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5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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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障。

看着屏幕上陆续打出来的八个字:「终于记得联系我啦?」。沈惜稍稍有点脸

红。年后巫晓寒刚回加拿大那会,两人还联系得比较频繁,不过自从和裴语微确

定关系之后,确实有些疏于问候。

他也只能苦笑着嘴硬:「哪有,姐姐,我也算是三天两头跟您请安的好吧?」。

「哈!偶尔倒是能看到你给我留个言,就是在我睡觉时简单说几句,等我看

到时你又已经睡了,从来都碰不上的那种请安吗?」。巫晓寒不依不饶。

沈惜聪明地直接认错:「是我不对」。

「哼哼!今天不用陪你女朋友了啊?」。

「呃……也不用天天腻在一起啊。她这两天跟她妈妈回了趟老家,今天傍晚

才回来,这会在家休息呢」。

「所以你才有空搭理我喽!我现在就是这待遇了吗?」。

「没有没有,主要是时差不好凑」。

「信你才有鬼!对了,你是不是已经把我们那些视频全删了?」。

沈惜挠了挠额头,尽管明知巫晓寒那边看不见,还是下意识地耸了耸肩:

「是啊,都删了。当初您不是恩准我有了女朋友就可以删的吗?」。

「毫不留恋,弃如敝履,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哈哈,刚提裤子那会还是认的。但现在提上都两个多月了,不认也很正常

吧?」。

「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没良心啊没良心」。

「没良心还会时不时主动跟你请安吗?姐姐你讲话也要凭良心啊!对了,再

过段时间,你离婚也该满一年了,怎么样?有没有下一春的动静?」。

「我看你就是厌烦我了,想我快点找个男人,以后就不用再理我了,对不对?下一春的动静,有啊!过完年,周旻找我的次数变多了,看他那意思想复婚来

着,你说这算不算?」。

「呃……这不算吧?肯定没下文,算什么下一春?」。聊到前夫和复婚,沈惜

突然想到了袁姝婵。看来,对无意复婚的女人来讲,太过「长情」。的前夫还真是

个困扰。

「这不算的话……那,Pat问我有没有兴趣跟他出去参加一个聚会,算不

算?」。

Pat?何方神圣?沈惜有点懵,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巫晓寒说的是曾经

与她发生过两次肉体关系的加拿大小鲜肉大学生Patrick。

「什么类型的聚会?你去了?」。沈惜隐约记得巫晓寒说过今后不会再和曾一

起玩过3P的那两个大男孩上床,好奇她这次接到邀约会作什么选择。

「Pat说得挺直接的,就是那种群P趴呗。四五个男生,每人带上一两个女伴,

找个僻静的别墅过个周末,晒晒太阳游游泳,玩玩游戏喝喝酒,只要有感觉了,

谁跟谁都可以来一次,或者几个人在一起也行。他说看我上次和他们两个一起做

得很刺激,问要不要试试三个洞同时被填满的感觉。说实话,我还真的挺好奇,

伴侣交换和群P我确实都没试过哦,哈哈哈……可惜我没去」。

「耶?不是说你挺好奇吗?那也算是有兴趣喽?怎么没去?」。

「好奇又不代表一定要去试。我没做过的或者好奇的事多了,总不可能每样

都试一遍吧?我还想知道当个连环杀手是什么感觉呢,难道真去杀几个人试试?

