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夺命手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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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阳光总在风雨后,风雨之后有彩虹,可这些话却无法套用在白水生的命运上,和玉帕再次重逢本该是喜悦的,可目前的处境怎能让人高兴得起来,两个身犯重案的罪犯,如何冲出这座层层封锁的城市。()从监狱出来还不到短短一年时间,白水生经历了琴妹仔死的绝望,父亲去世的悲伤,郭队长牺牲的自责,他必须救下玉帕,不能再让自己的生命留下遗憾,就算拿自己的命去换也在所不惜。白水生预料得到,自己的叛逃,要不了多久警方就会把视线转移到玉帕身上,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布置了,他还是有些后悔,后悔昨天不该把接货人是玉帕的信息告诉袁文山,这样就算自己死了,有可能还能保得住一个。他还在想,那个追踪者是谁?那人为什么不说话,指使玉帕运毒会是那个人吗?龚长明到底还有多少爪牙,为何都逼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肯放过他。玉帕运毒高峰期是去年四五月份,那说明温市流通的这批毒品就是出自她的手里,她只是这个贩毒组织刚开始的利用工具,后来慢慢成形了,也就用不着她了,那么时隔一年多,龚长明为什么这次接货还要指使她来呢?要知玉帕并不知她这个枕边人在贩毒。

猛然间,白水生又意识到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此前一直认为玉帕没有手机,现在证实也是错误的,若真是昨天凌晨四点半那次暴露,龚长明完全有足够的时间通知玉帕不要现身,那这么说来,和玉帕碰头是刻意被人安排的,那到底是在哪个时间?那个神秘的人能预知玉帕会在昨天晓得玉罕的消息,而自己也是昨天凌晨才从到底郭队长嘴里得知的,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思维混乱,自己并没有告诉玉帕,那么是郭队长暴露了还是自己暴露了?三岔路口的迷局,龚长明枪杀警察,究竟在掩盖什么,还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连专业的警察都陷在龚长明布下的阵中,白水生又怎么猜得出来,他顿感头痛欲裂,他想,老子现在都亡命天涯了,已经是个叛徒,任务结束了,这案子再与自己无关,就算要找龚长明报仇,那也只是私怨,当下怎么把玉帕安顿好,怎么度过眼前的难关才是最重要的。

抛开一切杂念,两人在这桥洞口相互依偎,静静享受这短暂的美好宁静,只是这交流声越来越弱,相互间的话语越来越少。www.luanhen.com

再次打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跳到了二十三的数字,白水生犹豫了好几次,想用这电话拨通袁文山的号码,告诉他看在尽心尽力帮了警方几个月的忙的份上放过自己一条生路,可是,他不敢赌,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郭队长一死,这个秘密侦查的案子肯定是要进入明面化的,他只要一拨这个号码,那藏身的位置很快就会被锁定,他不怕死,但不能连累玉帕。

夜深人静,桥面的震动声慢慢少了,车辆轱辘撞击声也少了,几个夜钓者开始慢慢收拾工具打道回府。天空的迷雾,又开始慢慢汇集,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诡异。这期间,玉帕查看过白水生的伤势,急得眼泪直掉,人啊,要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承受得住这种近乎毁灭的打击,她几次要出去买药和食物都被阻止,白水生说现在的体力连一只鸡都杀不死,万一那个人没走怎么办,万一就藏在附近怎么办。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白水生已经开始虚脱了,他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手脚抬不起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脑袋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

终于,他再也坚持不下去,慢慢合上了眼皮,但拽着玉帕的手却一直没有松。

不知过了多久,白水生感觉嘴角一股清凉,缓缓睁开眼睛,那个模糊的女孩脸庞映入眼帘,正拿着个瓶子在朝他嘴里灌水,他轻轻拽住她的手,一股暖流涌上心间。

“水生哥,感觉好一点了吗?”

白水生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无奈身体却不受意念控制,他动弹不了,玉帕只能拿起手里的食物,一点一点往他嘴巴里灌,他的眼眶湿润了,糯米滋的香甜又一次勾起白水生甜蜜的回忆,那年离开的时候玉帕用糯米滋和甜米花把那包都塞满了,那年泼水节玉帕湿漉漉的身体含苞待放,那年在xx乡车站离别时的深情拥抱,那张象征爱情的绣帕筒还躺在黄桷老家的衣柜里……。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白水生问。

玉帕心疼地说:“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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