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百里流瀛离开,小麦危机,雪中少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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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流瀛叫我一声表兄。”

“哦!”

人生总是离离合合,聚聚散散,看开了便没有太多的伤感可言,也不会因为朋友的远走而改变什么。

玉深依旧是每天忙活着该忙的,只要朝堂不出什么大事,玉深闲了便上上朝,心情不好了也上上朝,将那些不安分的老家伙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同时顺便气气他们给自己出出气,也是美事一桩。

偶尔抽出时间去盛府看看那个准备考科举的盛池轩,两人如朋友般吃吃茶,下下棋,顺便帮这个没靠山的家伙解决解决找上门的麻烦,等到秦北暮玉玦零书院放假的日子便聚在一块让几个朋友聊聊天,谈谈地,说说未来的计划,日子过得倒是万分充实。

一晃就到了新年的日子,陪着父皇母后坐了两个时辰的君臣同聚会,忍受着某处角落里那爱慕不已的视线,听着场中那些人说着三两句吉祥言,四五句恭维话,看着无甚新奇的表演,嘴里无聊的时候便吃着用来客气装饰的饭菜,还得感叹着这轻纱舞姬大冷天的辛苦耐寒,生活不易,唏嘘着那一件件被大臣们送上来恭贺帝后新年的珍宝,心里计划着什么时候再敲那些贪官几笔。

慢慢的天空下起了小雪,在烛火的照应下多了份鲜丽的色彩,飘飘扬扬的飞舞于寒冷的夜空中,终于熬到了宴会解散,大臣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玉深则是推着玉玦然在太子的带领下着一众兄弟姐妹又去鸣凤殿依着规矩陪了帝后一整晚,美其名曰守岁!

一晚上熬下来,雪都不知道下的厚了多少,天色明亮的时候从鸣凤殿出来后玉深将玉玦然送回长和殿,这才拖着困顿的身子回了自己的沉香殿,吩咐人不打扰,整整睡了一天邻近傍晚才开了房门让人准备晚膳,只是饭菜上来筷子刚动福叔便面色不好的走了进来。

玉深有预感,这饭怕是吃不下去了!

“主子,北郊那边因为雪下的太厚,有一部分麦子已经被压到了,百姓聚了很多人在那里,几位司农官已经到了那边。”

粮食是生活的根本,即便这冬天的夜晚冷的可怕,百姓也不会懈怠。

小麦的冬天种植在这些人眼里本来就不和常理,再是出了问题,玉深少不得要被那些被玉深修理过的朝臣拎出来说个两三顿,骂个四五回的,怕父皇被自己带累,玉深刚准备起身,方公公便在花落的带领下面带忧色的走了进来。

知道父皇的担忧,玉深没有给方公公说话的机会,留下一句让父皇不要担心的话,拿了盘子里的几块糕点,边吃边和福叔青宇等人出了皇宫,雪还在下,积雪深厚的道路并不好走,又加上夜色深深,正是人们常说的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出了繁京行到一半的路程,马车突然停住,玉深不动声色的拿出靴筒里暗藏着的匕首,面色沉沉的坐于马车之上,听着外面刀光剑影的厮杀,鲜血喷溅而出染到了车帘子上,玉深神色也没有变化几分,等到外面的厮杀声渐渐停息,玉深一句“老规矩”,带着福叔留下青宇奔向了北郊。

雪还在稀稀疏疏的下着,玉深带着福叔几人到了目的地,费了一个时辰忍着寒冷顶了一头的雪花才将百姓们说的放心回了家,置于候在此处的几个司农官,玉深带回了北郊皇庄这边。

任大人年纪大了,忧心的睡不着,玉深便带着福叔同他喝酒聊天到天明,中间还不得不把现代的农业知识转化为他们能听懂的话,比如冬天没有雨水,雪对麦子便是如甘霖一样的作用,比如下雪不冷化雪冷,雪如小麦的被子一样起到保暖作用,给小麦御寒挡风,诸如此之类的,这才把任大人那可不安分的心给暂时说服下来。

等到用了早膳,天色大亮,玉深又去了昨晚呆过的几个地方,毕竟晚上视线不好,看不太清楚,眼下过去一看,又一晚上下来,这雪是越来越厚了,看到又倒了一大片的麦子,玉深知道自己没个三五天是回不去皇宫的。

其实这种“糟糕”的情况玉深一点也不担心,现代的知识让她知道,当积雪厚度达到三十厘米时,即便气温降到零下三十摄氏度小麦也不会被冻坏,反而因为积雪的厚度原因,地面温度比积雪表面还要暖和,这种情况下来唯一不好的就是被雪压倒的小麦可能会长歪了,仅此而已!

