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痛了就喊出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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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台前,女子面容极尽妍丽,唇瓣不点而朱,眼角眉梢都是说不清的娇媚。

绿樱特意给她换了一件领子高的衣衫,遮住了细白脖颈上的片片红痕,正准备挽发,却发现铜镜里多了一个男子的身影。

绿樱笑着福了福身,低着头悄声退下去了。

卿千玑打开妆匣,捡了两支簪子出来,一支是白玉梅花簪,一支是孔雀金步摇,她垂着眼帘问身后的人,“哪一支好看些?”

“这支素净些,刚好衬你今天的衣裳。”

入耳的是男子微哑的声音,悦耳动人,像是无意中被撩拨的琴弦。

卿千玑蓦地抬头,看见了镜中面带笑意的墨重华,她将手中的簪子放下,抿着唇不说话。

墨重华拾起梅花簪子,斜斜地插入她的发髻间,满意地开口:“卿卿真是什么样都好看。”

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卿千玑用余光暼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言语,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身后的人却没脸没皮地将下巴枕在她肩上,与她亲密地贴面私语:“怎么不说话,又在等着我来撬你的嘴吗?”

“你无耻!”卿千玑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双颊绯红。

墨重华从身后将她环住,指了指铜镜中二人的倒影,难掩缱绻情意,“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是一对新婚夫妻?”

“我看是像恶霸强抢了良家民女。”

“那你还不快点和我求饶,没准爷心情好了就放你回家了。”墨重华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回味起之前尝到过的甜美,喉结滚动了一下,“你今日涂的是什么口脂,怎么有一股果香?”

“好像是有一点,应该是沁香阁的口脂吧?”卿千玑拿过桌案上的脂粉盒子,正欲打开查看一番,下巴却突然被人钳住抬起——

“唔……”

猝不及防的吻就这样堵着了她的话语,他将她唇上的口脂舔了个遍,仍是不满意,托着她的脑袋逐渐加深这个吻。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热,铜镜上氤氲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依稀能看出两个交颈的人影,暧昧异常。

卿千玑觉得腰上搭过了一只手,随后身子一轻,墨重华将她抱到了梳妆台上,名贵的脂粉和首饰撒了一地。

两名送餐的婢女站在屋外,止步不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绿樱在远处瞧见愣在檐廊下的两人,快步上前询问:“怎么了,还不赶紧送进去,一会儿粥该凉了。”

“绿樱姐姐,你仔细听……”其中一名婢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绿樱不解地看着水榭外飘舞的纱幔,竖着耳朵认真辨认四周的声音,除去蝉噪和鸟鸣,隐约还能听见一两声压抑着的娇吟,似痛苦似愉悦。

真是听得人面红耳赤,绿樱挥手示意两名婢女:“先退下吧,候在荷花池外,主子叫你们再进去。”

“是。”两名婢女如获大赦,赶紧跟在绿樱身后一同穿过长廊,退到了荷花池外。

“你好甜啊。”心满意足后,墨重华搂着她的腰,指尖缠绕着软玉烟罗腰带细细把玩。

“流氓!”卿千玑舔了舔红肿的嘴唇,似嗔非嗔得仰头望着他。

“我流氓?就我对你这唯命是从的态度,只要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强迫你。”墨重华笑容恶劣地掐了把纤腰,语气里满是得意,“卿卿啊,你是不懂得如何拒绝男人……”

“还是说,你根本无法拒绝我呢?”他倾身附耳,低声呢喃,一针见血地说出了卿千玑最不愿面对的事情。

“你胡说!”羞红了脸,死咬着下唇不肯承认,一寸寸后退,脊背贴上了冰凉的铜镜。

面前的男人步步紧逼,收起了邪气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执起她的手,一字一句道:“我们完婚吧。”

“你刚才说什么?”卿千玑怀疑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说,你必须尽快嫁给我了。”墨重华用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线条优美的天鹅颈让人想咬一口,“婚书放了那么久,都快蒙尘了。”

“你不是早就把婚书还给我了吗?现在又用它来要挟我?”简直无赖!

“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婚书一式两份,六年前我只是把属于你的那一份交于你保管罢了。”墨重华替她理了理凌乱的青丝,眉宇间是志在必得的惬意,“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呢?”

