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诡谲遭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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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冷笑一声,声音如从天边传来:『我说过不会再对你出手就不会对你出手,只是你这毒,我也解不了……你还是自己看一眼吧,我没有骗你!』

燕三用手板转罗归的头颅,让他可以看到后背。www.luanhen.com罗归的视线缓缓转过自己的肩膀,落到背后只破了一点皮的伤口上,突兀脸色惊骇欲绝,一生中所有的恐惧都在这一刻凝聚,猛烈呼吸着,突然一口气再也上不来,头颅猛地一偏,就此死去。

那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大洞,从伤口往内,皮肤肌肉骨骼全被溶解,可以看见糜烂颤动的内脏和白森森的脊柱,没有血,只有浆糊样的紫色液体,无声无息地消融一切……他的身体仿佛冰上被泼了温热的水,毫无察觉地被消融了一块,无痛无痒,无知无觉,即便是蚀断脊柱,蚀入内脏也毫无感觉……好霸道的毒!

呼啸天蚕的毒。

在霸王宫之时燕三就感觉左手拇指上当初炼化雪玉吞遗留体内的紫色毒囊活化,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仔细看去,拇指上出现了一片细若牛毛的微小凸起,有一小片肌肉悄然变化,只要燕三略微一用力,那小片肌肉收缩,左手拇指上就会渗出淡紫色的液体来,毫无疑问,那必然是毒液。

在回来的路上燕三悄悄试了试,发觉只要碰到了血肉伤口,这毒简直阴狠霸道到了极点,无色无味不说,中毒的小动物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和异常,毫无所觉的死去,只要盏茶时间就化为一堆淡紫色的浆水,片刻后浆水自动蒸干成粉,再无痕迹,现场只留了一片紫色的灰尘,那灰尘却是普通无毒。

不过毒囊微小,所产毒液也极为有限,燕三实验用了一点,剩下的刚才全部逼出抹到了罗归伤口之上,充其量也不过一滴大小,还不知何时能恢复。

这次能这么快解决小西街仇人,更兼能得到风吹沙刀柄的消息,实在是意外之喜欢。燕三捧起右臂,咬牙接上断骨,把小唐刀的刀鞘当做支架绑紧断手,勉强固定住,拿过罗归的囊袋,和小唐刀、小弩一起全部收入虎印内,掏了一枚真一丸服下,而后直挺挺躺在地上,再也没有移动的力气。他的伤并不是装的,疾风再袭虽未完全施展,也再次撕裂了经脉,五脏也有轻微破裂,内伤还严重过断手之伤。

此处并无其他蛮兽,抬头能看到三十多米高的树上有一个巨大的废弃鸟窝,那是燕三的老窝所在,想来罗罗将这一片划成了自己的领地,其他元兽自然不敢缨其锋芒,燕三用万兽之眼查探过,方圆五里之内无元兽踪迹,这才敢以重伤换罗归一命。

在进入蛮吼森林之时燕三就暗地用灵魂秘法呼叫了罗罗,不过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不知道哪儿去疯了,否则上阵父子兵,燕三也不会用出新的底牌。

罗归的尸体此时已成一摊紫浆,连那把法器折扇也消融了扇面,只留下几根铁骨。

突然,燕三眼睛猛地睁开,而后又无奈缓缓闭上。林中刷拉一声,万兽感知下,燕三『看』到林中突然钻出个五六岁大小的小小童子。由于重伤燕三的全幅精神放在恢复伤势上,一时未察觉,竟被人摸到了身边。

蛮吼森林少有人烟,燕三实在猜不出有何人会来此地,而自己此时重伤暂时丧失行动力,形势很是不乐观,好在唐刀、小弩等物品都收入了虎印空间,身边空无一物,倒是不怕有人觊觎财宝。

这小童子穿着个宽大的黑色斗篷,将身体捂得严严实实,连手脚都罩在里面毫不露出,扎着两个山羊角发髻,脸上肉嘟嘟的婴儿肥,唇红齿白,双眼乌黑有神,煞是可爱;

『那里有个人,妈妈!』那童子从林中穿出,大声叫嚷,声音脆嫩,从斗篷里伸出手,指向燕三。那小小的手上也带着一副黑色小手套,上面绣了只胖头肥蛇,憨态可掬;

一句话说完,那童子蹦蹦跳跳朝燕三跑去,斗篷肥大,在他身后拖了一截,看起来拖泥带水,显得十分可笑;

『等等,麟儿,让我先看看,都告诉你多少回了,江湖险恶,别冒冒失失的,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你怎么又给忘记了?』

林中又是一响,一道黑影穿林而过,掠过小童,在燕三面前停下,仔细打量燕三,右手却始终笼在袖子中,不知握着什么物事,隐隐有黑雾散出;

细细看去,这黑影却是个中老妇人。这妇人头发黑中夹着根根银丝,嘴唇单薄瘦削,嘴角斜斜向下,脸上已经有了黄褐色的隐约斑点,岁月无情,她的眼睛也有些浑浊,眼神却是凌厉,间或眼波流转,又流露出少许妩媚,想来年轻时也是个美人。

那童子此时亦赶了上来,拉住那妇人的手,弯腰去看燕三。

『还活着,呵呵!』那童子看到燕三右手血污也不害怕,探得燕三还有气息,顿时大喜,『妈妈这个人给我玩,森林里好闷啊!』

那妇人溺爱地摸了摸小童的头,有些无可奈何,道:『他这么重的伤,手都断了,有什么好玩的,等下妈妈给你抓一条五步倒,那蛇冰凉柔软,才好玩呢!』

『我不要,又不会说话。』小童立即拒绝,指着燕三说:『我就要他玩,手断了好,到时候一刀砍掉,看他一只手甩来甩去,才有意思呢!哈哈。』

『你这孩子,人有什么好玩的,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路,一个人敢跑到蛮吼森林来,只怕不是普通人。』

『怕什么,先砍了他一条腿,还能有什么危险呢?我们出森林的时候杀了他,往森林里面一丢,被野兽吃光光,管他是什么人呢!妈妈,妈妈,给我玩嘛!』小童抓了妇人的手,一个劲地摇来摇去。

那妇人蹲下身子,翻看了一阵,突然伸手轻轻拂过燕三头颅,燕三只觉得眼前一黑,立即昏迷过去,再无意识。

妇人嘴里嘟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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