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桑骂槐王氏逞口舌忍辱含恨郑氏生祸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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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赖嬷嬷好眼力劲儿,甚会凑趣儿:“老奴瞅着二姑娘笑脸儿,怎么越瞧倒越像老太太模子,弥勒活佛一般呢。”

这话更引得贾母欢喜不迭,忙把迎春一张粉嘟嘟脸颊贴在自己脸上:“真的一模一样呢?”

房中个人都是人,有谁敢不符合,一个个都说二姑娘生的却,就跟老太太一个模子。贾母最爱人家说她慈善面嫩,跟孙女一个模子还不是永葆青春,万寿无疆啊,只把个迎春楼在怀里,越看越喜欢了。

贾琏却要大煞风景,气哼哼指着迎春直皱眉:“二妹,你干什么,我刚跟祖母夸奖你聪明呢!眨眼睛就给我出丑,珍珠项链也好成吃的啦?”

贾母却把迎春搂在怀里摩挲,笑微微话白贾琏:“你妹妹这丁点孩子,知道什么呀,我看她不错了,至少比你强,你一岁时候还分不清娘祖母,到了祖母怀里还怀拱,如今倒像个人会说嘴了,怎么,今个你老子没揍人呢。”

元春闻言抿嘴而笑,贾珠毫不客气笑出声来。迎春也跟着乐呵,原来二哥贾琏还有这样的丑事啊。

贾琏被众人笑得只羞惭,不敢招惹别人,便撅嘴蹬足红眉绿眼睛跟自家妹妹迎春发急:“不许笑,不许笑啊,二妹,你再笑,我再不理你了。”

迎春可不想得罪哥哥贾琏,贾珠元春可是不大靠得住呢,决不能跟二哥哥生分,闻言扁扁嘴巴,小肥手忙把自己嘴巴捂住:“二哥哥,我不笑了,二哥哥最聪明了,要跟我玩啊!”

贾母见迎春这样可怜巴巴,说话见眼泪要掉下来,不由心疼得紧,搂在怀里摩挲疼爱,嘴里责骂贾琏:“小猴子,自己做了丑事,倒来欺负妹妹,不要脸,看把妹妹吓得。还不过来哄妹妹,就说你不恼了,你是说笑的。”

贾琏不知道迎春这样不经吓,被祖母责骂倒也不恼,他早就被骂惯了,贾母喜欢谁才会责骂呢,羞红了脸慢慢挨近迎春,袖口,将一个西洋美人图案的巧鼻烟壶递在迎春手上,油亮眼眸透出讨好的眸光,笑微微拉拢迎春:“二妹,给,这是我的宝贝哟,前个东府荣哥儿跟我要,我也没给,今儿给你了,这可是好东西,不仅漂亮,头疼了闻一闻,一个喷嚏就好了。百试百灵验,你可要收好了,别叫人骗去了。”

这种鼻烟壶是番邦贡品,不仅美而且稀少,迎春不贪图它的贵,却甚珍惜哥哥情分,这东西却是贾琏宝贝,一般不送人的,不由眼眸里含着泪花笑了:“二哥哥真给我呀?”

“恩呢!”

微微抽噎:“哥哥不气我?”

“恩呢!”

迎春这才将鼻烟壶藏在小小荷包里,又从荷包里出一块太妃饴糖塞进贾琏嘴里:“哥哥吃糖,好甜呢!”

贾琏心满意足跟贾珠白话去了,迎春复又出一颗糖喂到贾母嘴边:“老祖宗吃糖,可甜呢!”

贾母笑吟吟:“乖孙女,真孝顺,祖母年纪大了,牙齿不好,这糖太粘了。”

贾母慈母善目,迎春元春娇声笑语依偎两厢,贾琏贾珠则互相打趣,惹得贾母笑不住口,真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好一幅含怡弄孙图。

一时,贾赦贾政贴好了对联,今个日子不同,老兄弟两个各自带着老婆小老婆,郑重给贾母下跪磕头请安问好,之后各就各位吃点心喝茶聊天,等待子时来临好放仗接新年。

贾琏便又开始显摆,牵着迎春各处叫人,迎春对着贾政夫妻二叔二婶叫得甚是清脆,一张小脸笑颜如花,众人只觉迎春乖巧可爱,无人知道她曾经多么怯懦乖张。

瞧着迎春小嘴吧嗒甜蜜,满场叫人行礼,独独懒得理会他这个亲生老子,只把贾赦一张色迷脸尴尬的要死,他第一次感受了来自自家闺女浓浓嫌弃与疏离,皱眉瞅着自家圆溜溜的女儿不知该作何表情。

郑姨娘更是暗自咬牙:这个死丫头,跟自己有仇呢,豆丁大就这般看人下菜碟,对个老奴才也奉承,独独对自己冷冰冰惜字如金。

这两人只会责怪迎春膈应人,也不相像他们够不够格做父母,这大约就是常言所说人丑不自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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