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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145章让身体沈沦

电话里传出少年呻吟的声音,他叫着她宝贝,让她大声叫给他听,还嘲笑江雕开不够卖力。www.83kxs.com而江新月的感觉完全不是这样,她觉得快被江雕开撑爆了。

她想把手机拨开,而江雕开捉住了她的手,压在头出的却是新月的名字。他告诉我,他为了接近她是怎样耍尽心机。我承认对冬冬有愧疚,我没有给他完整的家庭,被母亲抛弃一直是冬冬心里的一道隐密的疤,可他不惜把这道疤撕开,就是为了搏得新月的怜悯,让她对他产生一种近乎母的感情。甚至他ps了新月的照片,却告诉她那是年轻时他的母亲,由此新月对他更信任也更心疼那天我打了冬冬,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对一个女人这样用心机,可是我却更加痛苦,冬冬有什麽错呢他不过是爱上了一个女人而已,而仅仅因为这个女人是新月,我就有权利反对吗他心机用尽又有什麽不错不过是想得到自己深爱的女人,而他没有承袭我的懦弱,他应该早就知道阿开和新月的关系了吧,他却没有因此退缩。或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疯狂的,而我只能缩在自己的悲剧中痛楚。

我感觉到了一种命定的无奈,也体会到了新月面对自己这种命定般的命运时的痛苦和挣扎,她注定不是普通女孩儿,也注定不属於我这样的男人。

後来我知道了她身上的种种,阿开的身分、祭的强迫、和奕轻城的前世今生,她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她在过着另一种完全不同於常人的人生,她注定是和别人不一样的,那是我无法接受的生活,但我理解她也依旧深深爱着她。

我想我已经很幸运,曾得到过她的爱她的一切,曾经和她走过两年的美好岁月,那些有她的点点滴滴将会成为我一生中最珍贵的记忆。

、8鲜币第146章守身两年

江雕开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家赶,上了车他才想起来拨江新月的手机,第一遍没人接听,第二遍接电话的是个男人,江雕开的心往下一沈,第一句话就问:我姐呢姜成告诉他江新月在医院。

姜成交待了江雕开几句才匆匆离开,局里还有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病房是单间,但装饰很简单,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白色的床单把江新月的脸映得更没血色,她纤细的腕子上正输着点滴,江雕开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眼角有些发红。

他坐下来,将她的手包在手里贴在自己嘴唇上,她的手滚烫,烧还没有退去。他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他觉得还没有哪个时刻他们的心像现在这样相通过。

病房的门被人撞开了,江雕开扭过头,看到了南祭焦急的脸。

江新月断断续续病了一个星期,烧了退,退了烧,不断反复,而且还呓语,她不时叫出奕轻城的名字,江雕开和南祭一直陪护她,寸步不离。

一个星期後,病情好转,身体还是孱弱,但是可以回家养病了。两个少年表现出了少有的成熟,南祭变着花样给江新月做好吃的,江雕开对奕轻城的事只字不提,江新月有时吃着饭就会流泪,没法控制情绪,这个时候江雕开会把她抱在怀里,而南祭则轻声安抚她。

关於奕轻城的种种成了一个禁忌话题,他们都不再碰网络、也不看报纸,但有一次江新月说无聊,他们让她看了一会儿电视,却没想到财经新闻上竟有奕轻城的消息,江新月的情绪立刻失控。她不断的哭泣、自责。

“是我害得他,是我害他这样”

江雕开紧紧抱住她,他相信此刻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心情,那个男人他连面都没碰过,可当听到他被抓的消息,他的心就一直往下沈,他不断告诉自己那是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可是没有半点用。

这次以後他们连电视都很少开了。他们会讲笑话逗她开心,会开车带她出去兜风,他们尽自己全力保护着她、照顾着她,江新月虽然情绪低落,但他们的好她点点滴滴都感受到了。

一个月後的一天早晨,江雕开和南祭醒来却发现床上没有江新月,两个人连鞋都顾不得穿就跑出了卧室,当看到餐桌上满满的一桌菜和厨房里忙碌的江新月时,两个人都惊喜交加。

南祭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温柔地说:“你快去坐着,我来做吧。”

江雕开也不满地说:“谁让你这麽早就起来了快去再睡会儿。”

