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二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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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邪身上大多数的伤口在四天之后就完美的愈了,可是她腿上的贯穿伤却仍然没有好。经过这段照我的经验来说,除了会痛之外,那已经不算什么了。

可是巴宰和小鱼却决意不让她下床,初邪拗不过他们,况且伤口的确还是在痛,所以她只好老老实实的继续呆在那里。

我在研究法式累了之后会无聊赖的坐在初邪的屋里休息,毕竟有小鱼这样的美女陪着养养眼也是不错的。只不过初邪和我都不敢做出太过亲密的行为,她是怕伤害到小鱼,我则是怕麻烦缠上身。

因为太过无聊,初邪这种家伙的坏心眼终于爆发了。她在第五天的时候把我支出到门外,然后开始折腾小鱼。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小鱼狼狈的从房间里逃出来,然后红着脸一本正经的请求我先替她照看初邪一会儿。

我当然答应了下来,然后到了房间里。

初邪的头发乱糟糟的,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她一边慵懒的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用含满水意的双眼看我。

“总感觉她被你欺负实在是太可怜了。”我笑着说。

“谁让她老是看的我死死的,也要让她吃点苦头,嘿嘿。”初邪坏坏的笑着,撒娇似的对我张开了双臂,“过来!”

走上前,初邪搂住了我的脖子,我狠狠的吻上了她。

咬住她的舌头,将她咬的呜呜直叫,然后粗暴的在衣服下面捏住了她的乳头。

“虐待别人虐的很爽的样子,现在轮到你自己了。”我松开嘴,顶着她的额头轻轻说。

“痛痛痛!!哪有你这么暴力的啊!!”初邪怨道。

女孩嘴上叫痛,身体也在微微挣扎。或许只是我的幻想,但是我感觉自己真的闻到了一股从骨子里的迷恋味道,她发情的时候我总能闻得到相同的气味。

又是一阵热吻,在我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初邪躲开了我的进一步进攻。

“不要了,我腿又开始疼了……”她轻轻推开我。

这和刚才的调情不一样,她是真的不舒服。于是我放开她,重新退到沙发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解着燥热的神经和有些失落的心情。

看着我僵硬的表情,初邪的嘴角微微动了动,“答应你,等去了以后随便你怎么做都好啦……”

我耸了耸肩,“到时候某人可就反悔了。”

“这说真的啦,要想好有意思的节目来满足我才行哦。”

她倒是很会处理这种状况,在听到她说了这句话之后,心情竟然慢慢变好了。

聪明的女人总是知道该怎么捏住男人的欲望和情绪……又过了几日,初邪终于养好了伤,而沙伦也来了。

沙伦带了一个箱子来,初邪在看到那个箱子之后笑的很开心。

女孩带着那个箱子进了洗手间,而我则一头雾水的和巴宰、小鱼他们站在一起看着初邪消失的那个方向。

十多分钟之后,初邪重新出现在了我面前,而我被她的样子惊呆了。

那套朴素典雅的白色套裙和短外套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件超级华丽的纯黑色金边法师长袍。暗金色的缎带极尽雅致的缠绕在女孩的身侧、手臂以及裸露的肩膀周围,微微流动着魔力的光芒。一根宽大的腰带将长袍在女孩的腰间束起,这样看她的腰显得更加纤细了。

女孩将头发重新扎了一下,柔顺的垂在左肩上,将这些天来的慵懒全都变成了娇奢。一双细腿在法师袍下若隐若现,和那颜色形成了鲜明对比。我不得不说,乌黑的头发和法袍的颜色真是再搭配不过了。

四枚戒指戴在女孩的两只手上,光洁的脖颈被一条紫灰色的链条围了好几圈,耳朵上也挂上了两枚带着黑色晶石的小耳坠。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缎带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棒。

我曾经在穹顶之役中见过雅魅安使用的东西,但是作为魔战士,雅魅安身上的咒棒并没有初邪这么多的数量。初邪是真真正正的超高级法师,她所装备的咒棒不仅数量惊人,上面还不时的散发出细微的黑色魔力气息。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初邪得意的用手甩了一下袍子的下摆。

“看傻了?哈哈!好看吧!”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却没注意其他三个人都很不爽的看了我一眼。“你有什么资格来评断她好不好看”,他们想的大概不外乎这个。

“走了!我们家!”初邪说着,迈开脚步向外面走去。

我也推开门走出去,却发现整个旅馆的大厅噪杂的不像样子。当我向窗户外面看去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站了一大堆的人。

我本能的想要提升能量,可是却发现其他人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于是我选择观望一下。

初邪从旅馆的大厅穿过的时候引起了所有顾客的注意。吵闹声消失了,就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该怎样说话似的。

巴宰和小鱼帮初邪推开了旅店的大门,当初邪出现在外面那一大堆人面前的时候,那群人立刻就摆出了立正的姿势,身上的铠甲发出了整齐的金属摩擦声。

足足有三十个。我靠着旅馆的门框,估摸了一下这群人的数量。所有人的左手手腕都绑着一根白色的缎带,那就是他们反抗军的标志么?

