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乡遇贵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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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市,一座人口在世界都可数一数二的庞大城市,山水环绕,这种奇特的山地形貌,孕育了独有的地域文化,有着扯开嗓子打着赤脖划拳喝酒的市井风情,有着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江湖义气,更有着让人情绪无端暴燥的火热天气。m4xs.com()

菜篮子站,就是这山地城市最好的佐证,右边山顶上的高楼大厦层层叠叠,汽车全部环绕在盘山公路,看着那车子仿佛要掉下来似的,左边,一条奔腾滾滾的大河,河上飘着一艘艘船冒着浓烟的滚装船,夹杂着轰鸣的马达声缓缓前行,站在山头俯眼瞰去,站外全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那头火车尾巴还在隧道里,这头已经呼呼鸣笛进站了。

人世间最为凄凉的场景就是离别,还好,这不是生死离别,只是一对热恋小情侣应有的爱恨交织。站台上,琴妹仔又一次泪眼婆娑,紧抱着男友久久不愿松手,白水生说了不要她来,她偏要来,两人相互依偎坐了两个小时的汽车,一路相伴还是不得不说再见,坐进拥挤的绿皮车厢那一刻,望着窗外那个楚楚可怜的人儿,白水生这颗固执的心终于被扭成一团,彻底碎了。

火车呜呜的晃动,那头已经快进隧道了,月台上的琴妹仔还痴痴地傻站在那儿,黑暗里,这个大男孩终于流下了眼泪,他不晓得去到昆明后,那会是怎样一个世界,唐小芬会给他什么答案,他也不晓得,以后回来,琴妹仔还会不会像刚才送他离开时那样,喜极而泣

人世间最为凄凉的场景就是离别,还好,这不是生死离别,只是一对热恋小情侣应有的爱恨交织。站台上,琴妹仔又一次泪眼婆娑,紧抱着男友久久不愿松手,白水生说了不要她来,她偏要来,两人相互依偎坐了两个小时的汽车,一路相伴还是不得不说再见,坐进拥挤的绿皮车厢那一刻,望着窗外那个楚楚可怜的人儿,白水生这颗固执的心终于被扭成一团,彻底碎了。

火车呜呜的晃动,那头已经快进隧道了,月台上的琴妹仔还痴痴地傻站在那儿,黑暗里,这个大男孩终于流下了眼泪,他不晓得去到昆明后,那会是怎样一个世界,唐小芬会给他什么答案,他也不晓得,以后回来,琴妹仔还会不会像刚才送他离开时那样,喜极而泣。

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看遍了沿途各种新奇的风情地貌,白水生第一次走出家门,对这个全新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当他再次朦胧的睁开眼时,火车已经呜呜进站了,月台上,唐小芬隔着窗子追着车厢跑,不停挥舞双手叫唤,还又蹦又跳,喜笑颜开。

那是唐小芬离家三年后母子俩的第一次见面,白水生没有高兴,也没有失落,他静静的看着他妈,好像那只是个普通的陌生女人。

出了火

车站,转了两趟公交,又坐了十来分钟的摩的,唐小芬领着儿子走进那间破旧的厂房,一路上,当妈的问这问那却都吃了闭门羹,当儿子的只是傻傻望着那些陌生的街道和面孔,硬是一句话都没和她说。

书本上都是骗人的,说什么四季如春,说什么风景如画,到了地方一看,那是一个郊区,坑坑洼洼的烂石子路尽头,几间用民房改建的厂房门口挂着一块摇摇欲坠的木板,木板上隐隐约约只能看到有几个字‘万素制药厂’,房子周围全是杂草丛生的树林,一条米把宽的河沟两旁,全是枯萎的黄草,沟里淌着黑漆漆的污水,散发出强烈刺鼻的怪味。

“你就在这种鬼地方呆了几年?”白水生郁闷了,有些不可思议,他印象中的工厂就算不在闹市也会在宽敞整洁的正道公路旁,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破烂的山林里边,这地就像个养殖场,不对,像个坟场,周围看不到一点人烟。

“城里不准搞这些,有污染。”唐小芬晓得儿子会失望,一边搬着行李,一边碎碎的催促解释。

白水生拖着沉重的步伐,实在不想迈进那道铁门,一看那院就想象得到这生活环境是有多么的糟糕。

果然,一进宿舍,一股男人汗味臭脚丫子味霉味混杂在一起,迎面扑来,墙壁上挂着些破烂的工作服,床底下的水鞋七零八落,一张简单的木桌上摆满了盆盆碗碗,有的甚至没洗,苍蝇四处乱飞。

“这地方怎么住人?”白水生问他妈。

“你先将就住着,这些工人基本都是本地的,他们晚上基本都要回家,就是中午休息一下,过几天黄老板回来了我给他说说,调整调整。”

“你面子很大吗?”