江新月一脸沈静,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你们还把我当病人我都好了,这一个多月你们这麽辛苦,我做一桌菜犒劳你们是应该的,明天你们就去上学,再让你们耽误功课我就成罪人了。”

“别这麽说,照顾你是我们乐意的,也应该的。”南祭温柔地注视着江新月的眼睛说。

“做这麽多菜,你以为我和祭是猪啊。”江雕开一句话把江新月逗笑了,再看到他们光着的脚时,她唇角的笑没了,眼睛却有点湿了,她扭开头叫他们快去穿鞋。

餐桌上,气氛非常温馨,三个人都没说什麽话,可是就是觉得这种场景比任何时候都要和谐。

饭吃到一半,江新月轻声说:“谢谢你们这段时间这麽照顾我,我觉得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她的声音哽咽了,却在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其实我早接受了这样的关系,特别是在这件事以後。可是他是因为我才入狱的,他那麽爱我,我却虽然并不後悔,可是我觉得应该为他做点什麽。虽然没有形式上的证明,但在我心里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他的骨灰我会去领取,也会一直保管如果没有我,他不会是这种下场,我没法做到把他送进监狱甚至他被判决後,还像从前那样所以我想为他守身两年,这两年就算是我对他的赎罪吧两年以後我再接受你们好吗”她眼中含着泪看向江雕开和南祭。

两年少年对看了一眼,南祭苦笑了一下:“这很难,但我尊重你,我同意。”

“我可以等,我也同意。”江雕开语气很果断。

江新月含着泪点点头:“快点吃,菜要凉了。”

江雕开和南祭都将筷子里的菜先夹到她碗里,江新月不吃,也夹了他们各自爱吃的菜放到他们碗中,他们三个对看着彼此,轻轻笑了。

、15鲜币第147章大结局

“江小姐,奕总想见你一面。”电话里裴森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冷淡,他没有任何客套,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

再次听到裴森的声音,江新月却百感交集,所有的情绪排山倒海般涌上心头。奕轻城想见她在她看来几乎像是天方夜谭,她欺骗了他,背叛了他们的感情,她是把他送上断头台的“罪魁祸首”,他居然还要见她,她狠狠咬了下嘴唇,好疼,这居然不是梦。

“我想考虑一下可以吗”她的声音在情绪的催动下听起来有些发颤。对方沈默了几秒才简短答复:“请今天晚上回复我。”

她知道裴森沈默的原因,他刚开始就看她不顺眼,对她诸多猜疑,可是事实证明裴森是对的。他是看奕轻城的面子才对她百般容忍。实际上她并不是真的要考虑,她当然想见他,哪怕他不“召唤”她,她也会义无反顾地去见他最後一面。她是想这件事应该让江雕开知道,他有权利知道。

当她说出奕轻城想见她时,两个少年都沈默了,尤其是江雕开,他开始有些烦躁的小动作。江新月看在眼里,她开始有些懂了,为什麽江雕开会变成现在这种别扭的个。

“你怎麽想的”南祭问。

“我想去见见他。”她老实回答。

“去吧,也许这是和干爹的最後一面了。”南祭轻轻握了下她的肩。不知为何,南祭最後这句话让气氛变得格外压抑和沈重。她转头看江雕开,江雕开也停下了脚步。

“去看他吧。”他说。

“好。“江新月没有多说,她使劲咽下嗓子里的哽咽。

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当看守员客气地让江新月进去时,江新月轻声问江雕开,如果奕轻城提出要见他,他要不要去见江雕开沈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这是他做到的最大限度了,江新月松了一口气。

屋子很小也很简陋,江新月坐的桌子对面还有一把椅子,江新月手心里冒汗,有点坐卧不安。门一响,她立刻转头,奕轻城走了进来,他身後的门被人上锁了。

他一点都没变,虽然穿着难看的劳改服,可是本无法掩盖他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眼睛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他唇角轻轻勾了起来,整张脸都沐浴着温暖。

看到那自信和久违的笑容,她却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样的男人怎能不让女人爱得死心塌地虽然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可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却还可以这样从容。

“为什麽还要见我,难道你不恨我”她低下头,不去看他那张脸。

“不恨”他的声音沈稳、低沈,像徐徐吹入人心的春风,“怎麽会恨你呢我爱你,爱到骨子里,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他伸出手,温柔地捧起江新月的脸,那双新月一样明亮的眼眸,已经被泪水打湿了。

