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迟来的解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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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安之开车把秦若书和张若欣母女俩送到超市,当然他自己也跟进去了,但是被秦若书警告,要离得老远,最好是那种不相干的顾客型。m4xs.com

张若欣觉得秦若书提出无理要求,简直就是被惯得无法无天了,要不是在外面,人多,给她留点面子,她的手早就上去了。

秦若书推着购物车走在前面,路过货架寻找可心的零食,简安之老老实实的跟在两三米开外的地方,张若欣揪心女婿被虐,忍不住开口教训女儿:“秦若书,简安之欠你的了吗,你干嘛这么折腾人家。”

秦若书在货架上看中了一盒酸奶,拿下来,翻看了日期,是近期生产的才放进了购物车里,不急不缓的对她妈说:“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是让我怀孕的男人,你说他欠了我没有?”

“你!”张若欣一时间竟被秦若书堵的哑口无言,好像根本没有想到过秦若书的嘴皮子竟能这样厉害,把自己当做有理的那一方,让原本处于劣势的她反败为胜,张若欣翻了个白眼,这种话,也只有她这种没脸没皮的人能够说的出来。

“差不多行了。”老母警告。

差不多?

差的多呢!

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为什么要在别人说他坏话的时候,他不在自己身边,为什么不替自己辩解?

他做什么事情,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从来都不和她商量。

纵使她知道,他是为给她出气,回京城,扳倒了陆氏,扳倒了陆风。

可那又怎样?

强加在她身上的宠爱,她就必须要接受吗?

简安之,纵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你没有把我当做是你的妻子,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秀给谁看呢?

孕妇的感情脆弱敏感,若再想下去,秦若书说不定就要哭了,现在眼睛就开始酸涩难受,算了,不想了。

不要想了,她要把简安之从自己的脑海中赶出去。转移注意力时,她随手拿了一件东西,看都没看就放进购物车里,推着车继续往前走。

“妈。”秦若书颇为嫉妒的问跟在身边的张若欣,“我是你女儿,为什么你偏偏要在我面前维护简安之?”“你就是头犟驴!”张若欣伸手戳向女儿的头,秦若书停下来,跟在后面的简安之也停了下来。

“你不想想,自你出事以来,一直都是谁在维护着你?你可以发泄小脾气,但是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理他了吗?你们两个重要有一个人先开口吧?”张若欣本来想回头看一眼简安之,但是发现,他已经不再身后了,那孩子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张若欣这下声音稍微大了些:“我知道你的骄傲,但你得给他机会,让他给你一个解释。可你现在,不理他,还把他拒之千里之外,你让他怎么开口,怎样和你讲和。”

“秦若书,我虽然是你妈,但我不能太惯着你,有的时候在男人面前,女人有点骄傲,可以,但不能过了头,小心回不了头,他离你远了,你都没地儿哭去。”

妈妈的话是至理名言,也是过来人的肺腑之言,秦若书不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若即若离的距离,到底是她矫情,还是他不理解她?

这些日子,当她一个人孤单的时候,她习惯把手放在肚子上,告诉自己,那里有一个小宝贝,一个跟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她们互相交换秘密,她最懂她了。

张若欣注意到她这个动作,目光向下,落到她隆起的肚子上,半叹气,半开玩笑的说:“辛苦我的小外孙女,遇上这么个不讲理的妈。”

秦若书神思游外,另一头简安之却抱着一个黄灿灿疙疙瘩瘩的东西跑过来,秦若书眯起眼,等到他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看清楚,他手里抱着的是个榴莲。

曾经她和他开玩笑,她吃榴莲肉,他跪榴莲皮,这是他们的家法,为的就是给他长个教训,叫他以后收敛着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他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在他们家,她要当老大。

秦若书呆呆看着不接话,或许是为了避免两个孩子之间继续尴尬下去,张若欣在这个时候,笑着接过简安之手里的东西:“安之啊,你怎么知道妈妈爱吃榴莲,也好,这眼吧前儿就是八月十五了,也是时候买些水果放在家里。”

张若欣刚说要把榴莲放到购物车里,没想到这个时候,秦若书有了动静,她低眸看着妈妈的动作,突然就开口:“我不吃榴莲,从现在开始一口都不吃。”

张若欣弯腰悬在半空的手有些尴尬,苦口婆心的劝了这丫头这么半天,竟一点用都没有,还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秦若书!”张若欣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训斥秦若书:“人家安之给我买的,我还没说让你吃呢!”

