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月下相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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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掏出一小**雪参丸取出一粒喂他服下:“你按时吃,不够了再找我要,我现在要给你拨毒,一共六次每次在你毒发之时,直到蛊虫破体而出,期间可能会有些疼痛,你忍着点。”

不是有些,而是万分,拨毒之时中者如同万蚁噬心,千斤压坠,痛痒难忍,苦不堪言。

卫昭嘴角勾勒出一抹极其温柔的笑意,柔声道:“没关系,你尽可放手去做。”亮晶晶的眼眸直盯盯的望着她。

小白自锦囊中取出鼻烟壶,在卫昭鼻端轻轻一抹,取出银针立刻扎入他的睡穴。

“你!……”突觉一痛的卫昭瞪了她一眼,只觉得眼皮沉重,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想法便是,这人是生怕他昏睡不过去吗,让他闻了叶沉香,还扎上他的睡穴。

小白轻轻拍打了一下卫昭的脸庞,白皙的脸庞即刻出现红色手印,小白顺手捏了一把。

“比我的脸还滑嫩,他使用牛奶洗脸的吗?”

当下取出一排银针在床榻上细细铺开,自火烛之上一一消毒,取出小巧的匕首。

望了望自己洁白手指,轻轻拉下一道口子,细长的血珠慢慢溢出,小白急忙拿出准备好的小瓷**接住,用力挤压伤口直到灌满一**。

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止血之后凝视着这一小**血,这个金蚕蛊是用她的鲜血喂养,普天之下也只有她的鲜血可以引蛊虫破体而出。

同样割破卫昭手腕,将瓷**鲜血用羊肠引至伤口处固定,迅速按压卫昭伤口的周围确保不会流出多余的鲜血用布条绷紧。

果然,那条红线正渐渐往下移动,原本细长之线瞬间加粗,并有向外鼓动之势。

小白立刻扎下几根银针,封闭住红线周围几大穴确保蛊虫不会在体内肆意奔走。

“嘶……”昏迷中的卫昭发出轻声的痛呼,额头之上布满汗水,眉间紧皱,另一只手的手指呈五爪状扭曲。他只感觉一瞬间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扔到了钉子板之上被肆意踩踏,浑身都是针扎般的疼痛。

蛊虫在体内游走是最痛苦之时她方才令卫昭昏睡正是怕他忍受不了这痛苦,细细密密的针刺般感觉全身上下整个毛孔都在疼痛。

小白拿过布巾轻轻擦拭那汗珠,右手确是一刻也不停的撵针,挑针,变换穴位。

“啊……”

随着小白每动一分,疼痛便增一分,肉眼可以看到那澎起的拇指盖大小的红色在手臂之内游走,似乎是饮了小白的血有了前所未有的欢腾,慢慢自皮肤表层撑起。

关键一刻,小白毫不犹豫的施针,入肉三分,那嘭起之处立刻便如同破了气的气球向下蔫了。

“啊啊啊!”又感觉好像有万只蚂蚁在体内爬行,密密麻麻似乎要从他的手臂之上的毛孔里破体而出,疼痒难耐。

卫昭一阵痛呼惊的小白手一抖差点扎错位置。

小白低咒了一声,拔针,取出布巾为卫昭的伤口止血,但是封住穴位的那几针确是不能撤了,因为蛊虫正处于活跃期间,若是贸然撤离引它进入心脉后果不堪设想。

“啊!”卫昭的身躯在床上不断挪动,细细的汗水浸湿了枕头,蛊虫刚刚撤离那新鲜血液肯定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此刻应该正是在他手臂之内活跃,疼痛定是不亚于刚才拨毒之时。

小白咬了咬牙叹了口气,上床揭开被子,搂住卫昭控制住他的身体不再乱动。

迷迷糊糊的卫昭只感觉有一股清香的梅花之味入鼻,身后一片柔软,如此温暖的怀抱让他感觉好像是回到了幼时母亲的怀抱。

那年杏花微雨,午后阳光透过树枝细细密密的洒了下来,母亲坐在树下面刺绣,他在一旁玩着蹴鞠,玩累了便扑倒母亲的怀抱耍赖的不肯起来。

那清香之味至今犹记,母亲总会笑着捏了捏自己的鼻尖笑道:“你个小懒虫!”

后来场景一转是母亲跪在冰冷的后宫的地板之上,被几个太监狠狠的灌了酒,他贪玩的跟了出去看见的竟是这毕生难忘的一幕,他大哭嘴却被人捂住,他挣扎的想要去阻止,去救他的母亲却被人拦着。

他看见母亲嘴里全都是鲜血,匍匐在地板之上而那始作俑者却居高临下的睥睨的望着母亲从她的身体上一脚踏了过去。

之后便是熊熊的大火烧了起来,烧掉了母亲一头乌黑的长发,他想要去拉母亲出来有人却告诉自己不能拉出来,他拿走了母亲一直佩戴的玉牌,那细细的纹理上刻着‘雪鸢‘两字,那是母亲的名字,母亲经常指着这上面的字对他说。

“母亲!别走!母亲!火!救火!”卫昭一把抓住小白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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