初邪看着他们微笑,然后抬起右手,用两根指头点了一下自己的右眼,并在做完这个动作之后用指尖指向了面前的人们。

紧接着,三十个战士对她做了完全相同的敬礼,悦耳的铠甲摩擦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你怎么带这么多人来?”初邪扭头问沙伦。

“老大让我带的,说是以防万一再出事情。”

“哼……他是怕我拿到装备又跑掉吧!?都说了这次真的去有事情要办的嘛。”

沙伦只是一个劲儿的赔笑,初邪没再说话,而是看向了我。

“愣着干嘛?走啦!”她突然丢掉了刚才还傲气十足的架子,跑过来拉着我就出了旅馆。

初邪唤出葬敌法球,拉着我飞了起来。身后传来了能量的波动,小鱼他们跟了上来,而另外的三十名战士则升到了我们周围的位置,从各个方向将我们护在中间开始了行进。

我甩开初邪拉着我的手,用自己的能量飞着。

“阵仗够大的啊……”

“以后还有更大的呢,害怕啦?”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不解的问。

“不怕我把你骗到狼窝里啊。”女孩发出清脆的笑声。

“你说过不会再骗我了。”

初邪张了张嘴,似乎想继续揶揄我几句,却又沉默了下去。她这种多愁善感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队伍以相当高的速度向着多罗罗城前进着,这个陌生的大陆从我的身下飞快的滑过,我们没有停留,就好像<strong><strong>************</strong></strong>我们行进了好几天,绝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在观赏这片大陆的风景,在住宿的时候也只是埋头研究法式。一路上我们没有碰到任何不长眼的家伙,以至于这趟旅途变得相当无聊。

那三十个战士的等级一点也不低,以这种速度行进还能保持基本战斗能量的肯定不会是低于9级的。如果反抗军的平均水准都是如此的话,那就相当可怕了。

他们可以随随便便就召集三十个这种等级的战士,说明他们实际的人数已经多到可以无视绝大多数佣兵公会的程度了。况且又有几个佣兵公会能保证全体的成员都在9级以上呢?

多罗罗城在我的视野里出现的时候还是让我吃了一惊的。

本来以为会看到恢弘的城堡,甚至还做好了看到大片军营的心理准备。可事实上,所谓的多罗罗城却是只拥有着不到四米高城墙的普通城市。

城市很大,人口也和中高级的大城市有的一拼,但是城市里几乎就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就连市政厅也只有三层而已。这里的居民看上去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别,如果非要说的话,这个地方更像是一个刚刚开始向城邦转变的大型镇子。

三十个护卫战士在抵达目的地之后就被巴宰解散了,所以和我一起进城的就只有包括初邪在内的四个人而已。

初邪走在多罗罗城的街道上,我看到有很多人在对她施以之前的那种触目礼。

女孩对他们点头微笑,或者摆一摆手,就像是到了最熟悉的故乡,面对着家人一样。

我们最终来到了一栋占地面积不小的宅子。当我站在庭院门口的时候,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四周的魔力波动。是这些护卫用的陷阱太过强大,还是我对魔力的感知能力在迅速提高?我也说不清楚。

巴宰抢先快步走进了宅邸里面,似乎是想要通告一下初邪的到来。庭院很大,我们还没走到宅子门口的时候,里面就迎出来了一个人。

“你赢了。”那个男人向初邪走过来,“看来运气真的是不错。”

“那当然!”初邪扬起了下巴应道,然后扭头看向我,“破弈反抗军团的军团领袖,奥维·康夏。”

我愣住了,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年轻了。最多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精练的短发,腰间插了一柄短剑和一柄长剑。

“他还是个孩子……”我惊讶的对初邪说。

“喂喂,你这样可就太不礼貌了。”奥维笑了起来,“我只是看起来年龄小而已。”

“抱歉。”我真诚的说道,“我只是没想到反抗军领袖竟然是这么年轻。”

“你并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奥维友好的说着,然后看向初邪,“不介绍下?”

