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战五通—携友苏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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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娘,侬家男人,阿拉肚皮恁个大哟。”

老板娘回身给肖萦凌端汤包蘸料,再转身就发现我正端着一盘炒饭直着脖子往嘴里倒,当时便跟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指着我侬这侬那开了。

一来我肚子饿坏了,二来老板娘那一口苏白,我这个北方人听起来实在费劲儿,索性来了个充耳不闻。反倒是一旁的肖萦凌听了老板娘的话,有点儿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头。

这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我吃饭的样子凶一点儿么,又不是不给钱,啊呜,啊呜,啊呜

“哎,哎,那汤包不是这样吃哒乖乖,这男人喉咙铁管打的伐?”

十五分钟后。

“这饭吃得不爽利!”我拍拍肚皮对刚走出汤包店的肖萦凌说。

“你,你还敢说不爽?!你再这样吃下去,老板娘便可以提前上板关门了。章再九!你知道最后连后厨的厨师都跑到前面来看热闹不?他还以为店里来了包车的旅游团!阿拉那个丢人侬晓得伐?”

肖萦凌又羞又急,最后连苏州话都挤兑出来了。

“得,那我以后尽量少吃一点儿吧。”

并非我肚大能吃,而是这南方饭菜份量实在太小。你看那后厨又是“叮叮当当”地剁菜切肉,又是“唏哩哗啦”地大火翻炒,这样忙活半天,我都以为他一会儿要端上来整桌酒席。

结果人家最后只端上来四五个小碗儿,而且里面盛的吃食才半个巴掌大那么一点儿你说我是吃还是不吃呢?

不吃则对不起大师傅半天的辛劳,可若动嘴去吃,碗里的东西一仰脖就下去了,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

其实做饭份量小的事儿还好说,大不了拉下脸面多吃几份儿。后来我见过苏州大娘买菜,她和菜贩两人侬来侬去侃价半天,最后愣是只买两个小西红柿和一只鸡蛋,就这样开开心心地走了我都担心那菜贩要拿刀砍她!

这样买东西在俺们北方要出sn的好吧?我出去买猪肉,那都是要论“腿”的:“老板,您给来根猪后腿,大骨头留着别剔,猪蹄子剁掉不要,您受累。”

“好咧!”老板麻利地扛起一只后腿,另一只手操起两尺长的剁骨钢刀,“咔咔”两刀斩掉蹄子,“哐啷”往磅秤上一丢,“称头高高的,后生你瞅好了,四十二斤只多不少,零头就不要了,算你四十斤。”

如果卖猪肉的老板有当天卖不出去的边角料或者下水什么的,便搁到一边的筐里送给那些家里养狼狗的人。

这些都是不要钱的,客户只要给敬上一支烟,老板叼着烟卷儿乐呵呵地把碎肉从筐里大块大块地倒进客户的篮子话说你倒是去跟老板买二两猪肉试试啊?

此番前往苏州,除了见识到苏州人的精细、善于琢磨,顺便还更新了我对苏州方言,即吴侬软语的认识。

我之前的相关认识只停留在查老的作品当中:傻小子段誉初到燕子坞水榭,阿朱阿碧给奉上茶水,一口一个公子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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