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二,特种兵上门做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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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不需多说,陆铮乖乖的收拾了餐桌,去厨房洗碗了。聂素问立刻溜回卧室,躺到床上继续补眠。

昏黄的壁灯在床角投下一圈淡淡的黯影。隔了一会儿,朦朦胧胧间,床位微陷,有人掀开薄被躺下,从身后拥住她。

素问嘤咛了一声,衣物与薄被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暗含着她的羞怯和他的固执。

素问好不容易抽出自己的手:“别闹了,睡觉。”

“可是我想抱着你睡,不想抱衣服。”

某人难得的撒娇。

“……”

终于,脆弱的睡衣敌不过他的坚持,轻而易举的从被子里飞了出去……

没有了衣物的阻隔,滑腻的肌肤碰触在一起,陆铮的身体极烫,素问把腿伸出了被子,一勾,两人的大腿都凉飕飕的露在了外面。

陆铮的身体颤了一下,指腹轻轻刷过她的颈项,温柔的抚摸,又顺着她脊背的曲线缓缓往下潜行……

感觉趋势越来越危险,他的身体似乎也产生了自然反应,素问心惊胆寒的朝下看了眼,那处不必说,自是狰狞,但吸引她目光的,却是另一处——

她倏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旖旎的气氛一收即散。

“这是怎么回事!?”

她盯着陆铮的大腿处,一块明显的伤痕颜色深于周边的皮肤。

陆铮也坐起来,随手用被子遮住了腿上的伤,用含糊的语气掩饰着:“没什么,训练时受了点小伤……”

“什么没什么!”她一激动,就扯掉了他盖着的杯子,那形状,分明就是枪伤!

“训练不都是空包弹吗?怎么会中弹的?”

“……”陆铮垂下眸子,不语。

素问感觉到心里一阵阵的揪紧。她见过给郝海云取弹时的样子,那场景她终身难忘。

“什么时候的事?上次打电话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铮搂过激动的聂素问,用轻松的语气笑着说:“不是已经好了吗?我不想让你担心……”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担心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那些天,手机不通,我几乎每晚都睡不着。我不想下一次收到关于你的消息,就是你已经……死了!”

说到这,聂素问忍不住身子一颤,从眼角落下一滴晶莹来。

连枪伤在他眼里都是小事,都可以不告诉她,那如果下一次,子弹换个地方,打中他的心脏呢?

她不怕分别,不怕寂寞,最怕的是永远失去他啊!

“……”

陆铮长叹了一声,手臂一伸,将哭泣的她揽入自己怀里,紧紧的拥住。

不让顾淮安和陆文漪告诉她,就是怕她会这样,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弄巧成拙。他已经不知该如何安慰怀中的人儿,因为千言万语,到口中不过是“对不起”三个字,他不想再说这三个字了,他宁愿告诉她“我很好”,“别担心”。

“以后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再轻易受伤……”他轻拍着她的背安慰,语声虽淡,却充满了坚定。

素问埋在他肩上,一口咬在他肩头,泣声道:“你保证……”

“嗯,我保证。”

明知道是保证不了的事情,可两个人都充满了坚定,执拗的相信着。

陆铮托起她哭皱了的小脸,极轻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大掌托着她的下巴,缓慢的摩挲,逐渐向下,移到锁骨。唇也慢慢游移到腮,耳后。气氛逐渐升温,素问嘤咛了一声,余痛犹在的身子开始颤栗。

“不要了,我好累……”

陆铮贴在她耳后的唇轻吮了一下她的耳珠,轻呼口气,而后撤离。抱着她躺下在床上。

“睡吧。”他轻声说。

一只手臂伸过来,垫在她的枕上,素问挪了挪颈子,枕着他的手臂,陆铮又将另一只手从背后绕至她身前,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紧紧的囚禁在健硕的身躯中。

身体的曲线密密的贴合,她却始终没有勇气转过身去与他面对面。

良久,卧室里陷入一片沉寂,静得能听见厨房水龙头偶尔滴落的水滴声,还能感觉到他逐渐沉稳的心跳声。

嗅着他身上浓烈的气息,慢慢的,聂素问眼皮微垂,在终于全身放松的同时,一整天的疲惫袭来,她沉沉的闭上眼睛,感受着体温与体温不断的融合,心跳与心跳的契合,呼吸伴着呼吸……

一个人来到香港这么久,从来没有过这样安稳和踏实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吗?

仿佛回到小时候,还能够蜷在母亲怀里听着摇篮曲入眠的年纪。

……

……

……

一夜无梦。

凌晨的时候,聂素问醒来一次,其实是担心自己睡过,错过了送陆铮出门的时间。

看一眼床头的闹钟,才六点,还好。

她松了口气,眯着眼睛,看见他们的手搭在被子上,陆铮还把她的手攥在手心里,一深一浅,一壮一细的两只手腕交缠在一起,这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那是一种油然而生的满足和感动。

尤其是想到这只手腕属于陆铮,属于那个天之骄子,炫目得像天上皓月一样的男人,他真的属于自己了吗?

她知道自己只是幸运,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间里,填补了他寂寞的空白。swisen.com

如果不是自己在他离家出走的时候遇到了他,也许还会有别的女孩儿,也会和他爱得轰轰烈烈至死不渝,可是在这段爱情的空白期,她曾完完整整的占据他就已经足够,至于其它的将来,什么都不重要!

