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不住（2 / 2）

清河慢慢凑近，眼神盯着江起云的，语调放缓撒娇一般：“那你说，我在沮丧什么？”

“对要走的人无能为力。”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清河趴在桌子上看向江起云，“你也会走吗？”

“不会。”江起云薄唇微启，只有轻飘飘的两个字，但在清河听来却格外的安心。

江起云走后清河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直到天擦亮清河才闭住眼。

早饭依旧是如此，福伯瞪着坐在餐桌上一脸满不在乎笑嘻嘻的少平和少安，扭身去了后面。听书看着清河眼下的乌青，凑近问道：“怎么没睡好吗？”

清河摇摇头，接过江起云递过来的汤，“没事，想了点事。”视线绕着桌子扫了一圈，“齐玉还是在房里吗？”

听书点点头，一脸的无奈：“真不知道怎么了，回来这段时间同在府上见他的次数一只手都数过来。”

“我知道怎么了，”清河放下手中的碗，“一会吃完饭我去看看她。”

听书“嗯”了一声点点头。

清河站在齐玉的门口，深吸一口气敲门，半晌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女声：“是阿梓吗？进来吧！”

推开门，齐玉的屋子明显较别的屋子暗上许多，清河看向一旁的窗子，糊的并不是丝绵纸而是类似布一样，滤掉了大部分的阳光，清河循着声音往里走，齐玉站在里面的墙边手中拿着一块白抹布慢慢的擦着一柄长剑，清河看着那柄剑，是当初清河还给齐玉的。

清河慢慢走上前，从齐玉的手上接过剑来，“这柄剑你已经擦的很好了。”

齐玉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那剑，语气冰冷，“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说着将手中的布搁到一旁背对清河，“我以为我能承受的住，但是这段时间我发现我错了，我没有你高尚，我心里没有家国天下，没有国泰民安，只有我的丈夫，我只要一想到我的仇人还活着我就恨，我恨的夜夜合不上眼。”

清河看着她的背影，肩膀微动，听见齐玉的声音又幽幽的响起：“庵里的日子的确能让我冷静，但那是让我更冷静的思考，什么才是对仇人最大的报复，死吗？不是的，死是不够的。”

清河眼眸微扇，“什么时候走？”

齐玉猛地回过身，“你让我走？”

“已经两三个月了都没能让你打消这个念头，我让不让还有什么意义吗？要我送你吗？”

齐玉摇摇头，“我说过，若大仇得报唯你马首是瞻，当初是你带着我杀回北漠皇城，我欠你的，如果有机会再报答你！”

清河看着齐玉的眼睛，郑重道：“我不求你报答，只有一个要求，无论你做什么，都不能牵连到靖王府。”

齐玉看着清河笑了笑，清河又道：“照顾好自己。”

－－－－－－题外话－－－－－－

没通过，伐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