“这是贪狼,我男朋友。”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分辩什么,初邪就在身后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我不得不将还没说出口的反驳咽了下去。

奥维挑了挑眉毛,“出去胡闹了一趟竟然勾了个男人来,厉害。也不怕燃墟生气?”

“他有什么资格管我,哼!”

奥维的性格相当和煦,有着标准的领袖气质。那种谈吐间的老道的确是十几岁的少年不可能拥有的东西,也许真像他所说的,他只是娃娃脸而已。

初邪跳过去,拉着奥维偷偷开始嘀咕什么,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们。总归是不能厚着脸皮上去问他们在说什么,所以我只能等。

奥维在初邪说话的时候一个劲儿的摇头,但是最后却认命似的耸了耸肩,初邪笑着跑了我身边。

“贪狼先生,这段日子里初邪多亏你的照顾了。请进吧,随便点,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地盘就行。我还有事情要忙,就让这家伙招待下你吧。”奥维说完之后微微点头致意,然后就走掉了。

“这就是和你一起创建反抗军的人?”我看着奥维的背影问初邪。

“是啊。别看这家伙温文尔雅,其实鬼点子超多,打架也厉害。”

“打架厉害?有多厉害?”我还是对战斗方面比较感兴趣。

“在把能量等级限定在5级的情况下,他打赢了燃墟。”

“这不可能!!”我忍不住叫道。

“我们好多人亲眼看见的!”

“那他的等级是多少!?”

“不知道,这一直是一个谜,怎么问他都不说。想要耍阴谋诡计套出他的话也不行,他比我还狡猾!我还从来没见过奥维用上全力,他用剑的技术和对能量的掌控效率简直就不是人类应该有的,就好像他已经花费了几十年来钻研能量的运作方式一样。我总觉得就算燃墟全力和他决斗也可能会输。”

关于能量效率的问题梅尔菲斯曾经和我仔细说过。当对方进攻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撑起全身防护罩来进行防御,因为这种动作的相对效率是最高的。然而这种防御动作的作用范围大,能量的消耗也会变大。如果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锻炼自身对能量运作的控制能力,我们完全可以用和对方攻击面积相近的能量罩来进行防御。

这种能力可以节省非常多的能量,如果每一次都这么做的话,你相当于比同等级的人多了好几倍的能量上限。

可事实上,并没有人这么做,因为对方通过能量加速过的攻击并不是人类现在的反应神经能够完美扑捉的,就算经过了严酷的锻炼也不行。况且更重要的是,人们对能量的掌控能力还没有到达那种程度。

我的作战方式更倾向于任意而为而不是精打细算,也许这就是我和那些超级战士的别吧。

初邪没有招待我,她打发小鱼去给她弄好吃的,然后带着我跑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很大,家具精致整洁,数量却很少。正当中的一张大床,窗前的桌椅,墙边的沙发,床边的衣柜,这些东西让整个屋子显得有些空阔。

根本就没有管我的意思,初邪自顾自的开始给自己找居家的衣服穿。我不是第一次看她换衣服了,但那种赏心悦目的情景我倒是不介意多看几次。

“什么时候能让我去暗面?”我看着她的裸背,远远的坐在沙发上问道。

“我要处理一些事情,大概后天就可以带你去见燃墟了。”女孩背对着我,“过来帮我拉上。”

我无奈的起身,走到镜子前。初邪将浓密的秀发捧起来,让我帮她拉上了衣服后背的拉链。她摇晃了一下脑袋,将头发重新披散了下来,然后翘起脚尖在我嘴角亲了一下。

真的就好像女朋友一样,我和盈风曾经就是这样的一对情侣。淡淡的情愫,在日常的这些活动中悠然的流出来,令人怀念。

我很想知道,初邪对我的感情,哪一片是假的,哪一片是真的。可是,我连自己对她的感情都不敢仔细审视,就算知道了她的答案,又能怎么样呢?

“去了暗面,你打算怎么办呢?”初邪一边整理脱下来的法袍和魔力装备,一边问道。

“打听她的事情,然后去找她。”我静静的看着她收拾东西,然后说。

“说的很简单,但是你根本不知道暗面是什么样子的。”

“无论什么样子,我所要做的事情都不会改变。”

“这点我相信。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就这样去暗面,活不过两天。”

“也许我的运气不会那么差。”我狡辩道。

初邪扭过头,“我不是在吓唬你,我在说事实。你告诉我,如果没有食物和水,你怎么在那种地方活下来?”