母女俩对视,张若欣给秦若书递眼色,提醒她适可而止,可是秦若书就是不接她这茬儿,松了手,对母亲说:“你爱吃,你全都吃了,我不吃,我不饿了,我想回家。”

秦若书转身就走。

“秦若书!”张若欣在后面喊。

简安之拦住她:“妈,别急,我去追她。”

张若欣:“好,你去。这丫头跟她爸一样是个倔驴脾气,你们有什么事情说清楚就好。”

“知道了,妈。”超市里人多,秦若书的小性子一上来,步子迈的大,走得急。

她怀着身孕,在人群里面难免碰撞,而且眼下正越走越快,简安之皱了眉,大步跟上去。

超市门口,简安之喊:“你走慢一点,平时走路不爱看脚下,一个不操心就绊倒了,你又爱磕膝盖,蹭破了皮怎么办?”

其实秦若书不是在发脾气,也不是故意要走快,简安之说的话,她也听见了,只是眼下由不得她了。

出了超市,她就找树或绿化带草坪,好在超市门口就有一颗树,她抱着树干哗啦啦的吐了。

吐完之后,脸色刷白,她看书上说,这好像是每个孕妇都必须经历的阶段。

胃里难受的时候,秦若书只想哭,她觉得女人这辈子,真是可怜,真是辛苦,怀胎十月,忍受分娩之苦,究竟是为了什么?

简安之从后面扶着她,帮她拍背,见她不吐了,才说:“你等我一下,我去车里拿**水,帮你漱口。”

车就停在路边,不远。

简安之打开车门,从里面取出一**矿泉水和一些纸巾跑回来,她蹲下来,拿着纸巾要给秦若书擦嘴,没想手刚到她嘴边,就被她夺了过去。

简安之无奈,只好由着她。

擦完嘴之后,又把水递给了她:“漱漱口。”

秦若书接过矿泉水,拧开**盖,扬起头,连着喝了几口方觉得舒服些。

喝完了,她把**盖拧好,还给简安之。

简安之一手接过矿泉水**,一手伸出去要扶她,“慢慢起来。”

秦若书有些贫血,起来的时候头有点晕,不过还好,简安之手臂有力,让她没出现什么意外,稳稳的站了起来。

抬起头,四目相对,身后是一株树干粗壮,枝叶摇曳的树,左侧是超市,射落在地上,明亮的光。

明暗交替间,折射进秦若书的眼底,简安之接着光,看清了秦若书沾在睫毛上的泪珠,终于心疼的问:“还难受吗?”

秦若书摇头:“不了。”刚想开口让步的时候,她妈提着袋子从超市里出来,左右张望了一番,见他们在这里,便跑过来,看情况不对,问秦若书:“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刚才吐了。”秦若书说。

外面刮起了风,张若欣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三个人上车,打道回府。

原本副驾驶座是秦若书的,但今天晚上她带着母亲一起出来,势必要和母亲一起坐到后座。

刚才那一顿吐,把她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她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恹恹的靠在母亲的肩头,握着母亲的手。

张若欣也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儿,有意用下巴往她头上蹭了蹭。

“难受?”她问。

“不,”秦若书说,“晚上吃的那些东西,全都吐了,我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妈,让我靠在你肩膀上睡一会儿,到家了叫我。”

张若欣:“好,你睡吧,等回到家,妈再做点吃的给你。”

“不用了妈,让我睡会儿就好。”

秦若书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前面,她知道,简安之在听,而且不时地往后面瞄几眼。

秦若书很累,没多少力气,但为了安慰前面那人,小声哼着说:“简安之,你认真开车,小心出了车祸,我们祖孙三代外加一大袋零食的命运都交代在你手里呢。”

一句滑稽而不失礼貌的话,却见简安之唇角上泛起笑纹。他对她说:“我们很快就到家了,我开慢点,你睡。”

秦若书合上眼眸,脑海里一直回忆简安之的话:“很快到家,开慢点。”简安之,我老脸丢了一丢丢,连句话都说的颠三倒四,主谓不清,怎么就阴差阳错,成了我秦若书的老公了呢?

想不明白!百思不得其解!

