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01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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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夫人,请你冷静一点,大人马上来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请到公堂上去跟大人说,不可以在这里私下动手。”不卑不亢,陆汉宝并不吃她这大夫人架子,一副大义禀然相对。

脸色阴沉的钟柯良死死盯着眼前碍事的小小捕头,由不得冷声喝斥:“陆汉宝,你一个小小的捕头,敢阻挡本侯爷的夫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侯爷,在衙门,一切由大夫作主,出了衙门,小人管不着,请原谅!”

“哼,陆汉宝,给本侯爷记住了,千万别犯在本侯爷手中,否则…”

“侯爷,各们夫人,请坐,大夫很快出来了!”

“哼!”

两对人马的冲突却因为陆汉宝这个软硬不吃的捕头而化解,想要看戏的人失望了。

然而,柳依依却在心里面松了一口气,自己虽然怕他们,但是在案件还没有解决之前,加深与他们之间的恩怨,对自己没什么好处,那么是解开这个死仇,也会记恨,以后的麻烦仍然不断。

现在减少这种磨擦,希望等真相大白时,不希望结友,但也不希望结怨。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响亮的鼓声从衙门口传来,向整个城的人宣布衙门的公堂又要开始审案了。

随着外面的鼓声旁边的大堂也响起多又杂的脚步声,听得出来有不少人在走脚,约在二分钟后,鼓声停了下来,大堂内立即响起整齐又响亮的咸叫起:“升堂~~威武~~”

听到这种声音,别人的脸色渐渐的严肃起来,只有柳依依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她的心里此时不是紧张,而是很想笑的感觉,怎么好像又在看包公审案的电视剧,特别是这两句喊叫声,实在是太悦耳了,想不笑也挺难的。

“传,死者家属,传,顺安客栈掌柜和店小二,传,宁家酒庄宁柳氏……”若干人物,在堂上传来的喊叫起,一个个陆陆续续穿过侧门,进入公堂受审。

柳依依走在后最后面,小桃子和封浩两人属于下人,不能出现在公堂上,所以,他们两人留下来,看着自家小姐跟着陆捕头进入公堂。

心中满满的担忧,小桃子忍不住伸出手小拉住旁边人,轻声喊:“封浩,你想想法子,咱们也要看着,我不放心,要是李大人打咱们小姐怎么办?”

“呃~~”

突然被女孩子拽住手,封浩的脸孔微微发烫,又不好意思甩开她,只好移开视线,盯着外门道:“你想看,我带你出去,咱们让在老百姓里面看公堂,这样咱们就看得见小姐了。”

“真的?快点,咱们快点出去看小姐,不能让李大夫打小姐板子!”

心急的小桃子根本不知道自己举动有多荒唐,竟然拉着大男人的手往外跑,让浑身不自在的封浩闹个大红脸,幸好,旁边没有人,否则他早就将人甩到旁边去了。

两人潜入堂外的众人堆里,这里全都是城内的老百姓,五条命案早已经是全城皆知,所以听到今天要开堂审案,许多老百姓都放下手中的事情,跑来听审案。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贡酒变毒酒,那是多么令人震惊的事情,如果不搞清楚这个案子,以后谁敢再喝酒啊,美酒随时都有可能变毒酒,要人命!

小桃子担心的打人事件没有出现,只听见堂上的李大人大声发话询问:“宁柳氏,五条人命皆因你酒庄出的十里香酒,你有何话可说?”

“回大人,宁柳氏经过昨天的调查,五位死者喝的十里香酒,六坛酒,其中五坛是假酒,他们是喝了假酒而中毒而亡,并非是我宁家酒庄的酒。”

清脆而淡定的声音刚落下,接着又是一声愤怒的吼叫:“荒唐,本侯爷不相信,什么假酒,全都是骗人的把戏,今天本侯爷要你赔命,休得再花言巧语欺骗众人。”

“什么,是假酒?是不是真的?”

“怎么现在贡酒也出假酒了?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人?”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假酒,那就实在是太可怕,应该将那些酿假酒的人,全都抓起来砍头!”