我哑口无言的看着她。

“把话说开了吧,如果你不是反抗军的人,燃墟是不会浪费【光血水瓶】帮你开门的。就算你过去了,我们也不会把重要的补给品浪费在和我们没关系的人身上。没有反抗军身份的庇护,你在独自进入暗面的第一个瞬间就会立刻受到里奥雷特的攻击。我说这些的目的很简单,你应该也知道我想对你说什么,现在你就做决定吧。”

我不是傻子,初邪想让我加入她的反抗军。

“一个身份而已……”我说道,“就算加入你们,我也只不过是为了达到我自己的目的。等把你们利用完之后,我再脱离就是了。”

初邪点了点头,“聪明的选择。”她不再说话。

我感到了疑惑,因为她的反应和我预料的并不一样。

“问题是,为什么你想让我加入?”我问。

“因为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初邪平静的整理着东西,就好像说了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是在骗人么?”我本能的问。

“是啊。”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初邪的谎言永远让人沉迷,就像是她所说的那样,一切的真实就只是取决于你相信着什么而已。

“加入反抗军有什么要求么?”

“没什么要求。执行安排的任务,听命令。不服从命令造成了严重后果的人会被处死。如果不想干了,要提前一个月说明。都是很普通的军队里的制度。”

这些都不是不可接受的,可是她明知道我是想要利用他们,为什么还这么开明?我将这个问题扔给了初邪。

“你一定会帮我们的,因为如果我们反抗军不能在暗面继续前进的话,你绝对没办法救到你的女人。你以为凭借人类的身份可以大模大样的走进里奥雷特的城市么?没有强大的势力作为依托,我们对里奥雷特来说就只不过是一团肉而已。

还是说,你觉得你可以投靠drea那边?他们也在我们之后于暗面扎下了根基。”

“而且,”她继续说,“你就真的不想和我们一起,找到真实的世界么?”

如果说不想的话,那是在撒谎。

“可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初邪对我勾了勾指头,“我带你去看证据,走吧。”

<strong><strong>************</strong></strong>这座宅子只有三层的样子,但是占地面积相当大。木制的地,踩上去会发出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咯吱声。走廊的两旁立着用来装饰的花瓶,典型的奢侈用品,我还是第一次进入这种档次的宅邸。

“反抗军的高级成员在这里都有自己的房间,所以你可以认为这就是我们的基地了。”

“这么显眼的建筑,如果真的想要消灭你们的话不是很简单么?”

“那是因为你并不了解我们反抗军的构成。无论是我或者奥维,就算是死掉了,反抗军也会一直存在下去。因为追求着真实的人永远都在,我们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有的时候我会思考一个问题,就算是见到了真实的世界,那又能怎么样呢?

人一样要继续着习惯的生活活下去,追求着遥不可及的目标。就比如对我来说,我渴望着幸福和安宁的生活。可是想要走到那一步,我不得不继续在泥潭之中去杀人,去战斗。

或许我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一场竭尽全力的战斗之后,抱着深深的遗憾和悔恨陷入长眠之中,这是我唯一能够想象的,属于我的结局。

那么,如果我的结局是那样的话,能死在真实的世界,其实也不错。

我看着初邪走在前面的身影,看着她圆润的双肩,看着她闪耀的黑发,心中产生了莫名其妙的颤抖。

其实我有很多次机会改变自己的生活,不是么?

和夏希偷偷逃离这个世界……或者是和fey……放弃所有深深的烙印在心里的仇恨,重新当一个普通人……从一开始,我只要放弃,或许小小的幸福生活就触手可及了,现在也是一样。

只不过,我清楚自己永远不会做那种选择。

初邪停下了脚步,然后敲响了我们面前的一扇门。

“莲恩!”初邪对着门喊道。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金发蓝眼,拥有着坚毅的嘴角和温柔的眸子。

“终于来啦……外面玩的开心吗?”少妇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子,微笑着,伸手摸了摸初邪的头发,然后看向我。

“这是谁?”