因为过年的原因玉深给百姓都放了假差不多二十几天的假期,户部的事情上了手也处理的快,再说大过年的也没什么事情,是以这段时间玉深反而没有之前那么忙,可以多陪陪皇后。

想着的是几天便回去的,但是事实是这断断续续的雪下的百姓和父皇忧心不以,没时间上朝的玉深被那些老顽固又拎出来说了个四五回,斥了个六七通,让护国公一派好好的出了出恶气,而作为小麦的“领军”人物,为了让众人安心,玉深被迫在这呆了十几天,直到为了即将到来的上元节不得不在正月十四这天回皇宫,百姓才放了玉深。

但是玉深也是正月十四这天晚上才得以离开了的皇庄,对此玉深倒是不得不谢谢这个习俗,每天被无数人问无数遍小麦的情况,为了安百姓的心玉深偏偏还不能躲,不能避,至此这一到晚上清静下来玉深的耳边就是嗡嗡嗡的声音,经常条件反射到晚上做梦说梦话都是在回答这个问题。

马车离开了北郊皇庄这边,玉深放下车帘子看不到后面送行的人了,算是彻底松了口气,懒懒的靠在车厢上,对着汀兰和花落直感叹自己的不容易。

对此汀兰送上自己配置的宁神清心的茶水,花落讲着自己无意中听来的几个笑话,玉深慢慢松了神经,喝了茶听着花落柔软的语调渐渐睡了过去。

好景不长,刺杀是一定有的,且还是坚持不懈的。

玉深在刀剑碰撞声里面醒过来,马车里就只剩下汀兰一个人,手里拿着瓶子目光如炬的看着车帘子,只要来人非自己人,绝对一瓶子药粉就上去了。

玉深不知道汀兰手里是什么,但总归是死人的东西,这几个月下来也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刺杀,开始的时候玉深还会让人查一查,后来时间精力都不够,索性不管了,只要想杀她的人,直接让下面的人不用留手,毒药暗器什么的一起上,在到事后给那些人一亩三分地埋了便是。

回程的路上一共来了三拨人,费了一个时辰才走了一半的路,玉深不得不佩服想要杀她的那些人的决心和毅力,后面两次玉深没有坐住,整个队伍里除了不会武功的汀兰静静在马车上呆着,玉深拿着匕首也浴血奋战的两回,最后自己身上受了点伤,人员也是伤亡严重,但是这十几天的闷气算是彻底出了。

等到马车第四次停下了汀兰这好脾气的都要忍不住出去收拾那些人的时候,福叔一句“主子,前面雪地里躺着一个气息微弱的少年,”这次,有了大用处的汀兰随着玉深下了马车。

同福叔几人一起到了少年前几步之远的地方,玉深虽然狠,却不是个铁石心肠的,这种性子慢慢的她身边的人都明白,让汀兰上去看了看情况,半饷得了个“被虐打严重,快冻死”的结果。

近段时间那些要除了玉深的人,除了刺杀的手段便是安插人手在玉深身边,这两点玉深都防备着,眼下看这种情况苦肉计也过了,看了看这少年所穿的衣衫,算不得大好也不是一般小富人家可以穿的起的,还是给了福叔一眼去查的眼色。

一番时间耽误下来城门已经关了,玉深也不想因为自己弄出大动静,何况还遇上个要救命的,就将少年弄上了马车带着自己的人马在城外近处玉深让人买的一处院子里住了下来。

让人给少年洗了给热水澡,再喂得喝了点姜汤,汀兰给施了针后玉深也收拾好了自己,进了少年的房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玉深让众人都退下去福叔守在门边,自己走到床榻边,目光落在少年的脸上,轮廓分明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惨白的面色下带着微微的死气,一份的傲骨风气即便昏迷着还是让玉深万分佩服。

他不想死,玉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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