保持好奇心呢,意味着姐姐我还很年轻,这很好;可如果只有好奇心,却没有一

点点自制力,那我这三十年就白活了」。

「对,你是谁啊?永远不用别人操心的巫晓寒啊」。沈惜适时地开始拍马屁。

「那是!哼哼,你以为呢」。

「这样说来,就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喽?」。

「嗯……要说理想的结婚对象呢,确实是没有出现,不过如果只算那种看得

顺眼,聊得来,能约个会上个床什么的男人,还是很多的啦,只是我暂时还没兴

趣跟哪个约会而已。对了,过年回来以后我报了个短期网球课,约了一个专教,

每周练习两次。这个黑人教练很帅哦,哈哈」。

「怎么帅呢?不会是小黑版的汤姆·克鲁斯吧?哈哈」。

「那倒不是,喂,我的审美也不至于这样单一僵化好吧?是个说带法语口音

的英语的混血黑人,五官很柔和,皮肤是漂亮的咖啡色,有米开朗基罗雕塑的那

种肌肉线条……」。

沈惜好奇地插口:「大卫?」。

「嗯,大卫……」。

「呵呵,是光有大卫的肌肉,还是……」。

「暂时我只看到了肌肉,还没机会看到下面关键的地方,哈哈。人家可是很

专业的,站在我背后帮我纠正击球动作时,身体刻意离得远远的,一点都没碰到

我,不然只要一贴上来,隔着短裙、运动裤,立刻就能感受到他的大小啦」。

「那当然,他还怕被你投诉性骚扰呢。虽然国外那种事其实也不少,毕竟比

国内还是要敏感得多,女人敢发声的也多,处理起来要认真严重得多,当然不会

明着来。问题是,你想不想看到别的更关键的部位?哈哈,只要你想,总会有机

会的」。

「这说不准,有可能哪天我还真的想看看呢」。

「喂,你这算分心了吧?光看帅哥还能练好球吗?」。

「哈,这你是高看我了,无所谓分不分心啦,就算不看帅哥我也打不好。我

怀疑可能我根本没有打网球的天赋,练到三个星期的时候,隔壁那个球场和我差

不多时候开始课程的中年大妈已经像模像样了,我还是打得很烂,击球不是挂网

就是出界,现在总算稍微好一点。后来练截击,又总是够不着,越努力越显得笨

,哈哈,实在是糗死了。我这个专教算是有耐心的,一堂课两个小时,一遍遍讲

要领,示范动作,巩固练习,但我又总是做不到位。想想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唉,你这么想会好一点,他也不是义务陪你的,这两个小时你付了费,总

算没白麻烦人家」。

「那倒是。现在快满两个月了,总算比刚开始那会像点样子了。不过课程也

快结束了,我只报了三个月的短期班嘛,再有三、四个星期就该到期了」。

「那你如果想要发生点什么,可得抓紧!哈哈」。

「看情况吧,有感觉有机会了再说,没机会就算了。哎,对了,你知道孙易

峰跟他老婆关系不好吗?」。巫晓寒突然转了话题。

「啊?这倒没听说,其实我们几乎没什么联系,他家里的事怎么会跟我讲?

你怎么知道的?」。听巫晓寒这么说,沈惜首先想到的,是之前在向阳吧见到他们

夫妻时,孙易峰那副宠妻狂魔的样子。这对夫妻关系不好?