“一个缠人的家伙,说是要看了证据才会加入我们呢。”

莲恩对我点了点头,“进来吧。”

莲恩房间的格局和初邪那里几乎一样,但是却显得拥挤一些。乱七八糟的衣服、玩具和各种各样的杂物堆的到处都是……看来当一个母亲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莲恩的儿子很可爱,但是要我说的话,把还在成长的孩子带到游戏里并不太适。

“我听奥维说,你和燃墟吵了架,然后一个人跑掉了。”莲恩抱着孩子,用一只手想给我们泡茶,然后被我礼貌的阻止了。毕竟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喝东西和闲聊。

“他们非说我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我当然要证明给他们看看!”初邪露出气哼哼的样子。

“你那个时候不是中了诅咒么?等级那么低,一个人确实很危险。赌气也要分场,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值得。”莲恩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若不是两个女人的年龄相差并不大,我大概会认为莲恩是初邪的老妈。

“好啦……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不过这次自己一个人冒险挺有意思的!认识了这个家伙,哈哈!”

莲恩看着我笑,“遇到心上人了么?”

“哈哈!就他?你觉得我眼光这么差啊?”

我的脑袋开始有些胀痛。女人总是这么喜欢聊这种事情……“对不起,”我打断两个女人的闲聊,转向初邪,“我记得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并不是为了闲聊的。要给我看的东西呢?”

初邪微笑着,“你已经看到了啊。”

“什么?”我一头雾水的问。

女孩抬起手指,指向了莲恩。

“她?她就是你所说的证据?”我不明所以的问。

“不是莲恩,是莲恩怀里的孩子……”

我迷茫的看向微笑的莲恩,又看了看她怀里的小孩,觉得更加迷惑了。

“这个孩子能证明什么?”

“他叫优森。”莲恩笑着对我说。

初邪伸出手去,摸了摸优森肉肉的小手。

“优森是第一个在【神都】出生的孩子。”

女孩轻柔的声音就好像某种虚无缥缈的音乐,缓缓地飘到了我的耳中,狠狠的震击了我的神经。

“……出生……在……这里?!”我瞪大了眼睛,试图从初邪的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

可是莲恩也看着我点头了,那并不是谎言。

“在这里出生?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因为莲恩和她的恋人,是唯一一对达成了我们目标的人。”

“目标……去往真实的世界……?”

“不是去往真实的世界,而是找到真实的自己。当人们找到了真实的自己,那么在任何地方,无论是外面还是【神都】,都会变成你真实的世界。莲恩和她的恋人一起找到了真实的自己,所以,他们才能够在【神都】孕育自己的孩子。”

优森的诞生,肯定了【神都】的真实。

从最开始的时候,初邪对我疑问就一直以一句反问:“什么是真实。”

初邪他们,不是在找一个真实的世界,而是在找真实的自己……他们并不是要改变世界,而是要改变自己……改变了自己就是在改变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唯一真实的就是我们自己。

“莲恩是【神都】最先进入魔界的那批玩家。她和她的伴侣一起,跨越了暗面,跨越了光面,横穿了整个魔界,最终在光面里林的指引下到达了真正的神都。”

“你说真正的神都,那是什么意思?”我问。

初邪看向莲恩,“就让当事人给你描述一下吧。”

莲恩轻轻理了一下头发,“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时候所看到的景象。站在里林的城池之上,远远的看到地平线那里。有一个东西,从地心一直延伸出来,和天空相接。纯白色,像是高塔,又像是树干。当你走到它下面的时候,它对你来说就变成了一堵没办法看到尽头和顶端的墙壁。我走进去,身体一点点的消融在它里面……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在外面了。”

“外面?”我语无伦次的比划着手势。

“是的。”莲恩点了点头,“外面的世界。而且,在外面,我也能够使用能量和魔力。”

“人类……”初邪轻轻接口道,“真实的人类,本就应该拥有着【神都】里的这些力量……我们想做的就是让所有人都归真实,由真实的人组成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带来的也许是毁灭……”

“也许不是。”初邪抬起头认真的反驳道,“我们无法决定真实会带来什么,那也不是我们该思考的事情。况且,在【神都】里,人们不还是安安静静的生活着么?这里,远比外面要真实。”

我没办法反驳她的话,但是心里的不安却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那对人类会将是惊天动地的改变……人类所有的工业、交通、法律、会契约都会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那将会是一场无人能够导方向的革命,而革命就意味着战争、死亡和更多的仇恨。

“所以,外面的政府才会对你们采取对立的措施……”

“没错。他们的目的就是将一切都归于现状。”

“可是各个国家都在兴建【电池】工厂,又是为了什么?如果他们不想让人们得到那种机会的话,从一开始就禁止这个游戏好了!”