“不要哭,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坚强的姑娘。”

怎麽能不哭在凝视着他的脸时,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

“我不该骗你,如果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的身份,就不会”

“其实你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奕轻城唇边浮起一朵虚幻的笑意。江新月却张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几乎忘记了自己上一刻还在哭泣。

“你早就知道什麽时候”

“aly的事,我托你找姜队帮忙。”

江新月皱眉,努力回忆:“可是,那天我没露任何破绽。”

“你的确表现的很完美,可是实在太完美了,让我觉得更像场表演,从那儿开始我就怀疑你了,直到我的电脑显示被人登录,资料被盗取,我就完全确定你的身份了。”

“为什麽还留着我你应该知道姑息养奸的下场”

“因为我爱你,也有足够的自信,相信你也深爱我,这份爱足以让你放弃一切选择和我站在一起。不过,现在看来我输了。但我却更爱你了,因为我没有爱错人,我也相信你仍旧深深爱着我,不管生或死,我都是你唯一的爱人,我就是有这种自信。”

“我爱你。”江新月用口语说出来。奕轻城站起来轻轻把她拥进怀里,江新月紧紧地抱住他。

“我不明白,你这麽优秀,为什麽非要制毒、贩毒”

“你不知道小时候的我生活在怎样一个黑暗的环境里,我的生命完全是被别人践踏和纵的,当我拼尽全力从一切罪恶中挣脱出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而我无法控制这个念头的疯狂滋长,那就是控制别人,而毒品就是最有效的纵他人人生的工具在这种扭曲的、疯狂的欲望中我残缺的心获得了暂时的安慰和满足,直到我遇到了你,我才想从这种罪恶的游戏中退出来。如果你行动再晚一点,我会把巨额毒品消毁、把一切罪恶洗白,从此在阳光下清清白白的生活,因为这样才足以和你匹配,可惜,时间不够了”

“对不起”江新月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从道德上说她知道自己不该这麽说,可现在的她只是深爱着这个男人的一个平凡女子。

“答应我,如果我能出去,就嫁给我,你、我还有阿开,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

“好。”她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他们谁都知道这只是个美好的幻想。

开门的声音,看守员走进来:“对不起,探视时间到了。”

奕轻城帮她擦干眼泪:“不哭,做个坚强的好姑娘,等着我。”

江新月点头,看着他被看守带走,她撕心裂肺的疼。等着他,恐怕今生她再也等不到了

江新月走出去的时候,已经一脸的镇定,她记着奕轻城的话,他说让她做个坚强的姑娘。

江雕开和南祭走上来,南祭关切地问她,没事吧她说没事。江雕开却说:他没说见我江新月摇摇头,江雕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他掩饰地转过身大声说:我们走吧。

一个月以後,花雨包间里,江雕开一个人喝着酒,对房间里的喧嚣充耳不闻。包小月轻声问南祭:“祭,开最近是怎麽了好像总是不高兴啊。”

南祭耸肩:“有这麽明显吗”

“难道你们没发现吗”包小月嘟嘴说。

高照却轻咒了一声,他正翻看新送进来的报纸:“因偷税漏税被判三个月这姓奕的真不是简单人物,我他妈最佩服这种人,在监狱里呆三个月,简直就是一洗白,出来照样呼风唤雨。”

江雕开扯过报纸,飞快地浏览,他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冲出了包间。

众人还弄不清怎麽回事,南祭也跟着跑了出去。

南祭按了几声喇叭,把车停在江雕开身边:“哎,上来,我们一起回去。”,江雕开二话不说上了车,手里紧紧抓着报纸,闭上眼睛假寐。

“你还是很在乎他吧”南祭看了江雕开一眼。

“我才没有。是想让她知道,她整天半死不活的样子都受够了。”

“哼,嘴硬。”南祭轻笑,“其实我也不希望干爹死。”

江新月贪婪地看着报纸上每一个关於奕轻城的文字,看完了,她还是不相信。

“怎麽可能居然只有三个月,他是怎麽做到的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南祭说,“我已经给裴叔打过电话了,他证实事情是真的。倾城集团现在已经完全脱胎换骨了,价值上亿的毒品还有地下工厂全都付之一炬,那个毒枭大佬再也不存在了。现在是裴叔代理干爹的职务,干爹出狱後一切都会步入正轨,以後倾城集团走的是一条金光大道,再也不怕任何人来查。我打电话的时候,阿开也在旁边,不信你问他。”