「他自己跟我讲的」。

这倒让沈惜有些意外:「哎?你们又联系上了?」。

「嗯,他主动加我的微信,也不知道从谁那里打听来的。我觉得没必要非得

不加他,反正我没什么话跟他说,他发消息过来就随便应付几句呗。你说我今年

是不是烂桃花?跟我联系最多的总是前夫、前男友什么的」。

「呵呵,烂桃花还不如没桃花呢。不过你不是也碰到帅哥教练了嘛,不完全

算是烂桃花啦。孙易峰跟你说这些,有什么隐含的意思吗?」。

「呵呵,应该有吧,虽然暂时还没讲开,出于试探和铺垫的阶段,不过猜也

能猜到了。随便他,反正不管他想要干嘛都是白想,他在那边空想,我也少不了

半块肉」。

孙易峰跟妻子王静娟的关系确实大不如前了。

两人刚在一起时还算亲密。在大学里,察觉到王静娟对自己有几分暗恋的意

思,孙易峰可是全力以赴去追求这个小学妹的,不说别的,光冲着她有一个身为

中宁市市长的父亲,他也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婚后,小夫妻也保持了至少两三

年的恩爱。

但岳父王启声随后官运转衰,能带给孙易峰的荫庇几近于无,相反还因为有

这么个倒了霉的岳父,无形中给他带来了许多障碍,这难免令孙易峰对这段婚姻

颇感不满。再加上王静娟的性格非但没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成熟,骨子里那种文

青大小姐的脾性反而愈演愈烈,这也使他对妻子越来越不满。早几年他还尽力遮

掩忍耐,这两年连门面功夫也做得少了,夫妻感情每况愈下。

只是当着外面,两人还能默契地装出一副举案齐眉的模样。夫妻俩都心知肚

明,家庭关系处得不好,对两个人和两个家庭的面子都有损害,必须得有所顾忌。这一点上,孙易峰做得尤其出色,在妻子的闺蜜圈里留下了「宠妻狂魔」。的印

象,还因为在岳父失势后依然与妻子保持良好关系赚了一份好名声。

但别因此就以为孙易峰是个软性子,他不可能无底线地容忍妻子,也不是不

会发脾气。两周前,就在他生日那天,孙易峰突然在电脑上看到了妻子和一个网

名叫「无所谓80」。的男人的网聊记录。

只有寥寥几句,但「亲爱的」。、「吻你」。、「高潮」。之类的字眼还是显得很

扎眼。之前的记录全被删了,只剩下两天前最后这几句,可能是王静娟清理过聊

天记录,而清理完成后两人又匆匆聊了几句,她忘了再删一次。王静娟平日里文

艺范儿十足,说得好听些是大气,说难听点就是马虎,思维举止和严谨从来都不

搭边,以她这种性格,还能记得及时清理聊天记录,可见这两人之间发生过多少

不能被他这个丈夫知道的对话。

对妻子的不满早就积累得满了,之前大多数时候还只是冷战或小小口角,一

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来大吵一场好好发泄发泄,终于抓到了这么一个把柄,孙易

峰当场就爆发了。

王静娟自觉有些小理亏,所以一开始把姿态放得很低,有想忍气吞声、息事

宁人的意思,但孙易峰脾气越发越大,话说得也越来越难听,渐渐倒把她的火气

逗上来了。

大小姐我怎么你了?

王静娟觉得自己很委屈。

这个「无所谓80」。,是王静娟过年前后经过朋友介绍认识的网友,从没见

过面。只是这男人说话风趣,博学多闻,个性上也显得非常成熟,很快博取了她

的好感。在对方的巧妙引导下,慢慢卸下了她的防备心理,两人开始碰触那些暧

昧敏感的内容,一个多月后彼此熟悉了,也不再避忌直接提和「性」。有关的话题。背着丈夫和别的男人在网上聊骚,确实不太妥当,可不管怎么说,天地良心,

王静娟没有真的出轨,孙易峰骂她的那些话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孙易峰才懒得去分辨妻子到底是精神出轨还是肉体出轨,发泄过后,不想再

和她多说,摔门而出。他想把苏晨约出来开房,好好释放一下,但是被拒绝了。

那几天苏晨陪着雷耀庭搞得昏天黑地的,根本没空。

直到十来天后,苏晨才腾出时间来和孙易峰约会。

这段日子,孙易峰一直与妻子冷战,之前想要发泄的欲望已经凉了许多。看

苏晨的劲头,却比他还要更疯狂些,不但一边做爱一边要求他抽她耳光,还总是

嫌他打得太温柔。

孙易峰一向都对下手力道控制得很有分寸,不想做得太过分。

「你就不怕明天去上班的时候脸上有印子不好看?」。

苏晨完全无所谓:「随便啦!抽吧!我这种贱货就该被狠狠地抽」。

孙易峰拿她没办法,只能狠下心重重给了她两记耳光。苏晨一边惨嚎,一边

叫着痛快。接下来她又要求孙易峰死命揪她的奶头,用皮带抽打身体甚至是阴部

,还在他想上厕所时,主动提出要喝他的尿。这一晚上玩下来,虽然孙易峰也觉

得确实比过去要更刺激一些,但更多的还是担心,他觉得苏晨现在这种状态很不

正常,近乎失控。

孙易峰暗暗警告自己,短期内还是离苏晨远一点。对他来讲,找女人只是为

了找个乐子,不想搞出什么麻烦来。

苏晨的状态非常糟糕,在酒吧巧遇前未婚夫涂浩是主因,另外则是毫无防备

地被雷耀庭突兀地补插了一刀。

经过那一晚的癫狂,苏晨甚至都不知道在迷醉中最终自己的肚子里装了多少

男人的尿,身上又被浇淋了多少,总之第二天在某宾馆的床上醒来时,连她自己

也无法忍受浑身的骚臭味。房钱已经有人结了,但从她离开宾馆回到家里的一路

上,无数路人对她投以怪异的目光,令她倍感煎熬。窝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再想

联系雷耀庭,却发现他的态度极其冷淡,对自己的兴趣似乎降到了冰点。

如果真让雷耀庭这条大鱼脱网而去,那自己之前所有的牺牲努力可全都打了

水漂,苏晨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相比较之下,遭到公司小小的处罚,反倒不值一提了。

在酒吧狂喝尿那晚之后,接下来两天苏晨都没去公司。周晓荣和徐芃以为她

一直在陪雷耀庭,也没放在心上。周六时徐芃给雷耀庭打电话,无意中开玩笑说

他霸占自家公司客服的时间也太久了,对方没好气地说自己星期三以后就没见过

苏晨,霸占个屁!徐芃这才赶紧又给苏晨打电话,才知道原来这两天她压根没去

陪雷耀庭,只是窝在家里休息。

这令徐芃颇为不悦,倒不是非逼着你要去陪男人,但至少得来上班吧?自说

自话给自己放假算几个意思?

