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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以行将老女人们间的战火瞒下来,更将老男人们间对孩子未来的强行规划瞒下来,只能敷衍了事,“忙着给孩子起名呢。”

胡小涂突然被点醒,“对对对,起名字,我也要起名字。”既然孩子的到来是无心之举,那么她绝对不能错过孩子的名字。

于是胡小涂也加入翻字典阵营,翻了三天后,最后起出一对名字;任敏,任慧。她乐颠颠地交给任以行看,岂料男人只“嗯”了一声,不发表任何意见。

胡小涂一看他不感兴趣,灰溜溜地继续回去翻字典,一天后又在纸张写出一对名字:任伶,任俐。

任以行瞄了一眼后,继续漠视,胡小涂愈挫愈勇,接着翻字典,最后拍脯保证,这回的名字一定惊天地泣鬼神:任旖,任旎。

谁知道任以行看过之后,依旧面无表情,胡小涂终于暴怒翻脸,“你为什么总是不搭理我!”

任以行微怔,随即也递给胡小涂一张纸,胡小涂气呼呼地接过来,只见白纸黑字工工整整——

任天,任诚;任晨,任晞;任光,任耀。附加大俗即大雅版:任大宝,任小宝。

胡小涂嘴一瘪,“怎么都是男孩儿名?”

任以行抿嘴,“我觉得会是男孩儿。”

胡小涂暴怒,“女孩女孩一定是女孩儿!”

“……”

最后任以行妥协,各自准备男女孩儿名字,生出来以后再决定。

胡小涂点头,可是男女都列出了好几个名字,到时候不还是得三选一?

任以行淡笑,“到时候让孩子自己选。”

胡小涂虎躯一震,“让孩子自己选?!小屁孩懂什么啊让他们怎么选?”

任以行勾唇,揽过一脸震惊的小媳妇,“把名字写在卡片上,看他们抓哪一张。”

胡小涂顿时觉得,给任以行当孩子,在刚成为胚胎期间就要有坚强的体魄以抵抗父亲近乎禽兽不如的疯狂冲击,长大后还得有足够强大的内心以接受父亲近乎荒谬的民主行径。

孩子们,你们能顽强地存活下来,太不容易了……

影视新星苏蜜疑似未婚先孕,是近期娱乐报的头版头条。

苏蜜黑超架在脸上,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进妇产科病房,并且再就没出来过。于是媒体大肆报道,甚至连预产期都被写了出来。

胡小涂不放心,“廖之予……不会怀疑什么吧?”

苏蜜摆了摆手,“我跟他早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胡小涂拍拍苏蜜的肩,“嗯,不管有没有关系,反正兄弟我是给你蒙羞了。”

苏蜜一手打掉胡小涂的爪子,“让孩子认我当干妈。”

于是胡小涂捏起嗓子学小孩子,“干妈干妈你好漂亮啊……”

苏蜜笑,随即恢复正色,“真不打算剖了?”

胡小涂立马闭上眼睛挺尸,只剩嘴巴在动,“狐狸,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很在意孩子的智商……”

智商啊智商,她胡小涂这辈子最大的痛。她绝不能让悲剧在下一代身上上演,嗯嗯嗯,握拳!

胡小涂预产期前三天,孕妇开始情绪不稳定,大部分是因为任、胡两家人依旧在为顺产还是剖腹而争论不休。任家坚持顺产,顺产的孩子聪明健壮;胡家坚持剖腹,风险小,孕妇少受苦。病房外差点成战场,谁也不让谁。

病房里,胡小涂听着外面战火一再升级,冲任以行招了招手,“去,跟他们将最后一遍,怎么生我说了算,我要顺产。”

正在给胡小涂切水果的任以行放下手里的活,抹抹手,不情愿地出了门,轻咳一声,“爸妈,你们别争论了,小涂让我告诉你们,她要顺产。”

静默一秒后,且听任老太婆在外兴奋大喊,“小涂啊你不愧是我们任家的好儿媳妇啊!”

涂女士一看任太太的中风样,心里更加堵,于是嗓子一亮,大有盖过任老太婆之势,“闺女啊!亲妈不会害你的啊!有些人不顾你死活只管抱孙子啊!”

