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自从一见桃花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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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奥雷连诺上校……

不,不用百年孤独体,但乔韵确确实实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当她的眼神从周小雅身边掠过,漫不经心地把那个低头的身影误认为是秦巍,又笑着当作自己的恍惚给放到一边时,她就已经失去了对周围环境的准确感知。每一次登上舞台,走到聚光灯中心时,她都会有瞬间的恍惚,好像有部分的自我在这样强烈的光照下偷偷地藏了起来。在秦巍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就像是每次大秀完亢奋后的空虚,她分不清真假,这像是极度疲倦中不觉打了个盹,有个美梦从心底偷溜出来,上演出甜得不愿醒的一幕。

“别以为你在做梦啊。”梦里的他居然还会说话,有点高冷,在装,这是他耍帅时的爱好,他的手掠过她的肩胛骨,熟悉的味道和温度。这不是梦——一年了,记忆里这些细节早模糊,皮肤被拂过,曾有的记忆才鲜明起来。“不许哭——早知道,不玩惊喜了。”

真是他,梦里的他才不会这样欠揍,回来就回来了,还玩什么惊喜。乔韵有点想哭,鼻子热热的,心里涨得很满,梦里的秦巍千好万好,没缺点,从来不曾离开,可又怎么能比得上真正秦巍的百分之一?

没有说话,不想说话,时间没了意义,她紧紧抱着秦巍,把脸往他脖子里藏,手搂着不放,不知是搂在哪里,就那样胡乱的抱着。考量、犹豫、猜疑、畏缩,这都是留给别人的,在他们分开时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时间,重聚的那一刻都被炸上半空,在云层里消散。她没想‘这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的感觉’,没这份心力,秦巍来了,这就是她的终极答案,他就站在她面前,游离过的指尖再度紧握,他又回到了她身边。

他的鼻尖努在她脸侧,乔韵没犹豫,偏过头让他吻——她也在吻他,追寻着他的双唇,她亲得用力又狠,不这样承受不了,心像是要炸开,她吻过那么多别人,但那记忆在秦巍跟前不值一提,轻而易举就化为飞灰。他就像是超强力的电力浪涌,把她的大脑洗刷得一片空白。

想不了太多,她扣着他的后脑,赖在他怀里,踮着脚尖急切地追寻,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挡在怀抱中,散发着隐约的幽香,她把它□□丢掉。好像有人在笑,视野边缘一直有亮光在闪——

她是不情不愿地回到现实里的,秦巍也和她一样贪恋,额头抵着额头,看不清脸,只看得到眼睛里闪烁的星星。乔韵的嗓子都是哑的——还好,没化妆,吻花了口红真不好看,她有点埋怨。“怎么现在才回来。”

“毕业演出昨晚刚结束,”秦巍说着也算不清了,在那扳着手指数时差,“是昨晚?前天晚上?本来以为赶不上那班,结果演出提早,演完了没卸妆,冲到机场,临时买票回来的。”

乔韵听他说话也只放了一半心思,她的脑子飞走了,靠在秦巍怀里,似听非听,忽然又想起他们还在舞台上。

刚才过了多久?像是有一辈子,但掌声和口哨一直都在响,闪光灯也没停,脑海里一个小角落在说:好像直播还没结束。但乔韵也没在听的,她对台下的大家挥挥手——总还记得礼貌,但眼睛舍不得离开秦巍。他回来了她才敢让思念蔓延,去想起之前有多想。

“你之后要干嘛?”秦巍搂着她,两人一起对观众鞠躬,视野里周小雅一晃而过,她笑得好开心,乔韵没多想,她坐立不安,只想拉着秦巍快快的走掉,去一处僻静的地方,可以有多一些时间,在一起久一点,把一秒时间都拖得很长的那种久。

“要开派对,你知道,就是那些事。7k7k001.com”

是有那些事,每次秀完,派对才是主题,投资人、供应商、评论人、大客户,模特,都要乘着这个派对维护关系,乔韵模糊记得好像她打算和外国那几个itgirl谈谈半年后的秀,她想找些外国模特来走秀。但这些问题现在一点也不重要,她拂过秦巍的脸颊,低声提议,“我们先走吧。”

这不太好,简直荒唐,也不是小孩子了,现实生活也不是电影,派对能耗多久?最多几小时,秦巍回来至少短时间就不会走了。但乔韵现在没有这方面的意识,秦巍也没有,他的吻连绵不断地落下来,就像是羽毛纷纷拂过她的脸颊。“去哪里?”