“真的”江新月转向江雕开,语气里仍有疑惑。

“嗯。”江雕开点点头。

江新月双手捂嘴,喜极而泣。江雕开走过去,把她的头揽进自己怀里。

“不哭了。”他的声音像极了奕轻城。

三个月後────

江新月站在监狱门口,她身後站着江雕开和南祭,三个人都引颈向监狱大门看着,脸上即焦急又带着期盼。站在他们对面的是以裴森为首的接狱大军们,估计倾城集团所有中层都到了,人人脸上都带着虔诚。

终於,监狱大门徐徐开启,一个英俊的男人走出来,他身上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卓尔不群的气质,让人怀疑他刚刚踏出的是否是一个叫做“监狱”的大门。他向着他激动的下属们挥了一下手,然後转向江新月,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良久,他大步走向她,而她飞奔向他。

、63鲜币独家番外

第一次记得她是在我三岁的时候,睡梦里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当我张看眼睛,看到的是一张圣洁的脸庞,散发着月亮一样的光芒,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正温情脉脉地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看到心坎儿里去。

我张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感觉她是那麽亲近,那麽温暖,我伸出胖胖的小手去她的脸,然後听到泉水一样好听的女声。

“妈,他醒了。”

她管我的妈妈也叫妈妈,妈妈让我管她叫姐姐。从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姐姐,因为一种天生的血缘上的亲近,因为她可爱又爱笑,还喜欢带着我一起玩游戏。

“辘辘锤,辘辘叉,辘辘一个变成仨,三变五,五变仨”我们面对面而坐,我学着她的样子把腿盘起来,因为坐不稳而不时地左摇右晃,胖胖的手指本就忙不过来,逗的她哈哈大笑,笑声就像银铃一样,而我也随着她格格地笑。

晚上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她给我讲了许多许多好听的故事,最後实在撑不住了,我才在她怀里甜甜睡去,我喜欢嗅她身上的味道,有种让我着迷的甜甜香。晚上似乎是迷迷糊糊的醒了,鼻息又被那种淡淡的香气吸引,我的小手伸进她的睡衣里,到那柔软而饱实的房,似乎是来自一种生物本能,我把脑袋拱进去,很快找到了头,我张嘴含住它,像所有孩子一样贪婪地吸吮,虽然没有水流出来,却是在我短短三年的生命里,感觉最幸福的时刻。

然後我听到少女的尖叫声,姐姐从床上跳了起来,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爸爸妈妈也起来了,问姐姐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做恶梦了。

姐姐只是支支唔唔,红赤着脸却什麽都说不出来。可是她坚决不再和我一起睡,她抱着枕头进了隔壁的卧室。看到姐姐走了,又惊又吓中我大声哭了起来,张着小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嚷着要姐姐抱,要姐姐和我一起睡。

我的哭声震天动地,直到嗓子都哭哑了,却再也没有看到姐姐出来。我在妈妈怀里哭着睡去,第二天醒来,第一句就问妈妈:姐姐呢

妈妈说姐姐已经回a城了。妈妈和爸爸对望了一眼,妈妈疑惑地嘀咕:这丫头到底是怎麽了呀那一年我三岁,她只有十五岁。

那次以後,两年她都没有回来,我也慢慢地把她给忘了,直到我五岁的时候,她突然回来了,还给我带回来一个大大的遥控飞机,我的热情立刻投入到这个新奇的玩意儿中。在我们家的院子里,她耐心地教我玩遥控飞机,看到飞机居然在空中飞来飞去,我拍着手笑起来,而且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姐姐直夸我聪明,我们两个在院子里玩的不亦乐乎,欢声笑语飘了满院。

很快我对她的感情就迅速升温了,连一会儿都不愿和她分开,晚上我央求她和我一起睡,可是姐姐却死活都不愿意,只是她把我哄得睡着了,才回了自己的卧室。

那是一次愉快的记忆,她在家里住了好多天才走。走得时候我大哭,死死搂着她的脖子不让她离开,最後还是妈妈把我抱过去,姐姐眼睛红红的拧身走了。

“姐姐,我要姐姐不要姐姐走”我抽抽嗒嗒地慢慢睡去,迷迷糊糊中听到妈妈的叹息声。她对爸爸说:“真没想到阿开这麽粘新月,也难怪,他是新月生的,儿子哪有不粘妈的看来血缘是什麽都挡不住的”