她把手放在肚子上,正式担忧起孩子的智商:女儿啊,你爸这智商……哎!哎!哎!

哈佛是估计是你爷爷和奶奶掏钱给你爸上的。

人在心急之下,说话是会颠倒语序的,要把简安之的话还原,应该是这样:我开车的技术很好,别担心,我把车速放慢,你睡。

他哪知道,秦若书已经跟女儿说了他的坏话,令他伟岸的父亲形象,一下子跌落谷底,人设崩塌。

自此进入漫漫长的慈父维权长征路。

车子到家的时候,秦若书已经睡熟了,简安之车身平稳,熄了火,对岳母说:“妈,你先下,若书我来抱。”

“好。”张若欣从另一边下车,简安之身子探进去,把秦若书抱出来。

家里有人,本来按门铃就可以了,但张若欣心疼女儿,只好把超市里的购物袋,换了一个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用钥匙开门。

她爸在客厅里看电视,顺便等他们,听见门响的时候,转过头,打趣:“超市门关了吧?”

那时候,简安之抱着秦若书还没有进来,张若欣先进来的,一进门就先给他来了个噤声。

“嘘,你小点声。”

她爸还糊里糊涂的,紧接着就看见简安之抱着秦若书进门了。

简安之小声朝秦湛喊了句:“爸。”

秦湛:“嗳,怎么了?”

张若欣:“。……”

无语ing,翻了她爸一个大白眼之后,对简安之说:“你先抱若书上去,我去给她做些宵夜备着。”

“好。”

等俩孩子上去之后,秦湛才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老婆跟前,问:“怎么了,不是去超市买吃的了吗,怎么就睡着了?”

张若欣叹了口气,卷起袖口就往厨房走,边走边说:“本来好好的,出了超市门就吐,晚上吃的东西,也全都吐出来了,不舒服,就睡了。”

秦湛紧跟着进来,沉默寡言,心疼着他女儿。

张若欣看了看厨房,弯下腰从柜子里取出一袋小米。小米养胎,秦湛跟过来的时候正好,张若欣指了指不远处的玻璃碗,指挥他:“把那碗给我拿过来。”

秦湛目光所及,乖乖把盆递到老婆手里,可他老婆却在抬眼看他的时候,又叹了口气,好像特不待见他。

秦湛觉得奇怪,怎么去一趟超市,他到成乐罪人了。

张若欣接过碗,把小米倒了进去,放到水龙头下清洗,顿时开口埋怨:“你女儿跟你一样的脾气,就是爱折腾人,你们家祖传的。”

秦湛以为他老婆说的是,秦若书怀孕这事儿,不由跟老婆辩解:“我理解,你们女人怀孕辛苦,我来做吧,你去那边休息。”

“我说的不是这事儿。”张若欣反驳。

秦湛:“那是什么?”

回来之后,张若欣的脾气就有些不对,现在对着这个老斯文,脾气更不好:“这马上快八月十五了,家家户户都团圆呢,你女儿倒和女婿闹矛盾。你说我怎么就遇上她这么个奇葩,以前没结婚的时候,巴望着她结婚,现在结了婚了,还让我给她操心。就没一天消停的。”

秦湛这才反应过来,往楼上看去一眼:“原来你说他俩闹矛盾了,没什么呀,小夫妻之间,谁不是这样闹闹脾气,过两天就好了。”

张若欣追上去问:“可是你觉得你女儿这脾气闹得有理吗?”

“怎么没理了?有理,我女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为什么要受委屈!”秦湛接过张若欣手里的碗,接着淘洗。当爹的护短,在老爹的心里,女儿做什么都是对的,压根就没有错的。

简安之委屈什么?

委屈就让她委屈去啊,娶了老婆就应该照顾老婆脾气,这一点小困难就把他给打败了,那也太弱了。

“你个老顽固!”这父女俩能把她给气趴下,先是超市里她问秦若书,人家简安之欠你的了?

