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我说错话了,婚约要做数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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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西沉,卿战留了墨重华下来吃晚饭,墨重华下意识地看了卿千玑一眼,见对方只是哼了一声就走了,他便笑着应了下来。

卿战试探着问:“小妹可是不愿意我留你在家吃饭的意思?”

“不是,她同意了。”

卿战心底无比佩服眼前的少年,一半是因为他能看穿小妹的口是心非,一半是因为他的行为与他的身家相貌实在不符,有些无赖。

墨重华笑着坐在花厅里喝茶,有仆人将一只细颈的彩釉花**搬进来,放在了高脚桌案旁边,看上去倒也般配。

他却伸手示意仆人将花**挪到左边墙上挂着的山水画下,“这个花**该放在那里。”

仆人点头应是,赶紧按照他的吩咐移了位置,

卿战看了布置的典雅大气的花厅一眼,又走到外面的石径上,打量了刚栽下的花木一番,这才神情激动地走进来对着墨重华说道:“我早就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这下我终于发现了!”

“大哥发现了什么?”

栽满红梅的石径中走出来一个绯色衣裙的小人,眉眼弯弯灵气逼人,好似带着二月的春风进屋了。

卿战极力想改观自己在小妹心中的形象,急着发声:“这侯府内内外外的布置,连一草一木都和父亲母亲在的时候一样,小妹你快来看看还记不记得,你从前最爱在这廊角下晒太阳的!”

他激动地说了一大堆过去的事,说着说着语速慢了下来,看着那条红梅朵朵的石径红了眼睛,“母亲从前最爱梅花了,每年都会请花农来替这些梅树修剪花枝……我离家太久,天天看的都是狂沙漫天的边疆,都快忘了家里原来是这么美的。”

他转过头,郑重地对墨重华点头致谢:“世子有心了。”

等卿千玑反应过来后,望着墨重华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原先是什么样的?”就算照他说的,两家从前交好,可能会有往来,也做不到像他这样将一景一物都完美地复原。

闻言,卿战爽朗一笑,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小妹你不知道,你小时候总缠着世子,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还学着母亲叫父亲的样子,你叫他‘夫君君’嘞!”

卿千玑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些?她又转头盯着墨重华看,见他垂眸玩着手里的血玉,分辨不出是什么表情,只好又回过头瞪着自己的大哥。

“童言无忌,做不得数的。”她焦急地为自己辩解,这个莫须有的暧昧罪名,她拒绝。

卿战却一本正经地注视着她,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你两指腹为婚的,怎么做不得数?为兄当时还是见证人,婚书还在家里放着呢。”

卿千玑真想踹他一脚,但她是公主,不能做如此粗俗的事情,卿战也不是独孤九,是她亲大哥,可惜胳膊肘突然之间就往外拐了。

墨重华见他的小姑娘站在大堂里急红了脸,微叹了口气,走过去带着她坐下,将她最爱的红豆糖推到眼前,温声细语地哄劝:“两家长辈都已经不在,那婚书不做数也没人知道。”

话音落,卿千玑转头恶狠狠地凶了他一眼,墨重华微怔:他好心相劝,怎么还惹她生气了?

过了两秒后反应过来,凤眸弯了弯,笑成了新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做数的。”

“不做数的!”卿千玑身上的怒气消下去一些,大声解释。

纤长如玉的手指拈了块红豆糖送进她嘴里,笑意浅浅,“别气了,我说错话了。”

刚好疏影带着丫鬟们上来布菜,卿千玑怕旁人看见又误会,赶紧把红豆糖吞进嘴里,还报复性地咬了下他冰凉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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