她的家在半小时车程外,乔韵不想等那么久,咫尺就是天涯,“隔壁好像就是个酒店。”

展馆附近,当然少不了各式各样的高档商务酒店,他们从后门溜出来,随便找了个方向,好像有人跟在身后,但乔韵不在乎,所有事都像在明亮的闪光中瞬息完成,开房手续,电梯,房间,这些琐事如水流过,没留下一点痕迹。好像一转眼她就和秦巍栽在席梦思里,肌肤相触,呼吸溶在一起,呵出沸腾的水气,顺着皮肤往下滚落。

没余力思考,本能接过了推理,第一次又快又急,分开太久了,他应该没别人,手指擦过皮肤的力道都比平时大,不像是餍足状态下,想从容拉长享受的时间。秦巍一口咬住她的脖子,急切地就挤进来,霸道又饥.渴,素多久?好几年了?

他一定有在健身,体力比从前更好,不见退步,做了不知几次才满足,两个人都烧尽了,连手指尖也动不了,瘫在枕间,他的手却还不放开,她也压根都不想走,黏黏的也还要靠在他怀里,闻着他带点沐浴乳味道的汗味儿。成年人不会被生理需求主宰,但满足后的幸福与亲密是从基因里燃烧出来的,这一刻的满足,让所有的分离似乎都显得愚蠢,她想和他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为什么要分开?

余韵逐渐褪去,也许是睡了一会,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世界没那么模糊了,但焦点仍集中在秦巍身上,乔韵支起手撑着自己,定睛端详他,秦巍含笑让她看——她醒来的时候,他就这样看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为她梳理肩上的头发,看着看着,低头亲一下。

他瘦了点,更成熟了,血性收敛了,不再是那个傲慢又青涩的大男孩,可只有比以前更好。所有改变都藏在瞳孔里,就像是树木的年轮,乔韵想这世界真奇怪啊,他这么好,怎么到今天还没人来和她争夺,这样好的一个人居然也这么爱她。

她又满意又得意,占有欲极大餍足,这个人这样好看,这样好,处处都这么优秀,每一寸肌肤都集中了她的渴望,让她变得脆弱、狼狈又丑陋,这世上也许有一千个人、一万个人能让她放松,更闪闪发亮,更好更fun,但就只有这一个人会让她忽然间失去所有自信,患得患失,不顾一切的抓紧。

和秦巍在一起,所有的表达都是情感的浓缩,都是五脏六腑都在摇曳,在颤抖的呼啸,这感情太浓烈,几乎会把人吓跑。她可以和随便一个人纵情欢笑,但秦巍只有一个,她只会为一个人燃烧。

“在想什么?”他问,抓住她的手啃一口,在问也没在问,不需要答案,情侣在一起无需语言交流,只在一起就好。

“你之前都没和我说毕业演出。”她说,也没有在等秦巍的回答。她早知道——他之前都没说有演出,也许是还游移不定,没想好是否回归,还是就选择在异国他乡落脚。

“一直在协调,我想最后一天换个人演,但预算不够,没有备场演员。”秦巍说,“很棒的秀,灵感来源是什么?”

“你猜。”

“david?”

“怎么个个都一眼就看出来。”乔韵不禁埋怨,不知是她表达得太浅显,还是观众太聪明。“吃醋吗?”

秦巍笑一下,手握住她的腰捏捏,“现在在你身边的是谁,为什么要吃醋?”

“真不吃醋?”乔韵把一口气吹到他耳朵里,“人家打的可是长线守望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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