妈妈这句话深深地刻在我小小的脑袋里,我是姐姐生的,我是姐姐的儿子

“妈妈,姐姐什麽时候回来”

“暑假就回来了。”

可是暑假过了她也没有回来。

“妈妈,姐姐是不是把我忘了”

“怎麽会呢,姐姐最喜欢阿开了。”

既然最喜欢我,可是为什麽这麽久都不回来,久得我都快把她忘了,久得都有点麻木了。我睡觉的屋子桌上摆着一张全家福,那时的我还是一个小婴儿,被姐姐抱在怀里,爸爸妈妈站在我们身後。

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要抱着镜框看半天,而第二天,我会用画笔在镜框的玻璃罩上涂抹,有时给她画上胡子,有时画上难看的眼镜,有时把她画成妖怪,有时画成怪兽。爸爸妈妈一直都不知道这个秘密,直到有一天妈妈偶尔发现相片里的姐姐被黑笔涂的奇丑无比,妈妈当然知道是我搞得鬼,她批评了我,说我怎麽能把姐姐画成那样可是已经7岁的我并不以为忤,照样我行我素。

那时我的格已经慢慢变了,我变成了“独行侠”,也会在学校里打架、耍酷,身边慢慢汇集了一群小“喽罗”,跟在我股後面喊我“老大”。

那架遥控玩具飞机早已经被我拆装过无数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把它摆在书桌上最醒目的位置,虽然已经老旧、褪色,却被我视若珍宝,爸爸妈妈都不能碰。

三年以後,她回b城时已经是意气风发的大学生,而我是个八岁的小学生。那时我们家已经搬出了原来的平房,搬进了楼里住。放学回家,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我的心咚咚地跳起来。

她回来了,她终於回来了听到声音,她转过头来,依旧是白皙的脸蛋儿,月亮一样明亮的眼眸,她冲着我灿烂地笑着,叫了声“阿开。”,她一定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回以热情的笑脸,伸手紧紧地抱住她,声声叫着姐姐。我完全没有这样做,只是用陌生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我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心里不知为什麽有一种快意升起来。

妈妈见状赶快把我拉过来:“阿开,你姐姐回来了,快叫姐姐呀。”

“姐姐哪个姐姐”我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看她有点失落地垂下眼帘。

“你这孩子”妈妈嗔怪地说,一脸的尴尬。

“妈。”她走过来,脸上又装点起笑意,“你别怪阿开了,那时他还那麽小,不记得也情有可原的。”说着她拉住我的手,眼睛里又流露出那种关切又伤感的神色,看不了她这样的目光,我把头撇开去。

她温柔地说:“阿开,你都长这麽高了,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五岁”

我以为她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三年,三年以前我天天盼望着她能回来,盼着她的身影在院子里出现,可是每一次收获的只是更深的失望我把手从她手里退出来,向後退了一步,看到我这种样子,她有点不知所措,她看了一眼母亲,妈妈赶快督促我:“阿开,快叫声姐姐。”

其实那时她不过才二十岁,青春正好的年纪,脸上还没脱去婴儿肥,可是此时她看向我的眼睛却充满期待。她比三年前变得更漂亮更有味道了,我看了她好一会儿,看到那张白皙的小脸上挂上了紧张,我才言简意赅地叫了声姐。

她显得那麽高兴,眼角眉梢都带上飞扬的笑意:“听妈说你喜欢吃西瓜,我去给你买西瓜好不好”

“好。”我不客气地回应。她像得了圣旨一般p颠p颠地出门去了。不一会儿她便回来了,手里拎了两个西瓜。她招呼我过来吃瓜,一边切一边嘴里还说:“卖瓜的师傅说这瓜可甜了。”,可是话音还没落,分开两半的西瓜却还是生的,她轻轻啊了一声,尴尬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说什麽了,我嘴角轻轻抽动了两下。

妈妈说:“你呀,买瓜也买个生的,也不挑挑“

”妈──”她向妈妈使眼色,又偷偷向我瞟了一眼,我妈明白了她的意思,赶快住了嘴。她把另一个西瓜搬出来,说:“反正还有一个嘛,不可能两个都不好吧”

她真是乌鸦嘴,另一个西瓜虽好一点,却也是半生不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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