“……”

听到假酒,老百姓一个个忍不住讨论起来,站在他们之间的小桃子很想告诉旁边的人,是真的有假酒,都找出来了。

不过,她身旁边的封浩一直给她使眼色,不要出口说话,因为这些话从她的嘴中说出去,不但不能让大家相信,在有心人的利用下,更加会指责小姐酿假酒。

因为她本来就是柳依依身边的丫环,如果老百姓不知道的话,也许会相信她所说的话,但是,要是被老百姓知道出来作证的人是宁家酒庄的丫环,那么,本来相信的老百姓会怀疑是不是你们自己酿假酒,所以才会利用自己人来解释。

所以,这时候的小桃子绝对不合适说话,否则,又是好心办坏事,而且会添加更大的麻烦,幸好旁边的封浩比较了解老百姓的心态,如果此时要是小桃子独自在人群的话,恐怕早已经说上一堆的好话。

“啪~~”惊堂木猛然响起,接着又轻喝声:“肃静~”

听到李大人的声音,议论纷纷的老百姓们个个乖乖闭上嘴巴,继续观望着审案。

柳依依听到眼前这个‘猴爷’的怒斥声,不禁微微蹙起眉头,没想到这个人实在是够‘猴’,简直就是不分是非,自以为是,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难怪成为‘猴爷’被人耍着玩的‘猴爷’。

“侯爷,本官说过,侯爷可以观看本案审问,但是不能够扰乱公堂,否则,本官只好请侯爷回府休息!”

坐在主位的李嘉义实在是讨厌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侯爷,只是靠着女儿的关系捞到一个闲官,毫无分寸在公堂上指手划脚,打心底鄙视这种人。

“哼,只要李大人秉公办案,本侯爷自然不会干涉,否则,别怪本侯爷不客气,哼!”牛气轰轰的人骄傲地扫他一眼,拽着身子又坐回他的椅了上,在大堂里有他椅子,可以见的‘猴’是有点大。

李嘉义的脸色黑了一半,忍着赶人走的冲动,继续端起官腔询问:“宁柳氏,既然你敢说出死者喝的是假酒,你现在可以将事情经地这说出来!”

“是,大人!”柳依依尊敬地回应对方一声后,接着又道:“昨天民女有检查过死者喝过的十里香,它虽然有十分之七是属于我宁家酒庄的十里香,其中十分之三的假酒是被人渗进去,造成了十里香出现混合假酒…”

“放屁,你娘的,臭丫头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的十里香,又敢在这里公堂上胡说八道…”

“啪!啪!啪!”

一连三声,响亮的惊堂木打断了发飙的‘猴子’!

气得脸色铁青的李嘉义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声冷喝:“侯爷,本官再次警告你,再敢给本官扰乱公堂,别怪本官逐你出去,请你现在搞清楚,竟然是谁在这里给本官扰乱公堂!”

“就是,不是说什么侯爷,说话那么难听,没素质!”

“一次次打断审案,都不知是不是来捣乱!”

“什么侯爷,狗爷吧,怎么都不说人话!”

“噗…哈哈哈…”

不知是谁说一句话,顿时,外面的近百位的老百姓哄笑起来,谁叫大家都这位所谓的侯爷没什么好感,声音越笑越大声。

严肃的公堂,一次次成为闹市,本来心中很恼火的李嘉义听到老百姓说出他的心里话,无名之火也灭了不少,看来大家的眼睛是雪亮,侯爷又怎么样,得不到老百姓的尊敬,等于是一条狗。

“谁,刚才是谁说的话,给本侯爷出来,下贱的贱民,今天本侯爷收拾你们…”

“啪!啪!啪!”

又是三声惊堂木,没待‘猴爷’发飙,李嘉义黑着脸孔,冷冷地道:“侯爷,今天是本官审案的时辰,你一而再再三打断审案,那么,本官只好停下来,侯爷不再生气的时候,再审吧!”

“你…李嘉义…”怒目圆瞪的‘猴’爷在李嘉义冷漠的注视下,嚣张的气焰不禁软了下来,怒气冲冲地叫:“李大人,你继续审案,本侯爷不打断你们!”

冷冷地瞥他一眼,李嘉义不想再给这种人面子,视线一转,落在眼前的小丫头身上,语气温和了不少:“宁柳氏,继续解说你刚才的问题!”

