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番外·后记(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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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世界内。()

雪里鸿已被无相突然说话,震的从地上一跃而起,神经紧绷。

无相居然会说话?!

且还是一把低沉的男子嗓音,山海图谱中可没有记载过。

而宗权仍难以置信的傻站在坑里,头顶上无相化成的云淡淡催促:“为何还不去打?我不急,你们先解决完你们的矛盾,咱们再较量也不迟。”

宗权反应过来之后,将神弓缩小,攥在手中。身形一个疾闪,挡在雪里鸿身前,将她纳入自己的护体灵气范围之内。随后稍稍仰头,目光冷厉的凝视那片云。

雪里鸿站在他背后,看得出他肌肉僵硬,因是有几分紧张。

毕竟他先前猎杀莽龙,已经消耗过渡,方才扛下悬山救人,又受了些内伤。

如今无相突然超出了图谱记载范畴,更是引人恐慌。

不过,雪里鸿有点意味过来,宗权此时的紧张,源自于忧心能否在这种状态下护她周全。

原本同样紧张的雪里鸿,倒是慢慢放松下来。

无相云懒懒散散地道:“男人说话算话,说打就要打。”

宗权攥着弓:“与你何干?”

无相似乎笑了一下:“你打她一掌,或者你亲口承认你是狗,我就放过你们。”

“原来山海凶兽排在第一的无相,不是凭借武力上榜,凭借的是够‘变态’么?”雪里鸿想到它让那些天人跪在坑里的场景。

凶兽杀人,这很正常。

凶兽与人对立,宗权也是冲进来就猎杀凶兽,不会问凶兽是否曾害过人。

根据天人族的规矩,打猎反被杀,也没有“报仇”的道理。

然而,无相明明一指头就能将他们碾死,却偏偏要如此践踏他们的自尊。

雪里鸿的讥讽,无相一笑了之:“我化山时,正在睡觉,被一个小天武踩了一脚。我让他跪下给我道歉,说了只要肯道歉就放过他。他不肯,仗着人多,一群年轻人冲着我这个老人家辱骂,如此没有礼貌,我就很不开心了。”

又转问宗权,“大天武,选择好了没?或者,你两样都不选,那我便将你们两个,都吃掉。”

“你好大的口气。”宗权手中神弓嘶嘶冒着电弧,“你信不信,在你吃掉我之前,我可以将你打散!”

“我信啊,你很强。像你这种力量的天武,我一共见识过三个。”无相慢慢道,“但不巧,你刚杀了条莽龙,损耗过大,你得掂量点。”

说着话,它化成的那片云如一团棉花,滚动着空气,越膨胀越大,以两人为中心,方面十几里都被笼罩子在内。

雪里鸿仰着头,隐隐窥见云层中一个面部轮廓:“他打我一掌,你真罢手?”

无相:“当然。”

雪里鸿从身后推一把宗权:“打我一掌就是了。”

让宗权在一个凶兽面前,亲口承认他是狗,根本是开玩笑。他没在无相给出条件时,就红着眼睛杀上去,已经算是三思而后行了。

宗权不动。

雪里鸿劝他:“从它让人跪着来看,它不嗜杀,只是个变态。”

宗权真给她一掌,它失了兴趣,便会离开了。

没必要硬拼的。

雪里鸿相信宗权的本事,可他与无相拼个两败俱伤,必定引来其他高等凶兽。

无论怎么想,雪里鸿都没有想过自身的安危。

从潜意识里,她似乎就认定了宗权肯定会保她不受伤害的。所以她不想看到的,是宗权因此落得个五劳七伤。

雪里鸿又推他一下:“打啊,你还想什么啊,你从前打我打的还嫌少啊。这掌我不记仇,来吧。”

“你别吵。”宗权扭头喝止她。

“你……”雪里鸿想说你凶什么凶,我还不都是为了你考虑。

宗权及时又补一句:“不是你让我动脑子想想,我现在正在想。”

雪里鸿哑口无言。

宗权一直少说话,是将自己的灵气逸散进无相化为的云层之中,估算无相的力量,估算自己此时的能力。

若是几个时辰之前,他肯定早就冲上去了,但他才被雪里鸿骂过一通,吃过这么多次亏了,他不能那么冲动。

宗权发现,雪里鸿好像已经拽了一条绳子,这条绳子看不见也摸不着,悄无声息的将他给拴住了。

想到这里时,宗权慢慢转头,看了看雪里鸿。

雪里鸿读不懂他的眼神:“怎么了?”

宗权张了下嘴,说不出口。

叶家。

这一句“曲家当家人”出口,不只曲春秋变了脸色,曲家的兄弟们也跟着打了个哆嗦。

曲唐与曲宋交换了个眼神,母亲可真是太英明神武了,猜到父亲会阳奉阴违,趁机作妖,百忙之中亲自过来盯着。

元化一内心有了点想法,也插了个眼神:看来母亲很重视九荒。

曲唐的眼神:不奇怪,母亲看人的标准和普通人不太一样。韭黄这样的,她觉得棒极了,咱们几兄弟丰神俊朗,聪慧过人,母亲反而不太喜欢。

曲宋的眼神:不包括我,母亲很喜欢我。

再说曲悦听到这个消息,原本的气恼一扫而空,神色也多云转晴。

她忽然想到,九荒的母亲称病不出,闭关修养,是不是猜到了她母亲会来,不敢相见呢?

叶家人则是面露狐疑,偷眼打量曲春秋。

叶承锡摸不着头脑,补了一句:“哪个曲家?”

管家有点尴尬:“额……”

曲春秋唯有轻咳一声:“我夫人总爱开玩笑,惹叶兄笑话了。”

叶承锡这才反应过来是曲悦的母亲,然而他并不知道寒露真正的身份。

叶承锡原本正因为曲春秋的半点儿不给面子而恼怒,见此情形,怒意慢慢消散,反而生出几分幸灾乐祸看笑话的心理。

啧,瞧不出来,似曲春秋这种万般随着性子来的人,竟还有些惧内。

叶承锡对管家道:“快请。”

曲春秋正如坐针毡,听见叶承锡声音里隐隐藏着点笑意,眉一沉,旋即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地道:“说起来,我这女儿的脾性,和我夫人倒是如出一辙。”

叶承锡需要思考一下才能明白,曲春秋的意思是:“我的今天,就是你儿子的明天,你丫继续笑吧!”

叶承锡还真是笑不出来了。

连曲春秋都被收拾的惧内,更何况他的傻儿子了。

稍待片刻,寒露走了进来。穿一袭白纱裙,往常在天人境披散着的长发,此时以簪子绾了个发髻,瞧着多了几分高贵,少了几分清冷。

曲悦原本以为母亲碍着天女的身份,会改换个容貌,或者带个面具什么的,不曾想,她就这般以真面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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