胡小涂脸一沉,正欲冲门外吼回去,岂料突然肚子一紧,嚎叫一声后,医生护士全部涌过来——羊水破了。

坚强的女战士胡脱脱同志在被推向产房的时候还不忘嘱咐医生,“我要顺产,要顺产!”

一家人呼啦啦地跟在病床后面一溜小跑,最后都被医生堵在产房外,只破例让任以行一个人进去陪产。

任以行一手举着一直挂在前以防万一的dv,一手握着胡小涂的手,“老婆加油,我和孩子相信你。”

胡小涂疼得浑身直抽筋,汗水浸了一层又一层,医生护士一齐鼓励任太太,“用力啊用力,跟着我的口号,1-2-3……”

“闺女加油!”

产房内的医生护士均滞住,细听之下皆憋笑,外面喊得比里面喊得声音还大,倒真是第一次见。

胡小涂继续呲牙咧嘴,跟着医生护士的口号喊,1-2-3——“闺女啊——啊——闺女啊——”

任以行举着dv的手都快颤抖了,这丫头不愧是女战士,人家老婆喊个“啊”就完事儿了,她还擅自加词儿,不错不错,看来体力尚可。

胡小涂又喊了一阵子后,被胡小涂鼓舞到的医生也跟着兴奋大叫,“头头头!看见头了看见头了!加油加油!继续继续!”

84关于别

胡小涂又喊了一阵子后,被胡小涂鼓舞到的医生也跟着兴奋大叫,“头头头!看见头了看见头了!加油加油!继续继续!”

……

“用力用力!”

……

“头出来了!”

……

“哇——”脆生生的一声大哭,所有人均鼓掌祝贺,胡小涂瘫倒之前秉着最后一口气,虚弱地问,“是男……是女?”

护士把粉嫩粉嫩的小家伙抱到胡小涂面前,兴冲冲地给她看,“是男孩儿,恭喜恭喜。

胡小涂一听顿时泄了气,但一见到那跟个小老头似的小家伙,顿时觉得是男孩也好,不然女孩儿像小老头,长大还怎么泡帅哥。

任以行一见胡小涂的脸有点垮,忙上前安慰,眼泪含眼圈,“老婆没事,喜欢女孩儿以后可以再领养一个,生孩子太遭罪了,咱生完下一个就再也不生了。”

胡小涂看着任以行红着眼眶,想骂他没出息却没力气骂。谁知肚子又是一阵抽痛,医生大喊,“快快,还有一个!加油加油!来,1-2-3——”

“儿子——你他妈快给我出来——啊——”

成功诞下双胞胎后,胡小涂整个人险些昏厥过去,再次睁开眼时,只知道医生正在给她缝侧切伤口,胡小涂问了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任以行一句,“有□?”

整个产房笑抽,却只有一个医生笑不出来,“咦,这妹妹怎么不哭?”

胡小涂无力阖眼,“不哭好,省心。”话刚说完,一直慢半拍的神经顿时争了回气,刚刚医生说什么?妹妹?

胡小涂顿时又有力气了,她紧紧抓住任以行的胳膊,“女孩儿吗?真的是女孩儿吗?”

医生“啪”地一下拍上小女婴的屁股,“哇——”的一下哭了出来,结果小孩子只哭了两三声就又没了动静,医生护士直直感叹,“淑女啊淑女,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大家闺秀啊。”

胡小涂憨憨一笑,闺女像爸,说的都是真的,嘿嘿嘿……

母子女平安,一个小时以后,胡小涂像个凯旋的勇士一般被推出了产房,左手边躺着哥哥,右手边躺着妹妹。

一家人呼啦一下子全都聚上来,涂女士一把撇走任以行,“来来,让我看看我的大宝贝闺女,小涂啊,辛苦你了,妈妈好心疼啊。”涂女士说着说着就又要开始掉眼泪。

胡小涂气若游丝,“妈,我自己生了孩子才知道,您太伟大了……”

涂女士一听,忙把眼泪抹干净,“既然知道妈妈不容易,那你就答应让我带孩子。”

语毕,任老太婆“嚯”地一下蹿上前,不苟言笑的她竟然也眉开眼笑,“小涂啊我的好儿媳啊,你可真是我们任家的大福星呦,小涂,来,喝点东西补补身子。”