“因为贪婪。”初邪一针见血的说。

“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神都】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可是当他们意识到这里面蕴含着巨大力量的时候,每个联邦国家都想要占据它。人们不都是这样么?贪婪的去找自己渴望的东西,同时又竭尽全力的阻止其他人得到它……我们所做的,只是想让所有人都平等的拥有得到那种力量的机会。”

“【神都】到底是什么……”

“一个游戏。真正伫立于光面的神都,是一个近乎无穷的信息、能量与意识的集体。我们所在的这个【神都】,是在它里面构架出的空间。光面的神都其实和暗面的深渊是同一个东西,但是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只能将暗面的深渊作为出口。而外面的世界,则和光面的神都连通着。”

“创造【神都】的人……他们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东西?”

“我不知道。”

“光面和暗面是什么?里奥雷特和里林,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这些问题大概只有神能给你解答吧。或者,和我们一起去找满意的答案,怎么样?”

初邪意气昂扬的说着。

今天我得到了太多颠覆了自己世界观的信息,那些东西让我颤抖、震惊,并为之心动。

我看向莲恩怀中的婴孩。

优森,【神都】第一位真正的居民。他的存在,代表着整个人类会的改变。

我感到眼睛有些发涩,为了他的存在,也为了这个我深深迷恋的世界。

<strong><strong>************</strong></strong>“你呢?你也已经找到真实的自己了么?”我从莲恩的屋里出来以后问初邪。

“问这个干吗?”初邪歪着头看我。

我本来只是处于好奇随便问了问而已,可是当她反问过来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如果你也和她一样的话,那……岂不是也可以在这里怀孕?本来以为是在游戏里怎么弄都没事,所以和你做的时候我从来都没考虑安全措施。”我愣愣的说。

初邪的脸红的要命,她瞠目结舌的看着我,被我的问题给弄傻了。

可是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毫无节制的一直射在她里面,如果她真的和莲恩一样,那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怀上了。

“你在瞎想些什么啊!!”初邪一拳砸在我肚子上。

我忍着疼痛往后退了两步,“不会……已经有了吧?所以才一直要缠着我?”

“放屁!”

看她的样子应该不会发生我所担心的事情,所以我勉强放下了心。

初邪气哼哼的瞪了我一会儿,然后用小了好几倍的声音开口了。

“都说了,莲恩他们是唯一一对成功的嘛。而且必须要两个人都成功过去,才能在这边生孩子的。他们两个的成功是一个没办法重复的奇迹……所以,优森真的是一个奇迹的产物。”

“莲恩的恋人……”

“去世了。”

“疾病?”

“在这里战死的。”

身为唯一一个摆脱了所有虚幻,找到了真实自己的男人,最终却还是摆脱不了那个永恒的词汇。无论在哪里,死亡总是真实的东西。

“初邪……”

“什么?”

“我加入你们。”

“我知道你一定会加入。”

“可是我不是为了你们的梦想而加入……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已经足够真实了。我所追求的东西,【神都】就可以满足我。我有我的要做的事情,当我要离开的时候,我就会走掉。”

“至少我们现在有着共同的目标,这就足够了。”

平淡,认真而诚实的对话,这对我和初邪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我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那里面的神色熟悉而又陌生。我不知道我们两个的距离是在一步步拉近还是渐行渐远,人们总是很难分辨出人与人之间真实的距离。

第三天,初邪在处理好了积累下来的公务之后,带着我去向了结晶大陆最大的佣兵公会思灭者所在的城市。

多罗罗城距离思灭者的城市非常近,就算是不用能量单纯步行也只需要一个多小时而已。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初邪告诉我,思灭者和反抗军其实同属于一个相同的势力。

“越是大的集团,就一定会和其他领域的大型集团有着分不开的纠葛。drea就是这样,他作为最大的佣兵公会之一,背后其实隐藏的是外面世界的财团组织。twp,实际上是作为约赫利尔圣魔城堡城邦势力在佣兵世界的代理人而存在的。思灭者也只不过是某个集团伸到佣兵世界的巨大触手而已,我们反抗军也是一样。”初邪这样说。

作为一个佣兵,我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些错复杂的势力关系。对我这种玩剑的人来说,玩权这种事情难度还是太高了。

燃墟,思灭者公会的会长。第一次听到他的事情还是azza告诉我的,作为一个可以完败azza的家伙,我那个时候只觉得他和我完全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可就是这种人,却变成了我现在床伴的“前男友”,这可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接受的事情。

而现在,初邪就是带我来见他的,还要借助他的力量去往暗面。

对于这次会面,我总有一种相当危险的预感,只希望我的预感不要那么准就好了。

<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strong>(待续)</strong></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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