“是,大人!民女发现自己的酒被人渗混进其他酒,而且被渗入的酒含酒精量比较高,本来只有45度的十里香,再渗混其他酒成为80至85度十里香,所以才会出现这次的命案。”

“宁柳氏,口说无凭,虽然杵作可以证实死者喝的酒精高达一倍才会中毒身亡,并不代表与你宁家酒庄无关系,你可有何解释?”李嘉义定定地凝视着她,咄咄逼人。

“回大人,十里香渗混酒之事,民女敢保证与宁家酒庄无关!”

抬目直视着眼前人,柳依依也明白现在主要是解释给老百姓听,以后自家酒的名誉还是靠老百姓撑起来,所以决定将细节说出来:“民女通过顺安客栈的戴掌柜证实,此次出售十里香酒来自本城洒香源提拱的酒,昨天下午民女已经在酒香源的酒窑中找出整整二百八十坛已经渗混过的十里香,在顺安客栈酒窑中再找出十五坛,加上死者五人喝过的五坛,总共整整是三百坛的十里香假酒已经找出来了。”

“天啊,有三百坛的假酒?要是全都给人喝下去,不是要死几百人?”

“假酒还是在酒香源找到的?难道是酒香源的人渗了假酒?”

“怎么会是这样,咱们城里怎么会出现几百坛的假酒?太恐怖了!”

“……”

她的一番话出来,在场的老百姓们全都闹翻天了,他们完全被听到的数字给吓倒了,才五坛酒已经死了五个人了,三百坛的假酒,岂不是要死够三百人?这个数字,这个数量,足够成为炸弹,将他们都给炸懵了。

站在公堂上的死者家属,他们也不禁惊呆了,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酒香源的酒窑里竟然还有那么多的假酒,如果出售完的话,岂不是要…

想到这里,喜欢喝酒的那些人,一个个忍不住抖了抖身了,他们都不太敢相信这么一回事。

此时,‘猴’爷也是惊呆了,他自己也是个酒鬼,昨天才抱着喝了一坛的醉君曲,突然之间告诉他,本城竟然查出三百坛要人命的假酒,吓得他老脸刹白,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这次老百姓的讨论声,李嘉义并没有用惊木堂拍压去,直到所有人渐渐地闭上嘴巴,让公堂安静下来后,才开口:“宁柳氏所说的真酒,和假酒,已经全部收入衙门,现在,本官叫人用拿出几坛的真酒和几坛假酒,让大家观察分辨!”

说到此处,李嘉义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接着大声喊叫:“来人,将酒来上来!”

一声令下,早已经准备好衙役们,从侧门进来,整整有十个人,他们每人抱着一坛已经开盖酒,站在死者的家属面前,第一批分辨真假酒的就是他们,先让他们知道,假酒的存在。

他们虽然不知如何去真酒和假酒之分,但是,当有一堆的真酒放在面前,再有一堆的假酒放在面前,两者之间的差别,再不熟悉酒的人也能够区分出来,更何况,他们之间,大部分都是酒鬼,对酒多少也有些了解,当酣醇的十里香和假酒迎面扑来带剌鼻精酒味,区别可大了,终于让他们知道,同样香味的酒,仍然有真假之分。

当死者的家属们鉴定之后,十分衙役来到老百姓之间,让部分老百姓也来分辨一下,真假酒,让他们也相信确实是因为假酒而出了命案。

“这个酒是酣醇清香,是真的十里香!”

“哇,好呛人的酒,闻起来好像是一样的香味,不过,它实在是太剌鼻了,怎么喝!”

“原来这就是真酒和假酒的区别啊,实在是太难分了,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谁分得出来,像咱们什么都不懂的人想要喝酒的时候怎么分?”

“不要再弄假酒啊,大人一定要将酿假酒的人,全都抓起来!”

“不错,要抓起来,抓起来……”

随着老百姓们的呼叫,整个公堂又闹了起来,这次他们为了自己喝酒的权利,所以一个个全力支持打假酒行为。

听到这些声音,柳依依的安心了不少,起码有这此老百姓分辨能够出来假酒,那么,自家酒的名誉也会保持住,不会被他们嫌弃,被他们贬低。

“啪!啪!”

李嘉义李大人又拍了两下惊堂木,让老百姓们安静下来!

挥手让那些衙役拿着酒退回去,犀利的目光巡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李嘉义缓缓开口道:“由于五条命案,关系到是有人冒充十里香,以假酒乱真,必先将酿假酒之人抓出来,才能够还死者公道,同时也让喝酒的老百姓们,可以放心地喝酒,杜绝再出现假酒事件,保障大家的生全安全!”