胡小涂瞄了一眼正在缓缓前行的病床,嘴角微抽,“谢谢妈,等进了病房再喝吧……”

任以行一看这俩老女人凑在自个儿老婆面前想方设法地争取看孩子的权力,眉头紧缩,上前一步,“老婆,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胡小涂感激地看向老公,太理解她太体谅她了,于是哼唧一声,“我累了……想睡觉……”

两个老女人停止献媚,悻悻地跟着病床挪回病房,期间均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小婴儿,一个哭的震天响,一个睡得泰然自若。胡小涂闭着眼感叹,男孩儿像妈女孩儿像爸,哭着的那个到底是哥哥还是妹妹……

闭眼假寐的胡小涂后来不知不觉真的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只听两个老女人在她床前争吵个没完,谁也不肯让步。

任以行一见胡小涂醒了,忙凑上前,“老婆,敌军太强大,我已经败下阵了。”

胡小涂眨了眨眼,“还在争谁看孩子?”

任以行悲壮点头。

胡小涂示意他把那一千只老鸭子叫过来,清了清嗓子,“妈,你们谁也不用争了,一家看一个,一周一轮换。”说完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两个老女人大眼瞪小眼,三秒后,争端又起,两个人都要先看妹妹,于是胡小涂彻底恼怒了,“就这样你们也能争起来?再争就谁也不给看,我们自己看。”

病房重归平静,涂女士拽拽任老太婆的衣袖,“亲家,出来,咱俩猜拳吧……”

孩子出生后三个小时,恢复了力气的胡小涂开始狂吃牛饮,大有把耗掉的体力全部补回来之势。期间任以行充当喂饭工角色,并且乐此不彼。

胡小涂见长辈们都陪了自己十几个小时,心有不忍,于是挥走了一干围观亲戚,同时也不忘把苏蜜撵走,“外面媒体都等着看你的大肚照,要么快走,要么把你干儿子抱出去,还能再上一把头条。”

苏蜜无奈,架起眼镜溜出医院,候在外的狗仔全部把镜头对准苏蜜的肚子,一阵狂拍。

胡小涂见所有人都走了,脸色突然一变,开始扯着任以行的胳膊哼哼,“妈的,哪个新手给我缝的,太他妈疼了……”

任以行一脸疼惜和焦急,“真的那么疼?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

胡小涂摇摇头,“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医生,一见他们就想生孩子的痛。”影啊影。

任以行知道胡小涂这是过了麻药劲,刀口疼也在所难免,于是只能想方设法地分散她注意力,男人提议,“要不要看看你刚刚是怎么生的?”

胡小涂想想,“好。”

于是dv里开始出现胡小涂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以及冲破耳膜的哭爹喊娘,胡小涂越看脸越黑,她刚刚……真的这么……如泼妇?

胡小涂看得一脸郁结,正伤感,岂料身边一声大哭,胡小涂忙转脸哄孩子,哄了半天也不见停,生过孩子后智商突然变高的胡小涂略一忖度,下一秒,轻轻掀开小被子看了一眼,果然是哥哥,然后扔下孩子不管,碰了碰任以行,“你儿子哭了,你去哄。”

任以行眉头一皱,什么叫“你儿子”?合着这孩子不是你生出来的?任以行憋闷地抱起孩子开始哄,一边哄一边嘀咕,“儿子果然像妈啊像妈,连磨人的劲儿都如出一辙。儿子啊儿子,爸爸对你不好吗?”

“哇——”任以行话刚说完,一直在一旁睡得安安稳稳的妹妹竟也扯着小嗓子哭起来,胡小涂一听立马急了,也不顾伤口疼不疼,一个轱辘爬起来,抱起妹妹又唱儿歌又讲笑话,小丫头哭了五分钟后,成功被胡小涂哄好,伴着哥哥依旧狂放的大哭,欣然入睡。