结果被她没羞没臊的回了句:他是我孩子的父亲,让我怀孕的男人。

这会儿,又被秦湛理直气壮的喷:有理,他女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为什么要受委屈。

张若欣扶额头疼,这父女俩都是从外星球来的,地球容不下他们了。再不压着点,下一步,就该揭竿起义了。

秦湛拿着洗好的米,倒水下锅。

在家里张若欣的厨艺不如秦湛的好,自然这会儿煮粥也是秦湛的活儿。

那水将盖子顶的突突响,秦湛站在跟前,小心的照看着。张若欣就知道,他怕她一个做不好,让他女儿受委屈。

张若欣站在秦湛背后,又气又笑:“你啊,快把你女儿宠得无法无天了,都不知道她现在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

“我宠我女儿,怎么了?我能宠得起,我就宠。”当爹的恼了。

张若欣气的没办法:“好好好,你宠你宠,没人管的了你。”她管不了,她走。

没一会,粥熬好了。

张若欣气的在沙发上看电视,秦湛把粥端出来,站在张若欣做的沙发后面,用手推她的肩膀,不情不愿的开口:“嗳,粥好了,你给他们送上去。”

张若欣拿着**,眼皮没抬一下:“你不是惯你女儿吗,怎么不送上去?”

谁知,秦湛老小伙子,语不惊人死不休,特拽的来了句:“不是两个人在楼上么,我能上去吗,我?要我闺女一个人,我能让她受这委屈?不就是饿了买一零食吗!你们怎么让她全部都吐了!欺负她怀身孕好说话是吧!”

张若欣瞪着眼睛,被秦湛训了好半天,愣是反应不过来。还有呢,秦湛恼了,连站若欣也带进去了,“你这妈也是,女儿嫁出去就已经够亏得了,你不给她撑腰就算了,还说是闺女的错,她错哪儿了?”秦湛咄咄逼人:“我问你,她错哪儿了!”

张若欣这下被骂的反应过来了,立马摆手告饶:“得得得,我错了,你把我碗给我,我去送……脑梗了,这是。”

她妈端着碗上楼,他爸在楼下待了一会儿,又不放心,接下围裙跟上去。

张若欣敲门,把粥送进去的时候,秦若书还在睡,简安之拉着个小凳子坐在她床边,看见岳母端着碗进来,站起来,接过她手中的碗:“妈,我来吧。”

“还在睡?”她妈问。

“嗯,”简安之把接来的碗放在床头柜上,说:“从上来后,一直在睡。”

张若欣回头看着女儿。

被子底下微微隆起的肚子,目光变得柔软,对简安之说:“你老婆现在怀有身孕,脾气可能受到影响,你要多担待一点。两个人最好能找一个时间,好好的谈谈。她很拗,一点认定了一件事就很难改变,你多费心。”

“妈,我知道我该怎么做。”简安之声音温和。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天色也晚了,今天别回去了,就睡在家里,至于粥,是你岳父熬得,要是醒来了,你让她喝一点,如果没有醒,就放那儿。明天送下去也一样。”

“知道了妈。”简安之送张若欣出去,被张若欣拦下来,“哎呀别送了,这是咱自己家。我能走。”

其实张若欣不是不喜欢女婿送,只是因为她知道秦湛同志在门口候着呢,怕他被简安之撞见了尴尬,所以才不让简安之送。

果然,出门之后,张若欣嘴角的笑容收敛,往右手边一看,秦湛尴尴尬尬的在旁边站着,见她出来还以为简安之出来了,忙往一边躲。

张若欣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没说话,走了。

秦湛一路跟着,转个弯儿到他们卧室的时候,张若欣直接进去,把门给锁了。

一扇门,把秦湛给隔到外面去。

秋风萧瑟,冷冷吹,还好人体自供热。

追过背影,是惹不起的人。

忍了!

过了一会儿,秦湛敲门:“嗳,你粥送进去,我闺女吃了吗?你没把我的作品当做是你的作品吧?你说是我做的了吗?闺女说好吃了吗?”

张若欣被对着门,抓过被单呲牙。

我是后妈吗!

我给你女儿的粥里面下了砒霜了吗?

就你一个人会做饭吗!

跟皇家梅尼耶白了把子了?

脑梗的你吃过药了吗!

没吃药,吃药去吧!

个下贱的货!

半天不见回应。

秦湛没辙了,只能投降:“老婆你让我进去吧,我晚上睡哪儿啊!”

“睡外面!”张若欣吼。

这一声吼,震得临近他们卧室的秦飞扬躺在床上看书,不由的跳了起来。

浑身不自在。

张琳紫涂完面霜上床,看见突然坐起的秦飞扬,不解的问:“怎么了?”

秦飞扬:“紫紫,是不是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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