说到这里,李嘉义特意观看十多位死者家属的表情,见到他们没有反驳之意,继续道:“本官宣布,此案暂停,必先捉到真正的元凶再作判案,顺安客栈掌柜和店小二,无罪释放,宁柳氏协助调查酿假酒之人,直到本案结束无止。”

“谢大人!”

“民女遵大人安排!”

柳依依与戴老板店小二,三人异口同声回应。

“啪!”惊堂木一声响,李嘉义站了起来,严肃地宣布:“退堂~~”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退堂两个字刚出口,门口处又传来剧烈的击鼓声,所有人不禁呆住了,是什么人击鼓,除了开堂和报案可以击鼓之外,一般是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大鼓。

现在正在开堂,又响起大鼓,那么就是有人报案,一时间,准备离开衙门的老百姓全都停了下来,他们十分好奇,城里面又出什么命案了。

皱着眉头,李嘉义冲着外面喊叫:“宣,击鼓者上堂!”

“宣,击鼓者上堂!”衙役接着传令下去!

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大门口进来一位人的身影,一位衙役将他带进来,见到有人来了,老百姓们自动让出一条路。

“他不是酒香源的酒铺的伙计吗?”

“好像是酒香源铺里的人!”

“怎么酒香源的人来报案?是不是有人出事了?”

认出进来的人,老百姓们又忍不住讨论起来,大家才知道酒香源出售假酒,怎么马上有人来报案了。

站在大堂旁边的柳依依听到老百姓的话,心中立即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恐怕,又有麻烦事来了。

眸光不由自主地凝望着进来的男子,自己昨天去酒香源的时候,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站在柜台前,正在整理各种酒,虽然自己没怎么注视他,仅凭一眼,倒也记住他的脸孔,他在这个时间前来究竟是为什么事情?

“啪!”惊堂木一响,进来的人,立即跪在地上,磕头不敢弹动。

重新坐下来的李嘉义盯视着跪着的人,询问:“堂下跪者何人?何事击鼓?”

“回大人,小人是酒香源的伙计江大河,是为了报案击鼓。”跪在地上的人恭恭敬敬地回答。

神色凝重,锐利的目光似乎要看穿跪在地上人的心思,皱着眉头的李嘉义沉着声音询问:“江大河,为什么事情而报案,速将案情诉说明!”

“回大人,本城酒香源酒铺发生命案,王掌柜和下人大罐子被人谋杀,请大人立查!”

“嘶~~”

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又死人了,而且死了两个。

旁边的柳依依整个人都愣住了,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没想到死的人竟然是王掌柜和他们酒铺的下人,而且是被谋杀而死!

下面的老百姓们又闹了起来,毕竟事情实在是太巧了,现在最为单纯的老百姓也已经猜得出来有坏人在捣乱,在陷害人,在杀人。

走出衙门,柳依依带着人回到迎宾客栈,至于王掌柜和他下人被杀的事情,不可能由她一个小老百姓插手管理,虽然隐约猜得到与这批假酒有关,但是也不方便出去现场。

主仆在一楼小厅坐了下来,觉得头痛的柳依依的揉了揉太阳穴,心中烦乱极了,总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控制着一切,而且觉得是针对自己而来。

或者,五条命案只是个引子,他们引自己出来,让自己知道有假酒,到底是什么人要这样费心机针对自己?好像自己并没有得罪人…

“小姐,让小桃子帮你揉揉吧!”

见到自家小姐在揉搓着脑袋,小桃子不禁走前来,准备给自家小姐揉一揉,让她放松,放松!

柳依依没有客气,让小桃子帮自己放松一下,因为这种事还是别人帮忙比较好,自己揉来揉去,好像都差不多。

“大小姐,会是什么人杀死王掌柜?难道咱们在他们酒窑说的话,有人传给幕后人听了?”封浩一直在想这件事,当时在场的人,除了陆汉宝这个捕头之外,根本没有外人,而且,总不可能是捕头传出去吧。

微闭着眼睛的柳依依听到他的话,不禁拧了拧秀眉,淡淡地道:“现在不好说,等着看衙门调查得怎么样,其实,以我们昨天下午的动静,不用人传出去,只要有心人监督着酒香源的洒铺子,便能够发现这个情况,衙门的人搬走三百坛的酒,又怎么能够隐瞒住?”