苏晨没多解释什么,只说自己陪完雷耀庭后,第二天就来了月经,身体很不

舒服——当然,这也确实是实话。这话含混不清的,倒有一种像是被雷耀庭折腾

得太惨才提前来了月经的意思,这样一来,徐芃不方便再多说什么,只告诉她以

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至少要找他说一声,免得公司里其他人说三道四,然后就挂

了电话。事后公司也只是象征性地按没有及时请病假给了苏晨一点小处罚,不痛

不痒的。

徐芃这段时间顾不上理会苏晨,更多的精力放在施梦萦身上。自从她上次忘

了去新越集团走访客户,徐芃就敏锐地捕捉到了信号,刻意开始观察她。这两个

星期下来,施梦萦的状态down到了极点,走访客户时忘带资料,给客户送合

同又带错文件,替请假的同事代班做一天课程助理,却把讲师要用的课件不小心

删了,简直就有一种要把每件工作全都搞砸的架势。

这女人为什么变得如此神不守舍,徐芃不清楚,但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几乎

就是去年同时段的她的翻版。莫非她又被男朋友甩了一次?若果真如此,那真是

天赐良机,不枉自己一直忍耐等待,或许苦苦等待的机会就这么来到了手边!

徐芃没有急着追问,只是看似不经意,实际上很费劲地帮施梦萦把工作里的

种种纰漏都想办法弥补抹平,不留后患。十几天下来,徐芃所表现出的时时处处

、不动声色的关怀照顾,倒是令施梦萦对自己此前对他长达数月保持警惕和冷淡

的态度深感不安,大为内疚起来。

除了关照施梦萦,徐芃也没忘了要和雷耀庭那边保持联系。他很清楚最近苏

晨在这小子身上付出的代价,自家客服已经「服务」。得如此到位,怎么也该有些

回报吧?可令徐芃始料不及的是,雷耀庭的态度反而还不如以前,这几天打电话

给他,别说听到什么好消息,连稍客气些的口吻都没听过。

雷耀庭此刻焦头烂额,还能指望他怎么客气?他对苏晨的冷淡一半是因为眼

见她被自己的损友们一泡泡尿灌在嘴里,淋在身上,短期内没了胃口,另一半也

是因为他现在实在没这心情去想男男女女的事了。

上周五爽约没去雅福会见沈惜,雷耀庭的心一直悬着。他以为晚些时候,杜

臻奇总会向他交代一下事情最终是个什么结果,没想到等了一个周末,表哥也没

给他打电话。

可能是这事已经摆平了,表哥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就不特意来跟我说了?

雷耀庭这样安慰自己。

星期一刚一上班,雷耀庭就迎面挨了一记闷棍。优森网总监火急火燎跑来告

诉他,府前区公安分局的警察突然登门,声称接到群众举报,优森网有拍摄、传

播色情图片并以其牟利,并引诱、胁迫未成年甚至幼龄少女拍摄色情图片的嫌疑

,省里这两个月正好有一个打击网络色情的专项行动,因此要对优森网的人体摄

影业务展开全面调查。

这次调查撒开的网空前大,从优森网员工到外聘摄影师,从合作的经纪公司

到独立模特,只要能和优森网挨上点边的,短时间内几乎都被查问了一遍,即便

说不上几句话也要先把电话打过去把协助调查的意思说上一遍。很多人纷纷来电

询问优森网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引得警察搞这么大的动作?有几家大型模特

经纪公司,尤其是上海、北京的合作伙伴甚至宣称这些调查给他们造成了恶劣影

响,要求优森网给予赔偿,还提出今后可能要终止与这边的合作。

仅仅一天,雷耀庭的手机和公司电话就几乎同时被打爆,到了晚上,连邱静

如都打电话过来,没好气地问为什么警察会去她的奢侈品店找她问话,搞得她的

店员都以为自家老板娘犯了事要进去了,优森网和他雷耀庭到底在搞什么鬼?