……唐小芬哑住了。

白水生有些后悔了,这破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真的想狠心扭头就走,但冷静后想想还是算了,回去拿什么还高跃的钱,还有朱广海做手术的钱自己也对琴妹仔承诺过,他有些后悔,早知那天一并把真相说出,顶多就是被多骂几句,可能父亲还会一道把那医药费给了,就不会有现在的压力,好在,唐小芬说了,来这比一般厂里工资都高,勤快点一个月能有差不多五百块钱,想来也是,现在辛苦一点,几个月就可以回家见到琴妹仔了。

万素制药厂其实并不是生产药品的,只是市里几个药品公司的代工厂,接点小业务,说起来是厂,但论规模充其量只是个小作坊,工人也只有十来个,主要生产药品胶囊外壳和一些医药塑料包装,生产车间和材料库房还是很整洁卫生,洁白的地砖墙砖一尘不染,整个车间充斥着一股浓烈的塑料混合剂的味道,几个三米见方的大池子里,泡着一些像浆糊一样稠黏的东西,看得人直恶心,两个穿着

水鞋的工人开动机械搅拌操作,此外,那边压制间,烘干房,成品仓还有几个工人不停的忙碌。

白水生的工作就是负责采购和出货,盘存库存,这是个管理人员职位,还是个闲差,只有这点他还算满意,工厂每隔三五两天才出一次货,这种胶囊外壳体量很小,指甲盖那么大点,做起来又很快,一般药厂拉一车基本都要用个把月,以前这活是工厂管技术生产的老陈头,不过白水生来了,就把这活交给他了,开始前几天,他不熟悉业务,一进原材料,老陈头就会开着厂里唯一的交通工具,一辆连关门开门都要用脚踹的面包车,载着白水生去化工市场进货,那时,他才知道平时吃的那些药丸外边的胶壳,都是用各种化学原料合成的,只是,那些化学原料是可以食用的。

唐小芬的工作就是给工人煮饭,每天,十多个人的饭菜也不费劲,而且晚上本地的还回去了,这就更加轻松,闲暇之余,还负责整理一下工厂账目,发发工资。她一个人住在厂房门口外的一栋独立小房子里,那房子有两间屋,外面一间是厨房,锅碗瓢盆全放在一张下边用砖头垫起来的木板上,墙角堆放着些土豆黄瓜豆角什么的,中间摆了一张大桌子,一到饭点,这些工人像是喂猪一样准时,桌上就三四盘菜,白水生去了几天,有时候都还没挤进去,盘就空了。

一到晚上,唐小芬就会给白水生开小灶,说他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必须吃好点,她住的那间屋里面也有很多土特产,都是从附近农民家买的,有时,白水生望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心里不由得矛盾连连,家里做生意的,怎么说她也是个老板娘,在黄桷镇,这样的收入完全称得上是小康家庭,他真不知她怎么想的,会背井离乡跑到这鬼地方来。

“你和我老汉到底怎么了?”来了半个月,白水生酝酿了无数次,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唐小芬低头摘着青菜,轻声地说:“没怎么啊,我们打过电话,早前还写过信的。”

“妈,我有三年没见到你了吧,也有三年没喊过你妈了吧,你不想我吗?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你把头抬起来。”

“想啊,怎么不想。”唐小芬望着儿子笑了又笑。

“有时我在想,你一定是嫌弃我老汉是个瘸子,不想跟他过了,这到说的通,但我是你儿子,这么多年,你连我都不管了,我想不通。”

唐小芬吹了吹气,放下手里的活,在围裙上搓了搓手,欲言又止,然后又低着头转身忙别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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