“小姐,难道真的小王掌柜知道什么,才会让人家灭口的吗?早知道当时咱们就好好问一问他,如今死掉了,想怎么问也不可能了。”

小桃子对于没问出来的话,有点耿耿于怀,露出一副郁闷的样子,双手仍然替自家小姐揉捏没有停下来。

“人家不想说,就算是当时你问他,他一样不会告诉你,正如你自己的事情不想跟别人说,就算是人家问你也不会告诉人家,一样的道理,所以不知就不知吧,竟然没机会问他,也是没法的事情!”

柳依依倒没有多少失落,真正让她觉得不爽的是,现在自己在明,别人在暗,自己的一举一动,人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而自己都连谁是对手都还没找出来。

如今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而来,也不够人手帮忙,看来自己的实力太弱了,出了什么事情,想要派人行动的人都没有,真正信得过的人也没有几个,自己是不是不合适混这种日子啊?

郁闷,郁闷,实在是郁闷!

要找机会,好好培养属于自己的力量才行,否则拿什么跟别人拼?现在出来这种事情,可用的人,却是廖廖无几!

失败的人,写信找人帮忙吧!

竟然要当大哥,那么就要做好收拾烂摊子的时候。

皇宫,养心殿!

坐在龙榻上的老皇帝黑着老脸,利如剑的眼神直射在眼前几位找茬的小子们身子,要不是他老人家没多少力气,真的想一个个拍死得了。

“父皇,现在已经是七条人命了,不如让若干人犯直接押上京来,咱们好歹要给七条人命一个交待,如果再让柳依依捣乱下去,儿臣看死的人更多,她刚到荆洲城一天,马上逼死了二条人命,简直就是煞星,催人家的命!”

果郡王的话一出,一张俊脸难看到极点,如果不是在皇帝面前,恐怕刚才胡说八道的人已经被收拾一顿了。

楚言感受到好友身上的气息,微微蹙起眉梢,斜视旁边的人一眼,勾起一抹冷笑道:“四弟,你说的真好,早知道不要让柳依依去荆城了,反正那儿人多,再死三百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找出三百坛假酒,让那些喜欢拿人命来玩的人,好好玩一玩,咱们老百姓人多,上次不是才死了十多万嘛,现在再死三百人,也没什么大不了。”

“楚言~~”一声斥责,老皇帝的脸不是黑了,而是黑紫色,再气一气,喘不过气来,又可以死个人。

“哟~~我听得见,耳朵还没聋,不像有的人,眼睛还没有瞎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毫不在意地回应着,楚言看都不看龙榻上的人,故意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仿佛真的是看看自己是不是耳聋了。

“你…”

老皇帝气得怒目相向,只可怜他的宝贝儿子扫都不扫他一眼,直接当他是空气。

急喘了几口气,老皇帝缓过脸色后,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他的这个儿子自七年前的那晚上开始变得这样轻世傲桀,一切只因那道逼死他母后的圣旨,(皇帝废后改立新后,楚宸楚言兄弟生母皇后自缢身亡,)从那个时候,这个聪明的儿子与他作对到底,却拿他没法子。

当然,也有温驯的时候,只是说话没有那么剌耳罢了,想要他做事情,一般都是得吩咐给太子,他才会百分百行动。

旁站着的几人都习惯他们父子相处方式,皇太子神色冷硬,不过看胞弟的眼神却含着宠爱,对父皇仍然都是不冷不热,看似是父子,其实就是君臣,只不过是称呼不同罢了。

果郡王横扫过来的眼光中带着浓浓的嫉妒,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三皇兄不管怎么样气父皇,父皇都是会忍下来,也从来不追究他的无礼,好像三哥怎么做都是对的。

而他却不同,不管他再怎么恭敬,做得再怎么好,父皇都是不满意,都是要怒训自己,其实,他一直很羡慕三哥,那种轻视皇权的傲气。

沈墨凌沉着脸色,看似什么都不说,其实,他的内心十分着急,很不能马上飞出京城赶去荆洲。

整个养心殿,每张脸孔都不怎么看好,老皇帝不吭声,那么,有资格出言的也只有皇太子,实在是忍无可忍的沈墨凌扣紧食指运气往前方身穿黄色袍子的身影射过去。

暗中吃痛的楚宸不禁气结,这小子,竟然敢对自己下手,微微挑了挑了挑眉梢,踏前一步,拱手行礼道:“父皇,让三弟和沈墨凌去处理,柳依依再聪明也只是个女孩子,此案也比较合适三弟和沈墨凌出手去处理。”

“哼!”

