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就此道别（2 / 2）

“我知道冯公公的苦心，以后就有劳公公好好照顾皇上了。辛者苑公公就不要打点了，若是皇上问起，公公知道该怎么回答。”南风说。

冯禄更是无奈的叹气：“诶，皇上跟你，都是这么倔强，偏偏碰到了一起，这可如何是好……”

南风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梳妆台上的东西，也多半是池络赏的，南风看了看，只拿走了那丢了一只，剩下一只的耳坠儿，心翼翼的放在包袱里，剩下的一样没拿。

“收拾好了，我们走吧公公。”南风说。

冯禄打量了一眼南风的包袱，声道：“虽说是去辛者苑做事，可这里的东西，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要是拿不了，咱家叫宫人……”

“不用了，奴婢是去受罚的，不是去过好日子的，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出自锦华宫，就留在锦华宫吧。”南风无所谓的说。

冯禄也没再劝，带着南风准备离开。

刚一出门，却见池络走过来。

两人遇见，谁都没有先开口。冯禄见此，轻咳两声说：“天快亮了，贵人抓紧时间，天亮之前，咱家还要回去复命。”

说完，他便带着其它宫人闪到一边去了，自知南风跟池络有话要说。

黎明前的黑夜，不见光，黑漆漆的乌云，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而这种黑暗，却像极了人心，像极了面对面的两个人，明明彼此相望，却根本找不到对方心里的一丝光亮，自是混沌一片。

“贵人多保重。”南风先开口道。

池络的眼眶通红，看着南风问：“南风，你怪我么？”

“奴婢不敢。”南风说。

池络苦笑：“罢了，事已至此，我从没想过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今天的事，我不打算让你原谅我，可我也没觉得自己做错，要是有天你知道了什么，我不介意你恨我，毕竟都是我欠你的，包括我今日站在这，此刻的地位，原原本本都该是你的。”

南风神色复杂，并没有太听懂池络的言下之意，却也只是一笑罢之：“贵人糊涂了，你是皇上册封的璃贵人，奴婢不过是个宫女，这种话以后便不要说了。奴婢福薄，不能再伺候贵人了，还望日后贵人自求多福，永沐皇恩。”

南风声音发颤，那一腔泪水都被她死死的堵在胸口，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大方释然才行。

倒是池络，见南风转身欲走，忽然拉住南风的手，哽咽着说：“南风，对不起……我欠你的……我会还的。”

南风深吸一口气，眼眶酸的厉害，只好使劲儿的，拼命的眨眼，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一滴滴无声的掉，好在自己背对着她。

良久，南风笑着摇了摇头，将池络抓着自己还在发颤的手拿开，说道：“不，我们谁都不欠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