胡小涂侧身搂着小丫头,心里都快乐翻了,闺女啊闺女真争气,像爸就是好啊……

经过任以行的再三要求,院方又给任太太做了全方位的检查,确认身体无恙之后,才出院回家。

呼啦啦的又是一大家子人,抢孩子的抢孩子,抢月子的抢月子,任以行跟在一众人后直叹气,这不是出院,这是绑架。

回到家后,胡小涂慢悠悠地回房,留下亲戚们在客厅里唠家常,关上门前看了任以行一眼,只吐出四个字,“我要孩子。”

五分钟后,哥哥妹妹被成功地从老太婆们的怀里解救出来,跟爸爸妈妈重逢。胡小涂俯身仔仔细细瞄着两个睡得正酣的小家伙,直直感叹,孩子们你们太争气了太聪明了,明知道爸爸妈妈一个喜欢男孩儿一个喜欢女孩儿,于是就来个龙凤胎,让谁都高兴,真好真好。

可是这好归好,就是……胡小涂再次犯难,她碰了碰任以行,“唉,名字怎么办?之前起的都用不上了。”

任以行也盯着俩孩子,嘴里喃喃道,“太争气了太争气了,婴儿房都不用改造了,一看就是俩帮爸妈敛财的主儿。”

胡小涂气愤,这男人智商越来越低,竟然都学她台词,于是踹了他一脚,“快说,名字怎么办?”

任以行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孩子,“都说了,让他们自己选。”

胡小涂垮脸,“不行,不配对。你看之前我们取的任旖任旎,还有任晨任晞任大宝任小宝,都是配上对的。”

任以行颦眉忖度片刻,“你想配对是吗?”

胡小涂郑重点头。

任以行抿嘴一笑,大笔一挥:任幸,任艾。“喏,配对了。”

胡小涂轻念出口,“任幸,任艾。”不错不错,谐音人,仁爱,寓意很深远。刚要夸出口,才想起最重要的配对一事,于是继续念,“幸,艾……幸艾……`爱……”

胡小涂瞠目如灯泡,她惊悚地看向一脸正经和泰然的任以行,“你……你开玩笑的是不是?”

男人正色,“我很认真,孩子能够来到这个世上,是从你我的`爱开始,很有纪念意义。”

胡小涂嘴角抽搐,你!妹!啊!!!

很快到了满月宴,整个任家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到了该抓阄的时候,任以行先把一直在闹腾的哥哥任幸抱了出来,妹妹任艾太能睡,外面就算再怎么闹哄,小丫头依旧呼吸均匀,泰然深睡。

胡小涂不忍心给美梦中的妹妹吵醒,于是哥哥任幸一个人压住场不说,还要首当其冲,开始在各路亲朋好友面前抓阄,顺带表演爬功。

胡小涂为了防止孩子抓些不该抓的东西,特意把清单里的化妆品和玩具之类没有任何寓意的东西划掉,心挑选之后,床上只剩下字典,毛笔,计算器,印章和鼠标等,当然还有一沓掺杂在一起的人民币欧元美元英镑。

85关于抓周

充分继承了妈妈好基因的任幸同志从被爸爸放到床上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冲锋陷阵,在包围圈里爬啊爬,爬啊爬……

他爬过了字典……爬过了书本……爬过了毛笔……爬过了计算器……

……

他还在爬……

……

他爬过了印章……爬过了钞票……他依旧在爬……

……

他爬出了敌军的包围圈,在所有人的灼灼注视下,继续勇猛地往前爬……

……

围观群众均死死盯着正在奋勇向前的小家伙……眼见大胖小子爬到了床沿,胡小涂心里大惊,忙赶在孩子掉到地上前抱回来,放到圆圈里继续让他抓。

任幸是个听妈妈话的好宝宝,于是他继续不厌其烦地爬下去……

胡小涂这回生怕孩子再爬出什么问题,于是吩咐亲戚们都坐到床边,以防孩子掉地上,于是爬的正尽兴的任幸同志顿住了,小家伙眨着眼睛巡视一周后,重新启程。

……

肩负众望的任幸同志爬过了字典……爬过了钞票……最后又爬出重围……

……

他爬到了胡小涂跟前,然后小家伙准备换个姿势……他挣扎着要站起来……胡小涂大喜,孩子不仅爬功了得,还想在众人面前表演走路?