贪恋他温暖的聂素问允许自己再小睡一会儿,重新闭上眼睛,噙着笑意很快睡去……

再次醒来,阳光已经刺眼,素问一看手表——八点了!

身旁的床位果然已经空了!

素问一惊,一个骨碌从床上跳下来,甚至忘记了自己未着寸缕,光着脚就跑到了客厅。

门口,陆铮已经换上了一丝不苟的军装常服,弯腰蹬鞋的同时还在系着领口的扣子。

乍一见她跑出来,愣了一下,然后就松开系扣子的手,几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托着她的腰又把她放回床上,重新用被子把她裹进去。

他一松开手,素问就着急的拉住他:“你要走了么?”

陆铮弯下腰,摸了摸她的脸:“嗯,时间要来不及了。早饭我帮你买好了,放在桌子上,你待会儿起来要是冷了就再去热一热。对不起,老婆,不能陪你一起吃早餐了。”

望着这样的陆铮,她还能说什么呢。

依依不舍的松开他的手,指尖仿佛留恋着他的温暖,滑开的那样缓慢。

陆铮再次深深看了她一眼,揉了揉她的发顶,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出了卧室。

素问拥着薄被,呆呆的坐在床上,听到了外间的大门响。

她等了大概两分多的样子,裹着被子跳下床,将额头贴在玻璃窗上,使劲的张望。晨曦里军姿挺拔的出色男子大步走出了门洞,然后低头看了看表,逐渐开始小跑。

这附近都是留学生租住,他的身边有几对早起上学的女学生,青春的面孔带着崇拜的神情偷偷在他的身后指指点点。

他似乎有所察觉,在快要出小区门口时忽然间停下来,犀利的目光没有朝向那几个学生,而是笔者的对着窗口的聂素问,微微眯起了眼睛。

在素问还在犹豫着自己这样要不要打开窗向他招招手时,他已经重新转身,跳上了一辆前来接他的军车。

最后,连车的影子也看不见了。

离别总是那样伤感。

过了好久,聂素问才意兴阑珊的开始穿衣,洗漱。客厅的餐桌上,摆着一盘火腿西多士和一杯奶茶。另一边陆铮吃过的杯盘已经洗得干干净净,整齐的归置在一旁。

素问有点寂寥的坐在餐桌旁,吃着陆铮买给她的早餐,面向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座位,有种形单影只的感觉。

磨磨蹭蹭,她上课也迟到了,赶到教室的时候,教授正在前面口沫横飞说到精彩处。她不敢打报告,偷偷从后门摸了进来,坐在最后一排的恰是和她相熟的同样从内地留学来的女生,立刻向她招手,示意这里还有一个位置。

半节课听得昏昏沉沉,聂素问不断地低头看表,心思却已经飘去了不知名的远处。

同桌疑惑的看向她:“你有事吗?怎么一直看表?”

素问想了想,下定决心,小声问:“……你想不想去看阅兵演习?”

“啊?”同桌愣了很久,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今天全港都在进行的庆祝回归十五周年活动?”

“对啊,有特种兵的表演哦。”聂素问继续诱惑她。

小女生对军人都有一种盲目崇拜的心理,加上近几年电视里军旅题材的逐渐火热,让女生们对帅气的兵哥哥更有一种独特的期待感。

两人一拍即合,趁教授在讲台上谈性正高,不知不觉就猫着腰溜走了。

因为是庆祝演习,所以是对民众开放的,也可以让香港市民认识到驻港部队的国防实力。

聂素问一路边走边给同桌介绍这支来自内地西南军区的神秘的狼牙特种部队,听得同桌是一惊一乍,睁大了眼睛。

特种兵是什么啊。

在外人眼里,那可是老A,是神话,是天上浮云一样哦存在。

加上聂素问亲身感受,说的小姑娘是激情澎湃。

演习是九点整开始,聂素问乘车赶来,已经错过了最初的检阅,正在进行的各兵种的军事技能表演。素问打听了下,还好没有错过精彩好戏,之前走方阵的时候,特战队深藏不露,根本看不出来他们和普通士兵的分别,这会子轮到他们表演超常规军事技能,围观人群就可以大饱眼福了。

聂素问伸长了脑袋在那一堆绿油油的陆军作战服中间找陆铮的影子,可军装军帽下,每个人看起来都差不离,实在难以辨认。

这时候,正在换散打手套的雪狼小队,陆铮忽然低声对顾淮安说:“嗳,问你个事儿,演习完了还有没有安排?”

顾淮安瞪他一眼:“还想怎么安排?食堂吃完饭了,等军区的车来接就走人!”

陆铮沉默了一会。

顾淮安以为他舍不得老婆,于是松了口气:“你,可以特准不跟我们们吃食堂。”

这话被项前进听到,立刻不乐意了:“队长,你不能偏心啊,就给他一个人开爱心小灶!”

项前进这大嗓门一吼,所有特战队员们都凑过来了:“什么爱心小灶?啊?”

陆铮转头冲着一帮伸长脖子的队友,说:“中午没事的话,都来家里吃饺子,咱们好好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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