就这一天工夫,雷耀庭上了火,嘴唇起了好大一个泡。

事情还没完,到了第二天,优森网这边的调查还在继续,更坏的消息传来。

雅森集团从去年年底开始就试图在云明区和丽桥区拿下两块地皮,其中之一

修建新的厂区和公司办公大楼,另一块则建员工福利房。照雷同刚的设想,要尽

可能把福利房小区搞大,在内部定向出售给员工之余,剩下来的房子还可以向社

会发售,踩踩房地产市场的水。福利房小区的项目名称都已经定了,就叫「雅森

家园」。,到时候再设法运作一下,在小区周边多设几个公交站,就以「雅森家园

站」。为名,无形中等于在公共交通网上为雅森集团长久打免费广告。

这事原本差不多已经快要搞定了,突然传来消息,说批地的事被搅黄了。看

在雷同刚的面子上,相关部门还是给了一个明面上说得过去的解释,表示只是暂

停而非彻底冻结,但稍有阅历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肯定在哪个环节上出了问

题。

只是雷同刚暂时还没想到是宝贝儿子闯了祸。

雷耀庭再蠢也能猜到一切都是沈家在报复,何况他并不是真的蠢。眼下的局

面,一切暂时都还没有摆到明面上,沈家的手段里既带着警告,又还有逼迫,但

释放出的信号依然是「只要合作,咱们就不撕破脸」……他现在肠子也已经悔青了

,周五那天为什么不去赴约呢?

其实那次他放沈惜的鸽子,天地良心,真不是蓄谋所为。在表哥答应会到场

为他撑腰后,雷耀庭自觉底气壮了不少,再三为自己鼓劲,要去和沈家老三正面

杠一杠。周五整个白天,他一直跃跃欲试地想象着各种可能出现的场景和对话,

喃喃自语地预演了好多次。但随着约定见面的时间越来越近,他却莫名地越来越

慌,一次次提醒自己该出发,再不走就要迟到,可屁股却沉沉地黏在沙发里站不

起身,下意识跟自己说,再等等,再等等……

一等就捱到了即使立刻出发也不可能及时赶到的时间,到了这一刻,雷耀庭

反倒不急了,索性就留在家里。他安慰自己,反正表哥说过会去为自己撑腰的,

干脆就全交给他来搞定。想必不会有太大问题,在中宁能当面驳杜臻奇面子的人

应该没多少,即便自己不到场,这事也能有个结果。

雷耀庭是这样想的,至于是不是真的信,就只有天晓得了。

现在事实证明,杜臻奇明显没有摆平沈惜。只隔了一个周末,沈家的回击就

一波接一波地到来。最让雷耀庭戳心的是,原本是圈子里私下解决的事,沈家现

在完全放到了官面上来搞,走的都是官方路径输出伤害,这样很不上道很不讲规

矩好吧?中宁的公子哥之间相互斗法置气,谁是动用官面关系的?这不是太霸道

了吗?

星期三下午,沈伟扬找了个圈子里的朋友给雷耀庭带话,让他想清楚接下来

该怎么办。雷耀庭慌忙找杜臻奇问计,总算表哥还没完全放弃他,愿意接电话,

却再也没提出面帮他撑腰的话,只让他自己看着办,哪怕先忍一口气,早点息事

宁人最好。

雷耀庭望着办公室窗外暗下来的天色,心情愈发灰败,恨恨地想:我自己看

着办?我要知道该怎么办,那还愁个屁啊!

