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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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虞嫦伸手抹去须蛇眼泪,温和一笑:“不该高兴吗,我马上就要成婚了。”

须蛇嘶嘶几声,听得虞嫦竟然一笑,摇头道:“没关系,别忘了我修得是痴情道,只要朝思暮想无情也会变得有情。”

须蛇这下是无言以对了。

主人变了,变得不像以前那般,有时间就向它叨扰那臭小子的点点滴滴,她忘记了接到信鸟时的兴奋,忘记从飘渺峰回来后自己都干了什么,那是一改在外的冷漠,变得很疯狂,不停说那小子是如何欠揍,恨不得要将他揉碎,全部塞进心里!

起初,须蛇还以为主人是讨厌臭小子,立即煽风点火,结果却惹来主人一弹指,脑袋疼了足足半个月,这期间它与仙宗的灵兽相处久了,明白了很多,知道主人的话是反的,可越是明白,它越是心疼,以前那才是它的主人,虽然现在也是她,却并非她的全部了!

须蛇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希望主人能记起来,所以它直接咬来一件披风,想让主人披上去见臭小子,可没等它给虞嫦披上,就察觉到楼外有人闯入禁制!

须蛇似乎明白是谁,立即是吓得咬着披风躲进了柜子里。

“你的婚事要延期了。”虞母一入房中,便口气不善道。

“为何?”虞嫦看向虞母。

虞母眉头一皱,直视虞嫦道:“你究竟在玄天石里注了多强杀念?”

虞嫦歪头一想,更疑惑道:“我与敖家无仇无怨,反而要做他们媳妇,为何要注入杀念?”

“如果没有,岂会直接下杀手?”虞母有些恼怒,但同时也明白了。

虞嫦不败,放到仙宗无疑是好事,但对他们痴情道未必是好事!

虞嫦这三年来修为没有丝毫长进,怪,就怪执念已消,痴情道修炼越往后,对执念越看重,虞嫦必须要尽快得到执念,否则她的天才光环便要消失,若未来几年还是如此,虞母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敖家已经答应从逆空山调来后辈与虞嫦分身交手,但是虞母觉得,能胜她女儿之人不是超龄就是废了,或者就没出世!

若敖家没人能从她女儿分身手低活下来,这场婚事就要拖延下去,虞嫦就一直无法确立执念,除非敖家答应重比,仙宗也肯把虞嫦排除在外,可是现在的局势,没人会退一步,只会继续僵持下去。

“当初,我若让你嫁到逆空山就好了,取胜固然重要,可你的未来更重要,在哪儿修行,你还是你,你比娘的天赋好,娘不希望你沉沦下去!”

虞嫦弯腰趴在梳妆台上,闭着眼睛道:“玄天石中,是三十岁的我,可我却为何不记得我在玄天石中留下了什么,为何会对敖家人下死手,为何这三年来我的心绪一直不宁,好像失去了什么?娘,我以前有过执念吗?”

听到虞嫦如此一问,虞母沉默了,不是她狠心,其实她对虞嫦的执念并不像干涉,但,她是赌注,从她在娘胎时候就定下了,已经由不得她这位做娘的来插手。

“没有,你就是这样一直修炼过来的,现在遇到了瓶颈,必须要有执念了,谁能在你分身手中活下来,谁就是你的执念,你的夫婿。”虞母说完,起身而去,她现在也是没了办法,质问现在的女儿,能得到什么答案?

虞母走了不久,虞嫦忽然喃喃道:“娘说没有,你说有,黄儿,我究竟该相信谁?”

须蛇从柜子中钻了出来,刚爬上梳妆台就看到趴着的主人眼里竟流泪了!

……

“哎呀呀!啧啧……”穷桑很兴奋,莫说是他,连江堂都有些兴奋,因为又一个敖家的倒霉蛋死了!

一个二十七岁的天才,真正的天才,他曾是十二岁的灵武境,现在修为已到灵武中后期,要说天赋,真的比江堂高了很多,可怜,刚传送到这里,似乎还没彻底弄明情况,一上台,一出手,就让虞嫦的分身拍碎了天灵,脑袋登时就如被铁锤砸碎的西瓜,烂得那叫一个彻底!

所有观战的宾客与仙宗弟子都震惊了,这还是三十岁的虞嫦,如今都过了八年了,那她现在的实力究竟恐怖到何种地步?

仙宗弟子们沸腾了,他们不断的叫着,吼着,小师叔祖,小师叔祖……

“敖家主,你们逆空山,难道就真没人了?”亦玄似乎很不满!

敖向远冷冷看向亦玄,与这道貌岸然的老道不同,他是真不满!

赌局变成了比武招亲,还是生死局,偏偏,一开始他就打算将虞嫦放弃,一个天赋绝顶的媳妇,丢到逆空山就是可有可无,所以他弃车保帅,让实力更强的后辈去战那几位胜算更大的,结果,竟是迎来了死局!

说好的五件婚事,少了一个新郎能成吗?可若不成,赌局就不算结束!

敖向远是明白了,这是仙宗下的一个套,让最强的后辈对战虞嫦活是绝对能活,但胜算太小,输了就得让他们最得意的后辈入赘仙宗,与逆空山再无瓜葛,敖家自然舍不得,可放弃就是现在的局面啊,真赢不了!

“大哥,分家有几位实力也不错,不如……”敖向瑜刚说到这,便见敖向远点头道:“你安排吧,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他们活着!”

“我说敖家主啊,活着其实也挺简单的,老娘给你出个主意,只要让你后辈一上台,没出手便投降,如何?”

敖向远扭头冷视说话的妖娆妇人,嗤笑道:“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你这不男不女的妖孽,怎嘛,你阴阳教也攀附仙宗了?”

“呵,那也要人家看得上我啊!”妖娆妇人妩媚一笑,又道:“说实在的,如今,莫说你敖家,就算全天下,三十以下要击败这分身,找不到啊,找不到!哦,错了,还有个敖珩啊!温北鸣都死在他手里,恐怕只一招,虞嫦分身瞬间溃散!”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妖娆妇人当真好毒的心思!

敖向远额头青筋直跳,冷冷道:“他是魔,不是我敖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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