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绵绵怀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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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厢情愿的。

他并不是故意要伤害她,也不是故意要来折磨她,也不是真的爱上了她——他也期待着回报,可能这就算是一种报复,或者更加肯定的来说,是一种剥削。

可是她温柔的笑着:“或者,我也喜欢你这样呢,我也喜欢你如此呢。”

他瞬间觉得,或者找一个很聪明的很优秀的女人,不如找一个那么折磨也会温柔的傻瓜。

他笑了笑,然后问:”你怎么知道我会真心对你,男人都是说变心就变心的。”

渡君说:“当然是这样,所以男人才会需要一个女人,才会需要一个不会离开他的女人。”

什么触动了他的心情。

他突然恢复了神志,可能只是他太担心了吧,因为他太担心她会离开他了,所以他便不再希望守护她了。

他没有停下来,但是更温柔些。

他说:“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

可是渡君说:“我不但爱过其他人,我还爱过很多人。”

他突然发了疯似的,然后就甩开了渡君的手,他开始痛苦的掩面。

他说:“我根本不该爱你。”

渡君说:“那就不要爱。”

渡君问:“难道你还在想着你是如何厌世?难道你还在想着你是如何从我的身体里带走了我的失败?难道你真的相信我们是一个厌世,一个就不厌世?其实你可能是误解了,我们并没有谁会真的厌世啊。没有人会厌世,因为我们只是我们自己……”

他突然恍然大悟,甚至忘了自己将要做些什么。

他问:“你是说,我们本来就是我们自己,而不是什么彼此的玩偶,或者彼此的游戏,或者彼此的生活指南?”

渡君说:“可能你真的不知道,我们真的不可能厌世,你也不可能像个小孩子一样被抛弃,我也不会像一个弱智似的永远一无是处,也许你太早失去了信心吧,也许就是因为你觉得,我没有什么改变,就是因为你觉得我还是像从前一样没有什么用处吧!”

他回答着:“似乎是这样子,我也觉得,似乎是这样……因为我早就失去了一切的希望,你不但不相信我,也不愿意做任何改变,我也想分担些什么,但是我发现你太过厌世,我真的开始厌世,我就是不想再爱一个人,因为什么爱都无法让她开心起来。”

渡君愣了愣,问:“这就是所谓的无法自拔吗?可能我们都忘记了所有的不幸。或者我们在多次失败之后,终于没有再以我们自己的心情为唯一的依靠了吧。”

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对话,为什么会有如此深情的薄幸,可能我们每个人都忽略了生命的一种可能——它具有自圆其说的本领。

可能每个人都忘了,生命具有的是能够让一切重新焕发光彩的能力——所有你需要做的就是踩在彼此的肩膀上,也就是只要找到一个值得相信的人,一切都会那么容易。

我想渡君,再也不愿意看待她的生活就是一场游戏,当她知道了未来的愉快,也不会觉得她是在仇恨中完成一场任务——而照灭也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是一个没有人要的浮萍般的脆弱,他足够强大,足够伟大,至少任何人都无法动摇他的心智。

可能没有人会知道,为什么每个男人在失败的驱使下有多么畏惧失去,而渡君却再也没有说过,她现在有多么多么失败。

她告诉照灭:她是不会离开他的,她是会成功的,她已经不再希望得到什么格外的“特殊待遇”了。

其实她之所以那么畏惧这个世界,就像照灭那么厌恶被一个人依赖,可能都是让他们永远都无法真的理解这个世界的规律的阿喀琉斯之踵吧。

深深的掩藏在面具之下,其实是一个人难以成熟的自我画像,渡君恐惧着未来的成功,照灭恐惧着自己被掏空,其实,这恐怕就是一个人无法忘记那些萦绕心头的仇恨和罪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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