不错不错,儿子像妈准没错,于是她笑吟吟地把儿子抱起来,伟大的任幸同志顺势站了起来,在所有人雷鸣般的掌声里,他继续未完成的抓周事业。

他颤颤巍巍地继续朝前走,他直接走到胡小涂身前,两只小手一抬,揪住胡小涂的衣领,然后开始使了吃的劲儿往外拉,小脑袋又作势往里探。

任以行顿时傻眼,人家孩子抓周都抓书抓本,难道他的孩子是想抓?深深郁闷的任以行只能支走胡小涂,“老婆,儿子可能饿了,该喂饭了。”

胡小涂虽应声,但心里仍忖度,中午明明刚喂过饭,是这孩子胃口真大,还是说他压就不饿……若是不饿还要找喝……

胡小涂打了个冷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他爹其实不怎么色的啊,这孩子也太过火了点吧……胡小涂脸色微滞,边哄任幸边松开孩子的小手,再次放回床里,“大宝乖,妈妈一会儿就回来给你喂饭。”

说完胡小涂起身就走,谁知刚走到半路,只听背后“噗通”一声,胡小涂急忙回身,却见小家伙趴在地上……他一反常态没有哭,而是继续锲而不舍滴往前爬……

胡小涂心疼不已,这些亲戚都是做什么的,看个孩子都不会吗!她快步跑过去给孩子抱起来,话中带着火气吩咐任以行,“你去弄饭,我得看着儿子。”

被妈妈抱在怀里的任幸同志嘴一咧,开始咯咯笑,近水楼台先得,他这回可以正大光明地抓周了,于是小手一揪衣领,小脑袋贴上去朝里探了探,然后小只软绵绵的小手开始往里伸……

众亲戚均瞠目结舌,胡小涂低眉一瞄,火速奔向厨房,冲着任以行凛声逼问,“这都是你教出来的孩子!”

任以行俯身亲了任幸一口,“儿子像妈,谁让你一直都那么色……”

胡小涂气结,“色你妹!你说吧,这抓周还怎么抓?”

任以行一脸泰然,“已经抓了啊,抓好,将来衣食无忧,美女环绕,并且注重生产力。”

胡小涂一头黑线,她不禁开始担忧起下一位即将出场的小家伙,以姑娘像爸的说法来看,她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

任以行和胡小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唱儿歌又是跳小熊舞,最后两个人累得趴在婴儿床边摇拨浪鼓,“小宝乖,咱不睡了,咱起来玩吧……”

任艾终于被两个大活宝惹烦了,踢了两下脚,睁着大眼睛无语望天。胡小涂一看乐了,姑娘真争气,走走走,去抓周,让你哥哥看看什么才叫好孩子!

任艾被抱出婴儿房,在众亲戚的呼声中被放到大床上,然后继续在众人呼声中开始弥补哥哥抓周中犯下的过错。胡小涂一个劲儿地鼓励任艾,“闺女乖,看看你喜欢什么,喜欢哪个就抓哪个。”

任艾同志得令,神抖擞地循声望了胡小涂一眼,然后小身子一趴,开始闭上眼睡觉。

胡小涂懵了,她不是已经给孩子弄醒了么,再说这丫头怎么这么能睡……于是胡小涂拍拍任艾的小屁股,“乖乖,起来爬给妈妈看。”

任艾漂亮的大眼睛一忽闪,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胡小涂想暴走,她到底生了俩什么孩子啊,一个活泼顽皮到都能抓她,一个就安静淡定到让她恨不得上去掐一把。胡小涂无力地看看正睡得一派淡然的任艾,再看看任以行,“女儿像爸,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那么懒……”

任以行抱起女儿往婴儿房里走,“小宝这不是懒,这是跟我一样有王者风范,大气。”

胡小涂继续头冒黑线,未来的日子里,她要如何跟这两只小极品在同一个屋檐下飞狗跳……

事实再一次证明,生过孩子后的胡小涂智商当真的突飞猛进,连续两次预言都非夸大其词,均被其言中……

别的孩子都顺利抓周起码未来有个谱,这俩极品却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胡小涂深深恼火,绝对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就算已经输了,也要挥起鞭子赶上进度。