世界永远是平衡的,有惶惶不安的,自然就有春风得意的。

在云明区西面,几乎要与双湖区接壤,中宁电子科技大学、省外国语学院、

省师范大学这几所高校之间的某条不那么起眼的小路上开着一个小小的音乐酒吧。今天晚上,这里正在举办一个充满「情趣」。的庆功Party,参加者们一个

个酒酣耳热,欢悦如狂。

薛芸琳坐在黄子君身边,看着他被一个只穿内衣的小女孩——怎么看顶多也

才读大学一、二年级——灌了一小瓶啤酒,在周围嬉笑喧闹的气氛中虽然不得不

保持着笑容,心底却难免不快。

今晚这个Party是为了庆祝君乐队在某省卫视的音乐选秀节目中成功晋

级,被邀来的都是平日里最要好的朋友和少数乐队的死忠铁粉——大部分是来自

高校区十几所大学里的文艺少女们。

过完年,薛芸琳刻意减少了君乐队在佳晟文娱组织的活动中的演出机会,私

底下却不遗余力地帮他们向外推介作品,接触各种工作机会,介绍业内大佬。这

几年,薛芸琳在佳晟文娱当策划总监,在圈内认识了不少人脉宽广的朋友,机会

合适的时候,推荐个把有潜力的乐队完全不成问题。之所以明抑暗扬,一方面是

爱屋及乌,既然对黄子君有了感情,当然也希望他的乐队能早点火起来;另一方

面也是为考虑自己的安全,越是和黄子君恋奸情热,越要减少和他在明面上的来

往,要避免君乐队总在自己公司这一亩三分地里活动,想办法早点混出去。

那个选秀节目,就是薛芸琳帮忙推荐的,通过朋友帮忙,君乐队甚至没有经

过正式海选,仅凭寄了张demo走了个程序就被选入正赛。三月下旬他们参与

了节目录制,成功拿到了pass卡,突破第一轮。

上周四的电视屏幕上,他们晋级这一段在第二期节目里播出,一夜之间吸粉

无数。

所有晋级选手后面的比赛录制将会在劳动节假期后进行,所以中间这段时间

,君乐队先行返回了中宁。节目播出后的第二天晚上,他们组织圈内朋友和部分

铁杆粉丝举行了一个小小的祝福宴。这顿饭,薛芸琳没去吃,君乐队不是佳晟文

娱的签约乐手,在公开表现出来的态度里,她已经疏远了这支乐队,所以她没有

正当理由出席这个公开举行的祝福宴。

今晚这个小范围的私下聚会,薛芸琳就没什么顾忌了。为了能让「琳琳姐姐」。

分享自己小小成功的快乐,除了乐团成员以外,黄子君特意没叫任何一个圈内人,

免得有人认出薛芸琳这个佳晟文娱的策划总监。正好这两天石厚坤去应林探望一

个重病的好友,至少要去两天。据他讲,这人是他在德国留学时的同学,才华横

溢,年未不惑却病入膏肓,说来不胜唏嘘。薛芸琳懒得管那么多,只知道这样一

来,自己就不必操心怎么跟丈夫解释,甚至在外留宿问题也不大。

来之前薛芸琳精心打扮了一下,妆容极为精致,凭空年轻了五六岁。披着一

件浅褐色的短风衣,看着颇有几分利落潇洒,里面只穿了紧身无袖短上衣配包臀

短裙,光腿没穿丝袜,进入酒吧包厢,把短风衣一脱,整体气质天翻地覆,看上

去带点小太妹的辣味。就今天这个模样,就算是认识她的人,只要不是很熟,迎

面一晃眼根本认不出来。

这个音乐酒吧很隐秘,是君乐队最早开始驻唱的根据地之一,从老板到服务

员都熟得不得了,钻进最角落的包厢,就好像来到一个独立的小世界,根本不会

被人打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连喝带玩,连唱带跳,二十几号人闹了大半个晚上,除了黄子君、老标、阳

