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知如阴第五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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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著谈著,两人不知不觉的便聊到了各自工作方面的问题上来了。

“现在的人,生活工作压力大,绝大多数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疾病的。可是很少有人意识到这方面的危害……”曹曦感慨著。

“没错了,我经手的不少案件,很多都是所谓的激情犯罪。嫌疑人很多都具有不同程度的心理问题,平日裡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些,要是能及时发觉,接受医生的心理疏导和治疗,其实很多这些突发性的治安和刑事案件或者都能够避免了……”魏鹏对于曹曦的看法表示了赞同。

听到魏鹏支持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曹曦便如遇见了知音一般的激动了起来。“还是鹏哥是明白人。很多罪犯其实都具有各种类型的心理障碍,因此导致他们行事偏激、极端!而这些东西,通过心理疏导和药物治疗,绝大部分都是可以缓解甚至是根治的。别的不说,就说前段时间那个火烧公交车的犯罪嫌疑人,那个人就是典型的被害妄想症,极度缺乏安全感,而且自己不知道,也不懂得找医生治疗。所以才做出了那么疯狂的行為……可惜啊,车上十多个无辜乘客也跟著遭殃!忽视心理问题,忽视心理治疗,最终导致了如此的惨剧。”魏鹏之前正在办理这件案子,自己也得出了和曹曦近似的结论,所以当曹秀颖提到该案时,连连的点头称是。

见到魏鹏附和,曹曦更确定了魏鹏便是自己的知音!立刻引申了下去……“被害妄想症这种偏执类精神疾病往往会导致患者行事偏激、极端,会对会造成潜在的公共危害,这一点已经被很多法学专家所支持和认可。不过也仅此而已,其实在我看来其他一些精神类疾病或者不会造成严重的会公共事件,但其危害同样不可忽视的。某些隐形的精神类疾病,可能不会对会公共安全造成什么威胁,但对患者自身以及周围的亲人也会產生严重的负面影响的……”“我今天来这裡吃饭前,刚好就接待了一个中年的女性患者。她现在有严重的焦虑症状态。她在和我交流的时候说她非常的害怕……害怕失去她的婚姻家庭……”“我现在在怀疑,她不仅仅是单纯的焦虑症了。她的焦虑症在我看来是由其他的精神类病症引发的。嗯,大概是某种强烈的精神依赖症吧……她对她的初恋情人始终无法忘怀,而她现在的儿子实际是她初恋情人的遗腹子。因為儿子长的越来越像她的初恋,她现在已经对自己的儿子產生了类似于对初恋情人的那种依赖心理……这样继续下去,最终很可能会发展到踏破道德伦理的程度……”听到这裡,魏鹏猛的心中一动!“喔……这确实很严重了。你的意思是,这位患者有可能会和自己的儿子发生……”“你猜对了!很可能会发生实质的性行為,就是母子乱伦了!”曹曦毕竟是医生,谈论患者病情在她看来,完全就是学术性的交流,因此完全没有任何的禁忌,直接便说出了魏鹏心中最為忌讳的那个词语。

魏鹏的脸上微微抽缩了一下。“不过我国并没有设立乱伦罪。所以即使发生了也算违法了……”“嗯,你是律师,自然只会从法律条款的角度来看问题了!或者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母子乱伦不犯法!但你考虑过一旦发生这样事情產生的后果没有!先不谈别的,对当事者的心理便是严重的扭曲和伤害!尤其是这个患者,她的儿子才十五岁……”“十五岁……那不是正好和魏宇同龄……”魏鹏的眼皮跳了几下。

“十五岁的少年正是生理和心理以及人生观、世界观这些东西形成的关键时刻。如果不能形成正确的婚恋观和性心理,则非常有可能发生人格分裂,心理扭曲的,而作為当事的另一方,也就是我之前提到的那个女患者,她则会在原有的焦虑症以及依赖症这些病症的基础上造成严重的愧疚感和负罪感……”“嗯,不过我记得弗洛伊德的恋母情结学说中似乎并没有提到乱伦后的危害这一类的啊?即便是现在,也仅仅是认為乱伦行為对于优生这方面有著严重的威胁……”魏鹏是亲眼目睹了庄惠和魏宇之间母子的性行為的,他并未发现这对母子在性交过程中有任何的心理障碍和什么愧疚、负罪感。此刻便忍不住对曹曦的说法提出了反驳。

