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一定要等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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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庆笑笑,“恐怕是夏五姑娘有什么事,徐大人不过去瞧瞧?”

徐澜宁当然要过去一瞧的,嘴上却在道:“本是男女有别。不过本官身为官,岂能置身体有恙的百姓而不顾?我去去就来。”

他骑着马过去,看到坐在马车帘子后面的夏秀安,一本正经问道:“夏五姑娘不回去养病,半路叫住本官作甚?”

夏秀安张了张嘴,却几乎没有声音。

“你说什么?本官没听清。”

夏秀安又张了张嘴,结果他仍是没听到。浣碧只好道:“姑娘恐怕有重要的事告诉徐大人,大人何不近前一些?”

徐澜宁只好下了马,走到她面前,“五姑娘请再说。”

夏秀安艰难地指了指他的衣袖。

徐澜宁还以为他袖子上有什么脏东西,抬起手臂正要查看,不想夏秀安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就猛然咬了下去。痛得他差点跳起来。

跟着过来的容庆可是将这场面看了个一清二楚,可能徐澜宁顾忌到男女授受不亲,脸皮也薄,又是大庭广众之下,竟是忍着痛任夏秀安咬着,一声也不敢吱。

看着这诡异的画面,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站在一旁,却不知在想什么。

也就一小会时间,夏秀安就松了口,向后一倒,就晕在了马车里。

帘子相当巧妙地被打了下来,以至于连容庆也没看到她晕倒的情形。

徐澜宁龇着牙捂着手腕苦笑,“你看吧,她心疾一发就咬人。刚才一不留神又被她咬了一口,也不知道她牙齿有没有毒?”

“若是上次徐大人被咬没问题,这次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容庆好笑道:“只是这夏五姑娘也奇怪,为何她专找徐大人咬?她旁边还有丫环却不就近选择?”

徐澜宁摊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我细皮嫩肉比较好下口?”

“或许吧。”容庆不置可否,没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眼看夏秀安的马车已启动,抱拳道:“徐大人,天色不早了,今日就此别过,他日有空,我们再聚。”

徐澜宁拱了拱手,两人作别。

接下来,他也没管手上的伤,直接回了侯府。

才进道风院的书房,陆浩就跟了进去,并递上一叠小折纸,“这是自大人上午通知熊政虎后,我们的人监视甲坊署所有出去人的行踪。最后我们的人定下了一个目标。”

他指着最上面的一个折纸,“甲坊署一个叫吕飞的衙差在京城里转了很久,最后确定没人跟踪后,出了城。并骑了一匹农家的马往南而去。至于落向何处,我们的人还在追踪。”

徐澜宁静静地翻看那些折纸,直到每一张都看完,才放下道:“对手很狡猾多疑,你务必让聂影提高警惕盯紧了。此人要落脚的地方,今晚肯定就有眉目。还有齐梵,你给他说,诚王府最近安静得不正常,叫他多派几个好手给盯着,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地方。”

陆浩领命出去。

徐澜宁就着灯火,将手中的折纸点燃丢在地上,任凭那腾起的火焰由烈到灭。

他掀起右边衣袖,手腕上那醒目而又细碎的牙印子带着凝固了血,似乎在向他控诉着什么。

他哑然失笑,好像又看到了夏秀安那张被血污沾满的小脸。

今日他若不激发她的花毒,她就出不了宫。

看着她痛苦,他感同身受。所以,他甘愿用他的血喂养她。

而且……

一场恶战恐怕马上就要开演,距离他的目标却又近了一步,他不禁低笑,“夏秀安,你一定要等我……”

——

浣碧让人用一顶软兜把昏迷了的夏秀安抬回了绮罗轩。

绮罗轩里立即一片忙乱,打水的打水,准备衣裳的准备衣裳,在几个丫头的协助下,夏秀安被彻底清洗了一遍。

待她醒转时,人仍是虚脱着。也不及想其他,浣碧服侍她吃了一小碗粥,就又就着夜色躺了下去。

日上三竿时,小厮来报,说有一个芷烟绸缎庄的管事求见。夏秀安顾不得身体虚软,赶紧让秋韵服侍着起床。

待她洗漱出来,果然看到站在小厅里等候的是一身黑衫的拓跋赋,忙挥退闲杂人等,坐下道:“昨日情况到底怎么样?生意是不是被你谈砸了?”

拓跋赋脸上难辨喜怒,“生意是谈成了。可是你说的这种窗户玻璃又是怎么回事?”

他把夏秀安昨日放到江若锦桌上的素描画递到她面前。

夏秀安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以江若锦的奸商本色,你若只拿出所谓药玉的那点镶嵌之功说动她合作生意,简直比登天还难。像她这种出身的人,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生意不知经手了多少,用途不广而费神的生意她肯定不会做,因为她不想浪费时间,也怕亏损。”

她接过那画,有几分得意,“我所说的这种窗户玻璃的特点,就是简单实用,可推广到家家户户。她看到了销路,就等于看到了银子。不然这生意难谈。”

拓跋赋紧绷的脸上略有疑惑,“可是这种窗户玻璃我们听都没有听说过。如果我们做不来,江若锦到时候还不闹翻天?”

夏秀安神秘一笑,“谁说做不来?虽然药玉是自波斯传来,但其制造材料可以另外添加和改变。只要用得恰当,别说是窗户玻璃,就连现在普及的铜镜我也可以将之改良。到时候,你可别嫌赚的钱太多”

拓跋赋也知道她不是一个信口雌黄的人,但是此事却更让他疑惑不已。明明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缘何说起药玉,似乎比他这个见多识广的人还了解?

还另外添加材料做成不同的生活用品,就似她看过那些东西般……

“技术方面只要你的人没问题,在改良方面,我确实可以出点力。所以我若占你一半股,想必你也不会再认为我吃白食了。”

夏秀安的话让拓跋赋不悦,“我从未认为你吃白食。其实当初就有盘算,无论生意谈得成与不成,我都会给你好处。五姑娘这般说,就太小看我了。”

夏秀安认错,“好好好,是我说错了,向你赔罪。就是不知道你们昨日谈到哪一步了?”

拓跋赋这才面色稍霁,“已和她签了合同。我准备今日就回北魏,待明年开春我就把那些制造者全部带过来。同时江若锦回桐宜城,做开矿前的准备和安排场房。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估计明年五月就可以开工了。六月就能投入生产。”

要这么长时间?夏秀安略有失望,她有那么多时间等他们赢利后再离开吗?

一想是了,为了得到张大夫那特殊的解毒之法,她答应张大夫跟他学医一年,恐怕这点时候还是要等的。

她让浣碧去厨房给准备了一些干粮牛肉吃食之类,一起打包给拓跋赋,说是临时也没什么东西好送,这点只当是她的一点心意。

拓跋赋没有推辞,只默了默,提了包袱道了声告辞,便转身而去。

待他一走,夏秀安才想起还没问他是如何让江若锦跟他签下合同的事。因为照昨天她走时的情形,江若锦应该是让她的四美婢把他轰出去的下场,后来又是怎么坐在一起谈生意了呢?

似乎知道她身体不太舒服,张大夫上午没来。

待到她吃过午饭,又歇了一会,精气神稍恢复一些,正准备看会医书,夏允衡却没精打采地跑了过来。

“老五,考虑得怎么样了?还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钟陵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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