子这三个乐队的男成员以及另外三个圈外老友以外,剩下的几乎都是青春少女,

姿色或有高下,豪放度完全不分高下。快到半夜时,包厢地上横七竖八都是空酒

瓶,三分之二女生都已变成半裸,其中有几个连胸罩都摘了,光着上身乱舞,乌

发飞甩,雪乳狂转,连被凑上来的男人乱舔奶头也毫不在意。

玩得最high的两个女生不但早就成了全裸,甚至已经分别被灌了满嘴的

精液。这俩女生陪着阳子来了些K粉,感觉上来后,不但不拒绝被男人们乱摸,

还搂在一起把各自的身体舔得湿哒哒亮闪闪的,男人将肉棒塞进她们嘴里时也

毫无抗拒。

黄子君以前玩闹似地也磕过药,但接触次数还少,暂时还没有上瘾。他问薛

芸琳要不要一起来「划几道」。,而薛芸琳在这方面拿得很稳,绝对不肯碰,见她

如此坚决,黄子君倒也没有勉强。

尽管不想沾毒品,但周围那些小姑娘一个个都表现得「如狼似虎」。,种种淫

浪的小模样,甚至连薛芸琳这种段数的,都不得不隐隐担心自己是不是年纪太大

,又表现得太有底线,玩不开,迟早会让黄子君觉得无趣。

今晚来的半数以上小姑娘都是黄子君的脑残粉,薛芸琳心里有数,他肯定和

她们中的某些人上过床,至于数目多少就不好说了。有几个女孩毫不遮掩地勾搭

着黄子君,能看得出只要他有点那意思,这几个女生能当场脱得精光骑到他身上

去。她们对一直霸占着黄子君身边位置的薛芸琳表现得很不友好,其中一个还看

似礼貌实际却饱含恶意地叫了她一声「阿姨」。,这更让她倍感不爽。

这些女孩普遍在二十岁左右甚至更小,一看就是大学生说不定还有高中生,

即便少数几个看着稍大一点的,开始工作的年头也不会多久,在这么一群妖精之

间,无论薛芸琳打扮得多年轻,还是能看出岁月在她身上的洗磨。不知道是不是

突然起了要为自己这个年纪的女人出口气的心思,也是仗着今天这群人里没人认

识自己,薛芸琳索性把自己最浪的一面拿了出来,跳上茶几,踩着高跟鞋和着音

乐跳了一段脱衣舞,上衣和短裙一件件丢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黄子君身上,身上只

保留了一条大红色蕾丝边T裤和同色胸罩,像条蛇似地扭着,两团惊人丰硕的肉

球本来就露出一半,被她这样扭动摇摆,乳肉乱滚,随时都像要从胸罩里炸出来

似的,两条肥白的长腿间,幽暗的森林在包厢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似真似幻

,看得几个男人眼睛发直。薛芸琳没学过跳舞,说实话跳得真的很一般,甚至说

笨拙也不为过,可她那一身曾经沧海的媚骨骚颜,又怎么能是那些初出茅庐还只

会搔首弄姿的小妹妹可比?她往茶几上一站一舞,在场男人的目光几乎全都集中

到了她身上,要不是很明显她只贴黄子君一个人,肯定有人想上去准备跟她好好

「交流交流」。一下了。

薛芸琳刚跳上茶几,黄子君一左一右的位置就立刻被两个女孩占领了。左边

那个裸着上身的姑娘挺着一对香瓜大小的肥乳直往他身上蹭,右边那个则悄悄把

手按在了他裤裆的位置,隔着裤子揉搓起了肉棒。

被两个妞左右夹攻地挑逗了十几分钟,黄子君心头火热,突然看到舞得尽兴

的薛芸琳跳下茶几,一张俏脸似板非板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心头顿时一凛,忙不

迭起身挣脱了那两个女孩的纠缠,笑眯眯地凑到薛芸琳身边,熟练地搂住了她的

腰。

薛芸琳白了他一眼,暗暗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刚才爽了?」。

「嘻嘻,还行……」。黄子君也没否认,嬉皮笑脸地紧贴住半裸的薛芸琳,扯

着她躲到了较为昏暗的角落。

「硬啦?」。

「嗯,硬了」。

「硬了就插呗,那个大胸的小妞还不错,你怎么不爽一下?」。薛芸琳笑得无

比灿烂。

黄子君轻轻拍了一下裆,凑到薛芸琳耳边:「不是早就答应了姐姐,所有精

液都留给你的吗?再说,她的胸再大哪有你的大?姐姐的胸可以直接闷死我。骚

姐姐,我想在你的奶上射」。

「射个屁!!找那两个小骚货去」。薛芸琳扭了下身子,避开黄子君摸向自

己前胸的魔爪,黄子君却锲而不舍地继续,最终还是把手探进胸罩,抓了满手的

肥糯温香。

「姐姐,我真的好硬了,让我操吧」。

「跟你说了,找那两个小骚货去」。

黄子君像足小奶狗似地整个人都腻在薛芸琳身上:「小骚货没意思,我就喜

欢操姐姐这个大骚货」。

薛芸琳闹了一小阵别扭就顺了心,三十多岁的女人,傲娇太久就不再可爱反

而让人厌烦。她俯下身在黄子君下身弹了一下,说:「那你记得要射的时候戴套

,我这几天差不多是危险期」。

黄子君连声答应,拉着她直奔卫生间。薛芸琳本就有要在那帮小骚货面前争

面子的心思,顾不得这种时候被拽着钻卫生间意味过于明显,大大方方地过去,

甚至抢在黄子君之前就进了卫生间。

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卫生间里早就一派春意盎然。唯唯趴在镜子前,一手

撑着镜框,一手扒着洗手池,身后站着裤子褪到脚边的老标,正在不停地耸动着。

怪不得在薛芸琳跳上茶几跳脱衣舞之前,这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薛芸琳刚进门就想朝外闪,但被身后的黄子君挡住了,尴尬地站在门边。老

标扭脸瞅了一眼,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咧了咧嘴:「哈哈,你们也要来?

