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江湖.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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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藏书阁内,整排书柜琳琅满目,兵书典籍和武功要诀应有尽有,充斥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墨气。

凌奕脸色苍白,墨黑的发自然披散在肩头,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衣,大步上前,认真对师傅作揖道:“凌奕,谢师傅!”

莫笑天依旧是那副严厉的表情,见他这般恭敬,态度却温和了很多,“为师这里的藏书,你全数看完了吗?”

“回师傅,正是。”

“与为师说说你要做的事。”

凌奕表情坚定,认真拱手道:“躬素士之业,朝夕孜孜,天下归于一心。惩不避权臣,罚不遗贵胄,奖不忘功勋,赏不少匹夫,人人平等。”

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莫笑天微微阖目,赞同地点点头,“将内功修炼心法拿去,再好生温习。”

凌奕心中一暖,严谨回:“是。”

蚊虫一直骚扰,南絮躺在冰冷僵硬的长椅上,被咬也不能大幅度动弹,微微侧身,看了他好一会儿,轻声问:“这山上可有浣洗的地方,我衣裳都是血穿着难受。”

“听着水声,那里有个潭,要当心中间的水很深。”钟策没有睁开眼睛。

一轮明月高悬挂在墨幽幽的天幕,淡淡的光仿若轻薄的纱。南絮走到瀑布边,清风带着水雾徐徐吹来格外凉爽,再次确定四下无人,将衣裳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走入水中,水太凉,不禁打了个冷噤。

朦胧的月光下,她美得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女,胜雪的肌肤在月光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辉。钟策心跳得极乱,知道不和规矩,却莫名摞不开脚步。

虽不是第一次在野外沐浴,但南絮总感觉不自在,快速将衣裳洗好穿回了身上,脚步轻快地回了草屋,眼尾余光间,仿佛有一抹黑影拂过却没看清。

竹榻上的棉被不知多久没有换洗过,散发着一股怪味。突然想起凌奕,同样是男子,为何他独居的木屋能保持干净整洁?南絮实在看不下去,又想着钟策于自己有救命之恩,动手将屋子好好打扫了一遍,把被套取下来,棉被抱出去晾晒。

陶罐中插着一束凌乱的野花,散发着幽幽清香,钟策愣了好一会儿,这里从未这么干净过,大步出了屋子,在瀑布边看见了她,她挽着衣袖正在费力浣洗被套,这才看清,她居然长得非常好看,想起为她吸出了胸膛上的毒血,昨夜又偷看过她洗澡,不由面红耳赤。

见她晾晒回来,钟策红着脸,低声说:“明日我送你下山。”

南絮不明白他为何这般表情,认真说:“不见到顾尘子我是不会离开的,麻烦你将我送回先前那个地方。”

“我在此处长大,这里有什么人,我还能没你清楚吗?”钟策将谎言说得极为真切。

南絮一脸坚决地说:“没将这座山翻过来,我是不会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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