冷哼了一声,黑着老脸的老皇帝心头很不舒服,视线又不禁往旁边懒惰的人身上扫过去,不明白他跑一趟边关回来后,每次见而都是说话剌得他心发痛,以前说话再怎么难听,也不会让人心痛。

“父皇,儿臣也要去!”眼珠子一转,楚铎也提出这个要求。

此时,楚言的眸底闪过幽光,抿了抿薄唇,再也没有理会谁,转头便离开,好像他在的不是什么皇宫,而是在外面的闹市,他想要离开便离开,谁也不能阻挡他。

“去吧!去吧!”

黯然失色的老皇帝不想理会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去,反正这几个小子都是野马,再怎么管也是要闹腾,干脆让他们一个个去闹,他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儿臣辞退!”

“微臣辞退!”

剩下的三个立即转身离开养心殿,踏出养心殿之后,心急的沈墨凌嫌走路太慢,直接提起真气,闪电般往宫外冲,让后面的楚铎看得咒骂不已,其实,他内心还是羡慕人家,他想学习偏偏又没天赋,用尽一切办法,也只是个三流高手,想上要挤身上二流高手都难。

而他们三个,三个都是武功高手,让他除了羡慕之外只剩下嫉妒了。

一刻钟之后,两匹飞快地跑出京城,往荆洲方向而去。

二刻钟之后,一辆华贵气逼人的马车也出了京城,同样往荆洲方向而去。

荆洲省府,注定它未来的一些日子会变得十分精彩,该来的人来了,不该来的也来凑热闹。

迎宾客栈内,柳依依住在小客楼里,刚吃过午餐饭的时候,出现了一位身影,见到他的到来,主仆三人都有些好奇,他怎么会有空跑来。

小桃子的茶奉上之后,小嘴也忍不住开始询问起来:“陆捕头,你来找我家小姐,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等一下我们要去忙,正好在迎宾客栈用餐,所以才会想着过来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吩咐一声,我们可以尽量帮手!”

陆汉宝边说着话,边端起杯茶喝茶,眼睛却不敢看她们任何人,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说话。

看他一眼,柳依依淡然地一笑,开口询问:“陆捕头,请问现在王掌柜和他的下人,为什么被杀查出来了吗?”

心知他是自动送上门来给自己打听,他不方便主动告诉自己,柳依依自然是不会辜负他的一片好心,所以开口直接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呃,柳小姐,王掌柜和大罐子为什么被杀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不过,可以肯定凶手想要杀的人,并非是王掌柜,而是他的下人,大罐子,因为大罐子是死在床榻上,而王掌柜是老在门口……”

主仆听着他分析案情,让人不得不感叹他不愧是捕头,每个细节都注意到了,可以听得出来他分析得条条是道,而且十分有理由,虽然没有看过现场,不过听他说一遍好像脑海中不由自地跟着情节而演绎,有一种清楚案情的感觉。

“陆捕头,你是说大罐子是被一刀剌死,而王掌柜却被人剌了七八刀,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他真正想要杀的人是大罐子,王掌柜只是不得而杀,他们身上的伤要调转来才对啊!”

小桃了听完他分析的案情,第一个忍不住提出自己的问题,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凶杀怎么是这样子杀人。

“小桃姑娘,那是凶手潜意识多剌了几刀,因为他已经杀死一个人了,突然又发现有人撞进来,他害怕被人知道,加上他听到王掌柜想要呼叫,所以才会拼命连剌他几刀,想要快点他死,就这样他身上多出几刀来。”

陆汉宝微笑,细心地给小桃子解释,对于他来说,这种问题根本不算什么难解之事,他见过的事情,比这种更加不可思议。

“我说这个人也真是的,明明自己都害怕杀人,为什么要连杀两人,那岂不是更怕?晚上怎么睡觉?我觉得他肯定会是每晚都做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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