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出墙之镜花水月(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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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们没有交谈,后座的琳君没有用双手环抱住我。抵达「爱的小公园」时,扣裙:玖肆伍壹柒陆叁叁伍,琳君低头沉默地将安全帽交到我手上,便转头离开。

「搞什么呀!」我忍不住,大吼一声。

琳君停下脚步,犹如被闪电击中般,僵直在原地。过了几秒之后,她没有回头,继续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我想着她或许也不说再见了,便也板着脸快速的骑车离开,丝毫不想示弱。毕竟当时的我,并不觉得自己有犯下任何过错。

如今回想起来,也许做了些什么根本不是重点,是否自己率先道歉便可以有不同的后果?是否当初自己不该大喊那一声才对?但所有的一切,无论如何反覆的在脑海裡检讨、重新演练,都再也无法挽回。

隔天,我俩完全没有互相联络。是冷战,冷的就像是我们都当对方几乎不存在。当然,如果以结果论的话,我恨不得在此时就先传讯息向她道歉,某些日子裡,我甚至认为自己几乎愿意用所有的事物来换一个道歉的机会。

如果我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的话。

接下来的一週,女友音讯全无。我为了赌气,也假装不放在心上。但是当第十天到来,我便再也无法忍受,传了讯息给她。

「好想妳。是我不对。明天是週六,一起出去走走吗?」我如此输入。一边输入,一边在心中埋怨着为何女友可以毫不在意的冷落我这么长时间呢?

过了很久,直到晚餐时间,琳君才回覆我她明天要陪家人,没有办法陪我。

读完讯息,我觉得没有什么心情再工作,于是就把办公桌上的资料收妥,想要藉故提早下班回家。走出座位时,办公室的前辈们也正好相约了要一同去居酒屋,他们看见我拿着公事包,便立刻邀请我。

过去,我很少参加类似的活动,那是因为总是想要在繁忙的工作之后尽可能的抽出时间陪伴女友,但此时此刻我却怀抱着反正女友也不会搭理我的心情,答应了与前辈们酒叙的邀请。我在心中稍微犹豫了是否该告知琳君,但从口袋拿出了手机,随即又放了回去。

在居酒屋与学长、律师们嬉笑打闹好几个小时后,回到家已经接近午夜,我始终还是推掉了续摊的邀请。我打了电话给琳君,但是她没有接,再打第二次时便直接进入了语音信箱。我感到无比失落,躺上床想要睡觉,却仍看着手机看到了将近天亮时分,才有办法睡去。

週六中午,我独自一人在床上醒来,感到无比空虚。吃完泡麵作为午餐后,又打了电话给琳君,好想告诉她我有多么想她,希望她不要再赌气。

电话响了一阵,却始终无人接听,我心想若是琳君赌气赌成这个样子,那也真是非常有毅力了。过去,我们虽然也有吵架、也有赌气的情形,但她从未像这样生这么久的气。

就在我想要取消通话时,电话接通了。

「琳君。」我说。

「…怎么了?」电话那一头,琳君回答着。

「是我不好,妳可以不要生气了吗?」我说,尽可能装出诚恳的语气。

「没…没有啦…我没有…生气了。」琳君压低声音说,似乎怕被家人听见。

「妳昨天晚上有看到未接来电吗?」我不放心的继续问。

「没…没看见…手机…手机…」琳君口气有些怪异,彷彿迟疑着。

「没看见吗?」我问。

「手机的充电器好像放在你家…所以手机没电了…」琳君说。

我转头看向小茶几,上头全都是琳君的物品,我在两张百货公司传单下看见露出半截的手机充电线。

「现在…现在是刚好还剩一点…电力…刚好…」琳君补充。

「妳在爬山吗?听起来很喘。」我放下心,随口问。学生时期,琳君曾经跟我说过她打网球的基础体力,是小时候与父母爬山以及游泳锻鍊出来的。

「对啊!」电话那端,琳君说。

「下礼拜哪天比较有空呢?一起吃晚餐吧?我去接妳。」我说。

「还不确定…」琳君用苦恼的语气说。

「这样啊…」我装出失望的语气。希望她会感觉到我的期盼。

「嗯…下礼拜再说吧…这边…这边很陡…我先挂电话了…」琳君回答。我放下心中的重担后,仔细一听才觉得琳君的说话的确气喘吁吁。

「掰掰。」我说。

「掰掰。」电话那端讯号切断了。

我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心中还是有股沉甸甸的压力犹存。不知像这样的情况,未来是否还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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