于是在周岁宴上抓周双双失败后,胡小涂开始加大马力教孩子说话。

胡小涂对妹妹不怎么担心,毕竟女儿像爸,而且女孩儿聪不聪明的不影响前途,但是哥哥就……胡小涂决定重点突击哥哥,哥哥学会了说话,妹妹自然差不远。

于是胡小涂跟任幸面对面坐,指指自己,娇声娇气地教起来,“妈——妈——”

任幸抓起一旁的玩具,“啊——啊——”

胡小涂咧咧嘴,不能气馁,要有耐心,于是继续,“妈——妈——”

任幸身子一歪,倒进床里跟玩具滚在一起,但仍旧不忘学习,小嘴一张,“啊——啊——”

胡小涂努力抚平口,胡小涂,你没有资格不耐烦,孩子都是因为像你所以才会这么不着调,你必须有个当母亲的样子,耐心耐心。于是胡小涂深吸口气,板直任幸的身子,“妈——妈——”

任幸墨黑的大眼仁好奇地盯着妈妈的眼睛看了又看,砸吧砸吧嘴之后,丢下手里的玩具,屁股一扭,开始爬向在一旁酣睡的妹妹……

胡小涂双肩无力垮下,孩子都贪玩,她得理解,而且又是去跟自己的妹妹玩,有助于培养兄妹感情,嗯嗯嗯,劳逸结合,玩吧玩吧。

于是任幸顺利抵达妹妹身边,凑在小姑娘身边怔怔地盯着看了好久好久,胡小涂也觉得好奇,莫非是哥哥把妹妹当成好看的玩具了?

任幸扭头看了妈妈一眼,然后缓缓扭回头,继续盯着妹妹的睡颜……就在胡小涂准备把任幸抱回来继续学说话的时候,小家伙突然小手一抬——

“啪”的一下拍到了任艾脸上,并且一直又揉又抓不放手。

胡小涂大惊,这孩子皮就罢了,不会还有暴力倾向吧……胡小涂绞眉,自己没这么顽劣啊……

正郁结,却听声气的一句灌进耳膜,“妈妈——坏——哥哥——”

胡小涂定睛,只见被吵醒了的任艾睁着漂亮又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一脸委屈。胡小涂颤抖着从任艾脸上扒拉下任幸的小爪子,嘴角抽搐都快说不出话来……

女儿,你太惊悚了……就算你聪明过人也不带这么损你哥的……他再怎么不着调也是你哥……你哥啊……

胡小涂抱着任幸往婴儿房走,妹妹的脑子简直就是任以行的翻版,还没教她怎么说话就已经能成句子了,吓人吓人。胡小涂哄了哄一直在她怀里乱抓的任幸,“哥哥不生气噢……妈妈以后单独给哥哥开小灶噢……”

任以行下班来家,在玄关处就听见屋里一声高过一声,“妈妈——妈妈的妈,妈妈的妈!”

接着是脆生生的一句,“啊——啊——啊——”

静默三秒后,且听一句哀嚎,“不是啊啊,是妈妈!”

小孩子声气,“啊——啊——”

女人彻底抓狂,“不是妈妈,是啊啊!”

“妈——妈——”

三秒后,任以行眼见胡小涂从婴儿房里气哄哄地跑出来,浑身围着一圈怒气,她一头扑进任以行怀里,“老公……你儿子终于会叫妈了……太不容易了……我完成任务了,剩下的你来教吧……”

任以行怔了怔身子,揽起怀里一脸宽面条泪的傻老婆,坐进沙发,揉了揉她的发,“嗯,好,剩下的我来教,不用你心……”

……

第二天周末,胡小涂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睡懒觉,把换尿布喂饭等等琐事全部交给任以行。很久之后,胡小涂在朦胧中觉得耳朵有点痒,她清醒了一些,竖起耳朵听——

胡小涂眨眼,听不太清,像蚊子嘤嘤。她无奈地翻身下床,循着声源走过去……一分钟后,胡小涂百分之一百二的确信,任以行是个变态。

且看任以行坐在两张婴儿床中间,手拿一本书,柔声软语,“therabbit-holewentstraightonlikeatunnelforsomeway,andthendippedsuddenlydown,sosuddenlythatAlicehadnotamomenttothinkaboutstoppingherselfbeforeshefoundherselffallingdownaverydeepw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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