城终于倒台。听到这个消息时,乔小北第一次望了东方澜好久好久——是他出的手,她知道,这个男人很可怕!只要想做的事他会用尽谋略。东方集团到手一事她已经很清楚这一点。

但这时候她喜欢他狠,江仕城曾经在她梦魇里出现过最少整整半个月。谁知道她乔小北是不是江仕城看中的唯一一个,也许不知害了多少少女……

心里喜欢,面上淡淡,容梅来找东方澜时,她依然指点迷津。说完后才发现东方澜正站在面前,诡异地盯着她。

她悄悄地绕过他身边上了楼,走进主卧室上了锁。可是落地窗正对着东方澜和容梅。东方澜就是一个衣架子,是个邪魅美男,容梅的目光灿亮如星,笑奤如花,就在他身前身后撒娇儿。

她无力地收回了目光。无力地靠着落地窗。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说的半年之约呢?一点影子也没有。果然又食言了,果然是个没有信用的男人。舀出没有标签的药,她看了良久。

东方澜若知道她这么久不孕是因为她一直在吃避孕药,会不会发狂得杀了她?

突然急急忙忙地装好,她远离了这个瓶子,好象怕它吃人般,慌慌张张地跑到了书房,呆呆坐上一会儿,陆书鸿几个人的面容从脑海浮过。最后想起了他说的“接下来要拼命”,难道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宁?

这才回神,打开电脑。构思,绘图。现在要开始准备秋装的设计了。

就说她适合做这些有耐心的事,半个小时下来,已经心静如水。突然觉得室内气氛有些怪,她停了下,知道身后是谁,便又接着开始自己的杰作。

东方澜大步走着,停在她身后,许久许久,终于捉住她的肩,狂怒:“乔小北,你才是我的妻。该死的你想让多少个女人来找我?”

终于暴发了,真不容易,她以为他还会这样下去直到秋天呢!

可是她不急,慢慢悠悠画好最后一笔,浅笑:“契约第一条,乔小北不得过问东方澜任何事,包括感情。晴晴我不能管,别的女人也是一样。”

他闻言瞪她,发出磨牙的声音。

她不慌不忙地用自己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瞄回去。淡然,雅致,像一朵天山的雪莲花。

“舀契约来!”他瞪她。

“还要加条例?”愕然,她轻笑如烟。加就加吧,这次要加什么?她笑笑地递了过去。

他接过,双手平捏着,细长的眼锁着上面的八大条,阴沉的脸微微变色。忽然一用力,契约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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