卿千玑说不清涌上心头的是什么感觉,柔软的小手覆上他心口的位置,半垂着眼帘低声道:“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你如果嫁给我,我肯定是惜命的。”墨重华捉住了自己胸前的那只手,与她十指紧扣,“你我昨夜那般接触后,蛛心蛊都没有发作,应该是我之前试的药奏效了。”

卿千玑的头垂得更低了,蛛心蛊为什么没有发作,她比他更清楚,又觉得脖颈一热,然后就是一阵锥心的疼痛——

“墨重华,你是不是疯了?”好好的,突然咬她做什么?

“抱歉,没忍住。”墨重华伸出舌尖舔了舔被他咬出来的红印子,喉结动了动,似乎还没有填满身体的渴求,“所以我说,我们早些成亲吧。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把我们的第一次留到洞房之夜。”

“这种混账话你也张口就来?”卿千玑又气又羞,急急忙忙想要推开他,这人上辈子从来都是优雅守礼,绝不会说这般臊人的话!

大手下移,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抬到了桌案上。

“混蛋!你想干什么!我要喊人了——”

“你这么怕羞,我才不信你会喊人来呢。”墨重华勾了勾唇角,直接将素雪绢裙撩了上去,露出缠着纱布的光洁小腿。

卿千玑捶着他的胸口,发现他取了药箱正在专心地为自己换药时,又一抽一噎地停下了动作。

“这几天就不要下地走路了,腿不要用力了,免得伤口又裂开。”

“不能下地走路我怎么回去?”

“谁说你要回去了?”墨重华凤眸一挑,将她抱到圆桌边坐好,又掀开帘子唤来送餐的婢女,吩咐她们将菜肴摆好。

做完这些,他才重新坐回到卿千玑身边,舀了一勺清粥送到她嘴边,“不养好伤,别想从这里离开,我不会放你回去折腾的。”

“你知不知道作夜想杀我的人是谁?一个蛛心蛊不够要你的命是吧?”

“昨夜那些人我在查。”墨重华依旧是笑着举着勺子,眸光却冷若寒霜,“你放心,无论他们背后的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卿千玑望着勺子里的热粥,有些哽咽,“傻子,想要我命的人又何止这一批,你对付不过来。”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接受我的原因吗?”

“我……”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墨重华又吹了吹那勺子粥,不容分说地喂到了她嘴里,见她皱着眉头咽下,又笑着夸了一句,“卿卿真乖。”

“我是伤了腿,不是伤了手。”

“我也不是因为你手不能动才喂你吃粥的呀,我只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想喂你吃饭。”墨重华端着白瓷碗,凤眸笑成了新月。

“我讨厌你!”

“可是你的眼睛在说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你的脸掉地上了,你真的不要它了么?”卿千玑忍无可忍,夺过他手里的粥碗自己动手吃早饭。

“卿卿~”又是那哑着嗓子的勾人声音,墨重华挪了挪椅子坐过去,“我也没吃早饭呢。”

卿千玑指了指旁边的碗筷,没有言语。

“可是你碗里的看起来更好吃些。”

“不都是一样的粥吗?”话虽是这样说着,仍是不情不愿地舀了勺粥递给他。

“烫,吹吹。”

“你差不多行了啊,别得寸进尺。”

墨重华轻哼了一声,张嘴将那口粥全吃下了。

“我看你是要逼疯我。”卿千玑换了个勺子,迅速地吃完了一整碗的粥,不顾一旁嗷嗷待哺的臭男人。

吃完后,她摸着肚子叹气,试图与眼前的男人好好讲道理:“我真的要回去了,侯府没有我不行。”

“我这里没有你也不行。”这理由说的是一板一眼,都快让人信了。

“这六年没有我你不也过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行了?”

“我过得不好,很不好。”墨重华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从那低沉的语气中判断出他情绪的波动。

“你在浮花宫不是过得很快乐吗?”至少从扶苏哥哥的来信上来看,确实是这样没错。

“我太想你了,一想到浪费了原本可以与你在一起的六年时间,我就很后悔。”他抬起了头,眸子里星光乍泄,亮得骇人,“如果,我当初没有去浮花宫,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卿千玑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我想你了。”墨重华收起了眼底的深沉,又恢复了方才的无赖姿态,伸手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又在胡言乱语什么。”卿千玑靠在他胸膛上,察觉到他异常低落的情绪,没有在挣扎,只是乖巧地任由他抱着。

------题外话------

假车,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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