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快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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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云顺着黄庸的手指眼皮也不抬只淡淡的扫了茶馆一眼,声音不见感情道:“本王现下还有事,黄大人晚些过府详谈吧!”

见江起云并不是完全不管,黄庸心中欣喜,口中忙道:“是是是。靖王慢走。”出了酒楼,找好的马车早就等在楼下,清河搭着江起云的手上了车坐定,语气不耐:“这个黄庸怎么回事?分明是想拉着你趟这趟浑水,我看他如意算盘打得精呢!”

江起云并没有回应清河,而是面色沉重的反问道:“那些人带走江丹会不会是因为江丹的身份?”

清河脸色一白,想了下认真的对上江起云的眼睛:“绝不会,若不是在你这看见他,我还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孩子。”

“既然不是因为江丹的身份,那么便是因为秋试了?”虽然江起云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但清河知道江起云的心中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的确,这一切都太巧了。江丹失踪,原本并不被清河理会的状元楼再次被摆在清河面前,原本追查过一无所获的刘快嘴,现在满是漏洞的出现,黄庸、祝日生的出现都是太多的巧合了,清河不相信巧合,江起云更不相信。

状元楼本身并不出奇,但它与今年的秋试联系在一起就注定会吸引太多人的目光,只是目的不同而已,清河并不想了解,但其中必定有人带走了江丹,他的目的才是清河要知道的。

“只是秋试而已,中榜之人不知有多少,他们何不在礼闱之时行事?不知能少露多少马脚?”清河问道。

马车略有颠簸,江起云却是不动如山,道:“就因为是秋试,天下学子都要参加,影响才广,也正是他们的目的所在。”

清河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道:“你说他们的目的是这天下学子?怎么会?这只是一个丹阳郡而已。”

“你忘了,今年是六部联合考量天下学子,丹阳郡有人泄题,六部都脱不了干系,一块坏了,今年的科举也就废了。”

清河太知道科举对学子意味着什么了,三年一次的科举,有多少考生已经是而立之年,还有几个三年?到底是谁想废了今年的科举,毁了无数考生一千个日日夜夜的努力。

没等清河从心惊中回过神来,江起云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但他所说的话却叫清河再不能平静,“他想毁掉的不是今年的科举,是皇帝对六部的信任。”

清河微张着嘴却说不出话,今年江起云回朝,皇帝夺兵权,裘荣失势,兵权系在一个花甲老人的身上,若皇帝对六部失去信任,那到时朝堂的格局必定会被打乱,势必会有人重新上位。但是清河把朝中之人在心中都转了一遍,实在想不出一个有本事操纵这件事情,并且会在此事中得利。

清河脑中转遍朝中之人,突然脑中又出现了一个人,但很快清河又在心中将他排除——黎王。黎王五年前都没有这样的能力,即便是苦心蛰伏五年,但皇帝对他的忌惮只多不少,无论朝堂如何动荡,黎王都不会走到前面。

看着清河眸光闪烁,江起云抬手覆上清河的双眼,突如其来的黑暗给清河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的握住江起云的手,他的手滚烫,手心贴着清河的眼睛,掌心的茧磨着清河的眼皮微微的痒,沙哑的声音响在耳畔:“别想了,找到江丹要紧。”

清河眼珠微动,带动眼睑,江起云只觉清河的睫毛在他的掌心轻轻扫过,荡起一丝异样,江起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清河已经轻轻的“嗯”了一声,拿下了江起云的手,闭住眼睛轻靠在轿厢上,随着马车的颠簸微微晃动。

虽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的感觉的是什么,但江起云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情叫做遗憾。

清河闭住眼,江起云便像是得了机会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清河。虽然江起云心里明白现在该考虑的事情很多,但是现在,他没有办法从清河的脸上移开目光,他一直知道清河是个美人,没见过清河的时候知道,见了清河之后便更加确认,只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会忍不住的看她呢?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患得患失,开始没有勇气去表达自己,止步不前?

自己总以为是没有准备好,总以为是时机没有成熟,总想先一步确认清河的心思,反复给自己找借口,江起云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什么时候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西北军元帅变得这样畏畏缩缩,看向身边的人,是因为她,江起云心中莫名觉得柔软,从没有过的柔软。

马车在“吁”声中停住,江起云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身边的人仍旧闭着眼,淡淡的开口,江起云瞬间像一个被抓住现行的贼,喉咙发痒,强压住咳嗽,红了脸,不自然的转过眼神。

她闭着眼睛说:“看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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