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谁与共 11野心难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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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归附我。咱们的协议我记得很清楚。倘若你助我得了这个江山,我许你摄政王位。你那时对权势的热衷比对男人高多了。自从认识了苏眠,与他纠缠不清,你的心志似乎也变了呢。”五皇女委婉劝道,“白姐姐,男人只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你千万不要对他们认真。更何况苏眠地心里一直装的是妤卉,大家都看的明白。他若是绝代美男又有那种才情智慧固然值得你锲而不舍,可他年纪不小容貌欠佳,将来就算嫁了你,也上不得台面。别人会耻笑你堂堂摄政王的夫君居然长得那种模样,平白辱没了你的身份。”

白霜影将目光收回,眼寒怒意盯着五皇女,语气不善道:“殿下,请你口下留德。我就是不服这口气,想要苏眠的心,我觉得这比得到天下更有挑战性不是么?您地心愿或许很快就会实现,如果你是诚信守诺地人,我要的摄政王头衔便是囊中之物。我为什么不可以追求新地理想呢?”

五皇女不敢真将白霜影惹毛,她退一步说道:“好吧,我会与逝水交涉,将来帮你把苏眠父子弄到你身边。你用极北那个人来与我交换怎么样?”

“殿下这价码开得不低啊。”白霜影恢复常态,表面上平息了怒火,嘴上淡淡道,“我若把极北那个人交了出来,万一你过河拆桥,我找谁去兑现您的许诺呢?而且逝水不是好对付的。这次他主动与您合作,说不定包藏祸心,您不要大意。”

五皇女不以为然道:“逝水再强终究是个男子,他难道还想踩着我地脖子登基称男帝么?将来等我上位,他掌控着妫家若不服帖。我随意搬出礼教或者下道圣旨教训他不守夫道,天下间读书明理之人的口水就能将他淹死。”

白霜影又问道:“妫秀怎么办?你也许诺过扶助她当妫家家主,她才肯站在你这边更多一些。”

“妫秀的心从来都是向着圣上的,她假装与我交易,其实不过是敷衍拖延耍弄我。”五皇女不屑道,“我且装糊涂哄着她,只要她不碍事,便留她性命。同样是姓妫的。逝水地才智手段比她高明多了。若我是妫家家主,除非眼瞎了才会挑妫秀继承家业。”

白霜影反而道:“那你怎知逝水的心不再圣上那里呢?当初他就是奉了圣命才来到你身边的,现在也许还是被圣上操控,哄骗你。”

五皇女的眼中掠过一丝阴霾,她低头不语。她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是从妙莲那边的回话得出的判断,当年逝水本来有机会掌控妫家,却是皇帝下旨妫家暗中算计将他嫁了出去,他成了已嫁男子就彻底失去了争夺家主之位的资本。依逝水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恨皇帝怎么能继续老实服帖地为皇帝做事?逝水一心想要普通男子想都不敢想地东西,为此他的举动不能依常理推测衡量。

五皇女叹了一口气说道:“无论逝水是真心假意。他提供的消息正给了咱们放手一搏的大好机会。南边的战事必然要起来,齐王若服下灵药活一年,时间不长不短刚刚好。圣上也不会拒绝这种诱惑的。咱们需要防范的就是我的真实血统身份不能曝光,幸好阿黎本来就活不长。程氏三年前就病死,极北那个人为了保命也不敢泄露分毫。”

白霜影在心底冷笑,面上却顺着五皇女的心思说道:“殿下在朝中的人已经递上折子了吧?齐王回归,应该是不日就能得圣上赐药恢复生机领军去南边了。殿下只需坐等着看好戏了。”

五皇女并没有得意忘形,她问道:“白姐姐,南边地程柔是什么态度?她开的是什么条件?”

“她的反应正如殿下预料的那样,她一是要知道您生父葬在何处,二是要活地阿黎。至于权势地位。您定然不会亏待她的。”

五皇女闻言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口问了一句:“她要阿黎做什么?阿黎的清白不是早被她毁了么?难道她还没有报复够?想将阿黎永远困在身边折磨一辈子么?”

白霜影解释道:“当时我也很困惑,使了手段终于问出原因。程柔说阿黎练了一种内功,可以将他一身内力都过给与之行夫妻之事的女子身上。既然阿黎活不长了,这么天大的好处不能便宜了别人。程柔要取回阿黎的内力。”

五皇女贪念上涌,禁不住问道:“阿黎的内力传给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么?”

白霜影看出五皇女的心思。她自己何尝没有过类似地想法呢?毕竟阿黎内力高超。若能完全吸到自己体内,天下间再无人是她的敌手。只可惜。传承内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的。她遗憾道:“据程柔交代,除非一开始修炼的是程柔师门武功,才能吸取并消化阿黎的内力为己所用,否则会真气相斥反受其害。比如我若非想要得到阿黎的内力也不是不可以,那要先自废武功散了以前地修炼,重新按照程柔师门地内功练一段时间,方可承受阿黎的内力。而殿下这几年苦练了我教地内功眼看再有两三个月就能小成,再废去实在可惜。”

五皇女一想得不偿失,息了自己的贪念,又不安道:“这么说妤卉武功平平,倒是可以废了以前所学,直接继承阿黎的功力了?”

白霜影却笃定道:“阿黎将内功过给别人之后必死无疑,妤卉怎么舍得让阿黎死呢?妤卉的生父秦氏是天剑宗高手,妤卉自己却丝毫没有继承父亲的绝学,怕是她天生不适合习武。她对武学一途兴趣恐怕比对权势更加淡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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