我这刚开始也没多久,要不咱们再比比?」。

黄子君看向薛芸琳,后者内心不太想留在这里做给别人看,主要是她对老标

完全没兴趣,不然的话就算是多P也无所谓。何况这家伙说的「比比」。,也有点

没把她和唯唯放在心上,纯粹只当是个东西的感觉。唯唯有没有自尊,薛芸琳不

关心,她自己可不是男人的玩物。但黄子君眼中闪烁的精光证明他对这个建议颇

有兴趣,而在他俩进门后,唯唯的呻吟声明显涨了一个八度,屁股扭得也更骚了。

这明显就是一种挑衅啊,接收到了这个信号,薛芸琳倒也不急着走了。

黄子君突然问:「这怎么比啊?我俩比,她们呢?不能让她们无聊啊,那可

太对不起她们了?」。

唯唯抬起头来,从镜子的反光里盯着两人,满脸潮红地说:「我们也可以比

啊,比骚比浪比贱都行啊」。

一看这小妮子此刻的神情,再想到过去黄子君和她也是滚过床单的,薛芸琳

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气,几步走到镜子前,手扶着洗手池边,笑着说了句:「那唯

唯你稍微让点地方给我,好让我发骚啊」。她一把将T裤扯下,一直拉到膝盖位

置,撅起屁股,凌空划了几个圆,扭转脸说:「操我啊,我早就湿了,君爸爸大

鸡巴操我」。

黄子君和老标相视一笑,肉棒顶端在薛芸琳肉穴边顶了顶,果然感觉潮滑软

润,确实已经涌出了不少淫水,二话不说就整根捅了进去。

在性方面,唯唯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作为一个音乐人,最不缺的就是激情,

而作为一个女鼓手,她又拥有一般女生远远不及的爆发力和耐力。要知道,音乐

圈里无论有没有名气,胡天胡帝的人绝不比洁身自好的人少,性根本和家常便饭

差不多,有时还是他们的进身之阶和谋生手段。

君乐队从去年起稍微有了些名气,托薛芸琳的福,又接了不少活动,算是小

火了一把。但在他们还籍籍无名时,日子过得也很艰难,想要上个演出总得四处

求爷爷告奶奶。有一次一支国内知名的乐队来中宁办演唱会,需要安排暖场,君

乐队非常想得到这个机会,哪怕只在开场前能唱上一两首歌也好,可总也没个确

定的回话。就在他们泡在演出场地到处托人的时候,与无意中来演出场地踩场的

知名乐队成员们巧遇。没过多久,有人过来递风,说那支乐队的某某看上了唯唯

,如果她能过去好好陪他放松一下,就保证他们能上演出。

唯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等第二天回来时,她那副样子简直就像被五条公狗

轮了一夜——其实真实情况也差不多,因为一共有三个乐队成员和她上了床,基

本上搞了一整夜,其中有两个还是吸high了的。哪怕被搞成了这幅惨样,也

没能把唯唯干趴下,她不但顺利帮乐队搞到了那次机会,当晚在舞台上的表现也

完全没打折扣。演出结束后她又被带走,直到第二天下午那支乐队离开中宁才重

新见到她现身。

可无论她何等「身经百战」。,恐怕也不能与十几年来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间的

薛芸琳相比。说出来恐怕君乐队的人都无法相信,这位大娱乐公司的熟女高管睡

过的男人,比生冷不忌的唯唯还要多!

两个男人像两台打桩机般你起我落,两个女人的叫声则此起彼伏,「哥哥」。

、「爸爸」。、「老公」。、「大爷」。、「主人」。之类的称呼满屋乱飞,近似笑声的

痛嚎,疑似哭泣的低吟,夹在不哭不笑间的哼鸣也层出不穷。

尽管此前老标和唯唯在卫生间已经干了好一会了,但他向来以持久力著称,

而黄子君通常是乐队三个男成员中第一发的坚持时间最短的,在外面被各路小妖

精撩拨得太狠,进来后薛芸琳为了和唯唯比骚,叫得扭得比平时更浪三分,这些

都令黄子君愈发难以持久。这场较量才持续了十分钟,他居然就已经有了要射的

感觉。

捧着薛芸琳的肥臀不住狠捣,黄子君突然低着嗓子吼起来:「你刚才说,今

天是你危险期?」。

「是啊,君爸爸,最近几天都可能是,琳狗狗会被你操怀孕的」。

「那你说,让我射在哪里?」。

「射里面!啊!好爽!君爸爸好厉害!君爸爸都射在里面,琳狗狗要怀孕,

要怀君爸爸的种!让琳狗狗的男人给君爸爸养孩子!啊!爽啊」。为了要和微微

比浪比贱,薛芸琳现在也顾不得此前对黄子君记得戴套的提醒了。

在她说出「养孩子」。这三个字时,黄子君已经忍不住开始射精,配合著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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