“我猜你也看过弗洛伊德的学说的,毕竟你是律师,犯罪心理学这些肯定是接触过的,而弗洛伊德的学说中虽然没有明确提到危害这一说,但他提到了恐惧!但凡近亲乱伦的行為,实施者都会因為正常伦理道德束缚產生对未知后果的恐惧感。就拿母子乱伦来说吧,在西方伦理学中,乱伦时典型的犯罪行為,而传统的惩罚手段,便是阉割……”“西方法学中,阉割的刑法只存在于古代罗马法之中,确认乱伦為犯罪行為始于英国中世纪的教会法……”魏鹏补充道,当然是无意识的,因為他是律师,完全是职业习惯。

“我只是说源流。法律刑罚这些,你是专家了。”曹曦对魏鹏的插嘴并不介意,相反,魏鹏此时的反应更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同对方进行一场学术交流。“在弗洛伊德的学说中,儿子同母亲乱伦,因為恐惧阉割的刑罚,便会对父亲產生仇恨!迪俄普斯情结中,迪俄普斯无意中杀害了自己的父亲,便是这种潜意识的具体体现。强烈的恋母心理加上杀父娶母的内心渴望,便会造成严重的心理扭曲,同时伴随对未知后果的恐惧……”“极度恐惧的心理是否会对性爱產生强烈的刺激感?”魏鹏再次插嘴,因為他想起了庄惠和魏宇性爱过程中那种极度的满足和疯狂……曹曦楞了楞,眨了眨眼。侧著头略微思考了下,脸微微红了一些,但还是正面的答了魏鹏的疑问。“我不否认,恐惧心理產生的紧张感对性行為确实能產生某些刺激作用,但并不是全部人都这样。人和人个体是有差异的……”见到曹曦涛涛不绝,而且话题是越来越大胆,越来越禁忌,一旁的吕涛有些听不下去了,他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及时的终止了两人的对话。“鹏哥啊,真是不好意思,曹曦就这习惯,一碰到对她工作感兴趣的人,就没完没了了。你在这裡都呆了半个多小时了。你岳父那边还需要你在一边帮衬呢……”魏鹏听到吕涛说话,微笑著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而曹曦此刻也意识到自己在这种场和魏鹏谈论学术方面的东西显得不时宜,连连的向魏鹏表示了歉意。

魏鹏明白现在无法继续同曹曦交流下去后,也就放弃了继续諮询的念头,客气的向对方要了联繫方式后,跟著再次起身向包间内的人员敬酒,跟著走出了包间,魏鹏走出了几步,便听见吕涛包间内有人招呼服务员结账埋单。魏鹏则返了自己的包间。

包间内,三个孩子的注意力都在电视节目上,庄父和周鯤显然已经进入了状态,一边一杯接一杯的碰杯饮酒,一边激昂时事的批判著红都近日的种种会现象。而三个女人此刻则显得有些无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著。

见到魏鹏来,庄惠见机起身询问了起来。“怎么出去那么长时间?”“出去抽了根烟,结果碰到检察院一个熟人在那边包间给同学过生日,我顺道过去应酬了一下。”魏鹏老实的答著。

崔莹也走到了魏鹏的身边。“你爸现在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再喝下去,我担心他的身体……”江楠也在一旁附和道。“阿鯤也是……魏鹏,你看……”见到三个女人一块把自己推到了前台,魏鹏苦笑著答著。“知道了,我这就让他们停止了。”说完,魏鹏便来到岳父和周鯤旁边,技巧性的终止了两人的交流。跟著将餐厅服务员叫进了包间,让对方结账。

考虑著周鯤已经有些醉酒的状态了。魏鹏随即做出了安排,庄惠和崔莹两人开自己家的车负责送岳父和带两个孩子家。魏鹏自己则开周鯤的车将周鯤一家人送去,然后再坐出租车前往岳父家取车家。

安排好后,眾人便分头各自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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