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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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行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极其霸道,梳云还没反应过来,那吻已铺天盖地将她包围。

像网一样,密不透风的,将她缠绕其中,即便用尽全身的力量,也无力挣脱。

反而因为这种徒劳无功地挣扎,那网越来越紧,自己越陷越深。

梳云很快放弃了这种无意义的挣扎。

在男女情事上,龙天行就像一个精于此道、深不可测的个中高手,而梳云虽然在这方面极其聪明且勤奋好学,始终初出茅庐。

每每当她以为已经学得龙天行六七分功力时,又会被他变幻多端的手段,弄得像初入情场的女子。

除了依附他,跟着他的节奏起舞,再也使不出半分反击的手段。

那日龙天行将梳云从广平侯府带回来的时候,倘且会装模作样地问她一句“想吗?”今日他却连这种表面功夫都省了,吻到缠绵处,直接就将梳云带到了榻上。

双凤趴在桌边,圆溜溜发着绿光的猫眼,就这样瞪着榻上纠缠的两人。

下一秒,一声尖利的“喵呜~”夹着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响起。

双凤被它的现主人,用掌风送到了屋外。

它反应过来后,费力地用爪子去挠那紧紧关上的门,那门却纹丝不动。

只里面传出的高低起伏的呻/吟声,伴随着双凤挠门的声音,在这微风习习的夏日午后,形成一种奇异的动听乐章。

清风徐来,树影婆娑,龙院里,安静无声。

双凤放下爪子,趴在那,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偶尔那里面的动静过大,它便惊得一激灵,左顾右盼后,又懒洋洋趴下去。

在门被关上的刹那,梳云有片刻清醒。

她坚持晚上不在龙府,便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沉溺于龙天行的身体。

但她显然忘了,龙天行想要行鱼水之欢,哪会顾忌什么时间地点?

他甚至连让她说拒绝的机会都不给。

大约是察觉到梳云的走神,身上的男人在她的脖颈处重重咬了一口。

梳云吃痛,啊地轻呼。

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来在鸳鸯楼训练出来的,床上的梳云,那声音中的娇媚,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直撩得人心里如猫抓一样。

向来自制力极强的男人,似乎也被那声音蛊惑,不知是恼自己轻易被诱惑,还是恼身下的女人太会诱人,动作中便不禁多了几分以前的肆无忌惮和凶狠。

然而刚刚凶狠没多久,心中又忍不住生出两分怜惜,那动作便又缓了些,柔了些,似乎想将那柔情通过这样的方式,不经意地让女子体会到。

这样时快时慢,时猛时缓,反反复复的,倒是将梳云吊得不上不下,要生要死。

特别是每到紧要处,男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放缓速度,将她吊在半空中时,那时梳云便恨不得咬死他。

待到下一次,梳云索性一个翻身,将龙天行压到身下。

既然都到这份上了,矜持什么的,哪有让自己爽快重要?

只不过她占据主导只有那么一两息。

身下的男人一时错愕,但反应过来后,便迅速化被动为主动,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梳云便像八爪鱼一样,双手双脚紧紧缠着男人,毫不掩饰地表示着自己的诉求。

那样的大胆直接。

娇艳欲滴的容颜,缠绵绯恻的喘息,终是让龙天行失去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仅靠本能,疯狂的与之一起沉沦…

梳云醒来的时候,月儿刚刚爬上天空。

龙院里没有点灯,只见一室清辉。

梳云忆起此时此地,急忙穿好衣裙,顾不得浑身酸痛,径直跑出龙院。

“喵呜~”门外趴在那的双凤,见她终于出来,撒着欢上前。

梳云满面羞赧,抱起双凤,心虚地掩着脸,出了龙府。

悦心院的马车还在,车夫是个可靠寡言的,也不多问,待她上了马车,直接就走了。

龙院书房里。

“龙爷,昨天下午楚院发生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冷格道:“楚姨娘跟云姨娘说了两位柳姨娘、以及如姨娘和媚姨娘的事情。”

“处理掉。”龙天行淡淡道,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的平静。

原来是有人在那女人面前嚼舌根,难怪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

“是,龙爷!”

灯光摇曳,暗黄温暖的光芒,似乎让龙天行一向冷漠俊美的容颜柔和了不少。

冷格便大着胆子道了一句:“龙爷,这府中空院子越来越多了,要不要补充…”补充些姨娘进来?

