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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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紫儿不知道,她的有口无心,却正撞在夏子漓的心坎上,夏子漓收了手中的女红,轻轻的叹气,如果,哪一天,她真的撑不下去,也许紫儿的办法是唯一的办法了。swisen.com

夜幕,廊上的宾客的喧嚣声已经过去,杯停茶凉,贴着大红‘喜’字的灯笼从廊上一路挂过去,雾霭沉沉。

新房内,花烛明亮,灯火洋溢,新家具,新的鸳鸯和合屏风,床头的四角兽头灯架,耦合色的莲花纱帐,整个新房布置的精致华丽。

房间大红的绸铺在桌子上,上面放着玉壶,两只金色的琉璃盏,墨云轩轻轻的脚步走进去,就看见里面盛满的合卺酒,阴郁的眸子向上,便看见遮着喜帕坐在床头上的人儿。

那皓白的颈如同出窑的白瓷面,光滑细腻,看不到一点瑕疵,这点,到跟夏子漓有的一拼。

他走过去,用手将喜帕的一角掀开,凤冠之下,一只凤凰步摇插在眉心,那凤凰尖喙弯曲勾起的,一串晶莹雪白的珍珠落在她的眉心。

坐在床上的女子一见喜帕被揭开,抬起芳容朝着墨云轩微微一笑,那笑容,清甜似雪,温婉如花,墨云轩着实的有些着迷,她的眉如两弯柳叶,眼如新月,唇因为涂过唇脂,红艳艳的那泛着光泽的瓣散发出丝丝的幽然的香气,仿佛要把人的魂吸走。

“夫君——”床沿上的女人声音娇弱,柔婉的仿佛是乳燕莺声,让人的骨头都要酥进去。

但是,她的媚,她的娇,却换来墨云轩的久久的停杵,他的眉英气的一挑,然后唇边泛起微微的笑意。

贺云珍看着他唇边陡然泛起的莫名笑意,心内却陡然奇妙的一慌,这个男人,她撒娇这一套,根本不管用么。

他的手轻轻的轻巧的向下,贺云珍便抬起头来,她的眼眸带着微微的熏然,带着浅笑迷离的看他。

“以后别叫‘夫君’这个词——”他眼眸带笑,声音却带着一股冷冽,愣谁听见都不觉得这语气很委婉,这没有玩笑的余地,他表达的意思就是这个——

但是,当贺云珍听到时脸色却截然一变,但是,她隐藏的很好,瞬间就把这些脸上异样的情绪抹去,恢复如初,摆出一副笑脸怡人的模样——

“为什么啊,妻子不都这么叫夫君的么,那么妾身应该叫什么——”

她语气甜腻的很,脸上一丝不满都没有,反而,很听话很从容。

“该叫什么叫什么——”墨云轩低头看她,脸色淡淡。www.83kxs.com

然后,他这样的表情,贺云珍是聪明人,她不再逼问下去,能近燕王府就是几生修来的福分了,更何况,嫁这样的男人,有权势,有外貌,是多少待嫁女子的梦中情人,而她,而现在,她真的就嫁给他了,一切仿佛做了一场梦,现在,她终于成了他的妻子。

墨云轩淡淡的看她,许久,有些不耐的道:“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说着,白色的身影冷情的转身,但是见到他转身,床沿上的贺云珍几乎是吓坏了,她急忙从床上站起来,花容失色,之前的形象一下子都维持不了了

“王爷,你去哪,难道你要丢下…”她想说‘丢下她一个人’,这是洞房花烛夜,她说不出口。

“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本王也要回房了——”

他就那样无谓的大踏步走出去,当贺云珍回过神来,只留下一个在暗夜里渐行渐远的影子,那样英姿挺拔的背影,气宇轩昂,可是,就那样在她的眼前消失不见,刚刚还在这里的人,现在就不见了。

她心里好失落,看着桌面上连动也没动过的合卺酒,那凌凌的酒水还满满的盛在杯中。

多么讽刺,她上前两步,腿有些发软,然后失神的坐在桌旁。

万念俱灰,原来,一切都跟她想象的不一样,一气之下,她大喊了管家进来。

管家虽然是老管家,燕王府的老仆人,对这位公主也不得不毕恭毕敬,他不知道王爷根本就不没有洞房,而自顾自的就走了出去,随后,听到里面的喊声,他弓着身子恭敬的进去。

“王爷最近都歇在哪里——”

在奴才面前,她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所以有的是权力随便使唤燕王府的人。

管家站在地上。

“回侧王妃的话,王爷这段时间都歇在书房——”

他低着头,回答的老实,却不知道当他说出‘侧王妃’这三个字,贺云珍的眼眸还那一刻微微睁开,里面闪出精亮的骇人的光。

侧王妃,到头来她也只是一个侧妃,呵呵,多么可笑,她居然差点忘了,他身边可还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呢,可是,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只寻的一个侧妃之位,墨云轩这样的男人,别人不配拥有,独独只应该属于她。

当她听到管家回完话,心里倒也平静了下来,许久端起茶杯揭开上面的盖子轻轻的喝了一口茶。

“下去吧——”

她的心忽然一下落了下来,书房而已,只要别在别的女人的房中就行——

婚后的第二天,夏子漓一大早就起来,她不想去回想昨晚原本是她的丈夫现在跟别的女人滚在一张床上的情况,她不去想,也不敢去想,她装作如无其事,从今天开始,他的一切,她都不想再留心,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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