他话没说完,便见灯光中,龙天行黑幽幽的眸子,轻飘飘地扫过来,那眸光,冷冽分明。

冷格后背一凉,垂下头,“属下多嘴,属下这就去处理楚姨娘的事情。”

这时,门外传来管事紧张的声音,“爷,云姨娘刚刚离开龙府了。”

龙天行眸光一紧,分明两分杀意从中一闪而过,很快又变成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

“派人暗中跟着,平安送到镇国公府。”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让你再得意几天!

燃尽的灯芯渐长,光芒渐渐暗下来,男人轮廓分明的五官在暗中似乎越发柔和,然而唇边那一抹笑,却显得异常阴冷而残酷。

梳云回到悦心院后,心知自己和龙天行缠绵了一下午,也不知是何模样,回去后第一时间便是打来水将自己仔细清洗了一番。然后对着镜子左右瞧瞧,发觉并无明显异样时,才去跟陆心颜等人打了招呼。

梳云并不知道,她露在外的肌肤虽无异样,然而那流转的眸光中暗含的春色,鲜艳的红唇,以及那不自然的走路姿势,并没有瞒过身为过来人的陆心颜与吕嬷嬷几人。

但陆心颜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随意看了梳云一眼,道了声“早些休息”。

梳云松口气,回房后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青桐白芷从广平侯府回来。

确切地说,是从宫府回来,因为宫轩已经搬离广平侯府,在不远的地方买了个宅子,名宫府。

他的身后事,亦是在宫府内办的。

陆心颜刚有身孕,不宜去吊唁,便派了青桐白芷代表她去,更重要的是看看宫轩到是自杀还是他杀。

她的怀疑并没有瞒着封氏,在封氏的帮助下,青桐白芷顺利地看到了宫轩的尸体,断定了死因。

“小姐,是自杀。”白芷道。

“不是他杀,那就是被逼自尽了。”陆心颜道:“不知道朱雀堂那边查得如何了?”

正说着,星罗进来了,“小姐,这是朱雀堂那边送来的消息,您看看。”

陆心颜接过,上面列满了宫轩这两个月来详细的行程,以及接触过的人,并且有一张经过分析总结后的结论。

宫轩只是个普通人,他的行踪查起来一点难处也没有。

难的是,必须在这普通的行程中,看出蹊跷之处,这才花了一天的时间。

“倚萃楼?!”陆心颜惊呼出声。

那结论上明明白白写着,宫轩死前一个多月,去倚萃楼的次数明显多了。

江氏去年十月份去世,至今尚不足一年,宫轩必须为妻守孝一年,一年内不得娶妻纳妾。

但宫轩本就有些好色,之前江氏刚死时因为发生了太多事,安份了几个月后,便守不住寂寞,偷偷在外寻花问柳。

京城各大青楼,便是他常去的地方。

不过之前倚萃楼倒是去得少,不是宫轩不想去,而是从侯府离开后,仅凭那点俸禄,宫轩去不起。

但这一个多月不知为何,宫轩居然去了三四次倚萃楼。

若倚萃楼只是一间普通的青楼倒也罢了,但偏偏,以前公孙墨白常去,而最近,大皇子武辕也时常去。

这不由引起陆心颜的猜测:莫非宫轩的死,与武辕有关?

之前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宫轩与人无怨无仇,何人要逼他?唯一的可能性,大约也就是有人想通过他来影响封氏,继而影响她和萧逸宸了。

毕竟能让陆心颜重视的人不多,封氏是其中一个,宫轩虽不是封氏的亲生儿子,几十年的养恩却不是说断就断!

在陆心颜认识的人中,宫轩是最容易拿捏的一个。

但宫轩见识过她的手段,知道惹她的下场,大约是怕自己徒劳挣扎后还是死路一条,还连累宫田予与宫羽,索性狠心自尽了。

陆心颜之前在怀疑武辕的时候,也怀疑过其他人混水摸鱼的可能性。

不过现在结果出来,看来还是跟武辕脱不了干系。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逼仄了些,一种无形的危险,在她有预料却看不见的情形下,越逼越近。

待对方收网时,不知是他将他们一网打尽,还是他们绝地反杀。

未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

“准备一下,过两天去广平侯府。”陆心颜道。

她不能去吊唁宫轩,总该去看看封氏,顺便将眼前的大致情形告诉她,让广平侯府有个心理准备。

——

这天陆心颜带着青桐白芷去广平侯府看望封氏。

宫府没有主母,云氏以大嫂的身份,代为打点宫轩的身后事。

她办事利索,一切均妥妥当当。

封氏便放了心,不再管那些琐事。

然而心中始终郁痛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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